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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遁空船的顛簸,陳默見飛行船又撞過來了,正準備飛速前進之時。
殷寧走到他身邊,緩緩張開雙臂。
「寧兒,怎麼來了,這裡危險,可以和小八在船倉一起待著。」陳默擔心她,趕她離去。
而殷寧罔若未聞,只是定定看著空間隧道內的彩光。
陳默心頭一凜,一直覺得這小女孩神秘,不由得深深看去。
只見她一雙靈動的大眼睛越睜越大,黑色的瞳孔慢慢變成了血紅色,瞳孔外一層淡淡的藍色,從瞳孔邊緣一直蔓延到了眼瞼,讓人一看之下,覺得異常奇異,裡面好似蘊含著一種神秘的力量。
隨著她專注的盯視,整個空間隧道扭曲起來。連帶著瀰漫在空間隧道內的彩光,突然動起來了,形成一個個螺旋狀的漩渦,飛速的旋轉起來。
陳默一看之下,心咯登一跳,這是什麼?
而殷寧一下子,好似抽空了力氣,軟癱在地。
「寧兒。」陳默墩身立時一把抱住了她。
然而,殷寧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抬手指指外面。
陳默立時明白,她這是在幫自己。見她虛弱無力,趕緊扶著她的小腦袋,小綠液隨著光明玄氣,源源不斷的輸入她的體內。
殷寧水靈靈的大眼睛,頓時瀰漫上了一層水霧,身體朝陳默靠了靠。
與此同時,飛行船上的嬴承祠等人。看到這些螺旋狀的彩光,眼睛一陣陣的發澀,意識越來越迷糊。暈暈欲睡。
嬴承祠的飛行船頓時失去了方向感,直直的撞上空間隧道內無形的壁壘。
「彭」一聲,整個船頭都被撞碎,碎片四散飛濺,「咻咻咻」撞在隧壁上,發出暴風驟雨般的聲響,落在長長的空間隧道內。回聲四起。
船內的嬴承祠一眾人,頓時倒地滾落在甲板上,發出一聲聲慘呼。
在這種時候。實力的差別便凸顯出來了。眾人中唯有嬴承祠身邊的那個中年人意識仍然清醒,只見他兩腳一分,站得穩如泰山,隨即大口一張。發出一聲「吼」狂獅般的怒吼聲。
頓時一股強大的氣勁隨著聲浪,一波一波滌盪開來,震得空氣都發出空鳴聲。
這時,摔落在甲板上的嬴承祠等人,才幽幽轉醒過來。
清醒過來的嬴承祠,揉著太陽穴,抬眼一望,他的飛行船少了一半。變成了一艘殘破不堪的破船。
我的金梭飛行船啊~心在滴血,嬴承祠頓時暴跳如雷:「我要殺了他們。給我追!」
「少爺,算了。我看他們船上好像有高人在。」
「嬴叔,你怎麼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那什麼高人難不成還能比你更強?」嬴承祠急聲道。
「他們比我們請來那批烏合之眾強多了,正好利用他們幫我們剷除一路上的危險。」中年人雙手攏在胸前,陰惻惻的說道。
他名為嬴良工,是嬴家的長老,算是嬴承祠的長輩。
嬴承祠這才回過神來,按捺下心頭的怒火。
「我們的船還能用嗎?」嬴承祠憤憤的問。
「就是速度慢了一點,可能會有點顛簸。」一旁的趙深吞吞吐吐的說道。
聽到這樣話,嬴承祠壓下的火,又升騰起來,最後朝天深深的呼吸了幾下,方才壓下怒火,心內暗暗發誓:「等拿到寶物後,我要把他們所有人的腦袋,擰下來掛在船尾上。」
現在嬴承祠無比抑鬱,只能安分守已跟著遁空船,一路前行。他知道現在的金梭飛行船脆弱的和豆腐一樣,再撞擊一下,他們就只能死在空間隧道裡。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到了空間隧道的盡頭。
一出空間隧道,陳默眼前豁然開朗,一片廣袤的丘陵立時映入眼簾。丘陵由紅壤堆砌而成,遠遠一看,延綿起伏的丘陵,猶若一片波翻浪湧的紅海,看得讓人心潮澎湃。
陳默看到如此景色,心情豁然開朗,這地方不錯啊。
更讓人驚奇是,幾個巨大的紅色石人像矗立在丘陵上,蒼涼而古樸。
石像的面目,由於被萬年來風沙侵蝕,已經看不太清楚了。依稀可見的是碩大石頭上,有一個巨大的圓形圖案。
高飛等人看得也是目瞪口呆。如此巨大的石像矗立在丘陵上,要多少人力物力才能做到啊。
「這個不是傳說中巫塔族的圖騰嗎?」一旁的夏蘭指著那個圓形圖案。
「你知道?」一旁的高飛好奇的問道。
他在嬴家獲得信息是,那是遠古部落,說裡面有肯定有遠古存留下來的天材地寶。但到底是什麼,誰也不知道。
見有人知道高飛忙不迭的追問:「夏蘭姑娘,請趕快說說,多瞭解一點,我們進去探寶,就會多幾分把握。」
平時喜愛看書的夏蘭,點了點頭,說道:「我是在一些古籍上看過一些,可也不是太完整。巫塔族是個古老種族,應該在神族起源之前就已經存在了。」
「看這裡一片荒涼,見不到一個人影,難道巫塔族滅族了。」陳默疑惑的問。
夏蘭想了一下,繼續說道:「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據說巫塔族的人,有
有著星河獸的血脈。因血脈的特殊,也讓他們有了某種神秘的力量。但也因血脈的特殊,他們繁衍後代比較困難一些。現在還有沒有後裔,誰也不知道。」
隨即夏蘭指著那個圓形圖案說道:「巫塔族的人信奉月亮之神,每到月圓之日,必定要舉行祭祀儀式,他們認為通過祭祀能從月亮裡得到能量。」
聽著夏蘭的述說,想到在空間隧道裡。殷寧的奇異的眼睛,陳默總覺得烏塔族跟殷寧有點關係,不覺朝她看去。
只見恢復過來的殷寧。扒拉著欄杆,小眼睛睜得滾圓,看著那些石像在出神。
她捂著胸口內那枚黑曜石掛墜,緊盯著這片丘陵,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突然,殷寧伸出一隻小手,拉了拉陳默的衣角。
陳默摸了摸了她的小腦袋。溫和的問道:「寧兒,你認為裡面很危險,不讓我們進去。是嗎?」
殷寧點了點頭。
「要不寧兒跟兩位姐姐,待在遁空船內,不要跟我們進去了。」
聽了陳默的話,殷寧伸手一隻小手。扯住陳默的衣角。死死的握在手中,仰起頭來,眼神堅決,小口吐出兩個字。
「一起。」
陳默心內一片溫暖,拉起她的小手,堅定的點點頭。
「一起。」
這時,遁空船在一片比較平坦的丘陵上面停落下來。
陳默牽著殷寧小手,首先從遁空船上走了下來。
腳剛落地。那艘少了半截的飛行船,顛簸著停落下來。只見嬴承祠帶著手下,跌跌撞撞從船內走了下來。
嬴承祠一眼就看到了陳默,這不是真武戰場與他較量的那個小子嗎。
「軒轅墨!」嬴承祠驚叫出來。再看看他那艘破船,和陳默背後船尾凹陷一塊的遁空船,還有什麼不明白。
想到在真武戰場,被這個小虐了不說,還顏面盡失。現在又把他的金梭飛行船撞成破船。
新仇舊恨加起來,嬴承祠頓時滿腔的怒火燃燒起來。
陳默對嬴承祠客氣的笑了笑,雙手一拱。
「好巧啊,嬴兄。」
嬴承祠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還好巧。憋了一肚子的火氣,終於爆炸起來。
他抽出一柄長劍,指著陳默,踏地而起。
就在他離地一瞬間,嬴良工一把按住他的肩膀,在他耳邊提醒道:「少爺,不要忘了我們的計劃。」
嬴承祠劍「刷」入鞘,停落下來。隨即嘴角扯出一個陰鷙的笑容,惡狠狠的掃了陳默,高飛等人一眼,大手一揮。
「我們走。」說完就帶著一群人離開了。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景,陳默笑了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打得如意算盤。說是請我們來探寶,其實想利用我們來當馬前卒吧。
高飛等人也魚貫而出,見到嬴承祠的背景和破船,一個個都忍俊不禁。
高飛見天色不早,提醒道:「軒轅兄,我們也走吧。」
隨後,陳默留下夏蘭,冬梅留守遁空船,他就和高飛等人一起出發了。
陳默一群人順利的穿過了丘陵,進入了一片原始森林。
這時,夕陽西落,半邊天空也黑沉下來。
陳默算了時辰,這裡太陽落山好早,這個時辰在無垢神境內才只是晌午而起。
突然,離他們百丈開外,一聲淒厲的慘叫聲,透過森林傳了過來,聽得人毛骨悚然。
一股危險感頓時襲上每個人的心頭。
「大家小心一點。」陳默提醒道,隨即帶著大家朝發出聲響的來源之地飛掠而去。
約莫過了半柱香的時間。
眼前出現了幾尊巨石像,在高空看依然是巨大無比,可近前一看,簡直就是一個龐然大物,人在它腳下如同一隻小倉鼠一般。
眾人抬頭望去,只見巨石像在夕陽的照射下,那巨石像好像活過來一般,瞪著血紅的眼珠,虎視眈眈盯著他們,好像隨時要撲下來,吃掉他們。
陳默一愣,運足目力,細看下,發現原來巨石的頭上,盤踞著兩條十人也抱不過來粗的眼鏡琨蟒,其中一條碩大的蛇頭貼在石像的巨眼上,吐著舌芯,一對猩紅的眼珠子,緊緊的盯著他們。
而另一條,張著血盆大口,只見它口中一對人腿還在抽搐抖動著。顯然這條眼鏡琨蟒正在生吞活人,看得人心生驚怖。
陳默首先擋在殷寧的身前,拳頭提起,只要眼鏡琨蟒撲下來,就讓它嘗嘗,他的「明王崩」。
而陳默身後的殷寧,偷偷把小腦袋從陳默腰側斜探出來,這時,她脖子上的黑曜石掛墜掉了出來,一點奇異的紅光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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