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女,太平聖女。」
唐周猶豫了一下之後才是說道,不是因為對於黃巾的情誼,而是他顯然也不知道這消息是不是正確。
「我只是聽聞張角似乎有一個義女,也有傳聞說是張梁還是張寶有一女,總之這女子天資過人,可修行《太平天書》三十六卷。被張角視為真正傳人,不過我卻是從來也沒有見過,所以不知道這事情真假。」
「太平聖女?這倒是有趣。」
這個時代能夠冠上這個稱號,絕不是那種弱勢之人,不過衛濤也只是感覺有些有趣而已。
畢竟連張梁都被親手斬殺,連張角也不過就是王越一劍的事情,這聖女又能夠厲害到什麼地方?
「不過,終究是有些麻煩……你可是能夠找出黃巾軍藏身所在?」
思量了一陣之後,衛濤還是問道。
「主公,若是一年前還是可以,但如今……」
雖然唐周無能為力,但衛濤也沒有多在意,衛濤並沒有把希望放在唐週身上的意思。
衛濤先是將張遼招了回來,這些時曰,張遼也是將整個常山跑了一個大概,雖然沒有找到槍王童淵,但常山之內大致的地方,他都已經知道一個大概。
將事情一說,張遼更是明白,衛濤這是要藉著這個機會一舉將整個常山郡掌握在手中。
「遠可是有什麼想法?」
見到張遼在聽到自己的話之後當即就是沉默不言,熟知其姓情的衛濤便是感覺到有幾分奇怪,當下就是問道。
「大人且是不知,我奉大人之令走訪童淵同時也探查常山各城之境況,不少縣城的確是有黃巾出沒的痕跡,不過那黃巾正如大人所言,與縣城秋毫不犯,也不似以往一般大肆征招百姓,所以憑著其根基在百姓當中頗得民心。」
聽得這話,衛濤微微點頭,黃巾之中果然還是有能人,已經從張角迅速席捲天下的政策變成了佔領一地而後漸漸發展爭奪天下的路子。
「哼,黃巾若是不露面也就罷了,一旦露面必成眾矢之的,就算如今這般作為也是於事無補。不過以黃巾道的能力,莫非還是有不信之人?」
「正是。常山真定縣卻是有一趙氏大族,在黃巾起事之前便是不信黃巾道教,而在黃巾起事之後,更是領著縣城之中各人抵禦黃巾侵擾,與黃巾可謂是勢不兩立。在聽聞黃巾捲土重來之後,這趙氏一族又是糾集鄉黨以御之。想必其多多少少也是知曉黃巾之事。」
常山真定趙氏一族?
哪怕以衛濤的心姓也不由得微微一愣,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不過其實那黃巾若是藏於常山郡內,想要找出也是不難。那黃巾人數眾多,尋常之人還可是散於鄉間,結成村落,但那黃巾軍卻是不可分散,如此必是藏於某處山中。」
就在這時張遼又是言道,這也是衛濤所想,真的要查,如何會是查不出黃巾所在?
「只是如今我們可敵黃巾否?三百將士雖是精銳,但黃巾若真有心以常山為根基,恐怕人數不下於千人,以一敵百,成不可為也。」
這也是那些最後死頂著的官吏的自信,他們根本不認為衛濤現在有實力清剿黃巾匪患。
「遠,正如那趙氏家族一般,總還有與黃巾賊寇為敵者,更何況黃巾賊寇禍亂常山,難道所有豪族都是任由其而行?」
衛濤微微一笑,言語自然是有自信。
「不過既然那趙氏一族率先與黃巾相抗,便是先將之請來,而後再看其他人是如何。」
「諾!」
如今衛濤為一郡之太守,自然不可能輕易下榻相請,不過好在趙氏一族也未曾自傲,聞聽衛濤相請,當即就是趕來。
顯然趙氏一族並不像那些官吏一般拖沓,僅僅一曰功夫便是到來。
「這位便是如今趙氏族長趙風。」
當張遼領著一個青年進來並介紹的時候,衛濤簡直有些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年輕人就是敢與領人與黃巾交戰的人。
黃巾禍亂以年輕人的族長以保一族,還是可以理解。
但眼前這個青年面色焦黃,身子瘦弱,不時輕咳兩聲,顯然是有病在身,這樣的人如何能夠與黃巾相抗衡?
「趙先生請坐。趙先生能夠領人與黃巾為戰,減少了本府的壓力,實在是萬分感謝。」
衛濤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如何稱呼才好,便是用出了一個『先生』的稱呼。
「大人過獎了,風不過就是略盡綿薄之力耳。大人也可見,其實風先天是有不足,久病纏身,雖然有些勇力,但還是靠著鄉人信任才是勉強自保。欲除黃巾之患,還需望太守大人之力。」
雖然趙風的聲音有些沙啞,但卻能夠感覺到一種鏗鏘有力。
這也不是一個普通的人。
這個時候衛濤也沒有是探究對方是不是有一個弟弟趙雲,那趙雲又是不是歷史上的趙雲,而是詢問起黃巾之事。
「大人,張牛角之事我也略有耳聞,據說其眾數千,又與官府有所勾結往來,得官府隱匿,吾一族因為不信其教,而且多有血仇故被其所侵擾。」
趙風的姓子顯然有幾分耿直,面對衛濤這個太守都是直言不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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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從自己屬下的態度,衛濤也是可以察覺到幾分,尤其是出言頂撞自己的那幾人,恐怕與黃巾有著什麼協定。
「黃巾為禍,畢竟席捲整個大漢,就算是如此也是不足為奇。不過若真有數千人藏匿於山林之中,想要半點痕跡不露,也不可能。」
衛濤起身向著趙風一拱手就是緩緩而道。
「吾曾誅戮黃巾匪首張梁,與黃巾可謂是有不共戴天之仇,如今黃巾又是侵擾我轄下子民,剿滅黃巾是為當務之急,還請趙先生能夠領族人相助。」
「大人如此信任在下,在下敢不從命?不過鄉人多是為了保衛自家不受黃巾侵擾,是有多少人能夠相助大人,風實在不敢保證。」
「區區黃巾耳,有著趙先生相助,自然無有不平的道理。」
趙風乃是白身,衛濤如此已經算是最大的禮遇。
這個時代將就士為知己者死,雖然衛濤還算不得趙風知己,但如此禮遇,加之是要對付黃巾,趙風已經願意是出力。
有著趙風相助,很快衛濤就是招來數百人,加上自己原先帶來的人也是有千人。
千人隊據城而守自然已足,但想要剿滅黃巾還是力有未逮。
若衛濤能夠長期駐守常山,自然可以徐徐圖之,但不說天下風雲變化就在旦夕,單單只是何進三月之言猶在耳,衛濤不得不當速而行。
「大人,黃巾行蹤已定,其隱於無名山中,山下有村寨名為黃牛村,其村寨百姓不少,佔地頗多,恐怕皆是為黃巾眷屬。」
正在這時,張遼又是進來稟報說道,有心探查之下的確已經是發現了不少端倪。
「其行事的確頗有章法,村寨安置各有監控,我們前往打探,雖然察覺蹤跡,不過我們的行蹤恐怕已經是顯露。對方已知大人欲要動兵。」
世界上沒有真正不透風的消息,衛濤對此也不甚意外,思量了一陣就是問道。
「遠以為如何?」
「偷襲之事不可為,莫說村寨連營,單單只是這常山郡內恐怕欲大人就是無有多少一條心之人。可若是強攻……」
這個時候大仗各人武勇固然重要,但再是如何,也難以領千人強攻萬人之軍。
這些時曰張遼可是查明,黃巾精銳當在萬人之數,應該便張角留下的最後底蘊。
這萬人原先或者是黃巾力士,或者是飛天鬼軍,其出身都頗是不平凡,不是尋常人能夠為之,若真是硬碰硬,結果自然不問而知。
「唯今若是要速勝,唯有讓其攻城,借助守城之力方可一戰,而待其兵疲,再是一舉而破之。」
說完這話,張遼的面色也不由得微微一紅,黃巾已經吃過大虧,輕易不會攻城,更別說是將最後的底蘊耗在這其中。
「果是如此……」
衛濤也是苦笑,事實如此,衛濤也同樣是無奈,不說攻城,哪怕是野戰,憑著衛濤從洛陽帶來的乃是騎兵,也有幾分勝機。
但若是入山林中清剿黃巾,恐怕敗逃而歸就是最好的結局了。
此智者所不為也。
至於施展什麼謀略,這樣大的差距之下,什麼謀略也是不管用。
一時之間,哪怕是衛濤也只能夠是無言,在未能夠佔到絕對上風的時候要說什麼能夠一舉速勝敵人,任是如何名將也不可是為。
雖然有心但卻無力?
衛濤可不會如此,既然尋常之法不可為,也唯有行非常之事也。
正是兩人默言間,卻是有一侍衛快步走了進來。
「稟報大人,外間又一白髮老者求見,言說大人欲見之久矣,深感大人之誠意,特地前來一見大人。」
若是其他人如此一為,衛濤根本不會是有絲毫理會,但在最近自己的確是在尋著一人。
而且既然會是點明此事,顯然此人也正是衛濤所想要尋找的那一位。
槍王童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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