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寒玉跟寒嫣留在了松濤別宛,對外的說法是老人家喜歡這兩個年輕人,所以要留下他們,知道松濤別宛裡面住的都是大人物,而且這件事是溫修平親自上門去說,寒沒有絲毫的懷疑。
「老爺子難得的喜歡這個小丫頭,想著多多留她幾天,陪陪自己。我知道嫣兒過幾天還有考試,這個你可以放心,一定不會耽擱,到時候我親自送她回來。」溫修平笑道。
寒道:「怎麼能夠麻煩溫伯伯呢,到時候我自己去接她就可以。」
溫修平道:「那就這麼說定了,讓嫣兒在松濤別宛住上幾天,剛好她師傅也在。」
聽到劉柳也在,寒心中更加放心了幾分。
送走了溫修平,站在大門口看著載著溫修平的轎車離去,身後是空蕩蕩的別墅,想到以往他回到別墅的時候,妹妹寒嫣早就準備好了飯菜,坐在餐廳裡等著他,頓時讓人覺得這個空蕩蕩的別墅有家的感覺。
唉!
寒歎息一聲,想著接下來幾天沒有妹妹在家的時光,他應該怎樣渡過,眉頭微微的皺起。
「boss?」劉思成看著來電顯示上的名字,無視旁邊美女拋來的眉眼,一手推開黏在自己身邊的美人,站起身子走出了包廂。
「你在哪兒?」寒皺著眉頭道,聽著電話那端亂糟糟的背景聲音,本來就不怎麼美好的心情更加糟糕了幾分。
「算了。甭管你現在在哪兒,馬上趕到公司,順便通知眾人一聲。今天的那個方案我有了新的想法,要召開緊急會議。」霸道的聲音清晰的響徹在劉思成的耳邊,說完不等他說話,直接掛斷了電話。
這般利落的掛斷電話,不給人說話的機會,劉思成看著自己手中的手機,想著自己剛剛聽到的話。心裡忍不住哀嚎出聲。
他美好的假期啊,看起來又要泡湯了。
「親愛的。你怎麼還不過來,人家敬你一杯酒。」一頭金色波浪頭髮的女人緩緩地走了過來,腰肢搖擺間引得周圍的男人全都看了過來,有人甚至囂張的吹起了口哨。使得金髮的女郎臉上的笑容更加明媚。
「你們喝吧。」劉思成見到金髮的女郎過來,看都不看她手中的酒杯一眼,也沒有心情欣賞這位大美人難得一見的討好姿態,伸手拿起了自己的外套,「我有事先走了,今天的帳記在我身上,大家玩的愉快。」
轎車飛快的離開,一通通電話撥了出去,一個個人被叫了出來。愁眉苦臉的向著公司趕去。
「某些人還以為自己多麼的了不起啊,結果別人還不是看不上。」
「是啊,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有什麼好高傲的。」
包廂裡的女人一改剛剛見到金髮女郎時候嫉妒的神情,一個個的幸災樂禍的譏笑道,見到劉思成頭也不回的離去,把金髮女郎甩在身後,心裡頓時覺得解氣。
「那總比有些人只能躲在角落裡好,預祝你們早日長出蘑菇來。」金髮女郎優一笑。轉身端著酒杯尋找下一個目標,很快就被目標男子帶了出去。
角落裡的幾個女郎看著金髮的女郎被帥氣的男人簇擁出去。目光中紛紛閃過嫉妒,卻也不敢再多說什麼,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金髮女郎給了她們一個得意的眼神,優的走了出去。
「該死的,這次又失敗了。」金髮女郎微微笑著靠在男子的肩頭,嘴裡說出的話卻跟優完全沾不上邊。
「要不是你一直在磨蹭,他也不會就這麼離開。」帥氣的男人湊近金髮女郎的脖頸上**的一吻,低低的聲音道。
金髮女郎眼中怒氣一閃,看著對面的人,露出一個微笑。
「你可不要忘記了,家主給的時間不多了,我相信你也不願意嘗試一下家族處置人的手段。」帥氣的男人道。
「不用你多事。」金髮女郎的聲音似乎是從嘴裡擠出來,一字一字說的非常艱難,她要用盡全身的力氣,才能夠控制住自己不把眼前的這人給掐死。
「走吧,我們去進行第二個計劃。」滿意的看著金髮女郎乖順的模樣,帥氣的男人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個輕吻,打開了車門讓她坐了進去。
金髮女郎微微一笑,彎腰坐在轎車裡,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
「這是你們又失敗了。」轎車裡早就坐著一個人,等到帥氣男子跟金髮女郎進來之後,沙啞的聲音道。
「大人,請您再給我們一次機會,一定完成任務。」帥氣男子跟金髮女郎齊聲道,看著駕駛位置上的男人目中中閃過恐懼。
「我再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最晚明天,我一定要知道寒家人的具體情況,我不管你們是威脅還是利誘,或者也可以……色誘,總之我要得到最確切的消息,如果再次失敗,你們也不用來見我,直接去刑罰堂吧。」駕駛座上的男人沙啞的聲音道,說道色誘的時候,聲音依舊平靜沙啞,沒有絲毫的起伏,反而是金髮女郎跟帥氣的男人聽到刑罰堂,身子不由得抖了抖。
刑罰堂,那是他們所有人的噩夢,如果可以,任何人都不願意提起,更別提進入,那些凡是進入過刑罰堂的人,從來也沒有人還可以好好的出來。
轎車啟動,利箭一般的離去,黑夜沉靜,繁華地區的騰躍科技內,眾人一片的忙碌。
轎車來到了寒回家的必經之路上,悄悄的等待著,想到這次再次失敗的後果,金髮女郎跟帥氣男子都用足了力氣
氣。
轎車不遠處,過於緊張的金髮女郎等人沒有注意到,兩輛車無聲的靠近了他們,逐漸成包圍之勢,堵住了他們離去的道路。
「嗯。」老人家呻吟出聲,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老爺子。」中年男子聽到動靜,立刻走了過來,關切的看著老人家。
「我這是怎麼了?」老人家的聲音沙啞乾澀,一開口就嚇了自己一跳,這完全不像是他的聲音。
「老爺子您覺得怎麼樣。」中年男子盯著老人家詢問道,「您昏倒了。」
「渾身有些酸軟。我是不是睡了很長的時間。」老人家感受了一下自身的情況道,一身酸痛,眼睛乾澀,眼皮腫脹,頭也有些暈。
「老爺子。」中年男子聲音帶著幾分哽咽道,「您睡了一天一夜。」中年男子眼眶有些紅腫,一旁的裴毅之臉上掛著明顯的黑眼圈,在老人家沒有醒來之前,他們一直都守在房間裡,寸步也不敢離開。
「這麼久啊!」老人家道,看著周圍眾人擔憂的目光,微微笑道:「放心吧,我這把老骨頭,閻王爺暫時還沒有打算收走。」話音中帶著打趣,絲毫沒有把病痛放在眼裡。
中年男子跟裴毅之並沒有被老人家自我打趣的話逗笑,反而把頭轉向了一邊,使勁的眨了眨眼睛。
不能哭出來,要笑,老人家喜歡他們笑。
「老爺子,您怎麼會突然昏倒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中年男子見到老人家精神不錯,開口詢問道。
月寒玉跟寒嫣兩個人被暫時關押,因為老人家的突然昏迷,暫時沒有顧得上處置他們,同樣也是為了不冤枉他們。
老人家聞言想了想,抬頭看了中年男子一眼,隨後目光在房間裡眾人的身上掃過,似乎是少了人,「劉柳醫生呢?」老人家沒有回答中年男子的話,反而開口問道。
「他在自己的房間裡待著。」裴毅之道。
「你怎麼沒有回去休息。」老人家看著裴毅之遮掩不住的疲憊神情道。
「我不累,我要看著老爺子您沒事。」裴毅之頓時道,沒有親眼見到老人家醒來,知道老人家沒事,他怎麼可能去休息。
老人家「嗯」了一聲,轉身看著中年男子道:「這次的事情不管寒嫣他們的事,不要為難小丫頭,他們是無辜的。」
中年男子心說無辜不無辜要調查過後才知道,現在最重要的是老人家的身體情況,其他的一切都可以暫緩,先不要計較。
「我把他們暫時留在了松濤別宛,您放心,並沒有讓人去為難他們。」溫修平一直站在一旁充當佈景板,這個時候突然開口道。
寒嫣跟月寒玉除了不能夠離開松濤別宛之外,人身自由並沒有被限制,一日三餐也都是貴賓的待遇,享受同樣待遇的還有劉柳。
老人家聽罷微微頷首,許久才開口道:「也好,暫時讓他們留在松濤別宛,也可以保護好他們。」
「老爺子,您的身子不能再耽擱,必須馬上進行手術。」裴毅之看著老人家道,把情況跟老人家仔細的說了說,不進行手術的利弊還有進行手術的風險全都說了出來,沒有絲毫的隱瞞。
聽完裴毅之的話,老人家躺在床上,久久的沉默,他不怕自己躺在手術台上永遠的醒不過來,但是他害怕因為自己的原因,引起華國的動盪,讓別有用心的人有機可趁。(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