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寧,字興霸,巴郡臨江人,祖籍荊州南陽郡,少年有力,讀諸子,好遊俠。
其曾聚合一夥眾成群結隊,攜弓帶箭,頭插鳥羽,身佩鈴鐺,時人一聞鈴響便知甘寧到矣,因此時人以「錦帆賊」呼之。
而後率眾八百健兒依劉表,因居南陽,不見進用,後又轉托友人蘇飛以投黃祖,可惜黃祖又以凡人畜之,依舊不得其用。
一直到其後歸於東吳之後才是得以重用,乃東吳名將也。
如今親耳聽到潘璋所言確實是甘寧,衛濤也不由得一陣感歎。
想不到周瑜看中的人竟然是甘寧,看來當時周瑜的那一次南下的確是收穫頗豐。
從潘璋的口中,衛濤已經是得知,對於周瑜,那甘寧也是頗為佩服,自然,對於衛濤這周瑜的主公也同樣是心生好奇。
只可惜甘寧雖然不受劉表、黃祖重用,但昔日為『錦帆賊』之時,那些兄弟如今皆為其部屬,共有八百人,當時甘寧是帶著八百兄弟投靠,而後那八百錦帆賊也是其本部部屬。
之所以拒絕周瑜之請還是與此有關。
卻原來,甘寧有勇力,馬戰水戰皆是可行,若是投靠衛濤,自問自己當有一席之地。
然則其部屬卻只精於水軍,若是到了北方,就算看在甘寧的份上以重用,也是發揮不出其能。
甘寧其人頗為重義氣,要讓他為了自己前程而捨棄兄弟之義自然不可能。
所以雖然當時周瑜力邀,而甘寧本人也是極為心動。但甘寧最後還是推辭拒絕。
不過如此。周瑜與之還是定下約盟。若有一日可讓其盡展才華,當請來歸。
這卻是周瑜看出了衛濤組建水軍的決心,所以一力招攬甘寧,只不過事後雖然定下這一份約定,但連周瑜自己心中都沒有底,所以也沒有對衛濤說起過。
直到今日,衛濤再一次與潘璋正式談論起建設水軍的事情,潘璋才是想起了甘寧這一事。
當然潘璋自然不會說出。他也曾經與甘寧比試過一番,結果全然不敵,不得不心悅誠服以節就是。
「如今將軍既然欲建水軍,則正可當得其人,若是以其為將,以周軍師為帥,天下誰人可擋?」
雖然潘璋的話頗有些言過其實,但衛濤一聽,卻不由得精神一振,卻感覺若如其言。則當天下無可擋之軍。
來回踱了兩步,衛濤思量了一陣。終於是開口對潘璋說道。
「珪,如今公瑾正是主持冀州之事,無法分身,不若你再往江南走上一趟如何?你親往見甘寧,呈上我之書信,若其肯來,我便任命其為水軍主將,許其練兵!若此事能成,我記你首功!」
「啊?」
潘璋想不到竟然就將自己給繞了進來,可是仔細想想,衛濤麾下除了他潘璋恐怕也沒有更為合適的人選。
「主公,那袁尚可還是對我們虎視眈眈呢……」
潘璋也是好戰分子,而且為武將者,立功最在當前,潘璋自然不願意這個時候前往招攬甘寧。
到時候就算有功,也不足以服眾。
「呵呵……也罷,雖然要打下整個渤海需要耗費的時日頗長,但其實也不過就是如此在此一戰而已,待到我與袁尚一戰之後再是做言。」
建設水軍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衛濤自然不會因此而讓潘璋心生嫌隙,隨即就笑而言道。
的確,就在衛濤與潘璋、於禁正是將整個渤海郡全都當做自己麾下之地的時候,袁尚已經是領兵而來。
這一次袁尚可謂是吸取了足夠教訓,早早就是命人探查并州軍的動靜,而且還是將附近所有之地全都弄得清楚。
甚至還不僅僅是如此,袁尚還是請了一人來輔佐自己。
「公與,如今衛濤兵犯我冀州,更是連奪數郡士氣頗旺,雖然渤海是我父根基不同其他地方,不是一個小小衛濤就是能夠奪下。但若時間一長,未免卻是被天下人所笑。不知道公與可是有辦法以速破并州軍?」
這個時候,袁尚頗為恭敬地看著自己帳內的一個士,用著頗為平和的語氣請教說道,這對於袁尚而言已經頗為難得。
不過這一個士也當得是如此。
此人不是別人,乃是冀州名士沮授,沮公與。
沮授素有謀略,不過其頗好奇略,讓素為喜歡堂堂正正而取勝的袁紹有些不喜,不過袁紹卻是知其能,所以不少事情依舊是與之商議。
袁尚與衛濤交戰數次皆以為敗,心中已經不敢與衛濤正面交鋒,隨之就想到了沮授,故而相請而來。
沮授本就輔佐袁紹,如今袁紹根基有危,自然好不推遲而到。
「公子,并州軍強,若要速破卻是不易,不過卻可先小挫一陣,以破其銳氣。」
沮授一拱手就是對袁尚說道。
「那衛濤最是擅長襲營與火攻,正是可用之。今夜主公可派人襲營,若是能成則破可敵銳氣。不過以我所料,恐怕多是反為衛濤所敗,如此只需命人一有不對當即撤退,而後伏軍與半途之中,待到并州軍殺到,一舉殺出,必可而破!」
「妙計!」
袁尚也知道這計若為先鋒之將,必定頗有危險,沉吟了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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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就是問道。
「不知道可使何人為將?」
「可命將軍麾下呂翔、呂曠為先鋒將領,而且主公也不必與之言明,只言我等立足未穩,那衛濤如何知曉我們會是在此時發動攻勢。不然衛子羽奸詐狡猾,說不定就可看出其中之不妥,到時候前功盡棄且是不說,若是反為其敗,那可就誤了公子大事。」
「好!」
袁尚當即就是依計而行,不說袁尚如今為主帥,單單以沮授在袁軍之中的身份地位,就足以讓呂翔二人心服,而且兩人在聽到此計過後,也深覺有道理,剛剛紮營未久就是偷營,的確是有反其道而行之的妙處。
是夜,呂翔、呂曠就是領著本部人馬暗夜襲營,這一夜恰好是潘璋守營。
雖然袁軍也是立足未穩,但衛濤也沒有輕忽,反覆交代之下,潘璋自然也不敢大意,安排了不少人巡視警戒。
這偷營想要成功,往往都是戰事進行得激烈之後,疏於防範之下才可能是成功。
所以呂翔、呂曠的這一波偷襲,結果自然是可想而知,剛剛一發動襲營,潘璋立即就是率兵敢來。
比起武藝來說,潘璋的本事自然比不得典韋、趙雲等人,但其實也絲毫不弱,就算以一敵二,一時之間也是與呂翔、呂曠兩人平分秋色,不相上下。
「撤!」
按著袁尚的意思,這一趟也有試探的意思,所以一見情況不對,呂翔兩人當即就是下令撤退。
見到他們這麼一撤退,正是想要立功的潘璋如何有不追的道理。
衛濤雖然聽到得報,但也沒有多做阻攔,若是能夠殺傷一陣,對於之後與袁軍對戰有莫大好處。
但可惜僅僅只是一刻鐘之後,就是有人前來稟報說道。
「啟稟將軍,潘璋將軍敗陣而回,如今在帳外請罪。」
「什麼!讓他進來!」
衛濤微微一愣,隨即就是命潘璋進帳。
「啟稟主公,末將追擊袁軍出營,一路追襲,卻是不想出營不久就遇到了袁軍伏兵,天色昏暗,末將也不知其中有多少敵人,只在對方一陣襲擊之下,陣型大亂,不得不敗回。罪將挫動我軍銳氣,還請主公責罰!」
聽到潘璋的話,衛濤已經明白,這是中了對方的計謀。不由得心中好奇,不知道袁尚又是得了誰的相助。
微微一沉吟,衛濤卻是思得一法,當即就是下令。
「潘璋,你挫敗我軍銳氣,當罰!不過如今正是用人之時,我許你戴罪立功,立即與則再是點齊兵將,領著本部人馬再次追擊,若見袁軍,立即襲殺,袁軍必無備矣!」
「主公,妙計矣!」
潘璋等人還未回過神來,諸葛瑾已經是說道。
「諾!」
既然諸葛瑾也是如此一言,潘璋、於禁自然是信服,當即應諾而去。
正如衛濤所料,謀算成功之下,那些袁軍也是大意,加之這一潘璋乃是攜帶怒火而來,一見袁軍蹤影當即暴怒。
「袁軍死來!」
隨著一聲大吼,潘璋就是一馬當先,衝殺入陣,向著袁軍一陣斬殺,
之前的一陣措不及防之下,潘璋可謂是損失慘重,如今這一陣就是倒反過來,被潘璋這麼一衝,整個袁軍都是大亂,大亂之中,就是被潘璋斬殺了許多兵卒。
好在衛濤早有警告,潘璋在大殺了一陣之後,不敢有違衛濤軍令,當即就與於禁一同回營稟報。
對於這一勝衛濤只是點點頭,並沒有多言,這一場說起來也不過就是平分秋色而已,對方的謀算可是精巧。
所以很快,衛濤就是眉頭微皺,深深思慮起來,片刻之後才是緩緩而道。
「以袁尚之能,尚是思不出如此精巧之計,而且若是無人進言,以袁尚之膽魄,如何還敢是來襲營?可見如今袁尚旁邊定然又有能人相助,卻是不知道此人又是得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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