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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這傢伙一聽這問題,頓時不說話了,他的眼神仔仔細細在她臉上掃了一遍,隨後捏著下巴道:「我原以為這麼高深的問題,憑借妹子您的美貌,應該已經知道了啊。」
美貌和回答問題有毛線個關係啊!你當老娘我傻啊!
封菱霜一聽這話,拳頭再次握得咯吱咯吱響,太陽穴旁,秀白的肌膚之下,青筋狂跳起來,嘴角露出了一抹弧度,毫無笑意的臉上,眼睛微微瞇了起來,彎成了極為好看的月牙兒。
若是熟悉的人在此,一定知道,這是她要打人的節奏……實際上就算袁浩蒼再白癡,也看得出來她皮笑肉不笑的臉色,是有多麼不善了。
「呵呵,單挑就是他一個挑我們一群,群毆當然是……我們一群人打他一個了……呵呵……」他邊說著,有些尷尬地笑道,腳不自覺地往後移了兩步,兩人之間的距離變得大了起來。
這樣也可以?!
封菱霜聽完這個奇葩的解釋之後,頓時愣了一下,隨後又開始抱胸不語,沉思了起來。
「嘿嘿,妹子考慮一下吧,這『玉血月蛟霜』就當做賠禮,先送與美女,還請不要拒絕啊。」袁浩蒼拿出一隻巴掌大小的玉盒子。
封菱霜看了看,隨手拿了過去,但是誰都沒發現,當說到「玉血月蛟霜」五個字的時候,她漂亮的柳葉眉果斷地跳了一下。
別人不知道這是何物,她可是清楚得很。
根據家族典籍記載。海底火山密集的礦脈之中,有一定幾率會生產出一種真紅火玉,這火玉要在珊瑚中醞釀千年。去處火毒,隨後便是上等的溫玉。此等玉,在常年日光密集之處,烤曬,會產生一種鮮艷美麗的紅色粉塵,這便是「玉血」。
在無垠海深處,會有一種溫度等同千年寒冰的寒水池。這裡面有會居住一種血脈之力不強的蛟龍。蛟龍通體雪白。內在的油脂和蛟龍角沒有多餘用處,確實御寒防風的好東西。
以蛟龍角磨成粉,和玉血混合。再配合千餘種珍貴靈藥、香料來處理蛟龍的油脂,使之與玉血,蛟龍角粉完美混合成淡粉色膏狀之物,這便是玉血月蛟霜。
此物塗之於身。便不畏懼灼燙。不畏懼嚴寒,更是對罡風有一定抵抗力,除此之外對於燙傷、凍傷、刀劍玄氣傷,有著不可思議地作用。
不過,對於封菱霜來講,這東西最為雞肋的作用,卻是最為重要的,那便是這東西。也是書中記載的,四大胭脂之一。這對於女性來講,誘惑別提有多大了!
由此可見,此番袁浩蒼的拍馬屁功夫,已經是到家了,可謂正中下懷啊。
忽然之間,那些乘風御劍的八荒劍宗弟子,一陣哈哈大笑起來。
笑聲起時,亦是大風狂作之時,一行六人驟然加速,那原本已慢下來的劍,倏忽之間化為六色匹練般的長虹,瞬間從天機門和天雷道弟子之間殺過。
「嘩——」
劍氣捲起亂風如刀,天機門一眾弟子慢了半拍,頓時被塵沙抽得頭髮張揚,衣衫不整。
若只是如此還好,只當他是刮了場大風,但這風吹過,一干天機門的弟子眼耳口鼻衣領之中,都被灌滿了沙塵,灰頭土臉的,儼然如一尊尊活泥塑,怎的一個狼狽了得?
「呸、呸、呸……小鱉崽子……」袁浩蒼當場破口大罵了起來,雖然沒直說姓名,但是誰都知道他說的是誰。
當然,誰都沒想到八荒劍宗會來這麼一下,天雷道這邊亦是如此。但向來以爆發力著稱的天雷道,反應能力豈會差的了?
除開陳默領悟了太荒奔雷道之後,週身威壓不動如山,其他人皆是雷煞裹身,如此方才免了一波羞辱。
「哼!欺我天雷道無人不成!」陳駿冷哼一聲。
這時候的天雷道,竟然出奇地團結,四人之間彷彿也沒了往日的家族間隙。
「找死。」冷冽殺意的語氣響起,鄭鈞,陳駿,陳默,封世康齊齊看去,說這話的人竟然是封菱霜。
雖說這八荒劍宗的人實在是可惡了點,眾人亦是對其同仇敵愾,但無非是想著打一架,教訓他們一下,至於殺人卻是從未想過。
可封菱霜此刻美目之中瞳孔縮著,冷如沉淵,粉頰如寒冰,貝齒緊咬紅唇。她一雙玉手緊握,週身殺機不言而喻,就算是瞎子也看得出來,是動了殺心。
「至於嗎?難道這八荒劍宗裡有人殺了她爹媽,搶了他老公……不對啊——」陳默滿頭霧水,怎麼也想不通,於是再次看向了封菱霜,想看出點什麼來。
這眼睛一瞥,只見她的胸口微敞,裡面潔白衣襟上還粘著不少沙塵,再往下看,原來她穿的是裙子……
「這樣的話……呵呵……」陳默頓時明白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定時那剛才的風塵,吹進了裙底,吹進了她胸口。
到底是女人啊,就是麻煩。
想到這裡,他又不禁想到了冥幽蓮,心中頓時有了一陣輕微的惆悵。
但見那八荒劍宗的六人一瞬而過之後,並沒有停滯,笑聲更歡了起來。臨至廣場的中心,猛地齊齊衝天而起,猶如彩虹坐地而起,拉起的風波驟然如龍,纏援其上,端的是壯觀至極,瑰麗非常!
虹光在空中徒然一個轉彎,在空中畫出一個完美的弧度,所過之處便是座虹路彩橋,一行六人依次落地。
為首一人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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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的帶隊長老張尊印,但見他落地之後一手兜在腰後,一手在胸前豎於胸前,中食二指相併攏,掐了個手印。
這時,天空之中一道玄青色的流光飛來,在他頭頂盤旋了三周之後,化為了一根簪子,橫插進了他頭髮。
儼然是一副飄飄若然的劍仙之姿!
第二個落地的是李勝殊,但見他白衣黑髮,面若冠玉,輕輕穩穩地落下。隨後袖袍一卷,伸出手掌來,那柄兩尺短劍,彷彿很有靈性一般,乖乖地站在了他手上。
他自然地唰唰舞了個劍花,隨後便握劍負手而立,這時清風徐來,他衣袂浮然似起舞,而人卻水波不興。
好一副謫仙之貌!
「彭!」一聲巨響,猶如門板似的七尺巨劍落下,地面龜裂,劍身剎那半截沒入。在聲音暴起的一霎那,一道無可抵擋的霸道衝擊波向外衝去,將碎石落葉紛紛向外迫去。
緊接著一個鐵塔樣的身軀轟然落下,卻悄無聲息地站在地面之上,他隨後將劍拔起,同樣是舞了個劍花,方才將劍收於背後,屆時狂風如潑墨,看得一干天機門弟子有些膽顫心驚。
「嘿嘿!」一聲有些猥瑣的詭笑凌空發出,未聞其聲,但見一道淡青色的流光「叮」地一聲落地。等光芒消失,原來是一柄劍尖點在地面上的薄柳蟬翼無柄環扣軟劍,環扣之上,正站著一個以坐姿單腳站立,翹著二郎腿的少年。
這軟劍左搖右曳,劍身還時不時輕吟發出波浪狀顫抖,但那抓耳撓腮的少年,卻是穩穩地在那上面,彷彿屁股底下就是有一張椅子似地。
紫風襲來人先到,面容嚴謹的青年,毫無其他華麗動作,恰時手執劍鞘身手一接,頓時紫光入鞘,清悅寧正的劍聲同時響起。
最後一道水藍色的虹光,彷彿是冰霜清雪隨水流,漫淌而下,恍惚間似有一陣沁入心扉的叮咚聲響。光芒落地,卻是一個清容似冰山雪蓮,還有些青澀的,美貌少女。
那猴子似的少年一見這少女,頓時腳下用力,軟劍自然彎成一個弧度,隨後柔柔一彈。少年便如飛煙落羽般,悠然地降下,站在了地面上。
他手指在環扣上一彈,這軟劍便如受驚的猴子一般,一陣扭曲,旋即又如靈蛇似地,一下子鑽進了他的袖口之中,竄行一陣卻從後腰處彈出腦袋來,圍著他腰好一頓纏繞,最後劍尖恰恰鑽進了環扣,收尾相咬,完美地化成了這少年的腰帶。
這一行六人,一個比一個帥,一個比一個強,一個比一個華麗有個性,比起天雷道和天機門這裡,當真是天上地下,男神女神和吊絲的區別。
陳默看了,頓覺驚艷了一把。
臥槽,這是在走梯台秀啊,這八荒劍宗是來表演的,還是來進秘境試練的?
他是這麼想,但其他人看得卻是一陣咬牙切齒。來之前弄沙塵來戲弄他們,這之後又是一番如此,為的便是他們現今自己的個個英姿颯爽?
所有的所有,一切的一切,他們迄今為止,竟全然沒往這裡看一眼。每個人都有尊嚴的,天機門都是心中暴跳如雷,更何況向來脾氣不咋的的天雷道?
「呵……怎麼多年過去了,還是一副老樣子啊,真是裝得一手——」
「……好逼!」
封修通這矮胖老頭看得眼角抽搐,嘴角咧咧,當機一字一字從牙齒縫裡擠出,但他還未說完,黑瘦老頭公孫墨便很有默契地接了上去。
兩人說完,轉臉對視一眼,喉嚨中長長「嗯」了一聲,點點頭,繼續向那裡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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