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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高明,佩服,佩服啊!」
聽完,袁浩蒼的臉上,浮現出一抹難以掩飾的敬佩,佩服的五體投地。這才是真的的運籌帷幄之中,決策千里之外。
「主人具體想怎麼操作?」天妖母皇面色深沉的問道。
「把泰勒的魔魂給我。」陳默對著袁浩蒼說道。
袁浩蒼雙手遞了過去。
陳默接過玉匣,淡淡的瞥了一眼,隨即手心裡的大光明玄氣如水流般,透過玉匣,不斷的侵蝕著裡面泰勒的魔魂。
「啊~~」
片刻之後,裡面瞬間發出一道慘絕人寰的嘶吼。
「老大,你這是幹嘛啊?」袁浩蒼不解的問道。
「這個泰勒還不太慘,我要讓他說不出來話。」陳默淡淡的說道。
「陳默,我不會放過你的!」泰勒獰聲說道。聲音透過玉匣傳出來,沉悶而又猙獰。
陳默面無表情的搖了搖頭,隨即冷冷說道:「恐怕你沒有這個機會了。」於此同時,一縷縷精純至極的大光明玄氣透著玉匣,不斷的侵入。
玄氣與魔魂的交融的滋滋聲,不斷的從裡傳出。
「啊~」泰勒發出絕望的嘶吼:「混蛋,快停下……」
陳默置若罔聞,不斷的注入。
「停下……停……」泰勒發出虛弱的哀鳴聲,越來越弱,直至無聲。如果說**上的疼痛,可以通過超出常人的毅力來忍受。那麼靈魂上的折磨,絕對讓人刻骨銘心,永生難忘。
迪克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如此冷峻的一個半神,在袁浩蒼的能量脈衝折磨的沒有一點脾氣,供認不諱,對答如流。
「好了,接著。」陳默說完,將這個玉匣扔到了袁浩蒼的手中。
袁浩蒼應聲接住,在手中搖了搖後。不解的問道:「老大,您這是什麼意思?」
「去請人啊。」陳默輕聲笑道。
「請人?不是去傳羅睺的口諭嗎?幹嘛要拿泰勒的奄奄一息的殘魂啊?」袁浩蒼皺著眉頭問道。
陳默在袁浩蒼的耳邊低語了片刻後,頓時豁然開朗。豎著大拇指誇讚道:「高明,高明啊!」
「去吧!」陳默輕聲說道。
「老大,等著我的好消息吧」袁浩蒼說完,將那張面部猙獰的黑鐵面具。又戴在了臉上。
駕駛著一艘巡邏船的袁浩蒼。從「懲戒號」遁空船中緩緩駛出,在隕石林中穿梭了一陣子後,來到了出口處,將手中的黑焰魔珠一把捏碎。
一道白色光芒沖天而起,將數百丈的無盡虛空映照的美輪美奐,持續了數息後,緩緩熄滅。
片刻之後,如同潮水般的魔兵。洶湧而來,黑壓壓的魔兵。將整個虛空圍堵的水洩不通。
「停~!」袁浩蒼在入口處,大聲咆哮道。
聲音鏗鏘有力,震徹九霄!
結果沒人理他。
為首的幾個統領猛的加速,揮舞著魔爪,朝著袁浩蒼飛來。
「羅睺大人在此,你們都想去送死嗎?」魔爪朝自己抓來之時,袁浩蒼急速說道。
魔爪在其喉嚨處,停了下來。
一滴冷汗從袁浩蒼額頭溢出,沿著臉頰滑落,兩腿發軟,幸虧背靠著巡邏船,不然就倒了下去。下次這種任務再也不領了,太危險了,一不留神,小命就沒了,還是待在遁空船中最安全。
「大人?」這名魔兵統領看到他手中裝著泰勒魔魂的匣子,臉色驟然大變,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
「你敢殺掉我家大人,我要了你的命!」另一名魔兵統領悲聲說道。
「你們都不要命了嗎?」袁浩蒼厲聲打斷道。
周圍的魔兵全部停了下來,一道道嗜血的眼神全部轉移到了袁浩蒼的身上。
「泰勒想要趁羅睺大人重傷未癒,圖謀叛變,已經被羅睺大人誅殺。羅睺大人本想將你們全部消滅,我家大人念在你們跟錯了主子,便求羅睺大人饒你們一命。」袁浩蒼緩緩說完,把泰勒的殘魂展現給大家看。
匣子中的泰勒殘魂,已經奄奄一息,想要說些什麼,但口齒已經不清。
幾位統領面面相覷著。
「你們是想跟著泰勒陪葬,還是成為迪克大人的心腹,全憑你們自己的抉擇了。」袁浩蒼趁熱打鐵的補充道。
「不……不……要……」泰勒聲嘶力竭的喊道。
「什麼?你說不要?」袁浩蒼把匣子放在耳邊聽了聽,接著說道:「泰勒啊泰勒,你真的要把他們往死門裡推啊,你們聽聽,他說不要。」
說完,把這個匣子遞交到魔兵統領的手中,遞的過程中,還搖了搖。
一位統領結果後,放在耳邊聽了一陣。
此時的泰勒,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羅睺大人現在的耐心不多,你們看著辦吧。」袁浩蒼輕聲說道。
這時,幾個統領圍城了一個小圈,小聲議論著。
「大哥,去不去?」
「我家大人連信號都沒有發出來,看來也只有羅睺大人才能做到這點啊。」
「我家大人怎麼可能圖謀不軌呢?」
「大哥,我們現在走投無路了啊。」
「不去見羅睺大人,只有死路一條,去求求他,說不定還能撿到一條性命。」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後,被稱做「大哥」的魔兵統領,一拍定音道:「跟他走!」
聽到這話,袁浩蒼嘴角得意的一笑。還是老大的計策高明,如此輕易的將這幾名統領給騙了過去。
「你們能夠撿回一條命,得多虧我家大人。你們可得好好謝謝我家大人。」袁浩蒼慈眉善目的說道。
「多謝,多謝……」
說完,一個個魔兵統領全部鑽進了袁浩蒼的巡邏船中。
……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
外圍的一些魔兵等的有些焦躁不安了起來。
「怎麼這麼久都沒有消息。我們統領不會出了什麼事吧。」
「不會吧,羅睺大人要是動手的話,幹嘛還派人出來接我們統領進去,不是多此一舉嗎?」
「說的也是,再等會吧。」
「你說我們大人怎麼會圖謀不軌呢?肯定是被迪克陷害的。」
「你不知道嗎,這些年,我們大人在圍剿光明神族的時候。大肆搜刮奇珍異寶,估計被羅睺發現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
「我們能撿回一條命。算是不錯的了。」
「是啊……」
「咦,你看,那是什麼?」
「是是是蟲子!」
這時,在隕石林中。一隻隻張牙舞爪的巨大蟲子。穿梭而出。抓起一個驚魂未定的魔兵後,利爪一揮,這個魔兵化為碎屑漫天飛舞。
「是蟲子,快跑啊……」
沒有了指揮的魔兵,六神無主,在這道聲音的帶動下,全部丟盔卸甲,抱頭鼠竄。原本一個個凶神惡煞的魔兵。在這裡,變成了一隻隻待宰的羔羊。望著一隻隻巨大的蟲子,窒息的絕望在整個空間蔓延。
整個隕石林,變成了一座煉獄,哭聲震野,哀嚎不斷。一隻隻體形巨大蟲子,像是一台台屠殺機器,所過之處,屍堆如山!
十萬魔族精兵,失去了統領之後,各自逃命,有的魔兵還未被蟲子殺死,便被同伴踩死,整個場面,極其的血腥和混亂。
「不要慌……不要慌……」一位魔兵大聲呼喊著,聲音瞬間湮沒在魔群中,望著一隻趕過來的蟲子,瞳孔皺縮。
「嗤啦~」
一聲皮開肉綻的聲音飄過,這名魔兵倒在血泊中,面部扭曲,極其猙獰。
陳默面無表情的看著這場屠殺,深呼了一口氣。就是這些人,圍殺自己的父母,現在將這些魔兵趕盡殺絕,也算給父母出了一口氣。
在這個船艙中,幾位魔兵統領,全部被天妖母皇的蟲子給吃的精光,連骨頭都沒有留下,只有地上的一攤攤為還昭示著剛才的慘烈和血腥。
「這些魔兵,全部該死。」魅魔皇赤媚咬牙切齒的說道。
陳默轉過頭來,看了她一眼。沒想到她竟然如此記恨魔族,像是有不共戴天之仇一樣。
「是啊,這些魔兵無惡不作,我們老大這麼做,是為死在他們手中的生靈報仇!」袁浩蒼揮舞著拳頭,激揚澎湃的說道。
看到無數只蟲子迅速掃清戰場,身體裡的血液都開始沸騰了起來。
「風颯,如果讓一隻魔兵跑掉,軍法處置。」陳默面色堅毅的說道。對魔兵的仇恨,源於對父母的擔心,如果沒有這些魔兵,父母也不會被圍堵的這麼慘。
「遵命!」天妖母皇厲聲答覆道,隨即神念展開,又一波蟲子大軍從遁空船中飄飛而出。
袁浩蒼瞥了一眼陳默老大,不由的打了一個冷顫,老大動起真格,給人一種窒息的威嚴,號令群雄,不敢不從。
「老,老大,接下來有什麼計劃?」袁浩蒼小心翼翼的問道。眼見周圍的魔兵已經潰不成軍,無數只蟲子在快速的清掃戰場,這個地方已經不宜久留。
陳默握著淡淡的瞥了一眼匣子裡泰勒的殘魂,開口道:「既然以羅睺的名義幹掉了泰勒,那就趁熱打鐵,將泰勒的家給抄了。」
袁浩蒼一聽抄家,頓時來了興致,眼神中閃爍出一道精光。去了泰勒府邸兩次,門柱上的貴重金屬垂涎已久,不去拆了實在對不起自己。
天妖母皇一聽,也來了興致,自己的那些蟲子對於搬家,已經熟門熟路。
總之
抄家什麼的,最喜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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