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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章 山間樂 文 / 蓮之緣

    寒嫣公雞打鳴聲中慢慢清醒了過來,這個時候娘應該正廚房做早飯,爹院子裡給菜除草,然後打掃院子,這個習慣從院子開始種菜以後十幾年一直沒有改變。

    「爹」寒嫣迷濛著眼睛走近父親寒義身邊。

    「睡醒了。」寒義抬頭看著女兒。

    「嗯」寒嫣應了一聲,慢慢蹲下了身子,用自己小手拔下了一個剛剛發芽小草。

    「別弄了,去洗手洗臉吧。一會就要吃飯了」寒義輕輕對著女兒說。

    「哦,我去叫哥哥起床吃飯。」寒嫣說著跑進了屋裡。

    吃過早飯,寒義和妻子一起去了地裡,留下了幾個孩子家,寒文和寒武一起寫作業,寒嫣一個人坐屋裡發呆,想著自己心事。

    時間就不知不覺中慢慢流過,直到門外傳來雜亂腳步聲。

    「小武,家嗎?」

    「小武,出來」

    「小武,我們一起去小松山玩吧!」幾個穿著短袖衣服男孩邊喊邊跑了進來,每個人背後都背了一個竹筐。

    「丁丁、阿布、林林,你們來了。」寒武高興說道。

    「小武,我們去小松山吧,山上有野果都熟了,我們去摘野果吧!而且我們好幾天都沒有上山了,該去看看我們挖陷阱裡有沒有野兔了,你帶上你彈弓,我們還可以打只山雞回來,你妹妹不是生病了嗎,剛好給她補補。」阿布看著寒武說道。

    小寒村村後有一座山,村裡人稱之為小松山,小松山其實說白了並不是一座山,只是一片連綿山地,生長著各種各樣樹木和不知名野花野草,山林中偶爾也會有野兔和山雞出沒,卻沒有山豬和狼等大型野生動物,是村裡孩子們玩樂天堂,特別是夏秋季節山林中野果逐漸成熟以後,很多孩子都會結伴上山摘野果,偶爾也會打到只野兔或山雞,帶回家中解解饞。

    寒武眼珠轉了轉,放下了手中筆,看了看自己大哥,又看了看自己妹妹,臉上出現了猶豫神色,他心中十分想和小夥伴一起去小松山摘野果,打野兔,又記掛著自己答應了母親家看好妹妹,一時間心中十分猶豫。

    「小武,去吧!阿布他爹給他做了一個彈弓,我們一起去試試吧!」丁丁接著說道。

    「昨天我們還看到寒天和寒州他們一起去小松山了,回來時摘了好多野果,而且寒天懷中還有一隻野兔,我們也去吧,一定會比他們打到東西多。」寒天是寒武同班同學,兩人都很優秀,經常被大人們放一起誇獎比較,導致他們兩個人做什麼事情都喜歡相互比較,不僅學校比誰學習好,別方面也愛相互比較誰優秀一些。

    寒武聽到寒天昨天去了小松山,而且還打到了一隻野兔,立刻忘記了一切,準備和小夥伴們去小松山,他一定要摘多野果,打多野兔回來,至少也要兩隻野兔,一隻拿來清燉,一隻拿來紅燒,哼!

    寒武回到了自己房間拿來了彈弓,叫著小夥伴們準備一起走,就看到了仰著笑瞇瞇小臉站門口看著自己寒嫣。

    「哥哥,我也要去。」寒嫣開口說。

    「妹妹,你……」寒武撓了撓頭,看了一眼自己大哥寒文,看大哥沒有開口打算,才接著說道:「妹妹你病剛好,還是家休息吧,

    哥哥會給你摘好吃野果回來。」

    「不行,我要去。」寒嫣說完用可憐兮兮表情看著自己二哥。

    「山路那麼遠,一直走路可累了,嫣兒和大哥一起家等二哥回來好不好?二哥會給嫣兒帶只山雞回來。」寒武和妹妹商量。

    「不,我要自己去,我不怕累,二哥你就帶我去吧!」寒嫣堅持。她現身體雖然小,可是心裡年齡已經很成熟了,當然不會被二哥三言兩語輕易說服。

    後還是他們大哥寒文做出了決定,他和他們一起去,妹妹走不動時候兩人輪流背著走。商量好了以後,寒文從家裡找了一個竹筐,背了身後,一會上山以後可以用來裝野果,然後大夥一塊高高興興出發了。

    六月小松山是一片綠色海洋,山林中長滿了各種各樣樹木,枝繁葉茂,樹下是青青綠草和競相開放野花,伴隨著清脆鳥鳴聲,小松山呈現出一片生機勃勃景象。偶爾有一隻野兔青草上匆匆掠過,驚起了正悠閒覓食山雞,頓時一陣喧囂。

    寒嫣幾個人走村裡人經常進山踩出山間小路上,看著四周青青綠草和盛開野花,覺得渾身涼爽,他們一行人先去看了寒武他們幾天前佈置陷阱,非常遺憾發現裡面一隻動物也沒有,只好又把陷阱改進了一下,越過陷阱接著往裡走,走過一個交叉路口時候,寒嫣發現了不遠處幾棵大樹中間空地上長滿了一片一簇一簇野草,很像是野生薄荷草。

    「哥哥,我們去那裡看看吧。」寒嫣一隻手拉著大哥手,另外一隻手指向薄荷生長地方。

    寒文停下來看向寒嫣手指地方,除了一片不知名野草以外,什麼也沒有。

    「妹妹怎麼了,那裡有什麼?」寒文輕聲問道。

    「大哥怎麼不走了?」走前方寒武幾個人看到他們停了下來,紛紛轉過身問道。

    「大哥,我聞到了一種特殊香味,感覺很好聞,我們把它們帶回家好不好,這樣嫣兒就可以每天都聞到這麼好聞味道了。」寒嫣不能直接告訴自己大哥她認出了這是一片野生薄荷,可以泡茶喝,夏天喝了可以清熱去火,只好用這種簡單理由來提出自己要求。

    寒文他們走近那片草叢以後,確聞到了一種淡淡清香,感覺一陣神清氣爽,紛紛同意動手把這種草挖回家。

    把那片青草挖起來放進竹筐以後,丁丁開口說道:「我樹林裡別地方也見到過這種草,好大一片,既然嫣兒喜歡,我帶大家去吧。」

    寒嫣聽到別地方還有,特別高興,丁丁前面領路,帶著大家向樹林西邊走去,大家邊說話邊走,大概走了二十多分鐘,樹林前方草叢中出現了兩隻五彩斑斕山雞,正草叢中吃草籽。

    山雞膽子特別小,只要聽到一點動靜就會飛走,孩子們經常上山,都知道山雞習性,大家都放輕了腳步,放緩了呼吸,寒武和阿布從懷中拿出來彈弓,把從兜裡掏出一顆酒瓶蓋大小石子夾好,右手拉直,瞄準,放,就聽見草叢那邊傳來一陣尖銳「咯咯」叫聲和撲稜聲,一隻肥大山雞倒草叢裡,另外一隻傷到了腿,撲楞著翅膀一溜煙跑進另一邊灌木叢中,丁丁拿著彈弓追了進去。

    「哇,哥哥真棒,」嫣兒拍著小手給二哥鼓掌。那只山雞距離這裡大概有二十米遠,二哥竟然能打中它頭部,果然厲害。

    「怎麼樣,二哥沒有騙你吧,二哥可厲害了,」寒武說著把山雞用草繩困住,放進了竹筐裡。

    「嗯嗯,二哥厲害」,寒嫣知道自己二哥又傲嬌了。

    「二哥我能看看彈弓嗎,我也想學打彈弓。」寒嫣看著二哥手裡彈弓,來了興趣。

    「行,二哥可以教你,不過這個你用著有點費勁,回去讓爹給你做個小一點」寒武把彈弓遞給了妹妹,捏了捏妹妹嫩嫩小臉,笑著說道。

    寒嫣接過二哥彈弓試了試,果然拉不動,很是沮喪。

    「咱們把山雞帶回家,爹娘肯定特別高興,」大哥寒文看到妹妹不高興了,安慰道:「回去馬上讓爹給你做一個,離暑假開學還有幾天,到時候讓你二哥帶著你再來。」

    幾個人正說著話,丁丁提著一隻山雞回來了,幾個人再次出發。

    過了大概十幾分鐘,幾個人終於來到了丁丁說地方,果然幾棵樹木包圍中有一大片薄荷草,散發出陣陣清香味。

    寒嫣看到這裡有這麼多薄荷草,十分高興,叮囑大家幫自己摘了一些薄荷草上葉子,記住了這個地方,幾個人向著山林深處出發了。

    六月山裡桃,李子,杏都熟了,幾個人越過大家經常來幾個地方,那裡果子成熟都被別人摘走了,只剩下一些青澀,不熟了。幾個人走到樹林深處,終於發現了一顆還沒有被摘過桃樹,一個個紅紅大桃子掛滿枝頭。大家每一個人都挑了一個又大又紅桃子,用帶來水洗了一下,大口吃了起來,桃子甜甜,特別好吃。

    吃完桃子休息了一下,每個人又都摘了十幾個大桃子,放進自己竹筐中,看了看表,都已經十點多了,只好收拾東西往回走,回去路上還遇到了一隻野兔,年齡大寒文出手,把那只外出吃草野兔抓住了。

    幾個人回到村中已經十一點多了,小夥伴們紛紛拿著自己東西回了家,寒武背著竹樓,寒文背著寒嫣,寒嫣早回來路上就累走不動了,趴大哥背上睡著了,三個人回到家時候,父母已經從地裡回來了。

    「爹,娘,我們回來了」寒文寒武對著父母說道。

    寒義看著小兒子背上竹簍裡山雞和桃子,以及懷裡野兔,就知道他們去了村後小松山。從大兒子背上抱起了睡著小女兒,放進了睡覺屋裡。

    「娘,我們今天收穫可大了,有一隻山雞和一隻野兔,還摘了好多桃子回來,桃子可甜了」寒武向娘親說話,求表揚。「山雞是我打著,野兔是大哥打著,桃子是我們和妹妹一起摘。」

    「嗯,小武真厲害,」梁欣對小兒子說道,「娘去把桃子洗一下,一會用冷水冰起來,吃過中午飯以後吃,至於這只山雞和野兔,一會讓你爹處理一下,中午是來不及做了,不過晚上可以做給你們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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