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武，小武。」林林咧著嘴巴，臉上帶著大大笑容。
「這是怎麼了？」旁邊一男生不解看著從他眼前笑著走過去林林。
「哼，肯定是沒考好。」一個平頭男孩子嫉妒說道，「平時不好好學習，現考不好，活該。」
「可是……」考不好應該哭才對啊，他怎麼會笑那麼高興呢，不過看到好朋友越來越陰沉臉色，他識相閉嘴。
「唉，這次題真很難啊，我有好幾道都不會。」
「語時間太短了，我作沒有寫完，老師就讓交卷，就差一點。」
「我剛好做完，檢查了一下名字，時間就到了。」
幾個人三三兩兩聚一起，混亂坐著，有高興，有歎氣，有無所謂。
「老師怎麼還不來啊？」林林湊過來，老師說了考完試讓他們來原本教室集合，有事情要說。
寒武搖頭，他又不是老師，怎麼能知道。
林林也沒指望寒武回答他，他現高興，就是想要找人說說話，巴不得馬上就回家。
寒武見到林林和丁丁這個樣子，就知道兩個人考還行。
趙元背著手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六年級兩個老師，他們剛剛把監考老師送走，幾個人一進來，教室裡立馬安靜了下來。
「同學們。」趙元有些激動，又一批學生要從這裡走出去，幾十年教育生涯，他送走了無數學生，「你們今天畢業了……」
……
寒武站門口，揮手和阿布再見，兩個人各自回家。
寒武一進去就聞到了陣陣飯菜香味。肚子咕嚕咕嚕叫了起來，「娘。」寒武捂著肚子，順著香味進了廚房。
梁欣見到兒子滿頭大汗回來，「外面很熱吧，點把書包放下，去洗洗臉，一會兒就可以吃飯。」
寒武嘻嘻笑，摸著肚子樂呵呵點頭，今天確是比平時餓，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考試緊張緣故。
寒武嘴饞伸手捏了一個肉片放到嘴裡。梁欣嗔怪目光中跑了，唔，真好吃。寒武嘴巴嚼著肉片，一進屋就看到妹妹寒嫣正坐屋裡嘻嘻笑。
寒武放下書包，向著寒嫣走了過去，看著嘻嘻笑妹妹問道：「咋了？這麼高興？」
「小哥哥，你回來了。」寒嫣道。「今天題難不難？」寒嫣關心問道。
寒武搖頭，很有自信，「不難，挺好做，」見到妹妹瞪著他大眼睛，寒武接著道：「我做完以後檢查了好幾遍。每一個題都仔細看了。」
寒嫣聽了笑道：「嗯，那就好。」
兄妹兩人聊了一會，寒嫣把周氏過來事情告訴了寒武。聽到周氏過來，寒武很擔心妹妹吃虧，等到寒嫣說了寒凌事情，寒武也高興笑了，兩人從小都是被人欺負。難得出口氣，心裡覺得很痛。
「嫣兒。我以後都不用去學校，要是寒凌再來，哥哥幫你教訓他。」寒武聽到寒凌竟然想打寒嫣，握著拳頭道，他寶貝妹妹，誰也不能欺負。
「嗯。」寒嫣點頭，「小哥哥，我也不是好欺負，我現長大了，他們要是還像以前那樣，誰吃虧還不一定呢。」
寒嫣意思是說幾個小屁孩子她還不放眼裡，寒武想到小雕，寒凌他們確沒有本事欺負嫣兒。
「去洗手吧。」寒嫣看著寒武道：「我去廚房看看。」
寒住校以後，梁欣偶爾教寒武和寒嫣做飯，現兩個人都能夠幫上忙。
寒嫣把碗筷擺好，起身去了廚房。
廚房裡，梁欣正燉著後一道湯，濃濃香氣瀰漫出來。
「娘，我爹怎麼還不回來？」寒嫣困惑問道。
寒義上午被村長寒福派人叫了過去，說是要開會，商量什麼事兒，寒仁和寒智他們也都去了。
梁欣回頭看著女兒寒嫣道：「一會兒就回來了。」
寒嫣笑瞇瞇道：「真香。」
「是啊，真香，我肚子餓了。」寒武甩著手上水珠，頭髮也濕了，很顯然洗了頭。
「等你爹回來，咱們就開飯，你們兩個先去吃點東西墊吧墊吧。」聽到兒子肚子裡咕嚕咕嚕叫聲，梁欣知道孩子是真餓了。
「哦。」寒武點頭，拉著寒嫣一塊兒離開，去找吃。
寒義煩躁抽著煙，皺著眉頭蹲樹蔭下。
「老二，今天這事兒你一定要給個說法。」周氏叉著腰站寒義面前，瞪著她這個沒有出息兒子，「你侄子到現都還疼直哭，這事兒都是你們家寒嫣害，今天我和你爹等這裡，就是要你給個交代。」
寒老爺子背著手站不遠處，低著頭看著地面。
「娘，別說了，小凌沒啥事。」寒智拉著周氏手，「小孩子都是這樣，等到他換牙時候就長出來了，沒事。」
葉杏抱著寒凌一邊，寒凌已經不哭了，臉上也都弄乾淨，就是嘴巴上擦傷比較厲害。
「咋沒事？」葉杏抱著寒凌，聲音尖尖叫道：「這事兒不能就這樣算了。」
寒凌嚇得縮了縮，可憐看著寒智，爹，來抱我，娘好凶，我不要娘抱。
寒雨躲一邊，量減少自己存感，看著身邊姐姐寒雪，悄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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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好凶。」
寒雪瞪了妹妹寒雨一眼，知道娘現生氣了，你還敢亂說話，小心娘一會兒教訓你。
寒雨默默翻個白眼，又不是我惹娘生氣，娘怎麼會教訓我，大姐，要我說弟弟也該受到點教訓，寒雨摸著自己小辮子，想到弟弟寒凌經常使勁拉扯自己辮子，爹娘都不管，今天總算出口氣。
寒雪瞪著妹妹。你就別偷著樂了，要是被爹娘看到，我可救不了你，她現上學了，平時不家，陪著寒凌時候比較少。
寒義皺著眉頭，吧唧吧唧抽著煙，不知道應該說啥。
今天這事兒，他到現都是一頭霧水，啥也沒有弄清呢。
寒義本來是去村子裡開會。到那兒看到寒仁和寒智、寒禮自家兄弟四個都，其餘人也都是他們那一片兒，幾個人一碰頭。發現自己都是被臨時叫來，啥也不知道。
寒福等到人到齊了以後，拿著件慢悠悠後一個進去，告訴他們村子裡要重該小學。
這是好事兒啊，寒義他們想到。都是當爹，誰家孩子不得上學，有個學校當然好，幾個人都挺高興。
「學校決定蓋村北菜地。」寒福一字一句道。
屋子裡瞬間炸了鍋，村北菜地，蓋學校。幾個人有些懵了。
「不老學校蓋啊？」有人疑惑道。
「是要用咱們地嗎？」稍微明白一些人問道。
幾個人鬧鬧哄哄商量了起來，寒福把上面給政策也都告訴了大家，雖然心裡不願意。可是胳膊拗不過大腿，這件事村子裡顯然已經決定。
好也不是無償佔用，村子裡每年都補給一筆錢，數目也很可觀，大體上來說大家還算滿意。
從大隊辦公室出來。寒義隨著寒仁他們說著話，一邊兒靠著牆根向家裡走去。
眼看著就要到家門口了。卻見周氏和寒老爺子站不遠處樹蔭下，旁邊葉杏抱著寒凌。
寒凌嘴角有著傷口，哽咽著被葉杏抱懷中，葉杏低著頭哄著他。
寒義仔細一看，周氏臉色陰沉沉，寒老爺子皺著眉頭。
寒義心莫名砰砰砰跳了幾下。
只見寒老爺子說了什麼，周氏搖頭，寒老爺子上前著急抓住周氏手，急切解釋，周氏狠狠地甩開寒老爺子手。
眉眼中都是怒色，刻薄尖利聲音傳來，「老頭子，你別管。」
他不由得急步上前。
「殺千刀，你還有沒有良心啊，寒凌可是你親侄子啊，你怎麼能啥也不管，你還是不是人啊？」周氏見到寒義蹲那裡一直不說話，心裡火氣越來越大，連叫帶罵說道。
聽了周氏說經過，寒智臉色也不好了，寒凌是他唯一兒子，這個寶貝疙瘩從小就被他和葉杏寵著，爹娘也喜歡他，別事兒都好說，寶貝兒子不能有事。
「二哥，這件事都是你們家寒嫣不對，她是當姐姐，就算弟弟真有什麼不對，她也不能動手打人……」葉杏一邊接著說道，她知道婆婆說可能有些誇張，可是寒嫣打了自家寒凌，這肯定是真，寶貝兒子被摔掉了兩個門牙，葉杏恨不得把寒嫣門牙也摔掉。
寒老爺子跺跺腳，看著二兒子寒義想要說些什麼，周氏狠狠地瞪了過去，老爺子動動嘴唇，啥也沒說，又低下了頭看著地面。
寒義蹲那裡沒有看到，寒智注意到了，卻沒有放心裡。
「娘，您怎麼能這麼說我，我不是那樣人啊。」寒義著急搶白道，臉色漲紅。
周氏嘴角浮現得意笑容，害怕被兒子寒義看到，連忙低下頭，臭丫頭，這次非得好好教訓你，看起來兒子還是和以前一樣，被自己拿捏手裡。
「娘，您等著，要是寒嫣真敢這樣做，不用您說，我非得好好教訓她。」寒義怒氣沖沖表態，大步離開。
周氏邁著小碎步，緊緊跟了上去，寒老爺子低頭歎息，無奈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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