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看著眼前幾人激動神色,寒嫣愣愣點了點頭,心中卻飛盤算著,難道他們看出了小雕來歷,那接下來自己應該如何說呢?
「哪兒發現?怎麼發現?」因為害怕寒嫣年紀小,說不清楚,孫老看著寒、寒武兄弟二人問道,只有陶柳和小趙滿頭霧水,不明白只是一隻白色大鳥,為什麼兩位老人突然變得如此激動。
「是小松山上偶然撿到,當時是一個白色大鳥蛋,妹妹喜歡,我們就把它帶回了家,」寒靜靜說道,這是他們兄妹三人對外一致說法,早就商量好了,自從聽到那個傳說以後,他就知道白色大蛋和翠綠小樹苗都是寶貝,再三叮囑過弟弟和妹妹,不能向外人提起。
「這麼說,嫣兒,是你把這只雕兒孵化出來?」孫老看著寒嫣道。
「嫣兒也不知道,它自己就出來了,嫣兒什麼也沒有做。」寒嫣迷糊直搖頭。當她是母雞呢,還會孵小雞,雖然小雕是因為自己才會出殼了,可是她才不會告訴他們呢,反正她只是一個四歲小孩子,有些不懂事也是應該。
「呵呵,嫣兒,不愧是我老吳孫女兒,果然有福運,」吳老得意大笑,就好像那只白雕是他一樣,「小丫頭,吳爺爺告訴你,你這隻大鳥,可是不得了哇,」看到陶柳和小趙、寒、寒武都專注聽著,接著說道,「它是一隻幼年白雕,雕是天空王者,等到它長大以後,別說是幫你叼隻兔子了,就是狼崽子也可以。」
眾人臉上出現了驚訝神情。寒武寒激動不得了,小趙則是有些羨慕,寒嫣努力讓自己保持懵懂,有些不明白樣子。
「嫣兒,嫣兒,」小雕孩子氣寒嫣心中一聲又一聲叫著,親暱蹭著寒嫣。
「好了,嫣兒能夠得到白雕是小丫頭福分,時間不早了,咱們回去吧。還要回縣城呢。」孫老低沉說道。陶柳和小趙都知道,老人家這是告訴他們,這只雕兒是這個小丫頭。讓他們不要多想了。
回去路上,寒武多次試圖靠近小雕,無一例外都得到了小雕大翅膀拒絕,可是仍然堅持。小趙也試圖接近了,待遇是小雕亮出了鋒利爪子。後來它實是煩了。蹭了蹭寒嫣手臂,高高飛了起來。
下山時候已經要六點了,山上早就沒有了什麼人影,寒嫣和孫老他們直接回了寒嫣家,果然,寒義和梁欣已經家了。
「回來了。」梁欣接過了竹筐。拉著寒、寒武、寒嫣到了一邊,寒義陪著孫老、吳老、陶柳、小趙進了堂屋,屋裡擺放著剛剛沏好花草茶。
「下午咋樣?」梁欣一邊給孩子們打水洗手洗臉。一邊問道,只有他們三個陪著去了小松山,她有些不放心。
「挺好,沒事兒,娘。我們晚上有肉吃了。」寒擦完了臉,打了肥皂洗著手。抬頭道。
「今天我和哥一人打了一隻大兔子,可肥了,吳爺爺和孫爺爺教我們放,娘,以後小武天天去打山雞和野兔,我們每天都吃肉,不用爹去買了。」寒武樂呵呵說道,他今天可高興,原來玩彈弓也是有講究,他以前什麼都不知道,怪不得每次去小松山,都打不到山雞和野兔。
「好,以後娘每天都給小武做大肉吃。」梁欣有些心酸說道,她都不知道,原來整天嘻嘻呵呵,只知道和小夥伴一塊玩耍小兒子,竟然也懂事了嗎。
傍晚,太陽已經落下了山頭,只剩下了西邊天上如同將要燃燒起來晚霞,預示著明天仍然是一個晴朗好天氣。
「啪啪啪」寒家廚房裡傳來梁欣切菜聲音,一個個完整黃瓜白菜,她手底下飛變成了絲,切成了片。
「好了,老弟,不要送了,我們走了,」堂屋竹簾被掀起,陶柳和寒義推讓著走了出來,身後是孫老和吳老兩位老人家。
「陶大哥,吳叔、孫叔,阿他娘都已經做飯了,吃完飯再走吧。」寒義伸手拉著陶柳,對吳老和孫老兩位老人家勸道。很顯然,經過剛才屋內喝酒說話,幾人關係又親近了不少。
「行了,寒小子,今天就這樣吧,再晚,路該不好走。」吳老大嗓門說道,臉上泛起紅色,表示著他已經喝差不多了。
想到小寒村到邯縣路確實不太好走,寒義只能點頭同意,一家人一塊送四人離開了。
「好了,我們也回家吃飯吧。」直到四人走遠了,寒義回頭對自己兒子女兒道。
「嗯,吃飯了,吃大肉了。」寒武歡跑了回去。
晚上晚飯準備十分豐富,有白菜雞肉燉粉條,紅燒兔肉,涼拌麻辣兔丁,醬爆雞丁,涼拌黃瓜片,蒜調苦瓜絲,糖調西紅柿,三個熱菜四個涼菜,慢慢擺了大桌子。
看著桌上色香味俱全菜,寒嫣只覺得口水直流,下午本來就小松山上跑了一下午,早就又累又餓了,話不多說,大家都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咻,咻」鳴叫聲從院子上空傳來,寒、寒武、寒嫣三人站起身子,紛紛跑了出去。
「啊,真是那只白雕。」寒武用力揮舞著雙手,激動看著天空上盤旋飛翔小雕。
「嫣兒,嫣兒」小雕不停地呼喚著寒嫣名字。
「好了,小雕,下來吧。」寒嫣舉起了手,朝著小雕揮了揮。
寒義和梁欣剛剛掀開門簾,就看到昏暗夜色中,一團白色東西,向著院子裡三個孩子飛了過來,猛一下,擔心臉色都白了,直到寒嫣清脆笑聲響起,兩人才回過神來。
「爹,娘,這是小雕。」寒嫣小雕一蹭一蹭下,笑呵呵對寒義和梁欣說道。
「好了,回屋吃飯吧,一會兒飯菜都涼了。」寒義拍了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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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欣肩膀,示意有話一會兒再說。
飯桌上,寒嫣不時夾著肥肥兔肉,餵這跟她身邊小雕,小雕親暱蹭著寒嫣。
晚飯後,寒嫣陪著小雕玩耍,寒武也圍了過去。
「阿,這究竟是咋回事兒,這隻大鳥從哪裡來?」看著小女兒和小兒子圍著白雕打轉兒樣子,梁欣問道。
寒看著弟弟和妹妹開心樣子,心裡也覺得很高興,「爹,娘,還記得有一次我和弟弟妹妹一塊去小松山,結果回來晚了嗎?」
「嗯,」梁欣點頭,這事兒她有印象,「是有這麼一次,大中午,你們三個也都不回來吃飯,你爹還去山裡找你們了,咋了?」
寒點頭,「就是那次,我們小松山上發現了一個白色巨蛋和一棵翠綠小樹苗,覺得好奇,就帶回了家。」
「哦,」孩子們睡覺屋裡確實有一棵栽盆子裡綠色小樹苗,「這就是那個白色大蛋裡孵出大鳥嗎?」
「嗯,」寒點頭,「今天上午「斗蓮比賽」時候,它就出現了,圍著妹妹飛了好幾圈,下午小松山上,白雕還把一隻逃跑野兔抓了回來。」想了一下,寒接著說道,「是吳爺爺和孫爺爺告訴我們,這是一隻白雕。」
「還能抓著野兔,這麼厲害,有危險嗎?」梁欣有些擔心看著寒義道。
「娘,小雕可好了,我們養著它吧。」寒嫣走過來抱著梁欣手臂,輕輕搖晃,小雕也一搖一擺走了過來,親暱尾隨著寒嫣。
看到小女兒喜歡樣子,寒義不忍心了,「就先讓孩子們養著吧,要是以後有什麼不妥地方,我們再把白雕送回小松山上去。」
「嗯,」拗不過孩子們,梁欣點頭同意。
「太好了,小雕,爹娘同意了。」寒嫣抱著小雕樂呵呵道,「咻。咻」小雕也高興叫了幾聲。
小寒村,老族長家。
「嗚嗚。」一身紅色裙裝女孩子,趴床上,傷心哭泣。
「好了,不哭了,我們回家了,沒事了。」一個有些蒼老是聲音心疼說道,一雙粗糙大手,輕輕地拍著趴床上女孩子。
「爺爺,」紅衣女孩子爬了起來,滿臉淚痕撲到了老人懷中,委屈哭泣。
「好了,好了,不哭啦,哭都不漂亮,蝶兒,你哭爺爺都心疼了。」
「爺爺,就差一點點,蝶兒就贏了,都是那隻大白鳥」寒蝶兒憤恨說道。
「嗯,爺爺知道蝶兒委屈了,爺爺相信蝶兒是棒,不哭啦。好嗎?」老人用手輕輕擦去了孫女眼淚。
唉,兒子和媳婦因為工作原因,常年不家,大孫子因為上學,也離開了家,就只有這個乖巧小孫女陪著自己,看到她哭這麼傷心,自己心都疼了。
「嗯,」知道爺爺心疼自己,寒蝶兒慢慢止住了眼淚,靜靜地趴了老人懷裡。
寒嫣,臭丫頭,別得意,我不會就這樣認輸,我一定要揭穿你真面目,到時候,看你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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