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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等等我。」周明軒一走三跳,避免踩著屍體,直追陳默等人過來,脊椎骨一陣發涼,太慘了,簡直就像是修羅地獄。
「嗡~」。
兩扇鐵門被銀甲侍衛推開,一絲光亮射入地牢之中,猶如地獄之中隱現出一道光明。迎著那片光亮,三人一龜踩著黑石台階,一步步走進了這地牢之中。
迎面撲來一股惡臭氣味,不禁讓幾人掩口遮鼻,周明軒乾脆一口吐了出來,「俏臉煞白」,眼前煉獄般的地牢,讓人窒息。
一行數十銀甲將士緊隨其後進來,各個點起一簇火把,昏暗的地牢,才有了一片光亮。
這才看了仔細,腳下居然是一人見高的牢籠,牢籠之中橫七豎八地躺著十幾具肢體不全的魔屍,散發著一陣陣惡臭。
陳默撩起一縷神念,橫掃遠處暗黑的地牢,眉頭不禁一皺,快步向前。踩著框框響動的牢籠,抹約行進了二十幾丈,突然止步。
「嗷。」
一聲咆哮傳來,陳默接過一個侍衛手中的火把,朝著聲響之處甩去,匡噹一聲,火光映黃一片牢籠,一個僅丈寬的牢籠之中,擁擠著二三十幾頭魔屍,正呲著血紅的獠牙,啃咬著一具面目全非的屍體。
突然,眼前一道火紅身影閃過,一把扣住了一個侍衛的喉嚨,火把光線一劃而過,掉在兩人身前。
「都別過來。」
正當身後侍衛要衝過去的時候,扣著侍衛喉嚨的那人大叫一聲。看他狼狽模樣,一半身體烏黑,另一半還算人樣,定是被靈石大炮擊中,傷的不輕。
「東方宏闊?」陳默看著面前人言道。
「你認識我?那就好辦了,放我走,我給你很多的錢。」
「放了他,或許我會留下你的狗命。」陳默冷冷言道。
「嘿嘿。我真的有錢,吶,就在我背後密室裡,只要讓我先……。」
東方宏闊話還沒說完。瞳孔一怔,一道白色玄煞襲來,瞬間,到嘴的話僵持在了那裡。
陳岳湊其不備,掌上釋放一道寒氣逼人的玄煞,直接打在了對方腦袋上。
嗖,一道身影緊隨其後,陳默一記雷音步而去,拳頭緊握,一把撥開被束縛的侍衛。
砰的一拳。直接穿透他的胸膛,抬起又是一腳,那東方宏闊還沒有反應過來,飛出兩丈,摔在地籠之上。
人還沒來得及嚥氣。地籠之中十幾頭魔屍透過縫隙,一擁而上,魔爪頃刻間將他肢解,好好美餐了一頓。
「啊。」
周明軒被噁心了一把,吐得死去活來。
「陛下駕到。」
「哈哈,小子,我聽說這裡有個金庫。」
老皇帝突然駕到。後面緊跟著數十個手持火把的金甲侍衛,滿臉賊笑地走了過來,看了一眼地牢中的魔屍,臉部一僵,摀住了口鼻。
「這老狐狸外加鐵公雞,消息還真靈通。」陳默暗自腹誹了一句。眼見到手的財富,看來要打水漂了。
管不了那麼多,老皇帝親自走到一堵暗門邊,藉著遞來的火光,親自動手在牆上摸索著機關。
「陛下。您老人家讓讓。」陳默不緊不慢的提醒道。
「怎麼……。」話剛出口,老皇帝回頭一怔,瞬間退了回來。
砰!
陳默才懶得找什麼機關,直接扛起儲物戒中的靈石大炮,招呼著周明軒和陳岳幫忙把持著,一炮轟在了牆上,反正這靈石也是皇帝的。當然,大炮是私有的!
「你……太厲害了。」老皇帝瞪大了眼睛,剛想數落他敗家時,卻旋即看到暗室之內金光閃動,又誇起了陳默。
「東方焚天家底夠厚的啊。」
一行幾人進入暗室,陳默不禁言道,暗室之內珠寶堆積如小山丘,金燦燦的金幣更是幾十箱,靈藥,武器,丹藥更是應有盡有。
「玉玦。」
陳默眼前一亮,心臟開始狂跳了起來。一側檀木木架之上,一尊雕刻如珊瑚狀的白玉飾品上,三塊玉玦卡在上面,泛著溫和的白玉螢光,惹人心動。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而且還是足足三枚啊。
快步走去,陳默手掌還沒有碰到,卻被一雙老手搶先納入了手中。
「你……。」
「唉,別說我不給你好東西啊。」老皇帝一把將三塊玉玦都塞到了陳默手裡:「這東西可是你千尋萬找的寶貝啊,看看,還是朕對你好吧。」
陳默還真是一陣錯愕,感動,這老頭忘吃藥了?一下子變得這麼大方?
「這就當是攻打玄煌宗,對你的獎勵吧。」皇帝知道玉玦陳默志在必得,自己不可能扣得下來,索性就作大方。
「其他的全給朕搬走,沒有朕的聖諭,任何人不許動。回頭除了已經得到寶貝的陳默之外,其餘人論功行賞。」大臂一揮,皇帝招呼一幫侍衛揚長而去。
「我了個去……」陳默看著手中三枚玉玦,一時語塞,這老狐狸,也忒狡猾了吧?的確,玉玦價值連城,還是一下子得了足足三枚。可是,這堆積如山的黃金和資源,分自己一些會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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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小八卻是拽著一株靈草啃了起來,皇帝說是任何人不不許動,可霸哥不是人,是烏龜……
「呵呵,要這雜七雜八的東西幹嘛?你說是吧,陳岳大哥~」周明軒眨著一雙「嫵媚」眸子,撇嘴說:「真沒勁,還是打炮好玩,老大,我們再去打炮吧!」
「呃……」陳岳從頭到尾打量了一遍周明軒,真是不知人間清苦啊,轉身跟了出去。
「小強,不,強哥~」陳默一臉悲催的拍了拍他肩膀:「我的心很痛很痛,對了,你身上要有那些所謂的雜七雜八東西,不要的話,能不能扔給我啊?」
「我身上?」周明軒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一臉純真無邪的說:「我怎麼會帶這些累贅東西呢,儲物戒裡有那多餘空間,還不如多裝些酒和烤肉呢。對了,老大我們去打炮吧~」
「你讓我好好靜一靜……」陳默一把拽起烏龜,踉蹌的走了出去。這打擊,實在是太大了。任何人的距離,怎麼就這麼大呢?想當年,自己和火舞還為了枚幾兩黃金的小聚靈丹推來讓去的。
「我很奇怪嗎?喂喂,你們都是什麼眼神啊?陳大哥,老大,等等我~」周明軒一縱肩,滿是無奈。看了一眼旁邊地牢中猙獰的魔屍,「俏臉」一白,又險些吐了出來,一路小跑追了過去。
一切終究告一段落,陳默至少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玉玦,關於酬勞的事,到了皇城再說不遲。反正自己也已經習慣了,想從老皇帝那鐵公雞身上拔根毛下來,本就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那老頭此戰雖然也損失不少,但一洗整個玄煌宗,損失簡直就是冰山一角,徹底海撈了一筆。更何況,玄煌宗一滅。天罡宗,道玄宗在皇帝面前,也會收斂許多。
到時候整個大風國內,就會有皇族一家獨大。
陳岳告別陳默,瀟瀟灑灑的飄然離去,說道是有緣還會相見。
狂獅回長春谷療傷。
至於那周明軒,滿心歡喜的準備跟著陳默去皇城的逍遙山莊見識一番,卻是萬萬沒想到。聖銘宗的劉叔緊追了過來,說什麼奉宗主之命,要立即帶少宗主回去,說是要籌備些什麼緊要之事。
可憐的小強,眼巴巴的瞅著陳默:「老大,老頭子抓我回去閉關,簡直太可惡了。要不,你帶我私奔吧。」
「滾,那不叫私奔,叫離家出走。」陳默臉黑的賞了他個暴栗:「回去好好閉關,早點晉級天階王者。」
「可是,那逍遙山莊……」小強一臉委屈地說,幽怨的模樣,像極了個美貌少女。
「嘶~」陳默倒吸了一口冷氣,沒好氣的說:「行了行了,逍遙山莊又不會長腿跑了。下次一定帶你去。對了,你小子真不是女扮男裝出來忽悠我的?」
「老大~」小強激動了起來,「俏眸」忿忿不平的說:「你可以踐踏我的人格,但是不能侮辱我的性別。我周明軒,可是堂堂男子漢。」說著,「玉手」把胸脯拍的啪啪作響。
陳默見他都激動的快要脫褲子驗明正身了,急忙勸阻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你是男子漢。回去吧,咱們兩兄弟,以後總後碰面的。你看看,陳岳大哥多瀟灑啊?說走就走。」
一番揮淚告別後,開始班師回朝。
原來陳默還指著師尊先回長春谷呢,只是她老人家,卻是提都沒提,直接跟著一起回了皇城。尤其是她那清清淡淡的眼神,時不時的在自己身上一瞟。總會讓自己有一種莫名的心悸,師尊她,不會是知道自己和葉憐香的事了吧?
皇帝御輦之內此時好不熱鬧,推杯敬盞,伴著潺潺如水的琴聲,浩浩蕩蕩的皇族將士,向著皇城而去。
只是御輦之內,陳默卻始終有些心神不寧的。非但是師尊她老人家,時不時的瞟自己一眼,讓人寒毛直豎。便是連老皇帝,都時不時的用很古怪的眼神,對自己瞅啊瞅的。
氣氛,好像很壓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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