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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那美艷夫人,婀娜裊娜的身姿一轉,旋動在空中金鑲百褶的裙裾,如同天邊層巒疊嶂的金色陽光鋪陳開來,尊貴耀眼的讓人不敢直視。
隨著她的轉身,她原本凜然的眼神一轉,變得溫柔如水,朝他看來。
剛才她出手太快,陳默都沒細看,現在一看之下,只見這夫人,修眉鳳眸,瓊鼻櫻唇,欺霜賽雪的玉頰,艷麗而妖嬈,美艷的不可方物。
見這麼貌美如花的夫人朝自己看來,陳默心頭一凜,不由的往後退了幾步。
想到這美貌夫人出手果敢狠辣,一招直接拍死天孤雙煞,那修為明顯高出他們一大截,至少也是個聖階中階強者吧?
陳默心頭一陣陣的發毛,暗自猜測,這實力強悍的美艷夫人什麼來頭?
雖說自己暴露實力身份,能滅了天孤雙煞,但不管怎麼說明面上還是此美艷夫人幫了他。何況,如此實力強悍的存在,能不得罪自然是不得罪。
一念至此,強按住心頭種種猜測,陳默朝那美婦人感激的拱手道:「在下軒轅墨,多謝夫人出手相救。」
美艷夫人聞言嬌軀微微一顫,清澈的雙眸水光盈盈閃動,聲音急促的說:「你,你真的是軒轅墨?」眼眸中的柔意更濃,溫柔的可以滴出水來。
「呃,正,正是在下。」陳默被她盯得是心頭直打鼓,後背涼颼颼的。硬著頭皮老老實實的回答。
「真的是你?」美艷少婦一臉欣喜,眼神更加火熱了,蓮步向陳默移去。
「等等。夫,夫人請,請自重。」陳默寒毛直豎下,腳下踉蹌的後退了幾步,急忙阻止
她的眼神不對啊?火辣的讓自己心一陣發寒,難道是看上自己,要抓回去當面首?
美艷夫人一愣。見陳默如臨大敵的模樣,不由秀眉微蹙,神色有些淒冷。手足無措。
如此有些幽怨,淒涼的感覺。讓陳默更加忐忑不安了,這情況不對啊?這場面,這故事。怎麼那麼像當初在天雷道門口。小媽封妃燕見到自己,是喜是憂似怨的表情。
最後他還被小媽狠狠揍了一頓,到現在這些情景還歷歷在目,要不是自己機智,保管會被打成隻豬頭。
難道這又是老爹的……?
不是吧?我怎麼攤上了這麼個老爹。無奈之下,陳默只能小心翼翼的問:「夫,夫人,你認識我爹?」
「你爹陳正陽?我當然認識。要不是他跑得快,我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美艷夫人聽陳默說到陳正陽,頓時臉色就變了。一股寒煞的恐怖怨氣,縈繞在了她週身,咬牙切齒的憤憤說。
陳默被嚇得倒退了一步,不是吧?老爹怎麼走哪裡,都會給自己惹出一堆麻煩事?
自家那沒羞沒恥的老爹,實在太不靠譜了,這不是要害死你兒子嗎?還不如挖個坑把兒子埋了啊。
唉,每次都得幫他擦那個什麼,而且一個比一個厲害。以這美艷夫人的實力,恐怕自己傾巢出動,都未必是她的對手。
無奈之下,陳默只得堆著諂笑,低頭彎腰著說:「夫人啊,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和我老爹一般見識。」
「哼,不要給我逮到他,否則定要將那混賬東西挫骨揚灰。」美艷夫人彷彿蘊含著無窮無盡的幽怨,同時一股絕世強者的氣息,噴薄而出。
那股令人膽顫的恐怖氣息,壓得陳默週身沉重之極,心頭直打顫。
挫骨揚灰,老爹他到底是做了什麼對不起天地良心的事情啊?
這女子實力深不可測,這要含怒之下一巴掌拍下來,以自己半步聖階的實力,還不變成一灘肉泥啊?
難道要自己動用大裁決炮?星辰權杖?
老爹啊老爹,你到底給兒子挖了多少個,坑死人不償命的大坑啊?
連跟在陳默身後的小八,龜眼圓瞪,渾身肌肉緊繃,神情也是相當的緊張。
「夫人,我在這裡替他給您道歉。」陳默嘴角扯著僵硬的笑容,點頭哈腰。
「你又沒有犯錯,你道什麼歉。」美艷夫人神情又是一變,水光瀲灩的雙眸,嗔怪的瞥了一眼陳默。
這美艷夫人變臉的速度比翻書還快,要是這位美艷夫人和封小媽一樣,打一巴掌再給個甜棗,他就渾身不自在。這種事經歷過一次,他可不想再來一次。
看她現在心情好像好了一些,趁她還沒動手,三十六計還是趕快走吧。
「夫人,夫人那我還有要事,先走了。」
語畢,陳默立馬轉身,可一隻腳才剛抬起一半,一霎間,只見美艷夫人翩然而至,停落在他面前十來丈之處。
感到一股迷人的香風撲鼻而來,陳默不有激靈靈的打了寒戰,心下驚詫,難道這美艷夫人不打算放過自己。
面對兩人這麼近的距離,短短的十丈距離,對於她來說,只要半息時間,就可以直接擊殺他。陳默眼皮不由跳了跳,可眼睛一擠,硬生生的擠出難看的笑容。
「夫,夫人還有什麼吩咐?」
陳默說完,只見眼前的美艷夫人,晶亮的美眸中,一層水霧慢慢氤氳而出,然後她抬起一隻柔荑,隔空滑動著,好似在撫摸著自己的臉。
陳默心更忐忑了,一股寒氣直透脊樑骨,美艷夫
夫人情緒失控,不會把他幻想成老爹吧。
看著看著,只見一滴晶亮的淚珠從美艷夫人眼角,滾落下來。
泫淚欲滴的模樣,看得陳默心顫的更加劇烈了,美艷夫人怎麼又哭起來了,難道這個死老爹把人家欺負狠了。
走也走不了。打也打不過,無奈之下陳默只能故技重施。
「夫人,其實老爹在我面前經常誇你。誇你溫柔善良,我今日見到您了,我認為老爹說錯了,夫人美若天仙又和藹可親,我都覺得您和我的親媽沒兩樣。」
陳默說完,都覺得汗顏,一個勁的拍馬屁幫老爹擦那啥。真是心內瘆的慌。
隨即抬眼,看著對面美艷夫人的神色變化。
只見美艷夫人眼淚一收,嘴角扯出了彎彎的弧度。笑了起來。
那一笑間,好似雲破日出,一切憂傷哀怨的氣氛一掃而空。
陳默暗呼了一口氣,吊懸的心。落了下去。
這時。美艷夫人朝他伸出藕臂,哆嗦著嘴唇,動情的呼喚了一聲:「默兒……」
這聲深情滿含愧疚的呼喚,落在陳默的耳中,心弦猛得一顫,好像把他深藏心底的想法激起。
再看美艷夫人伸著雙臂,敞開的懷抱,那不就是遠遊而歸的兒子。撲入母親懷抱的那一刻嗎?
難道她是?
陳默瞳孔驟然放大了,渾身的熱血猶若千軍萬馬奔騰而起。深深的凝視著這位美艷夫人,想從她的眼中看出更多的東西來。
這時,美艷婦人嬌軀前傾,雙臂伸得更直,渾身散發著慈愛的光芒。
「默兒……」又是一聲發自肺腑的深情呼喚。
陳默渾身一顫,心情激動起來,頓時猶若大海生波,跌宕起伏。
難道她真是我,我的母親大人?
二十多年了,他對母親的印象,還是從老爹一點點述說中,不斷的拼湊想像而出的形象。
想到,母親無視家族的危機,把珍貴的光明種子植入他的意識海除外,為了保護他與父親,忍痛獨自一人,引走追殺她的人。
怕給他們帶來危險,還隱忍了那麼多年不曾尋找他。這種苦心和隱忍,對於母親來說,何嘗不是錐心刺骨的疼。
一股酸楚如同決堤洪水湧上心頭,一時間,陳默清亮眸子中頓時充斥上一層水霧。
分離二十多年的母親就在眼前,孺慕之情油然而生,陳默不由自主的提起腳,朝美艷婦人走去。
與此同時,美艷夫人兩行清淚滾滾而落,輕移蓮步,一步一步朝陳默走去。
天邊的陽光,溫暖而和煦,籠罩在越來越近的陳默和美艷夫人的身上。
十丈遠的距離,陳默走得異常的沉重小心,那個懷抱是個多麼幸福溫暖的存在啊。
陳默準備叫一聲「娘」,可是二十多年深埋在心裡,未曾叫過一聲的「娘」,此刻哽在了喉嚨裡,激動的怎麼也叫不出來。
狠狠的吞嚥了一口吐沫,陳默舌頭放在牙齒中間,嘗試著叫一聲「娘」。
就在陳默叫「娘」快脫口而出的一瞬間,只見夏蘭,冬梅兩人飛撲過來,一人一邊抱住了他的大腿。
被這兩個侍女打斷,陳默那聲娘含在了口中,又吞了回去。
而夏蘭淚珠如斷了線的珍珠落下來,她一雙柔荑上下其手,把陳默從頭到腳撫摸了一遍,檢查著他的傷。邊嘶啞著說道:「小少爺,你要是……,我也不活了。」
而冬梅趕緊從懷中掏出幾枚丹藥,抬手就送入陳默的口中,眼中雖未和夏蘭一般淚水滾滾,但焦急擔憂得一雙美眸中密佈紅絲。
「小少爺,都是我兩修為不濟,讓您受苦了。」
陳默吞下丹藥,渾身雞皮疙瘩都出來了,這兩個丫頭也太會煽情了吧。再說他娘還在這裡,見他左擁右抱,不會誤會自己是個花花少爺吧。
想到此處,陳默不由偷偷去瞧『娘』。
一瞧之下,不由嚇了一跳,只見他那個美艷的『娘』,緊盯著這兩婢,渾身散發著一股森涼的怒氣。
陳默尷尬的連聲解釋:「這是我的侍女,呵呵……」
「哼,她們倆個確實該死……」美艷『娘親』,俏臉一板,冷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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