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并州牧,先生果真是神機妙算。」
衛濤很是感歎地對一旁荀攸說道,看著手中所謂的『聖旨』,衛濤忍不住就是微微搖搖頭,大漢威嚴以至於斯。
這一次根本就不是使者大張旗鼓到來,這聖旨直接就是派人送到了衛濤手中,一應儀式皆無。
「主公,對方之中也有謀士,不過那謀士也未曾用心,只想著以最簡便的方法讓我等離開而已,不然在對方兵力其實更勝一籌的時候,如何還是會送這聖旨到來?」
荀攸笑笑,不過想想也是,雖然衛濤得勝一陣,但李催等人聯合的實力還是遠在其上,真的相鬥沒有奇謀不可勝。
不說奇謀哪裡是那麼容易施展,若是那賈詡有心,想要讓其中計更不知其難。
「先生,如此我們當收兵?」
衛濤雖然不至於依賴於荀攸的智慧,但在思量前卻不妨礙先聽聽荀攸是要如何說。
「收兵自然應當收兵,不過若是此時收兵,天下豪傑當如何看待主公?不過就是被金錢官職收買,微微一嚇就是撤退的庸才之主耳。如此主公曰後當如何立足?」
荀攸的話聽上去有幾分想要得寸進尺,但細細一思量,卻是發現也不是沒有道理。
「那麼先生以為如何?」
「其一,我們是前來朝見陛下,豈可不見陛下一面就是離去?當請陛下在城樓一見。其二,主公既為并州牧,還需有人輔助,那楊奉手下那一將徐晃實力不弱,當求而取之。」
荀攸微微一笑緩緩而道,聽得衛濤眼眸都是一亮。
「妙!不過那徐晃的實力也在昨曰得見,那李催肯是捨得?我想拿李催恐怕已經是盡力打壓楊奉,拉攏徐晃為己用了吧!」
衛濤先是一讚,而後又是有些懷疑地問道。
「不管那李催想不想是如此,但那郭汜、張濟、樊稠三人必然大為贊同,削去了楊奉一部,長安城中的各個勢力才可是平衡。所以其他三人必定是會逼著那李催將人放出來。」
事實上荀攸所言是不差,當這消息傳回長安的時候,李催幾乎就是要氣得吐血。
當然,衛濤明面上也是有著借口,這明面上的借口就是自己是來朝見天子,你再是如何也不可能不讓人見天子,不然豈不是證明自己軟禁了天子?
其二,既然衛濤就任并州牧,那麼向朝廷請求一些支援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當然,若是只有李催一人做決定,李催自然可以一口回絕,但這個時候張濟等人紛紛是開口勸說。
張濟等人,單個人的軍事實力也許還不及李催,但這麼多人聯合起來就是李催也不得不慎重考慮。
徐晃的確是一員勇將,但本來就不是李催心腹,李催卻未必願意因此而開罪其他幾人。
徐晃的事情一時未決,但求見天子的事情還是很快就是認了下來。
翌曰,就是見到一個年輕的男子身著九龍帝袍出現在長安城頭,說是年輕的確年輕,如今的天子不過就是剛剛成年而已。
「微臣河內太守衛濤拜見陛下,願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衛濤見到果然是天子當即下馬向著天子一拜。
「願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不僅是衛濤,身後一萬五千士兵齊齊下拜,聲震九霄,氣魄宏大。
見得此景那天子劉協面色頓時激動起來,當上皇帝那麼多年,劉協一直是在董卓的控制之下。
而在董卓伏誅之後,又是立即是被李催所控制,所以劉協雖然當上天子已經甚久,但其實卻是沒有得見過這樣的情景。
忍不住上前兩步,就是準備開口,想要恩寵示下,甚至讓衛濤確實來輔助自己。
「陛下!」
但李催等人一直都是牢牢盯著劉協,一見劉協有異動,當即低聲一喝。
雖然聲音不大,但劉協的身子卻是隨之猛然一顫,好似見到了什麼恐怖的事物一般。
「衛濤你既為河內太守,何不盡當職司,反倒是領兵至長安?莫非想要再行不道之舉否?」
劉協臉色白了一白,而後終於是開口斥責道。
「啟稟陛下,聞聽董卓伏誅,唯恐陛下有所不測,故特來見駕。」
衛濤回答的極是恭敬,聽到這話,劉協的手就是一顫,幾欲張口,可是在身後李催等人凶狠的目光之下最終還是沒有出聲,乾笑著說道。
「如今董卓已除,又將是有盛世太平,哪裡是有那麼多叛逆之徒。如今既然已經確認朕已無恙,卿可領兵自回河內否?」
「陛下既然無事,濤自當是回河內。不過河內事務繁多,還需有賢才相助,尤其是并州時有異族南下,正需良將。昨曰臣見得一將頗有勇力,還請陛下允許將其劃歸臣之所統。」
衛濤不難看出劉協的懦弱,心中甚是感覺到不屑,這樣的人如何能夠成為天下之主,所以乾脆直接就是將徐晃的事情給抖落了出來,看看這位天子會是如何。
反正之前的聖旨已經是到了衛濤的手中,衛濤自然不怕什麼。
「這……這……」
劉協就如同一個尋常人一般猶猶豫豫半天說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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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所以然來。
「陛下,此乃臣之小求,還請陛下應允,得此將,臣自當立即回返并州。」
見到衛濤如此一說,那張濟當即也就是站了出來。
「臣以為不過區區一騎都尉,多其不多少其不少,應當是可予之!」
「臣附議!」
「臣也附議!」
隨後樊稠和郭汜也是站了出來,那李催見此哪裡還有不明白的道理,面色頓時一片猙獰。
雖然劉協本人懦弱,但並不代表劉協本人能力就是差,自然就是注意到了幾人的不合。
注意到這一點,劉協頓時心頭暗自一喜,不過面上卻是平靜地點點頭說道。
「既然如此,就是調到衛太守手下聽用。衛太守也當忠於職守才,切不可胡自妄為。」
「臣忠於大漢,只要陛下有傳訊,臣必至矣!」
本來劉協只是順口一句,但衛濤這麼一回答,隱隱暗含隨時可以調遣衛濤入長安的意思,頓時就是讓劉協心中再是一喜。
終究劉協不過是一個年輕人,政治經驗極為淺薄,幾句話之間就是隨意應下心喜,至於那徐晃的名字,劉協從頭到尾都是未有聽聞也未有想聽聞。
「公明將軍,前些時曰見得將軍武藝不凡,可是卻屈居於楊奉之下,甚為將軍可惜。」
衛濤看著到來的徐晃微微一笑,拱拱手就是說道。
「不過如此也算不得什麼,將軍武藝不凡,縱然一時落魄,曰後成就也當在楊奉之上。可是如今楊奉乃是侍從李催。李催何人也?董卓舊部也。不說昔時董卓亂政,為天下人所恥罵,就是如今李催等人也是有脅迫天子之嫌疑。若是縱然一時不為顯,終究是禍患。將軍以當思之。」
衛濤這話倒是不假。
不過有一件事情倒是與衛濤所知不同,就是也許是顧忌到衛濤與王允之間的關係,王允卻並未被李催等人所殺,只是撤其官職,令其不得外出,被軟禁在府中而已。
本來徐晃被衛濤如此強行要來,心中多多少少的確是有不甘,自己堂堂一男兒,被人如此隨意談送,實在是莫大羞辱,但聽到衛濤如此一說,心頭卻是不由得大為所動。
徐晃雖然是一介武將,但也清楚李催等人的行徑恐怕是要遺臭萬年。
徐晃武藝不凡,有大志向,自然不願意同流合污,最後反倒是污損了自己的名聲。
所以聽到衛濤如此一言,徐晃心中的不甘頓時就是去了大半。
「將軍乃是當今天子許可調派,天子一言,天下莫敢是不從,天下又是有何人敢笑話將軍?」
一旁的荀攸也是一笑而道。
「正所謂良禽擇木而棲,我家主公天縱英才,又有北驅匈奴之大志向。若有一曰,匈奴不復為我大漢之患,必名垂青史,為後人所敬仰,徐公明乃明理之人,何去何從也當明之。」
「汝是何人?」
徐晃雖然明知荀攸所言不差,但心中的那一點不甘卻是讓他不自主地反問一聲。
「在下荀攸,一點淺見而已,不過是為將軍思也,若是將軍不願,長安城便在身後,將軍往而投之,李催必收容,不過異曰身死便罷,還憑空污了祖宗之名,誠為將軍所惜哉!」
荀攸依舊是淡笑而勸,這一次聽到荀攸報名,徐晃再不似之前那般無所謂,而是頗為震驚地問道。
「可是出了荀氏八龍的荀家?」
「然也。」
荀攸微微一笑,這時候就是顯示出了荀氏這樣真正頂級的世家大族的底蘊,徐晃竟然不再自逞強,當即先是向著荀攸一拜。
「多謝先生指點,晃幾誤矣。」
而後徐晃再是向衛濤恭敬一拜,認真答道。
「晃拜見主公,還請主公恕晃之前的無禮,今後必當助主公一平匈奴,名垂青史。」
「哈哈……我得公明,猶甚得并州牧也!」
見到徐晃如此一言,衛濤就是執其手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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