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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此時,赫連火舞那縈繞著熾熱火焰的一掌,狠狠的拍在了陳博胸口處。
陳博淒厲的慘叫了一聲,整個人倒飛出去,狠狠地撞在了一根巨柱上,口中狂噴鮮血,跌落在地,雙腿一蹬,腦袋一歪,死了。
她翩然落地,目光炯炯,驚喜莫名的看著陳默。二哥,二哥他不但沒事,還在關鍵時候出手救了自己。
「博兒!」陳德水狀若瘋子般的嘶吼起來,最後一個兒子死了,活生生的死在了他的面前。天塌了,地陷了。爆吼了一聲後,瘋獸般的朝赫連火舞撲去:「賤婢,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老狗,滾開!」陳默哪裡會讓他有機會傷到赫連火舞,當即一個箭步擋了過去。臂如錘,拳如炮,天雷滾滾般的直轟過去。
這一式,正是威力奇大的驚雷炮。
在一次次的修煉之中,陳默的奔雷三式愈發純熟,威力不斷拔增。
「嗷!」
陳德水心智迷失瘋癲起來,發瘋般的狂嚎連連,兩次喪子之痛滿胸臆,臉色漲紫紅一片。直接一拳,和陳默硬碰硬的打在了一起。
咚∼
如暮鼓晨鐘般的響聲驟起,氣勁四溢。
強大的衝擊力,震得陳默向後倒退幾步,胸口氣血湧動,受了些內傷。雙眸之中,微微凝重。
陳德水雖然是個奸佞小人,可實力卻不弱,甚至比起二長老陳光彪,猶要勝出一籌。而且此時他狀若瘋子,不可硬碰。
心念急轉間,身形一個飄忽向後躍去,飄若柳絮,翩若驚鴻,直接開始與之遊戰起來。並且阻止了赫連火舞前來助戰的衝動。
此刻的陳德水就像是一頭暴走的妖獸,不能讓火舞來冒險。
赫連火舞只得說:「二哥,你小心些。我先去打些小嘍囉。」說罷,縱身躍入到了黑衣人群中,狀若虎入羊群,霸氣至極。
一旁如看大戲,正在享受這一幕的瞿木青,呵呵冷笑著說:「我道是誰,原來是廢物陳昊的弟弟。」話是故意說給陳默聽的,彷彿想亂他心神。
陳默經歷了許多,一次次的磨礪下,心智早已經成熟許多。遲早要收拾那瞿木慶的,暫且讓他先囂張會兒。愈發沉著冷靜的,像是在遛狗般的逗著陳德水。
瞿木慶眉頭一挑,似乎有些不太滿意。繼續雲淡風輕的說:「實話告訴你,我看中了南宮冰顏,你哥太礙事。所以我叫人設計把他弄殘,讓他成為徹徹底底的廢物。」
陳默一滯,強忍住了胸中熊熊烈火,瞿木慶啊瞿木慶,我定要把你碎屍萬段。靠著強大的自制力,繼續控制情緒。
瞿木慶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了起來,這小子,竟然如此能忍。好,再給你來點猛藥,拿了把折扇,輕搖慢晃著說:「對了,差點忘記告訴你了。你大哥的父親,也就是你的大伯叫什麼陳正梁的。也是我派陳德水弄死的。誰讓他太礙事呢,太礙事。」
「畜生!」
陳默狂怒的爆吼了起來,臉已經漲得通紅,雙眸之中已經燃燒著熊熊烈火,盯著瞿木慶咆哮說:「你這個畜生,我不殺你,誓不為人。」
正在此時,狂暴中的陳德水一掌狠狠朝陳默拍來。
「二哥小心。」
「陳默別中他詭計。」
「咻!」
小八腦袋一縮,疾旋而去,擋在了那致命一掌的中間。啪得一聲,暗色掌印打在了它暗紋密佈的青色龜殼上。勁氣四下消散,它龜殼卻是紋絲不動。
小八探出龜∼頭,萌萌的眼睛鄙夷的瞟了一眼陳德水,彷彿在說就你這點點掌力,只夠給你家霸爺撓撓癢而已。張開嘴來,一記碧海怒濤轟出。
隨著它的成長,已經不是剛出生的時候那般稚嫩了。碧海怒濤這門神通,已經化作為了一注水桶般粗細的水柱。沖得陳德水倒飛出去了數丈。
憤怒到了極致的陳默,光明玄氣爆到了體外,絲絲青白色的至剛至陽氣息中,又有些微電弧,辟辟啪啪的躍動不已。
玄氣在經脈之中燃燒,形成了巨大的爆發力。身如利箭,疾如閃電般的直刺而去。暴掠之餘,帶起了一連串殘影。
腿如鋼鞭,轟得一聲抽中了陳德水,將他打飛之餘,又如魅影般的直追而上。手臂肌肉鼓脹欲裂,天雷滾滾聲中,又是一記驚雷炮轟在了陳德水腦袋上。
剎那間,如西瓜般爆裂開來。
狀若瘋癲的陳德水,頓時化成一具無頭屍體,狠狠地摔落在地。
一時間,震驚全場。
啪∼
陳默落地,週身散發著一股令人窒息的森然之氣,裹挾著殺人之威,看向瞿木慶,一步一步的向他走了過去。
瞿木慶那得意的笑容,頓時僵硬當場。原本想亂這小子心神,讓他被陳德水打死。卻萬萬沒想到,憤怒之下的陳默,竟然爆發出了如此恐怖的戰鬥力。
奔雷三式不過是靈品下階玄技,卻被他打出了如此狂暴,霸道的氣勢。
陰森而暴戾的眼神,一時間讓瞿木慶也忍不住微微寒顫一下。旋即卻是化作了他的恥辱,區區一個鄉下小子,竟然用眼神這麼仇視的看著自己。
「啪啪啪!」
bsp;瞿木慶恢復鎮定自若,起身鼓掌說:「陳默是吧?倒是我小瞧了你。不如你幫我做事,我們之間的仇恨就一筆勾銷。以後,我保證你……」
「住口。」陳默週身散發著令人心悸的寒意,步步踏去,眼神漠然到了極致:「豬狗不如的東西,你憑什麼?」
一擊之後的小八,懶洋洋的趴在地上,點了點龜∼頭,對主人的話表示贊同。遞去一個鄙夷的眼神,就憑這種貨色也想收主人當小弟?簡直就是不知死活。你家霸哥堂堂一神獸,呃,神獸幼崽。不也得乖乖聽主人的?馬不知臉長,呸呸,真想噴你一臉。
瞿木慶那看似頗具風度的表情,頓時又僵住了,漸漸地變得鐵青,眼神猙獰之極。怒極而笑道:「好,好。小子,你有種,你有……」
「有種你~媽∼」陳默化作一尊吒怒金剛,以金剛開路之式,直朝瞿木慶臉上轟了過去。
……
與此同時,突破天際,打著打著就到了屋頂上的兩位先天高手,也戰鬥到了白熱化的地步。
屋頂上所有的瓦礫被兩大先天高手的打鬥的所剩無幾了,到了白熱化的地步。
「黃川,你為虎作倀,殺我陳氏弟子,必要血債血償。」陳逸仙喉頭血腥味直冒,卻硬是忍住。他一個旋身站在大堂的屋頂的一條天樑上,破敗的大袍被風吹的獵獵聲響。
黃川佝僂著的身體矮小了不少,一腳彎曲的跪在木樑上面,大口喘息。桀桀的陰笑露出了滿口的黃牙,鮮血在牙縫裡滲透出來,已到了強弩之末。沒想到這個陳逸仙為了家族,如此拚命。以剛入先天,氣機不穩的狀態,竟然能打出如此威勢來。
讓他黃川,即便是想逃都逃不掉。
佝僂的身軀一下蹬離梁八尺,蹬落了陳氏大堂的半邊屋簷,嘩啦一聲傾覆掉落。高空的身姿似陰森夜梟從長空躍下,捕食獵物,那泛著黑色的鷹爪,透著極致的紅色光亮,化梟為鴆,毒氣瀰漫,妖異而毒辣,氣勢洶洶朝陳逸仙的天靈抓去。
「黑魔鷹爪」比那些普通的鷹爪功明顯彪悍了許多,淬著劇毒的手指堅硬無比,三丈內隔空摳心挖肺舉手之間。
陳逸仙身體詭異的一軟,化成一葉隨波逐流的輕舟,一個巨浪滕高他已在浪尖上面。輕舟下的水如同煮沸了一樣,蒸騰不斷把輕舟推的更高。旋身先避開的黃川的爪子,側身反身一掌朝他後背拍去。
「驚濤拍岸!」
數十年的修為下,已到了爐火純青,遮天蔽日的驚濤拍在堅實的懸崖上,一浪高過一浪,彷彿能把整片懸崖都拍成碎石。
只聽得「砰砰砰」接著「撕拉」一聲。
周圍的罡風呼啦一下翻捲起來,轟,那罡氣把那木樑帶著瓦礫根根掀起,辟里啪啦激飛騰空。
黃川狠戾的一抓也抓到了陳逸仙的肩膀。
陳逸仙從肩膀到胳膊連皮帶骨爆裂成碎骨肉泥,黑血蝕骨,那毒很是厲害霸道,再不處理就要侵入心肺,必死無疑。
他咬著牙,毫不猶豫的爆出了一股玄氣,半個肩膀連著手臂飛離自己的身體。破敗的衣袍開著片片血花。陳逸仙一個趔趄差點也從樑上栽下。
以斷臂為代價,滄浪七絕中的驚濤拍岸式,掌勁連綿不絕的轟中了黃川,將他打得骨骼盡碎,生機立消,被甩落下屋樑,死屍落入了大堂之內。
堂堂一個先天強者,隕落在了陳家。
正與陳默糾纏不休的瞿木慶,頓時一陣驚慌,急忙虛晃一槍後,向外逃竄。他雖然自負,卻不認為自己會是先天強者陳逸仙的對手。
「狗雜種,想逃?」陳默暴怒的罵了一聲,如同一條怒龍般的直追出去。玄龜小八,也是眼神興奮異常的跟了出去,準備痛打落水狗,激動的嗚嗚直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