「好!既然你欲赴死!那麼我便送你一程!」
衛濤多年爭戰下來,也不是什麼優柔寡斷的性子,更何況本來陣前勸降的可能就是不大,沒有什麼驕傲的武將願意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投降,將一世英名付諸流水。
所以其實雖然是如此一說,衛濤心中卻沒有抱著什麼希望,果然最後顏良給自己的答覆也是如此。
只見就在顏良話音一落,衛濤手中的長戟頓時動了,這一動便若九天蛟龍狂舞,衛濤同樣是全力而出,勢必要將顏良斬於馬下。
既然不願投降,那麼必定要將之斬於馬下,衛濤同樣也不是什麼猶豫不決的人!
「顏良受死!」
隨著衛濤一聲暴喝,手中長戟當面直落。
好一個顏良,哪怕這時候疲憊不堪,但依舊是舉刀相迎,眼中毫無懼怕之色
「鐺!」
重重地一擊打下,那顏良渾身俱震,手中大刀俱顫,本就酸軟無力的手臂,再是加上這一擊,終於是拿捏不住,手上一個鬆軟,直接就是被衛濤一戟斬飛。
衛濤雖然剛才是有勸說,但這個時候,卻是絲毫未停,手中長戟依舊長落。
但這個時候顏良頓時一矮身,使出一個蹬裡藏身,竟然避過衛濤這一戟,更讓人驚訝的是,顏良的坐騎也極具靈性,也不用顏良控御,就是直接調轉回頭,向著己方陣中衝去,顯然要逃歸於陣中。
「好一個顏良!」
對於顏良這樣死裡求生的本事。衛濤也是讚歎。但讚歎歸讚歎。衛濤可不會放過顏良。
顏良胯下坐騎果然是靈性不凡,但衛濤胯下的雪龍駒又如何不是當世一等一的良駒?
只不過有些諷刺的是,這雪龍駒正是昔日袁紹所贈予,而後才隨著衛濤南征北戰無數。
只見衛濤同樣是猛一使力,一夾馬腹,就見雪龍駒猶如離弦之箭,猛然奔踏而出,其速度之快。遠在顏良那馬之上。
「噠噠噠……」
顏良方才是勉強凝定心神重新坐回馬上,不過也是伏低了身子,在顏良想來,衛濤最多也就會再以弓箭襲之,只要不被射中頸脖要害,那麼顏良保住自己一命還是不成問題。
「顏良!受死!」
但隨著這馬蹄奔踏卻是衛濤猶如天神般的聲音,勉強回身一看,顏良頓時亡魂大冒,只見一柄長戟直奔自己頭顱而來,其勢之猛令人心驚膽寒。
「好快好厲害的破城戟!」
這麼一句感歎還在顏良喉間湧動。可還未等他說得出來,當即就感覺到喉間一疼。隨即就是感覺到全身力氣流失,整個人陷入黑暗當中。
「噠噠噠……」
顏良胯下的確是一等一的良駒,但再有靈性也不知道顏良已死,繼續向著袁軍陣中奔馳,只可惜他速度再快也沒有什麼意義。
「顏良兄長!」
可就在這個時候卻見丑一聲大哭,下馬直奔顏良屍身而去。
說起來慢,當時卻快,從衛濤勸降到斬殺顏良,也不過就是片刻的事情,丑雖然瞧出是有不對,但想要救援也自來不及。
這個時候,衛濤也是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顏良雖老,但雄風依在,若不是被自己所激,想要這麼輕易地取其性命,哪裡可能?
不過當著萬軍之前斬殺顏良,卻足以讓其士氣大跌,到時候再想攻打鄴城那麼就是容易許多,緩過一口氣來,衛濤神色一凝,隨即一聲暴喝!
「顏良已死!袁紹妄自敢稱帝!其罪莫大,爾等還不棄暗投明速速歸降更待何時!」
衛濤一喝,頓時鴉雀無聲。
「啊!衛濤!你殺我顏良兄長!此仇不共戴天!且來是與我醜一戰!」
就在這個時候,本來扶屍痛哭的醜突然抬起頭來瞪著衛濤大吼一聲,而後快步上馬,一把抓著自己的一柄大斧,臨空一劈,就是大喝道!
「衛濤,且來受死!」
「兀那漢子!你欺我家主公剛剛戰過一場,就想要趁人之危?且來是與我典韋一戰!」
那顏良也不是好相與的,這個時候誰都能夠看出衛濤耗費了不少力氣,若再要一戰,恐怕真的會有損傷,所以在周瑜的示意之下,典韋當即就是衝了出來,指著丑就是叫陣!
「滾開!」
本來丑在話音一落的時候就已經發動衝鋒,可這個時候典韋現身攔阻在了他的身前,丑一陣羞惱之下,手中大斧隨即橫劈而來。
可典韋何人也,古之惡來,哪裡會是懼怕一個丑?
只見其手中雙戟也是連連揮劈而出,直向丑罩去。
「鐺!」
一擊之下,兩人竟然平分秋色,一旁的衛濤見此,眼眸之中也是一陣精光閃爍,想不到這醜的武藝竟然隱隱更在顏良之上!
「該死!混賬!」
雖然心中悲怒,但丑還沒有失去理智,同樣是判斷出典韋的實力,絕不是自己一時能夠速勝,當即就是喝罵道。
「衛濤!你這個膽小鬼!有本事就是真刀真槍的與我一戰,躲在後面算什麼英雄好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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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賬!你若再敢侮辱我家主公,那麼休怪我不客氣了!」
典韋性子粗疏,但對衛濤最是忠心,聽到其喝罵頓時怒不可遏,手中雙戟連連是揮舞,只可惜哪怕以典韋之勇,也同樣不可能輕勝丑。
兩員大將就是來回爭鬥,一個想要衝破其的阻攔,一個卻硬不與過,雙方來回交擊,斗很是厲害。
雖然衛濤沒有能夠親自上陣,但卻看得暗暗點頭,並沒有上前夾擊。
就在這個時候,袁軍陣中,逢紀微微沉吟之後,卻對袁譚開口說道。
「大公子,如今顏良將軍方死,我軍士氣已落,丑將軍固然勇猛,但對方卻不是單身一人,如今要勝其軍,當要斬其首也!」
「斬其首?要怎麼做?」
對於顏良身死,袁譚心中也很是痛惜,畢竟顏良本來已經有意支持自己,如今少了顏良,頓時他剛剛到手的臂助又是失去。
如此如何不讓他感覺到羞惱萬分?
如今聽到逢紀獻策,心頭也是一陣暗喜。
「衛濤自大,凡戰必身先士卒,只是此時力盡,故而不與丑將軍相戰,若與其約定明日與丑將軍一戰,其必應也,到時候只要丑將軍能夠擒殺之,則衛軍不戰自解,豈不大妙!」
逢紀緩緩而說道,臉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若丑將軍也是不敵衛濤呢?如此豈不是……」
不得不說顏良、丑基本就是河北將領的精神支柱,在聽到逢紀的計策之後。袁譚首先是如此想到,顯然顏良身死,已經是無限拔高了衛濤的武勇。
「呵呵……大公子有所不知,顏良將軍雖然與丑將軍齊名,但其實丑將軍的武藝卻更在顏良將軍之上,只是敬於顏良為兄,所以才是聲名略後而已。」
逢紀微微而笑,頗為自得地所言道。
「更何況所謂哀兵必勝,如今顏良將軍身死,更為刺激丑將軍,其若能夠與衛濤一戰,必可親報其仇也!」
「好!既然如此,我便為丑邀此一戰!若能夠斬殺衛濤,則必可大破其軍也!」
袁譚聽到之後當即為之大喜,再也顧不得許多,一揮手當即令人鳴金收兵。
雖然醜這個時候惱恨異常,恨不得要與衛濤拚個生死,但對於軍令卻也不敢不聽,只得勒轉馬頭,而典韋也沒有追擊,只是護在衛濤身旁。
不過回到自己陣中之後,丑就很是不客氣地直接衝著袁譚問道。
「為什麼要鳴金收兵?」
這話很不客氣,就差指著袁譚鼻子罵了,不過丑身份不同,袁譚雖然心中惱怒,但也是無法,只能直接出陣看著衛濤言道。
「衛濤!今日天色已晚,可敢明日與丑將軍決一死戰?」
袁譚實在沒有什麼好借口,最後只能夠在大白天用出這樣拙劣的話語來說,讓人心中都忍不住暗暗為之羞愧。
「有何不敢?」
衛濤自是一笑,顏良已死,區區一個丑,衛濤又有何懼?
「明日午時正中,我在此靜候與丑一戰,到時候生死各論!」
話音一落,衛濤一抬手,當即鳴金收兵迅速退回營中,根本不給袁譚再是反駁言語的機會。
「多謝公子,方才丑有所不敬還請公子見諒,只要能夠斬殺衛濤,得報兄長之仇,某家日後定然當身以報公子也!」
不過袁譚雖然心中鬱悶歸陣,但對於再是給了他機會的袁譚,丑卻也同樣是給了他極大的尊重,直接從馬上滾落下來,單膝下跪而道。
這幾乎已經是認服袁譚為主。
若不是醜本身乃為袁紹部屬,那麼就算稱呼袁譚一聲主公,恐怕都不會讓人驚奇。
「哈哈……雖然是有機會,但一切還要看丑將軍本事才是!還請丑將軍明日多多盡力!」
袁譚的確算不得什麼英雄豪傑,就算是最基本的喜怒不形於色都是做不到。
見到醜似乎認服,當即開顏大笑,至於方才心中的那點不快,更早就被他丟到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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