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逍遙還是固執的要去華夏飯店,不少人都暗自的搖了搖頭。
倒是老鄭,此刻卻是注視著逍遙,逍遙所表現出來的那種氣度,實在是太淡然了。根本不像是那種打腫臉充胖子的表現。
說來也是,鄭根生這個人,也是b市裡另外一所全國知名的大學華清大學的高材生畢業的。當年,剛進這裡的時候,鄭根生也是雄心勃勃。可是,現實卻給了他上了很生動的一課。有的時候,並不是光憑一腔熱血就可以的。三十歲,僅僅還只是一個小組長,這對於鄭根生來說,是一種失敗。
但是,這幾年下來,卻是讓鄭根生練就了一身看人的本事。目光和逍遙在剎那間交匯了一下,隨即,鄭根生卻是笑著道:「既然逍遙你執意堅持。那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早就聽說譚家廳的宮廷菜是一絕。今天算是可以好好見識一番了。」
下班之後,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走出辦公大樓,這樣的集體行動,倒是讓不少其他的同事都有些側目。
剛到樓下,讓逍遙沒有想到的是,唐媛卻突然從旁邊竄了出來,看著逍遙等人,此刻的唐媛,相比在以前的時候,少卻了一份冷艷,卻是多了一分溫婉。
看著逍遙,唐媛輕笑道:「逍遙,你們這麼一大群人,該不會是去吃飯吧。」
這個時候,老鄭卻是頗為玩味的看了看旁邊的逍遙,唐媛這個人,老鄭也是清楚的,據說有很深的背景。目前在秘書處這邊,做助理工作,也算是同事了。聽人說,這可是有名的冷艷美人,沒有想到,唐媛卻會和逍遙認識。
此刻,逍遙也有些苦笑起來,似乎,自從上次那一次救了她之後,唐媛對待自己的態度就發生改變了。完全是以自己的女人身份面對自己,逍遙也笑著道:「剛來報到,為了表示一下我的意思,請辦公室的前輩們去吃一頓。怎麼?你也想去麼?」
逍遙對唐媛的印象似乎還是停留在以前的那個記憶之中,最後這一句話,也不過是隨便的客氣話而已。可是,讓逍遙沒有想到的是,唐媛卻是笑著答應道:「好啊。」
看到逍遙目瞪口呆的樣子,唐媛的臉上卻是露出了一副俏皮的神情,反而招呼著眾人道:「走吧,再不走,可就沒飯吃咯。」
一行七人,兩個的士,直接開到了華夏飯店。此刻,華燈初上的華夏飯店門口,已經是豪車雲集。
一行人,走下的士,浩浩蕩蕩一行人直接衝上七樓。此刻,譚家廳裡就連大廳裡都已經是一片沸沸揚揚的場景。
一進門,一個服務員已經迎了上來:「晚上好,請問,幾位有預約麼?」
此刻,逍遙也向前一步,微笑著道:「七個人,沒有預約的,還有位子麼?」
聽到逍遙的話語,服務員也點了點頭,指著大廳最角落的一個餐桌,有些歉意到:「位子還剩下大廳一個,不過是六個人的餐桌,你們要坐的話,只能再加一條椅子。可以麼?」
「鄭哥,你看?」此刻,逍遙倒是對老鄭很看好。自己身為主人是沒錯。可是,這一次,主要是瞭解一下下面人的能力情況的,太高調了,不但得不到效果,相反還會給人一種不好的感覺。此刻,逍遙刻意將決定權放在鄭根生的手裡,在這種場合下,也算是給足了鄭根生的面子。這就可以贏得眾人的好感。大家都會覺得逍遙很懂得進退,是個值得結交的人。
果然,鄭根生此刻看著逍遙的目光也有了一些不同的態度,剛開始來的時候,逍遙給鄭根生的感覺就是那種初生牛犢不怕虎。不懂什麼叫權勢,硬是想出風頭。可是,現在麼?老鄭覺得,這個逍遙,很不簡單。
隨即,鄭根生也笑著道:「逍遙,今天你可是主人。哪有聽客人的,這不是成了宣兵奪主麼?一切隨你安排,別說是坐著吃了,就是站著吃,我們也沒有意見。」
見到鄭根生這麼說,逍遙也點頭道:「既然鄭哥這麼說了,那就安排在那邊吧。還請各位前輩都擔待一下。下次,咱們提前訂好了包廂之後,再重新吃過。」
要說譚家廳這邊沒有預留的包廂,這肯定是不可能的,可是,自己畢竟不能太高調,這個時候,找關係的話。自己的身份也就暴露了,這也是逍遙所不想的。
一行人坐下之後,逍遙倒是將點菜的權力主動交到了唐媛的手中,這也是逍遙的一種學問。像是華夏飯店譚家廳這樣的地方。如今在這裡吃一頓飯,少說一點,幾千塊還是需要的。這個時候,眾人的工資恐怕也才一萬多一點,一個月的工資,連一頓飯都不夠,讓其他同事點菜,這完全是打臉。逍遙自然不會做這樣的事情。交給唐媛的話,就顯得很合適了,其他人也不會有什麼想法。
等到一桌子的菜餚都上齊了之後,突然,旁邊一個聲音響了起來:「唐媛?小媛,真的是你啊。你怎麼到這裡來了,你不是說不想出來吃飯麼?」
說完,聲音再次響了起來:「我說是誰呢?原來是你們啊,怎麼,這麼巧還剩下了一張桌子麼?還加個椅子,沒位子,你們找我啊。」
此刻,劉洋卻是走了過來。目光卻是盯在了唐媛的身上,看著劉洋,唐媛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怒色。對於劉洋的這種口氣,唐媛也有些怒氣,臉色一如以往的冰冷,很不客氣道:「劉洋,我早就說了,你可以叫我唐媛,或者是唐媛助理。請別叫得這麼親熱,咱們不過是認識而已。再說了,我和誰吃飯,還要通過你麼?」
劉洋聽到這句話,臉色一沉,旁邊,跟班卻是跳了出來,指著唐媛道:「唐媛,你別不識抬舉,知道我們洋少是什麼人麼?請你吃飯,這是看得起你。別他媽給臉不要臉。你是跟這小子過來的吧。我就說了,以前從未見你和咱們辦公室的人認識,今天卻是聚在一起了。這小子不就是一個華夏大學的麼?想要捏死他,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