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皆是海水，一眾艙船顛簸，讓得所有并州軍面色都是難看之極。
北人乘馬，南人行舟，這水軍可不是說建立就是能夠建立，單單看如此情形，恐怕在下船之後沒有十天半月的休息，恐怕都是難以恢復。
而且這還不是真正的行駛在海中，這些被衛濤所繳獲的舟船並不是什麼大船，若真正出海，恐怕一個浪頭就足以打翻，更多還是依著海岸線前行。
當然在這個時代可沒有這個說法，不過依靠著人命多次嘗試，還是早早就是清理出了一條海路。
當然這也與幽州同樣一直不重視海域有關，縱然如此行駛，也不會是被幽州所察覺。
這個時候，除了江南之地，整個大漢又有多少水軍？
而且所謂的水軍行於江河，哪裡會是想到要行如此之距，也無怪袁紹昔日可以借此以謀取暴利。
「趙水，還有多少時日？」
這個時候跟隨在衛濤身旁也就是潘璋、於禁，其他人多多少少都是有些不適應，不過如典韋、趙雲、張遼這樣精悍的武將雖然不很是適應，但實力倒也未減多少，有他們在，也讓衛濤輕鬆了不少。
這個趙水就是原先為袁家輸送各種資助給烏桓的船把式。
當然這個趙水與趙雲可沒有一點干係，縱然同在冀州，也不可能所有姓趙的人都是趙家莊的人。
當時衛濤從袁尚口中得到了確切的消息之後，直接就是派人連人帶船全都拿獲，根本不給他們半點逃離的時間。
至於勸降什麼的不用多說。這等船把式都是低賤之人。在袁尚這樣的世家子弟面前根本算不得什麼。自然談不上什麼對袁家的忠心。
或者袁紹也沒有想過要他們多忠心，每一次派送往烏桓，都是派著精兵護送，那精兵雖然一船之上只有二三人，但也足以震懾住這些尋常百姓。
所以衛濤只是一句下去，就是讓這些人全都歸降。
有了這些人的幫助之後，衛濤想要瞞天過海混裝過去直接偷入烏桓的地盤也不是很難，這才是衛濤敢於如此施行這一次計劃的原因。
要知道烏桓雖然與袁紹互有聯繫。但無論是烏桓還算袁紹都沒有把彼此看成什麼盟友，而是互相防範著的商人。
更何況這樣的交易也不可能是平凡，按著趙水所說，幾乎就是半年一次，而且三四個月之前還是送過一次，這也是烏桓能夠在此時壓制幽州軍大佔上風的原因。
不過戰爭一起，烏桓自然更是派人前來，只是這個時候渤海郡已經落入了衛濤手中，這些人有來無回，反倒是讓衛濤知道了他們的通訊之法。而後就是按著以往的通訊之法傳遞回去了信息。
「將……將軍，最多還有半天。而且……而且烏桓往往都會是派數百人前來……」
那趙水在衛濤面前就是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顯然對衛濤敬畏之極
「數百人嗎？那也正好！」
衛濤冷冷一笑，這一次可不是運送什麼貨物，除了必備的兵器、鎧甲以及糧草之外，全都是衛濤挑選出來的精兵，一共有兩千人。
只是運送士卒就是不易，更不用說其他，就是連衛濤、典韋這樣的主將，也沒有什麼馬匹可乘，所以這些士卒皆是步卒。
若這是在中原內戰，這些步卒打一個突襲倒也是夠了，但在這北方草原之上，乃是騎兵縱橫之所，區區步卒很快就會被烏桓所吞併。
所以衛濤第一步要做的就是要想方設法得到足夠的馬匹，只有這樣才能夠與烏桓相爭。
而那些會被派來督運這些物資的人衛濤只要隨便想想就是能夠知道，恐怕都是在軍中沒有多少實力的士卒才會被打發而來。
烏桓可與中原不同，對於烏桓這樣的異族來說往往是打到哪裡就搶掠到哪裡，根本用不著什麼後勤保障，所以不可能如中原內戰一般極為重視，尤其是之前一直都是十分順暢，烏桓自然更加不可能懷疑。
這個時候，整個世界恐怕都沒有這樣的意識，誰能夠想到衛濤竟然準備是用這樣的方式繞道突襲烏桓。
至於被烏桓識破，衛濤卻認為根本不可能。
畢竟烏桓與袁紹一方也沒有是多少聯繫，更不用說是親眼相見，最多是疑惑這一次為何是到來那麼多的行船而已。
又是行了半日已經是可見到岸邊，仔細看去可以見到一處軍營駐紮，來來往往之間恐怕是有數百人，行船剛剛一見到一絲影子，那些人便是從營中湧了出來，在岸邊大喊大叫。
「他們在說些什麼？」
衛濤微微皺眉，烏桓的語言衛濤可不願意花費時間去專研。
事實上這個時候大漢才是這一片廣大地域的中心，四周的異族皆為蠻夷，不說是衛濤，就是荀攸也不可能花費什麼心思在學習對方的語言之上。
倒是那船頭趙水因為與烏桓打過幾次交道倒是能夠知道他們是什麼意思。
「啟稟將軍，這是讓我們靠近過去，每一次都是這樣，當我們到來的時候，都要放下小船慢慢運送到岸邊，那些烏桓人是絕對不敢下水的，所以每一次我們都是要花費不少的時間。」
也許是因為事到臨頭，所以趙水也反倒是鎮定了下來，反正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他們也沒有什麼可怕的了。
「呵呵……這些烏桓人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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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幾分小聰明。」
衛濤冷冷一笑，烏桓這裡可沒有什麼港口之類的，想要停靠大船基本上不怎麼可能。
雖然到來的這些船艦算不得真正的大船，但要在這些地方隨意停靠也是極難，只有那些小舟船才是能夠更好靠近岸邊已立足。
「將軍，不如我們先是靠近過去？」
這個時候那趙水上前一步輕聲說道。
「對於烏桓我也是有些瞭解的，只要說動他們，那麼到時候領著人靠近過去真的不難，到時候將軍也可以趁機上岸就是了，以將軍的勇猛，對付那些烏桓人想必也費不到什麼功夫。」
「不必如此。」
衛濤淡然一笑，直接就是將這一個建議拒絕，先不說這趙水會不會是背叛，畢竟自己厭惡異族的名聲同樣十分廣傳，單單只是這等無處靠岸的情況，就是讓衛濤無法一次性上岸更多人。
加上遠道而來，諸多士卒的不適應，衛濤可不認為這有那麼輕易可勝。
剛剛到來便要損失士卒，那麼之後的戰鬥還要衛濤如何？
衛濤是想要一舉大破烏桓，而不是前來送死，讓烏桓隨意斬殺的。
「揚帆！衝上去！」
衛濤神色一凝，冷冷說道。
「什麼！」
趙水頓時一愣，一時之間竟然反應不過來。
「鏘！」
衛濤可沒有那麼多廢話的時間，很是迅猛地直接就是一拔劍，劍指趙水，冷聲而道。
「揚帆！衝上去！」
劍勢凜然，直指人心，那趙水卻是感覺心中都是一陣冰涼，再不敢遲疑，隨即按著衛濤的吩咐下令，令所有船隻揚帆而沖。
正所謂順天而行，天亦相助，長帆一揚正好是有一陣狂風呼嘯而至，損失所有船隻皆是以高速迎撞而去。
那些烏桓人本來還在大喊大叫，哪怕是見到無數船隻蜂擁而來，也只是感覺到一陣奇怪而已，直到各船到了近前之後依舊是不見絲毫減速，才是變得慌張起來。
「轟……」
但這個時候想要逃跑可沒有那麼容易，強大的風力之下，各船就是直接衝撞上岸，陣陣轟鳴之聲，各船直接就是破損，哪怕是衛濤早早下令各人將自己綁定，在這猛烈的衝擊之下依舊是讓所有人全都被甩了一個頭昏腦脹。
若不是早有準備，恐怕少不得要有許多傷亡。
但烏桓人顯然就沒有這樣的好事了。
本來他們站立在岸邊，但與離著水域就是不遠，諸船衝擊而來的時候又是來不及躲避，結果無數船隻衝撞上來，狠狠地撞擊之下，就是將來不及躲避的烏桓人給撞了一個正著。
風力之強，都是使這船直接衝上岸，這衝撞之力有多強，自然不用多說，數百烏桓人直接就是被撞殺當場，僅剩下的一百來烏桓人一個個也是跌伏倒地，神色恍惚。
這等突如其來的打擊，實在是讓烏桓人也是接受不了。
這個時候，衛濤一把將纏繞在自己身上的繩索割斷，這是為了防止自己在衝撞上岸的時候會被拋飛出去。
而後就是猛地拔劍一指那些烏桓人，隨即就是一聲暴喝下令！
「殺！」
在衛濤掙脫下來的時候，其他以繩索纏繞自己防止被甩出的士卒也是紛紛如此，聽到衛濤的命令，當即就是隨著潘璋、於禁兩人衝殺而出。
那些烏桓人還在之前的衝擊之中一個個目瞪口呆，哪裡想到轉瞬之間就是遇到了衛濤的強勢衝殺，抵抗不過數下，頓時全都被衛濤所俘虜。
這個時候，衛濤才是緩緩從破船上下來，而後將目光投注到那兵營之中，冷冷一笑。
「珪、則，隨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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