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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晨曦初綻。群山峻嶺,古木參天,延綿千里,隨著一陣清風刮過,山脊上樹濤陣陣,如波光粼粼海面上騰躍起的神龍。
在高聳的山頭上挺拔站立著一人一龜,他們正仰頭遙望著龍盤虎踞,氣勢磅礡的皇城,巍峨高聳的城門。
日月經天,江河行地。人真是個奇妙的物種,在危險刺激時激發出強大的潛能,受本能驅使以求存活。所以陳默得出了一些心得,人不經歷風雨的洗禮,困苦艱辛的磨折,難以成就大才。
這次去蠻疆之地,經歷了魔凶戰危,生死一線的戰況,這些既磨礪了他的心智,又淬煉了他的體魄。而他也在這次大戰後自身修為突破到先天二階,那氣海內的光明玄氣,凝聚成散發著白芒的霧團,更加博大精純。光明玄氣他現在可以隨心所欲地催發,迅捷敏銳,氣勁悠長。
另外意識海中那棵光明神樹自從吸納了光明天使的能量後,不光長出了新枝,還結出了一枚晶瑩剔透,又有些青澀的果實。自己的神念更上一層樓,週身十丈之內任何的風吹草動,他都能瞭然於胸。
一說起這青澀果實,陳默不由又是將意識沉浸入了意識海中。仔細的對它欣賞了一番,滿心歡喜。若非親身感受,陳默實在難以想像,一個光明天使從果實中孕育而生,有形體,有意識,更能幫忙作戰。
唯一可惜的是,那光明天使最後幫忙擋下了致命一擊後,受創太嚴重,重新化作了果實。也不知道她,何事能再現。
一路走去,當陳默與小八來到皇城門口時,一股壓抑氣息撲面而來。疑惑的看了一眼,只見守門的兵士各個神情肅穆,全身銘鎧甲。劍刃寒光閃閃,裡三層外三層嚴守在城門口,呈現出一股風雨欲來風滿樓的緊張氣氛。
他離開這段時間內,難道大風國又有大事發生?
陳默微微奇怪。看來,只有進城後,才能弄清狀況了。
此刻正值卯時,離烈陽高照還有一段時間。
奔波勞累了好幾個月,衣衫襤褸,灰頭土臉。想趕快進入皇城洗漱一番後,好好舒服休憩一下。還有小八飢腸轆轆餓了一路,此時看它的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他只能當做沒看見。只等入了皇城後,覲見了皇帝後。有封賞下來再補償給它。可一想到那鐵公雞皇帝,再像上次一樣爽快的拔毛,就沒有那麼容易嘍。
心中想著怎麼拔鐵公雞的毛,陳默一腳踏入城門,突然被兩柄寒氣森森的利刃擋了下來。只見兩個甲冑齊整的兵士。惡狠狠的瞪著他。若他再上前一步,就要把他劈裂,血濺當場。
接著聽見囂張得瑟的一聲呵斥聲傳來。
「哪來的野小子,沒看見公告嗎?不是皇城的居民,都不得入內。」隨即看到一個錦衣玉袍,頭戴紫金冠,膀大腰圓的胖子。斜著外八字走了上來,後面跟著氣焰囂張的兩人。
陳默一瞧,這不是皇城三少嗎?葉鵬飛,高天旺,司馬飛鴻嘛。
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竟然在這裡碰到這三個紈褲小子。心下也知道要進入皇城就沒那麼簡單了。不過自己也不是吃素的。這幾小子要是給自己下絆子,就不要怪自己再把他們揍成豬頭了。
陳默笑吟吟著說:「原來是小爵爺,有些日子沒見了。今天怎麼有這閒心思,到城門口來逛啊?」
「誰啊?你是誰啊?我壓根就不認識你,你們認識嗎?」葉鵬飛裝模作樣轉頭問後面的兩人。滿面錯愕。
高天旺直接兩隻鼻孔朝天,猶若一隻驕傲的公雞,瞧都不瞧陳默一眼。
「我可不認識這種鄉巴佬。」司馬飛鴻嗤笑著連連擺手:「小爵爺,我看得好好教訓教訓這小子,免得他仗著您的名頭,四處招搖撞騙。」
他們怎麼會認不出陳默?只是他們自己一直認為,自己等人是鮮衣怒馬的天降貴胄,老在這個小子面前吃癟受氣,心下很不爽,總想找機會修理修理他。
看他此刻衣衫襤褸,灰頭土臉,不知道從何而來。救了皇帝又怎麼樣?那是長春谷主木靈薇的功勞,而且她早就離開了。再說現在這個城門口誰也不認識他。種種的一切,讓他們心生毒計。要把他們在逍遙山莊受的恥辱,連本帶利的討要回來。
再說這裡有著大風國最精銳的軍士,素質最差的也是個靈師級,他們人多勢眾,一個小小的鄉下小子,怕個球。
「鄉巴佬,不知道你打哪兒得了我名頭。四處賣弄,招搖撞騙。你這要是敢踏進了一步,就不服從皇令,叛你個藐視皇權皇威。」葉鵬飛蹬鼻子上臉,有恃無恐的開始發難。
陳默一陣無語,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何況是與他過節頗深的皇城三少,看樣子今天難善了了。
既然這三個小子拎不清事實,那也就沒必要和他們客氣了。
「小爵爺,來來來,你再認認,真不認識我?」陳默伸出食指對著葉鵬飛勾了勾,最後給一次機會,這些傢伙真是不作死找死。
再說他現在可不是白丁,懷裡還揣著驃騎將軍的將軍令,不要說進個城門,就是在大風國整個地面上,各個城主見到這塊將軍令也要對他禮讓三分。
在皇帝的金鑾殿上他也是最靠前站著的人物,何況他現在還是凱旋而歸的有功之臣。
這三隻豬看不出子丑寅卯不要說,還在這個時候找茬,這不是上趕著讓他揍嘛,不過這湊也要揍得有價值,可不能白揍。
沒眼力勁的葉鵬飛,肥大的腦袋首先湊上前來,小眼睛瞇成一條縫,幾乎貼上了陳默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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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意的左瞄瞄又瞅瞅,挑釁的繼續裝腔作勢:「小爺我,就不認識你,咋了還想再動手打小爺我?」
高天旺也湊上前來,推搡著葉鵬飛的肩膀,惡毒的道:「只要你學你的寵物王八爬進來,再給我們每人磕三個響頭,叫三聲爺爺。我們以前的恩怨就一筆勾銷,怎麼樣?」
「對,對,這樣我們就放過你。」司馬飛鴻大笑著隨聲附和。
囂張跋扈的皇城三少一說完,都哈哈大笑起來,一臉的得意。
周圍圍觀的老百姓和將士們,紛紛一陣哀歎,看那風塵僕僕的鄉下小子,這下要倒大霉了。什麼人不好得罪,偏生得罪了皇城三少。
豈不知,皇城三少又有皇城三害的綽號。
這下連小八也怒了,霸哥好端端的在這裡,也沒招誰惹誰吧?敢叫遠古神獸霸哥叫小王八,這些小兔崽子是找死啊找死。
小八與陳默對望了一眼,居然有人把他們的臉送上來找揍,那還客氣什麼?
陳默對著小八笑了笑,人未動拳先至,出其不意的朝著葉鵬飛肥胖的笑臉直接一拳,那拳頭驚雷隱隱,恰似自滄海奔來,由蒼穹飛降。
葉鵬飛還來不及反應,一個醋缽大的拳頭鏗然砸在鼻樑上,頓時如遭雷擊。
只聽到「卡嚓,噗,噗」三聲聲響,就見葉鵬飛渾圓的臉變成了一張大餅,兩道鼻血如火山噴發狂飆的噴射出來。他蹬蹬蹬後退了十來步,笨拙沉重的身體一個收勢不及,一個屁股墩坐在地上。
阻擋陳默的兩個持刀兵士,誰都沒看見他是怎麼出拳的。
只看到陳默一臉痛苦樣,抖著一條手臂,好像受了很大的傷,難道他被爵爺打了?
既然老大出手了,那霸哥也不能失了威風,一個騰空而起,在空中一個華麗的轉身,收放自如的龜軀,變成磨盤大小,朝著葉鵬飛小山般肥肉堆疊的肚子,一個泰上壓頂兇猛的砸下。
葉鵬飛睚眥俱裂,只能眼睜睜看著小八如一柄巨錘,狠狠地砸在了他肚皮上,發出一聲驚天動地殺豬般的慘叫,那聲響徹天際,音波都能在符天壁上來回激盪了。
眾人只見小爵爺肥胖的身體猶似充氣皮球一般,在青石地面上來回的彈跳幾下,最後死豬般的砸在地上,壓碎了地面,要不是肚子還在抽搐,眾人以為他死翹翹了。
圍觀的群眾們,都驚呆了。
首戰告捷的小烏龜,悠哉的從葉鵬飛肚皮上爬了下去,萌萌的對著無辜的眾人,眨了眨眼睛。好像剛才暴力行兇者,是別的烏龜一樣。
陳默這廂對著烏龜豎起了大拇指,不愧是神獸。和他心靈相通,知道那葉鵬飛好歹也是個皇親國戚,不能下死手。等會見了皇帝老兒一來不好交代,二來,也能借此機會可以多要點。
小八覺得好玩,再次騰空而起,龜爪左右揮舞,朝著另外兩人的眼珠子抓去。讓你們兩個有眼無珠的貨,吃俺神龜霸哥一爪。
高天旺狼狽的左閃右避,「撕拉」一聲,衣衫破損,幾道淺淺的血痕驟然爆出。
不多會兒,高天旺錦衣玉袍變成了布條裝,渾身血痕遍佈,尖叫著狼狽可笑的四處亂竄。
越這樣,小八越是起勁。它現在對布條裝著了迷,這招它是跟女魔頭冥幽蓮學來的,絕對能體現強者霸道的風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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