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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一切都逃不脫清和家康的眼睛,身為天階王者,這點小把戲,可瞞不過自己。照這麼看,剛才將那冰晶融化的,也必定是他。他那股精純雄厚的玄氣,確實有種至剛至陽的灼烈氣息。
小小年紀,修為如此高深,再加上有膽有識,卻是一個極為難得的人才。
「呵~,三腳貓的功夫!」三皇子清和英吉身旁的白袍錦衣少年淡淡的搖了搖頭,不以為意的說道:「主要是動作快,趁其不備而已。真實實力,僅僅是先天初階巔峰而已。」
陳默端起金樽,準備一飲而盡之時。只見那位白袍少年手刀對自己做了一個割喉的動作。
挑釁!
陳默一飲而盡,沒有理睬。
而剛才還在叫囂的大玖鴻信,雖還能動彈,但是卻成死狗狀,趴在地上,像是一具屍體一樣,一動不動。
太狼狽了,如果站起來,不知道老臉往哪裡放,還不如趴在地上,大家都看不見。
過了一會,被兩個侍衛拖了下去。
「大膽陳默,皇宮大殿,竟敢出手傷人,簡直沒有把我們天照國的威嚴放在眼裡。」這時,大皇子清和英傑再一次暴跳而起。
不能忍啊,自己的將軍連看都沒看清,就被人家打趴下,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
「皇子殿下,您記性可真差,剛才那位將軍不是要找我家陳將軍切磋的嗎?拳腳無眼,受傷也是難以預料的事情。」葉憐香端坐一旁,如出水芙蓉,不惹一絲纖塵。櫻唇蠕動間,一縷天仙之音涓涓而出。
「就是,你家那大玖鴻信,真夠差勁的,本來就是技不如人,你還在這吼來吼去的。把父皇的臉都給丟光了。」清和英昭在一旁幫腔作勢的附和道。沒有把陳默幹掉固然可惜,但大皇子那幫人,同樣厭惡至極。
跟陳默葉憐香頂多算是私人恩怨,但是跟清和英傑。卻是永遠的死敵,只要父皇一命嗚呼,兩人勢必刀劍相向,不共戴天。
「清和英昭!」忍無可忍之下,清和英傑像是暴怒的妖獸,火冒三丈的咆哮道:「你是準備偏幫這些外人倒底了?」
「夠了!」清和家康的語氣波瀾不驚,但是卻有一種震撼人心的力量:「什麼外人不外人的,憐香也算是寡人的女兒。你這個做皇兄的,得學會怎麼和弟弟妹妹相處。」
「是,父皇!」大皇子清和英傑壓制住了暴怒。躬身坐下。
短暫的沉寂後,一個身著銀甲的將軍走上中央。
「陛下,剛才鴻信將軍向陳將軍討教一番,末將不才,也想讓陳將軍指點一二。」
陳默不禁一頭黑線。不就吃你家一頓飯嗎,你們一個一個的,還有完沒完,大不了讓葉公主掏錢給你們。
「好!陳將軍深藏不露,保利將軍,你可要多學幾招。」天照皇帝見此情形,也想進一步試探這位大風國將軍的真正實力。
「皇帝陛下。陳將軍一路舟車勞頓,你們在這百般刁難,如果要是傳出去,你們天照國豈不是讓世人恥笑。」包揚在陳默身後,厲聲說道。字字如鐵,渾圓雄厚。
「這位將軍所言差矣。身為一位武將,一點旅途算得了什麼,還望陳將軍不要推辭。」茅山保利嘴角噙著一抹戲謔的微笑,如矛的眼神直指著陳默。
「那就讓大風國包揚來會一會你!」包揚佇立,猶如一尊戰神。錚錚鐵骨,血氣方剛。
「你?」茅山保利流露出一絲不屑的目光。
「怎麼,你不敢?」包揚冷冷說道。
「放肆!」茅山保利頓時勃然大怒,同時一記勢大力沉的拳頭朝著包揚直衝而去。
包揚拳頭緊握,金色玄氣瞬間爆發,剛硬如鐵的拳頭直線衝了過去。
「砰~」拳拳相對,兩人各自退後了三四步。
茅山保利嘴角擠出一絲邪笑,躍然而出,猛然一發,如一頭凶的妖獸,朝著包揚暴沖而來。
「土木崩!」
包揚臉色如鐵,雙拳猛的一握,手臂之上,青筋如蚯蚓般爆裂而出,拳頭之上,一股浩大的能量亦如離弦之箭,驚爆而出。
「金波怒!」
「砰~」
一拳直接轟擊在茅山保利的胸口,茅山保利速度不減,像是一隻發狂的公牛,頂撞著包揚向前暴沖而去。包揚在一股蠻力的衝擊下,胸口一陣顫慄,腳底猛抓地面,但是無濟於事,蹬蹬蹬的往後直退著。
這時,茅山保利陰惻惻的一笑,堅硬如鐵的臂膀驟然抬起,朝著包揚的天靈蓋怒砸而去。
包揚眼疾手快,側身一閃,只覺耳邊一股勁風呼嘯而過,一腳蹬地,只見包揚像是一隻極速飛躍的獵豹,猛的一跳,身影瞬間離地而起,橫刀出鞘,一道寒芒帶著詭異的弧度朝著茅山保利劃去。
「斷空斬!」
茅山保利毫無反抗的餘地,眼睜睜的看著一道鋒芒朝自己逼迫而來,眼看就要劃破自己的頭顱,結果在觸及頭皮的剎那,刀鋒驟停!
茅山保利的眼睛睜到了極限,一縷頭髮迎風而落!
「還要向我家將軍討教嗎?」包揚單手持刀,郎朗問道。
「不~不用了~」茅山保利雙手在半空中亂揮著,慌亂至極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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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道。
「哼!」包揚嘴角猛的一揚,『噌』的一聲,利刃回鞘。
茅山保利如喪家之犬,夾著尾巴灰溜溜的退了出去。
而清和家康的臉色,已是陰沉的駭人,大皇子屬下的兩位將軍,實在是將天照國的臉面給丟盡了。
陳默看到包揚力戰取勝,心裡不禁為其喝彩一番,現在這兄弟越來越有大將的風範,比他父親包威可要強的不止一分兩分。未來前途,定是不可限量。
就在包揚收劍,準備退後之時,一道白色的身影如同一道耀眼的閃電,輕易的將空氣撕裂,在瞬息之間,突破虛空的阻礙,朝著包揚爆射而來。
包揚反應過來之時,已經來不及閃躲……
「啪~」
一掌直接拍在包揚的胸口,只見包揚拖著重重的腳步往後面暴退而去,紅色戰甲上,頓時出現一隻黑色手印,喉口一甜,一口鮮血暴吐而出。
「我要挑戰你家將軍,可以麼?」白袍錦衣少年輕輕的吹了吹指甲,略帶輕屑的說道。
包揚感覺胸口被烤熟了一樣,火辣辣的痛,一股焦味在身體周圍蔓延開來。雖然他有偷襲之嫌,但是不得不承認,這少年對火系功法的運用,確實是如魚得水,游刃有餘,就算與之力戰,也難以取勝。
「永鑫,表現不錯,回頭本皇子重重有賞。」看到這幕,三皇子得意的笑了起來。
這位將包揚一掌拍飛的少年,名叫淳華永鑫,身著一身玉色錦袍,身材高挑,皮膚細嫩,雖然年約十五六,但是已經修到先天高階,尤其是一身精純雄厚的火性功法,更是讓常人匪夷所思,號稱天照國的第一天才。未來成就天階王者的幾率極大。
據說連聖地聖銘宗,都似乎對他有興趣,考慮是否將他特招入宗。
葉憐香俏美的嬌容上泛起一抹慍怒,想要為包揚討回公道之時,卻被陳默眼神阻止。
陳默知道,這些人擺明是為了激怒自己,多說無益。
「太好了,淳華永鑫一出手,大風國的人還不乖乖認輸,哈哈哈。」大皇子清和英傑郎朗笑道,渾厚粗獷的聲音在這大殿激盪,經久不息。
「永鑫賢弟,出手輕一點,不要傷了和氣。」一位武將在一旁身後附和道。
周圍的各種聲音,淳華永鑫都置若罔聞,隨即看了一眼端坐的陳默,冷冷的說道:
「陳默,你還不出手麼?」
陳默望著這道人影,緩緩起身,抖了抖肩膀,然後對著他伸出了一根手指。
不是鄙視他的手勢,而是一招!
就一招!
在場之人,臉色無不驟變。就連清和家康這個皇帝,臉上都籠罩起一層陰沉的霧霾,這個看上去連先天中階都沒到的陳默,此般口氣。把自己當天階王者了嗎?
葉憐香也是被陳默驚得目瞪口呆,這傢伙是不是酒喝多,發酒瘋了,人家怎麼說也是一位先天高階的天才,怎麼他眼裡,連大白菜都不是。
狂妄,除了狂妄兩個字,想不到別的詞來形容。
號稱天照國第一天才的淳華永鑫,心裡的怒火被瞬間點燃,熊熊大火讓他體內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
這不僅僅是藐視,簡直就是侮辱,這般侮辱一個被冠名第一天才的少年,這比殺了他更難受。
「陳默,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陳默像是一尊鬥戰聖佛,一動不動的屹立在大殿之上,堅毅的眼神如兩把利劍,銳利無比,沉穩如水,不動如山,雷暴拳套已經在拳頭之上,滋滋雷音隱隱作響。
隨著淳華永鑫的暴怒,整個大殿的溫度陡然上升了起來,全身火系玄氣在體內奔騰不息,身上火光將每個人的臉色烤得通紅,大家都將眼睛瞪大到極限,生怕錯過這場打鬥中每一片畫面。
淳華永鑫急血攻心,一團熾熱火焰在手心之中,詭異的跳動著,火紅的臂膀像是被鐵水澆築而成的那樣,一股精純雄厚的火系力量,已如滿弦之箭,略微的沉寂後,朝著陳默爆射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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