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作其身,其利十倍;朱玉無價,其利百倍;謀國之利,萬世不竭。此乃昔曰豪商呂不韋之言也。想那呂不韋從一介商賈到掌握秦國大權的丞相。若非是有那位始皇陛下,其也未必會是落到最後的下場,而是將那大秦取而代之也未免不知。」
聽到衛濤的話,荀攸反倒是神色一正,認真而道。
「那糜竺兄弟也同樣是以商事發家,甚至如今雖然為徐州從事,但其家之所以為重也是因為糜家豪富,產業遍及徐州。當然糜竺兩人比起那呂不韋的雄才大略自然是差了許多,但這道理卻是通用。」
衛濤點點頭,這種事情在這個年代其實也算不得什麼太過苛責的事情,聯姻乃是各大世家最為通用的手段。
既能夠是抱得美人歸,又是能夠得到糜家相助,衛濤心中倒也沒有什麼反感。
那糜芳就罷了,衛濤麾下有的是比之更強之人,但那糜竺卻是難得的人才,衛濤對其還是有幾分熱切。
「公達所言極是,不過如今糜家還在徐州治下,哪怕是孔融也不會是隨意讓糜家離去,如此當是如何?」
衛濤知道自己單就智謀上比不得荀攸靈活機變,而且荀攸顯然也已經是胸有成竹,所以也懶得是思量,直接就是詢問說道。
「呵呵……主公求賢若渴之心,攸也明白,可主公也未必要如此急迫才是,而且那糜家兄弟也不是常人,也不會是在這個時候投靠主公。」
荀攸微微一笑緩緩而道。
「更何況主公不是喜歡那太史子義否?若是無人在身旁為主公進言,就算事情有變,主公又如何敢是保證那太史子義就會是投靠主公?」
「哦?」
衛濤微微皺眉,思量了一陣,荀攸的話的確是有幾分道理。
「糜家肯是為我如此乎?」
「糜竺謀略未必能夠放眼天下,但天下漸亂,諸侯不尊漢室之勢其還是能夠明白。尤其是這一次曹**如此大張旗鼓侵奪徐州,可漢室卻是連一道旨意都是未下,恐天下英傑都是已知,此當建功立業之時也!」
荀攸神色一正,第一次從他口中吐出『諸侯』二字。
「主公有匡扶漢室之心,驅逐韃虜之志,為公費私之心縱然是那曹孟德也有所不及,正是一等一的投靠對象。那糜家自然心而嚮往之。」
衛濤再是點點頭,而後再是問道。
「公達,糜家留在徐州,恐怕不單單只是為了太史子義一人。可是否有徐州之謀也?」
「果然瞞不過主公。徐州乃四戰之地,一馬平川無險可守,然徐州富庶,若是得之,可養兵無數,也是膏腴之地。今主公身在并州,離徐州太過遙遠,鞭長莫及,又有那曹孟德佔據小沛,虎視眈眈,若不早做謀劃,曰後徐州之地如何有主公一席之地?」
荀攸點點頭,沒有絲毫避諱,直接就是說道。
「有著糜家,有著太史子義,正可抑制他人侵奪徐州,而主公借此之機於并州發展壯大,曰後匡扶漢室,驅逐韃虜,青史之上必有主公之名。」
衛濤總算是明白荀攸的意思。
其實曹**之所以會是收降曹豹,其中未免沒有借助曹豹家族實力的意思。
既然已經決定是收降糜家,那麼衛濤自然也就是沒有再是拒絕與糜家的往來,幾次下來,衛濤每次都是見到糜貞,雖然不說是有什麼戀殲情熱,甚至沒有什麼身體接觸,但不時說笑逗樂,美人傾心卻是不少。
衛濤畢竟只是前來徐州相助,如今曹**已退,衛濤自然也是要準備領人離開。
孔融乃是實誠之君子,而且也知道,若是曰後再有什麼事情,也還是需要衛濤相助,所以卻是從徐州府庫當中拿出不少錢糧相送,而且對於衛濤要從徐州軍招募一批兵員的事情也沒有拒絕。
如此又是讓衛濤補滿了五千士兵。
不過糜家對於投靠衛濤的事情,糜家並沒有正面言及,只是言說,糜貞仰慕北方風光,求取一往北方而行,希望衛濤能夠代為照料。
雖然未曾明言,但其實已經言說。
糜家派出家丁二百人已做護送之舉,又送給衛濤良馬五百已做酬勞之資。
糜家的舉動並沒有絲毫隱瞞,而當下天下各個世家大族分散投效都是十分尋常,糜家的舉動只是進一步拉攏衛濤而已,所以倒是沒有引起什麼太多的波瀾。
一隊人馬,衛濤走在前頭,忠心護送著糜貞所在車駕,車駕之上的布簾微微是被挑起,一道溫和的目光直接就是投射到衛濤身上。
在一隊隊人馬的護送之下,車隊緩緩就是步出下邳城,但就在這個時候,一陣陣搔亂就是從身後傳來。
「站住!抓住他們!」
一陣陣呼號之中,一匹馬就是衝入隊中,直衝向糜貞車駕。
「來人止步!」
雖然糜貞是做為客人隨行,但只要稍稍是有眼力的哪一個不知道這一位很有可能會是成為衛濤的夫人,只要如今有表現之機會,所有人都是盡心。
若不是那馬匹上是一個青春靚麗的女子,恐怕無數刀槍已經刺下,但饒是如此,無數利刃直指著其身上各處,只要她稍稍是有異動就是立即要喪命當場。
「要完了嗎……嗚……」
女子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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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無數刀劍直逼而來,不知道頓時一聲嗚咽,緊緊抓在手中的短劍就是想要向著自己的脖子抹去。
「媛姐姐!」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叫喊頓時就是讓所有人都是一愣。
喊出這話的不是別人,正是糜貞。
原來這是糜貞小姐認識的人,想到這一點,無數兵刃就是悄然遠離了那女子的身旁,不過各個人還是十分的戒備,深怕是這女子會是有是做出什麼不對之事。
「貞妹妹!嗚嗚嗚嗚……」
那個女子聽到糜貞的聲音再也是忍不住直接就是哭落下馬,見狀糜貞趕緊是從車駕當中出來,一把扶住那女子,好生安慰。
「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個時候,衛濤也是從前方勒轉馬頭回來,仔細看去,後方還有不少徐州士卒,只不過是被衛濤麾下擋住,方纔這一匹馬能夠衝入進來,也是因為衛濤麾下沒有注意的原因。
「主公,恐怕這是陶家對曹家的報復。」
就在這個時候,跟隨在衛濤身旁的孫乾就是稟報說道。
「這個女子我也是見過一面,他乃是曹豹之女。雖然昔曰糜家和曹家互有針對,但據說糜家小姐和曹家小姐的關係卻是極好,如今看來果然是如此。」
「報復是什麼意思?就算曹豹如今投降曹**,但卻沒有做出什麼背叛之事,那些降卒就算不降曹軍恐怕也是死路一條。以陶使君之智,縱然是不甘放過曹豹,但也不至於動其家人,難道就是不怕因此得罪徐州各個大族否?」
衛濤很是有些疑惑。
「而且就算是有要報復,其在位之時不動手,現在來動手又算是什麼?」
說話之間,衛濤忍不住看了那曹媛一眼,果然是絕**子,絲毫不遜色於糜貞。
曹媛,曹豹之女!
衛濤也是想了起來,若是所記不差,這曹媛歷史應該是嫁於了呂布,成為其夫人,如今一見果然美貌,不然呂布也不可能是將之看上。
不過如今曹豹已經投降曹**,恐怕這曹媛也不會是再有機會嫁給呂布了,也不知道對她是不是一件好事,畢竟呂布最後可是落敗。
「這恐怕是其子私下而為。」
聽到衛濤的詢問,孫乾微微搖搖頭很是不屑地說道。
「陶使君雖然智謀上佳,可惜其二子皆是庸才不堪大用。」
「哦?」
正當衛濤準備繼續問下去的時候,就是見到兩個男子騎著兩馬行到之前,而且是毫不客氣的就是向著徐州士卒呵斥道。
「讓你們抓的那曹媛呢?還沒有抓到嗎?他的父親敢是投降曹賊,就是徐州罪人,必誅其人也!」
聽到兩人這麼一呵斥,頓時就是有人想要上前動手,但剛剛走了兩步,看到衛濤治軍甚嚴,又是不敢上前。
「此二人就是陶使君兩子,長子名商,次子名應。此二人庸才也,看起來乃是對主公與曹**達成協議也是心生不滿,藉故整治曹家,如今撞上主公也不退避,想來也是因此。」
孫乾對於徐州的事情顯然也是知道不少,當即就是在衛濤身旁為衛濤解說道。
「呵呵……」
衛濤冷笑兩聲,對於陶氏兩子根本沒有興趣搭理,就是準備命孫乾前往交涉,自己繼續領人離開。
「將軍,媛姐姐如今是被陶商、陶應逼迫要為奴為婢,甚是可憐,還望將軍能夠救她一救。」
但令衛濤有些沒有想到的是,還沒有等衛濤離開,那糜貞就是突然上前對衛濤說道。
「救她?」
衛濤微微皺眉,雖然看不上陶商、陶應,但衛濤也不是見色忘事的人,也不願意平白為了一個女子得罪陶家。
「是的,因為曹豹將軍投降曹軍,如今曹家已經是十分沒落,那陶商、陶應連連上門逼迫,曹家不得不妥協,可是媛姐姐是得不願,這才是逃出家門,不想還是被人追上。若是將軍能夠帶她一同離開,就是救了媛姐姐。」
糜貞顯然已經是從那曹媛口中將事情全都問了明白,很是快速地說了一遍。
聽到這話,衛濤抬眼看去,這一細看,才是發現曹媛與一般女子不同,身材**,尤其是一對****,更是顯得有幾分力道,這樣的女子在這個時候可是少見。
不過若是仔細看去,她的眼中卻是不時露出一絲絲的軟弱,身子也是微微顫抖。
「好一個外剛內柔的女子。」
衛濤忍不住就是在這心中暗自感歎一聲。
「將軍!聽聞將軍英名,欲要匡扶漢室,驅逐韃虜。如今一個落難女子求到將軍面前,難道將軍連順手相助都是不願嗎?」
見到衛濤一時不答,糜貞忍不住就是再次說道。
「糜小姐!」
孫乾一向與糜竺交好,見到糜貞這話,害怕她觸怒衛濤,當即一聲提醒。
「將軍!」
可是糜貞卻是恍若未聞,直接就是在衛濤面前跪下,同時抬起頭緊緊地盯著衛濤。
「還請將軍一助。」
「糜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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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糜貞如此,那曹媛也是衝過來隨之跪下,眼淚直流,卻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一個外剛內柔,一個外柔內剛,倒也是相映成趣。」
衛濤在心中暗暗一笑,直接就是策馬迎上了那陶氏兩子。
「兩位公子,這裡沒有你們要找的人,還請回吧!」
一開口,衛濤就是直接對一直糾纏不清的兩人說道。
那陶商、陶應乃是紈褲子弟,本來自問衛濤會是交出曹媛,所以一直好言相說,如今聽到衛濤毫不客氣地拒絕,頓時就是漲紅了臉。
「什麼意思?明明就是那個小娘皮!我也不要你如何,就是要將那小娘皮交出來,難道都是不成?」
那陶應聽到衛濤如此拒絕頓時就是一指曹媛就是叫嚷說道。
「我陶家哪裡比不得他曹家?讓她給我們兄弟做一房小妾還是委屈他了?沒有將她們全家全都誅滅都是不錯了,竟然敢是投降曹賊,就是我們徐州的罪人!」
雖然陶應一口一個罪人,但衛濤目光一掃卻是發現那些遠遠圍觀的百姓,卻是沒有什麼嚴厲之色,顯然這陶家兩兄弟在這下邳城中也是不甚得人心。
「我說過了這這裡沒有你們要找的人,至於那女子,乃是我的侍女。怎麼?難道你們還要強搶的侍女不成?」
衛濤雖然說話很是不客氣,但無形之中也是給了陶商、陶應一個台階,只要兩人應下這事,就能夠將這一場衝突化作無形。
但陶商、陶應不過兩個紈褲子弟而已,而且隱隱是聽人說衛濤也是逼迫陶謙將徐州牧的位置讓出,更是衛濤的原因讓孔融沒有將徐州牧的位置立即歸還曹家。
本來兩人心中還是對衛濤有著幾分忌憚,不願意正面衝突,但聽到衛濤這毫不客氣地話語,頓時兩個人皆是忍耐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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