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
就在衛濤準備寧可與孔融撕破面皮也要拒絕的時候,周瑜突然開口就此說道。
「主公,瑜以為此事可應也!袁本初為道不仁,是為逆賊,可謂人人可誅之,主公若順應天時與人和,正可一舉而勝,匡扶大漢,名留青史。」
見到周瑜開口,衛濤微微一愣,周瑜乃為自己心腹兄弟,應當知曉自己的心思,如今如此,莫不是其中是有什麼玄機?
「舉,出兵一事事關重大,而且如今袁本初畢竟未曾稱王,要在此時出兵甚難。舉逃難至此也頗為不易,不若先是休息一陣如何?」
衛濤微微猶豫之後就是改了口,緩緩而道。
「如此一來可讓我探知那袁紹是否真心叛逆大漢,二來也可讓我準備一些事宜。不知道舉以為如何?」
孔融雖然是一介士,但對於這些軍事也略知一二,知道現在要衛濤立即出兵也不可能。
「如此也好,吾想以將軍之威名,必定不會哄騙於我,那麼我便靜候將軍佳音便是!」
孔融順勢起身,恢復了名士風範,行了一禮之後就此退下,不過孔融已經暗下決心,自己必定時時催促,定要衛濤出兵解救天子於危難。
「公瑾之意如何?」
待到孔融離開之後,衛濤微微苦笑而問,方才就連荀攸都不不開口,隱隱是默許了衛濤的不涉入中原爭鬥的做法,卻不知道衛濤周瑜要阻止。
「主公以為袁紹會是如何?到了這一步。他還能夠放棄到手的帝王之位?若不為王。則必稱帝也!然若如此。主公以為那袁紹、袁術二人如此,其勢久長乎?」
出乎衛濤預料,周瑜沒有說明其目的,反倒是自問自答說道。
「那袁術之所以能夠自稱帝之後一直存留到現在,乃因為其南乃劉表乃『看家之犬』,徒有荊襄之所而不為所動,又有孫策曾借其起兵,難以反攻。而北邊。雖然是有曹孟德這等英傑,但曹孟德卻被袁紹牽制。那袁紹雖然曾兵伐袁術,雙方也有死傷,但卻頗為克制,不可能真正傷到袁術根基,加上呂布雖然與袁術頗為不和,但同樣與其有聯盟,縱然曹孟德乃當世英傑,也無法剿滅袁術。」
「不錯,的確如此。」
衛濤點點頭。而後又是微微搖搖頭。
「不過這一次我與公瑾南下,便可見那揚州百姓困苦。但袁術卻只知橫徵暴斂,而且更是坐享所成,可謂是家中枯骨也!遲早被人所滅,不足以為說也!」
「不錯,正是如此。故瑜以為,那袁紹雖比之袁術更有大志,然若真就如此,恐怕也是自困死地也!西有馬騰等軍,東有曹操威逼,北方更有主公所在,縱然得意一時,也不可能有大作為。」
周瑜緩緩而道,衛濤已經有些明白他的意思,果然下一刻周瑜就是一笑而道。
「此乃主公天賜良機也!袁紹既然已經沒入死途,那麼主公何不一力拿下冀州?并州是在主公之手,幽州為主公所掌握,然此二州皆乃貧瘠之所,非可以為基。昔日我等與主公謀,正要取冀州以為後勤根基也!如今何不趁機取之?」
果然如此。
如今衛濤只佔了冀州一半,但衛濤相比之下,僅僅只是這一半冀州的富庶越遠超并州一州,由不得衛濤不心動。
要驅逐異族,可不是僅僅嘴巴上說說就可以,更還要是看行動,沒有強大的後勤支持,莫要說驅逐異族,單單只說要抵禦異族的侵犯都不可能。
「周瑜之意乃借此機以奪冀州?若冀州而下,才威司隸?」
衛濤思量一陣之後,終於是點了點頭,這事情其實並不難以想見,衛濤一時之間想不到也正是因為其重心一直未曾是在中原的緣故。
「不錯,主公若能如此而行,既可得到冀州以為根基,以更好抵禦外族,二來,則可匡扶大漢,不讓大漢滅於小人之手。」
就在這個時候,荀攸也是開口,相比於周瑜,恐怕荀攸更多的是想到,若衛濤此舉,那麼也可能是讓大漢重振聲威,而且此事對衛濤也是大有好處,所以話語之間也是十分支持。
「那如今該要如何?等那袁紹自行稱王登位否?如今就此興兵實在不可。」
既然自己的兩位謀士都是一致,衛濤也是下了決心,但也知道這個時候講究大義,如今大義不在自己,自己如何可是輕動?
「主公,袁紹自傲,如今既然已經是下了決心,恐怕不會再是遲疑,其謀逆之心就在近日,到時候主公高舉義旗,兵鋒席捲冀州,當可一舉而下,取了冀州之後,主公根基便為穩固,到時候自然可以與異族爭鋒!」
見到衛濤應下,周瑜當即上前一禮而道,顯然他心中早有謀算。
「如今主公當早做準備以南下,各個軍糧器械更不可差,尤其是後勤要道更當早做籌劃,方可席捲冀州以取之!」
「好!」
衛濤既然已經確認如此,當即所為,衛濤麾下兵卒調動瞞不得人,孔融自認為已經勸說成效,如今就是要快速催促衛濤出兵。
只不過每一次衛濤都以袁紹未曾是有反逆之行而拒絕。
但事實上,正如周瑜、荀攸所料,那袁紹果然是狂妄無比,在連續的稱王奏議中,劉協終於是堅持不住。
在見到袁紹始終不應和之下,竟然於朝政之中,走下龍椅握著袁紹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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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懇求其為王。
「陛下,非是臣屬不肯,只是天有二主,縱然紹有心意,然王亦為臣屬,若是他日改令又當如何?」
見到劉協懇求,袁紹傲然而道。
「若要平治天下,區區一王如何可成事?」
「這……那……」
劉協畢竟也為帝數年,人亦聰慧,哪裡還不明白袁紹的意思,忍不住就此苦問道。
「丞相何以逼迫朕至此也?」
「非是吾逼陛下矣,實乃臣之一片肺腑之言,如此,也是為了能夠得還天下一個太平也!」
到了這個時候,袁紹自然不可能再有任何心軟,說出來的話語冰冷無情,卻是讓劉協只感覺身子以軟,幾欲昏倒。
可袁紹哪裡管得了那麼許多,如今大漢皇室已經半點實權皆是沒有,而且看著那袁術稱帝也有近一年,始終不見有何人親往自而討伐,所以袁紹心頭也是火熱。
既然漢室衰微至此,那麼自己為何不可取而代之?
天欲使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
若歷史上袁紹佔據四州之地,雖然是為天下第一諸侯,但有著統一天下的大業在,所以袁紹也是不急。
可如今不同,袁紹新敗,正需要挽回士氣,加上這一次大敗乃為天子所為,所以袁紹加倍的厭惡。
一不做二不休之下,袁紹終於是起了這樣的心思。
袁紹這樣的心思之下,除了田豐正告反對之外,其餘之人皆言贊同,可謂是人人皆知袁紹心思。
至於田豐,連連反對無果之下,卻被袁紹直接關入大牢可謂是淒慘無比。
劉協不是剛硬赴死之人,在重重威逼之下,終於是妥協,同意禪讓皇位給袁紹。
禪讓之禮自然有一套程序,不過這個時候袁紹已經迫不及待,直接就是命人言,如今天下形勢變幻,不可一日久拖,當速而行。
最後袁紹三日稱王,五日稱帝,正式詔令天下。
消息傳出,自然天下大嘩,諸多諸侯全都震動。
雖然各路諸侯都已知袁紹有此意,但見到袁紹真的如此而為,還不禁是心中震驚。
不過可惜也就是如此,除了發出一兩道檄之外,其他諸侯根本不見任何實際動作,哪怕是劉表、劉璋這兩漢室宗親對此也是不屑一顧,甚至劉璋在看完之後,直接去欣賞歌舞去了,連一絲感歎都是沒有。
皇室衰落,漢室宗親亦是如此,唯有曹操調兵遣將,一副準備出征的架勢,倒是讓不少人認可了其為大漢忠臣。
可也僅僅只是如此,除此之外根本不見有任何絲毫舉動,天下諸侯對此幾乎就是漠不關心,讓人心歎不己。
昔日『雖遠必誅』的惶惶大漢,竟有一日落入此間,實在是讓人歎息不己。
「好一個袁本初,果然是如此!來人!傳檄天下,我立刻出兵南下討伐袁紹!」
消息傳揚到衛濤手中,早有準備的衛濤可沒有遲疑,直接就是下令出兵,以太史慈、徐晃為先鋒,周瑜為謀士,同時又派出甘寧領水軍為應援,各路大軍直逼鄴城。
早有準備之下,兩路大軍隨即開撥,兵鋒之盛,大義所在,又有衛濤百戰百勝的威名相壓,一路之上,諸多郡縣盡相投降,頗有幾分不戰而屈人之兵的意思。
一路直到鄴城,這風頭才是止住,此處一應大小官員,皆乃袁紹心腹之人,士氣卻為高昂,可不會望風而降。
而鄴城乃冀州中心所在,鄴城若失,則冀州完全落入衛濤掌中,袁紹自然也知道如此,雖然沒有親至到來,但也是在此佈置下重兵,其麾下兩員大將,顏良、丑皆是到此坐鎮,一時之間可謂兵勢雲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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