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主公曾言:高元伯乃是忠義之人,豈可因一己之利而壞其忠義?故到來之前曾與我言,讓我帶信於將軍。若將軍願降,必不使將軍以敵袁軍也。日後將軍鎮守北方,更不參與對敵中原之事。」
聽到這個條件,高覽眉頭微微一動,想不到竟然是有這樣的條件,不過諸葛瑾卻是不理,又是繼續而道。
「其二,主公亦欲成全將軍忠義,故而是應將軍,若是將軍願降,我軍願意在此停留半月,半月之內不再進兵。以成全將軍也!」
「真的?」
高覽的確是心動了。
衛濤如此之做,的確是成全了他高覽的忠義,而且衛濤對他高覽竟然如此看重,也讓高覽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種得遇知己明主之感。
「呵呵……我家主公行事豈有虛假之理?對於將軍我家主公十分看重,還請將軍多多思量。」
見到高覽已經心動,諸葛瑾又是加了一把火。
「更何況普天之下所有群臣皆為漢臣,所有將領皆為漢將。將軍此行也不違背忠義之舉,將軍如何所不為也?這也是主公看重將軍之忠義,不欲將軍白白浪費一身本事,不然何須如此?」
「衛將軍待某之厚德,高覽無以為報也!」
哪怕高覽是鐵石心腸,這個時候也不禁是一聲感慨。
「承蒙衛將軍如此看得起,高覽本不應該拒絕,然而衛將軍既說某家忠義。還請再讓某家忠義一次。先生說衛將軍願意在此等候半月以成全某家忠義。那麼某家便在半月之後。親自向將軍請降,不知可否?」
聽到這話,哪怕是諸葛瑾也是微微一愣,若是如此,半月之後你不應誓又如何?
可單單只是這斬釘截鐵的話語,就是讓諸葛瑾明白,這高覽已經是下定了決心,恐怕根本不會有所更改。
若是其他人也許這個時候會是為難。甚至露出惱怒之色,如此先前所言,恐怕全都是要作廢,但諸葛瑾終究不是尋常人,雖然也是微微一愣,但面上卻不見半點異樣之色,反而是向著高覽再是一拜。
「將軍忠義,我家主公必定允諾,主公不負將軍,還望將軍亦要不負主公。」
說完。諸葛瑾就是告辭離去,只留下高覽長歎一聲。面色複雜的看著鄴城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回到營帳之中後,諸葛瑾把高覽之言一說,頓時讓諸多將領都是反對。
雖然對於高覽的忠信,許多將領依舊是認同,但若是先等候半月,到時候對方一旦不守信諾,那麼自己一方恐怕就是要吃大虧。
「啟稟主公,有著半月的時間,恐怕那高覽已經足以平復城中人心,到時候再是奪城恐怕就是難以,若是不然,主公速行如何?高覽雖重,但不及一郡之重。」
雖然這事情是由諸葛瑾一手操辦,但顯然,哪怕是諸葛瑾也不甚如此贊同高覽如此。
倒是周瑜、荀攸沒有開口表示什麼,不過這一次衛濤卻是不準備詢問二人,衛濤心中已經有了自己的決斷。
「一郡固重,但何及一言之重?今日不遵其言,日後則失信義於天下也。我志平異族,以復我大漢榮光,其可若此?」
衛濤微微搖搖頭,神色一正緩緩而道。
「高覽既然是要半月,我便給他半月,其若是失信於我,我自當誅之。其餘諸事,皆莫多言。」
「主公大義,我等佩服!」
聽到衛濤如此一說,所有人都是知道事情已定,不過所有將領對於衛濤這等器量全都是心服口服,毫無怨言。
半個月的時間並不長,但在這半個月中發生的事情可是不少。
首先是袁紹在聽聞冀州大敗的消息之後頓時氣恨不已,就是想要回兵以迎衛濤,不過卻是被其手下田豐、沮授所阻,最後經由各個謀士一番說勸之後,最後只是派著袁譚領軍回冀州。
而同時,為了應對袁術啟納呂布打得聯軍節節敗退之事,袁紹又是聽從麾下謀士之計施用離間之法,使人向袁術進讒言,言說呂布乃虎狼之用,可以用不可信,還須有得節制。
袁術雖然性格偏狹,但對於這樣互相制衡的事情還是明白,加上呂布兩次弒父,名聲也的確是不好,所以袁術也就是打起了招其回壽春以高官厚祿奉養的想法。
若只有呂布,那以呂布貪鄙的性子可能還真是會回到壽春。
但誰讓呂布身邊還有一個陳宮,以陳宮之智,如何看不到呂布若是回歸壽春之後的結果,當即就是為呂布言說力勸。
呂布對於陳宮之謀也是頗信,聞聽袁術欲謀自己當即勃然大怒,遂是以『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之由拒絕了袁術之命,繼續攻伐徐州。
雖然還是沒有明示,但呂布與袁術之間的關係已經產生裂痕,尤其是呂布更有一奪徐州以為根基的意思。
如此,本來只是派出一軍以助袁紹攻袁術的曹操也不得不為之重視,若真讓呂布佔了徐州,那曹操恐怕連睡覺都不得安穩。
而在冀州方面,袁熙、袁尚在大敗之後的確不敢再是與衛濤爭鋒,不過在得到袁譚將要歸來的消息之後也是羞怒不已,尤其是袁尚,更為如此。
隨即袁尚就是採納審配的建議,以軍攻李樂。
那李樂本身乃是土匪出身,雖然懂得一些兵戈之事,但最擅長的還是硬拚硬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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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這種方法在以往用做盜匪搶掠之上的時候還算是好,但用在兩軍交戰的時候卻是無用。
若不是李樂強行裹挾了百姓為軍,恐怕早就是支撐不住。
饒是如此,李樂覆滅只在旦夕之間,雖然其也是紛紛向著張寧、衛濤送著求救信,但無論是張寧,還是衛濤顯然都不會輕易出兵援救。
這半月,衛濤一直呆在常山郡沒有什麼動作,甚至也沒有絲毫攻城的意思,就是在等待高覽的回音。
而對於高覽而言,這半個月下來,袁紹除了連連下著斥責的信件之外,卻是什麼也沒有,而經過半個月的消耗,城中糧草也見不多,終於高覽也沒有了一絲一毫要反悔的意思。
半月時間一到,高覽當即就是命人大開城門,而後赤身背負荊條,步行到衛濤營帳之中。
「高元伯見過將軍,將軍信諾重於泰山,元伯心服。今向將軍請降,還望將軍能夠應允。」
見到衛濤之後,高覽直接就是向著衛濤跪地一拜而後請降道。
「高將軍何須如此?將軍如此信守承諾,也讓衛某欽服,從今而後,將軍便是我并州將軍,負責鎮守雁門關,以防匈奴進犯。」
鎮守雁門關乃是并州極為重要的職司,高覽一投靠過來就被任命為此,不得不說衛濤果然很是對他看重。
「多謝主公,覽必全心以報主公之恩德也!」
高覽一降,城中的軍兵自然也隨之投降,不過正在投降衛濤的也只有一半軍卒,另外一半軍卒其家眷都在後方,若是投降,恐怕家眷不保。
他們可不似高覽一般,本身急速冀州大族,又與袁紹有親,無論如何袁紹都不可能是禍及其家人。
對於這些尋常士卒,衛濤皆是直接放歸離去,並沒有絲毫留難,而所有投靠的軍卒全都是被衛濤劃歸到高覽帳下,並且準備隨之前往鎮守雁門關。
這讓剛剛投靠而來的高覽更是歸心。
「攻打河間郡?先破黑山軍?」
在取了常山之後,衛濤倒是沒有多用花心思處理這些事,畢竟自己也算是在常山有著根基。
不過這一次衛濤目標可是整個冀州,所以自然就是將周瑜、荀攸和諸葛瑾三人找了來。
可令衛濤有些沒有想到的是,他們荀攸一開口就是讓衛濤攻打黑山軍,而不是繼續攻打袁軍。
「主公,如今的黑山軍可還算得上我們的盟友?」
荀攸自然知道這一個提議太過有些嚇人,所以當下就是一笑而道。
「以如今那李樂的做法,這冀州的黑山軍其實也就是一個禍害,早晚當要除之,而且以我軍與黑山軍的關係,到得現在已經隱隱是成敵對之勢。」
「僅僅只是因為如此?若如此還不至於如此吧,畢竟袁軍當前。」
衛濤微微皺眉,若是如此就是攻打黑山軍未免有些說不過去,自古以來只有聯弱擊強,沒有聯強擊弱的道理。
若是與袁軍聯合,衛濤敢是肯定,除非幽州的黑山軍趕來救助,不然數月之間冀州黑山軍就是要敗落,到時候還不是一樣會是要與袁軍對陣?
但以如今冀州黑山軍與幽州黑山軍之間已經隱隱是分裂,在這樣的情況下會是如何?
如此一來,卻是什麼道理。
哪怕是衛濤一時之間都是沒有想得明白,不過周瑜、荀攸、諸葛瑾三人都是在此,而看另外兩人沒有什麼驚訝之色,顯然他們之間也是已經溝通過,其中必然是有一些衛濤所不知道的隱秘。
所以這一次衛濤很是直接的開口向三人問道。
「公瑾、公達、子瑜,這其中可是有什麼隱秘?直接與我一言便是。先攻黑山當真是大為有利與攻奪冀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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