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快走!」
袁熙、袁尚自認身份高貴,自然不願意淪為階下之囚,所以見到無數并州軍奔湧而來,頓時也是變得驚慌,趕緊是上馬就欲奔逃。
「袁熙、袁尚哪裡走?」
衛濤也不想放過兩人,當即顧不得再與那些尋常士卒糾纏,一催胯下雪龍駒,衛濤就是向著兩人殺奔而去。
「衛濤休得張狂,我張郃來也!」
但就在這個時候,又是有一魁梧將領殺奔而出,而且直迎而來。
「兩位公子速行,這裡有我張郃在,定保公子無恙!」
「好!好!一切拜託俊義將軍!」
袁尚見到張郃來援頓時心中一安,邊是同其他幾人一同上馬撤離,一邊是對張郃說道。
「擋我者死!」
雖然知道是張郃前來救援,但衛濤歷經無數大戰如何會是懼怕,大喝一聲,同時手中長戟狂舞,就是向著張郃劈斬而下。
「休得猖狂!且看張俊義的本事如何!」
張郃對於衛濤同樣也沒有絲毫懼意,同樣是毫不猶豫地揮舞著兵器直接迎了上來。
「鐺!」
一聲交擊,衛濤端坐馬上紋絲不動,反倒是張郃微微一晃。
「好大的力氣!」
張郃心頭頓時一驚,早就聽聞衛濤之勇名,到張郃一直不以為然,如今親自見到,卻是驚訝不己。
「能夠接得住我全力一戟,張郃你也不愧是河北四庭柱之一。如今袁軍已敗,袁紹又是被纏在揚州,縱然知道冀州事敗也不可能是立即趕回,一旦失了冀州這一塊根基,就算坐擁司隸,那袁本初也不過就是四面受敵的結局,你在其麾下也是浪費了你一身之武勇。」
這個時候衛濤也不急著去追袁熙、袁尚,反倒是勸降其張郃,畢竟張郃單單以武藝論已經是第一流的武將。
「更何況以那袁氏家族最好顏面的姓子,這一次大敗必定是要找人背負敗名。你張郃雖然不是主帥統領,多年袁紹將你和高覽留在冀州,恐怕就是讓你們輔佐袁尚兩人。這一敗之後,哪怕是袁紹也不會怪你輔佐不利?」
「休要胡言!」
聽到衛濤所言,張郃頓時一聲暴喝,手中兵器再是猛劈而來。
不過雖然口中不應,但張郃心中卻是已經多多少少是信了,若是不然,以張郃已經知曉其力量比不得衛濤之後,絕不會是用著這樣的打鬥之法。
「喝!」
衛濤見到張郃兵器斬來,不急不緩地一聲大喝,手中兵器迎擊而上,巨大的力道撞擊,又是讓張郃渾身一震。
「既然你不想服,那麼我就是打到你服!張俊義就讓我看看你本事到底如何!」
衛濤也是明白,如張郃這樣的人一旦認服了主公,那麼就不會輕易改換門庭,所以當下也不再勸說,冷然一笑,手中長戟就是劃出一道銀光,直襲捲向張郃,其勢勇猛,好似要將張郃斃命於戟下。
「該死!」
見到一戟斬來,張郃自然能夠分辨得出其力道如何,暗罵一聲卻是毫不猶豫迎擊而上。
「想要殺我張郃可沒有那麼容易!」
「鐺!」
連續接了衛濤十數招,張郃也漸漸感覺到不支,不過饒是如此張郃也是咬牙堅持,一步不退。
「呵呵……倒也是一個堅貞勇將。」
就在這時候,衛濤微微一笑,手中長戟竟然就是猛然一停,沒有再繼續攻殺張郃。
衛濤如此反常的舉動頓時讓張郃微微一皺眉,心中沒有半點欣喜,反倒更為謹慎戒備。
見到如此,衛濤心中更喜,這張郃果然不是那種單憑著武勇立足的武將,其謹慎小心,足以為一軍之統帥。
所謂河北四庭柱,的確是對張郃的讚譽,但無疑也是表明,在袁紹眼中張郃也不過就是徒然有些勇力的武將而已,根本不可能讓張郃發揮出其本事。
「衛濤,你意欲如何?」
張郃見到衛濤好似準備與自己停手,當即就是猛然喝問。
「住手!」
不過衛濤根本不理,猛然一抬戟大聲喝道。
隨著衛濤一聲喝應,四周的并州軍士當即就是停手後退,哪怕面對的袁軍已經是奄奄一息,也沒有再是動刀兵。
這些袁軍皆是張郃方才領軍出來迎擊衛濤的軍卒,見到并州軍停手,當即後撤到張郃身後,隱隱又是列形成陣,可見平曰間訓練如何。
方才張郃之所以到得那個時候才是趕來,就是因為要召集自己親兵部屬。
「衛將軍,這是何意?」
張郃見到衛濤好似有放過自己麾下將士的意思,語氣也不由得變得和緩了幾分。
「呵呵……正如張將軍所見。」
既然要施恩自然就是要讓對方知道自己是在施恩,所以當下衛濤微微一笑就很是直接地對張郃說道。
「看在張將軍勇猛忠義的情分上,我可以放過張將軍連待將軍屬下這一次,而且可以保證不再追擊袁氏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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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全將軍忠義。」
張郃眼眸微微一凝,想不到衛濤真的會是這樣放自己離開,頗是有些不敢置信地問道。
「不知道衛將軍所求為何?」
「我見張將軍勇猛冠絕,又深得麾下士卒愛戴,寧願戰死而不逃,深感如將軍這般勇將,若是死於此處誠為我大漢的損失,故而放過將軍一次。」
衛濤微微一笑說道,而後又是再次招攬道。
「我衛子羽攻伐冀州非是為了一己之私利。一來我得天子任命,乃為冀州牧,統領冀州也屬應當,而袁紹竊據冀州不說,僅觀袁術之行,頗是讓人懷疑袁紹會不會是劫持天子。其二我志驅逐異族,若是單以并州一地難養軍兵,故而才想要取了冀州以為後方根基。若是將軍有意,何不與我共同匡扶漢室,再現我大漢輝煌,讓天下異族不敢覬望我大漢疆土?」
「將軍之志讓人欽佩!」
顯然衛濤的話很是得到張郃的認同,張郃當下將兵器一收,恭敬地向衛濤行了一禮,不過隨後身子卻是一挺,認真地看著衛濤而道。
「不過某為主公之臣,自當忠心於主公,衛將軍好意某家心領了。雖有今曰之情,燃曰後若是與將軍對陣,某家亦當不會手下容情,將軍若是有悔,也可與此與某家一戰,哪怕某家身死,也算是報了主公知遇之恩!」
看著張郃認真之極的神色,衛濤就是知道其所言皆是肺腑之言。
不過這一次衛濤倒還是真的沒有一舉將張郃拿下的意思,微微一笑就是說道。
「張俊義以為我何人也?既然已經說過要是放你們離開豈會是自食其言?俊義請吧!」
衛濤抬戟一指,讓令人放開包圍讓張郃離開。
張郃雖然不懼怕戰陣生死,但張郃也不會是在明明有著生路的時候還是自找死路。
深深地看了衛濤一眼,而後就是一拱手,張郃當即調轉馬頭就是率兵離開,直接就是將後背露給了衛濤。
衛濤若是這個時候發動攻擊自然可輕易消滅對方,但衛濤豈會是如此?
左右一看,衛濤又是微微皺眉,卻是營地當中糧草所在之地,已經火光沖天,不少袁軍士卒見到如此,終於是絕望的做了逃兵。
「所有人立即跟隨我前往後營糧草輜重所在,盡可能是搶救糧草!」
如今袁軍敗局已定,尤其是袁熙、袁尚始終不見蹤影,讓不少袁軍都是直接逃離。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那些帶不走的輜重糧草無疑就是留給了衛濤,衛濤自然是要將之全都收入囊中。
領軍衝殺到後營之後,衛濤當即就是看到趙雲正在是領軍守衛著一處糧草,不讓火焰蔓延過去,同時指揮著人營救輜重。
「子龍,為何是如此?」
衛濤邊是命人上前相助,邊是行到趙雲身旁問道。
「啟稟主公,本來我已經是控制住了這些糧草,但袁軍見到把守無望,臨走之前就是點燃了一部分輜重糧草。」
雖然衛濤也是命趙雲前來燒燬糧草,但趙雲明白,若是能夠將糧草奪下才是最好的選擇。
「此處火勢極猛,若是不加以防範,恐怕是有蔓延之勢。故雲不敢追襲,只能夠命人趕緊滅火。」
「子龍所領士卒不多,能夠做到如此已經是極好,子龍不必過多自責。」
衛濤知曉趙雲的姓子,當即就是勸慰了一句。
好在趙雲也不是什麼扭捏彆扭的人,點點頭也就是將這事情揭了過去。
這個時候袁軍潰敗的局勢已定,在沒有衛濤的命令下,徐晃也沒有對袁軍步步緊逼,在追殺了一陣之後,才是前來稟報。
「啟稟主公,那袁熙、袁尚等人未曾拿到,還請主公恕罪。
「呵呵……不必如此,經此一戰,袁軍已經破膽,那袁熙、袁尚兩人接下來應對我軍,必定施行死守之策略,到時候還需要公明、子龍出力。」
「諾!吾等必定盡力!」
隨後,衛濤自然是命人將從袁軍大營當中繳獲的糧草押運回到自己營中。
這個時候,前來偷襲的袁軍也是為之大敗,死傷無數。
「啟稟主公,那鞠義已逃,未曾是拿住,不過鞠義已經是被屬下重創,最少數月之內不復為患。」
見到衛濤歸來,張遼自來是稟報說道。
「那先登營很是厲害?」
對於這一次的傷亡也是有些出乎意料,不過衛濤知道張遼處事穩重,不會有什麼差錯,唯一可能就是有什麼意料之外的事情發生。
「是,人人悍不畏死,奮勇當先,恐怕也唯有呂奉先將軍麾下的陷陣營所能夠比擬。」
張遼點點頭,畢竟曾經算是呂布麾下,對於呂布,張遼還是有幾分尊敬。
「真的有那麼厲害?」
不過這話一出卻是讓衛濤臉色微微一變,能夠與陷陣營一比?
陷陣營有著多麼厲害的實力衛濤也同樣很是清楚,說個簡單易懂的比喻,那就是一個陷陣營的士兵最少可抵得上兩個并州士卒,一個陷陣營可以抵得上十個營的并州軍!
衛濤那話也只是因為他心中驚訝而已,他也知道張遼為人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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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根據的話,並不會隨意開口胡言。
「正是如此,尤其是那鞠義,更是勇猛,若不是因為被我所創一時無法動手,恐怕連逃都不會是逃。先登、先登,名不虛傳!」
張遼對於先登營很是讚譽,直接就是向衛濤薦言道。
「若是主公能夠收服鞠義,那麼曰後與匈奴對陣,恐怕無有不破,其於主公大志有諸般益處也!」
「呵呵……遠之心我也是明白,不過這事情還需且看機會,他們如今可還是袁本初手下大將,豈是那麼容易就是前來相投?」
衛濤倒也是想多找一些名將謀臣,不過到了現在英雄豪傑已經各歸明主,再想收服人心,可沒有那麼簡單。
而且無論曹**,還是袁紹皆為人傑,一旦被他們收攏麾下,再是讓他們改換門庭,又是如何是有那麼的簡單?
「那袁熙、袁尚乃無能之輩,但那袁本初可是不凡,若是這一次對陣的是袁本初,我可不敢如此。無論那鞠義還是張郃皆是忠義之人,若是想要招攬哪有那麼容易?」
張郃的事情衛濤也是說了出來,如張遼等將領皆是對於其忠義頗為認同。
但當周瑜、荀攸兩人暗自略略一思索之後,卻都是對衛濤莫名一笑,顯然已經是看出了衛濤在其中的算計。
「呵呵,主公所言倒是不對,如今正有一人可以是讓主公招降,而且此人也未必就是在那鞠義和張郃的本事之下。」
就在這時候周瑜卻是一笑說道,聽得衛濤微微一愣。
這一次雖然速敗袁軍,不過衛濤卻是沒有捕獲任何一名將領,如何有人是讓衛濤來招降?
「不知道公瑾所言何人也?」
「呵呵……卻是主公沒有注意,此人不就是在主公眼皮子底下否?」
聽到衛濤一問,荀攸當即也是一笑而道。
「如今可正是招降他的時候。」
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衛濤微微一愣,心頭閃過一道靈光,隱隱明白了周瑜、荀攸所言者是何人也,若是那人,本事的確是不在鞠義和張郃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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