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玉琴桌邊坐了下來,落雨整個人也立刻變得與剛才不同,在她的身上,再也沒有半分的嫵媚,那種神聖不可侵犯的光彩,映在她的臉龐上,恍若瓊瑤仙子,美得不可方物,人美,琴致,音起,如天簌之聲。
雖然逍遙聽得出來,這曲知音已經融入了落雨的感情,但是再次聽來,卻已經沒有上次的感覺,好聽是好聽,但這不是逍遙需要的,他想再一次借用知音曲,提升起來,看樣子,世上果然沒有不勞而獲的事。
一曲知音完結,逍遙坐在那裡,眉頭都皺了起來,落雨抬頭,看著逍遙的表情,掩嘴輕輕一笑,問道:「是不是沒有昨天的那種感覺?」
逍遙點頭說道:「昨天聽到這首曲子,恍若進入夢中,夢中有海,海浪巨潮,讓人沉浮不定,但是我卻發現落姐的身影,那一刻,我就像是找到了人生的彼岸,但這一次,除了覺得琴聲悅耳,竟然已經觸不到我的心靈了。」
「那是當然,什麼叫知音曲,第一次心靈的相見,融者知,合者音,現在你已經聽過了,而且成為了我的知音,再聽一遍,當然只有愉悅之感,不會再融合一次了,今生今世,這首知音曲,我不會再為別人而彈。」
為逍遙彈這首知音曲,落雨也沒有辦法,她越瞭解這個小男人,就越有種擔心,只有成為了知音,未來的日子,他們才不會變成敵人,只是有一點讓她沒有想到,彈出那一曲知音,不僅成為知音這麼簡單,竟然融合了彼此,只是這一刻,她不敢說出來,一個女人說出太露骨的話,就顯得有些輕浮了,希望這個小男人,可以好好的自己體會吧,不然這一生,她落雨就真的注定成為寡婦了。
「世上有這麼奇怪的曲子,我還是第一次聽到,落姐,我覺得心裡有些亂了,回去好好的休息一下,有時間我再來看你,你彈的這首曲,的確很好聽,我很喜歡。」
落雨站了起來,送逍遙到門口,說道:「逍遙,我不知道知音曲有什麼效用,但你既然有感應,就好好的體會一下,說不定對你會大有幫助,記住一件事,心隨意,意隨自然,只要心與自然一起,才可以突破原來的禁錮,更上一層樓。」
逍遙點了點頭,轉身離去,這會兒他覺得心中隱隱的多了一些東西,但他就是不明白,那究竟是什麼,顯得有些沉重,有些莫名,一首曲子,不僅提升了他的修為,竟然還多了這麼多奇怪的東西,他當然需要好好的靜下心來思索一下。
只是看著逍遙離開的背影,落雨心中有種酸酸的感覺,一生兩次,彈起知音曲,一次是肝腸寸斷,一次是緣起莫名,也不知道這個小男人能不能明白,知音曲所代表的意思。如果真的當一個紅粉知已,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清晨,長街有些冷清,秋風拂動,黃葉飄落,逍遙從名人會所走出來,心境朦朧中,有種抓不住,摸不著的無奈,這種感覺真的不太好受。
一縷冷冷的殺機,把他驚醒,身為剛剛突破的渡劫期強者,驚覺之心豈是一般人能比,這會兒身形突然的一退,一把寒光溢動的長刀,在他的面前劈開,連空氣也被劈碎了,傳來了「啪啪」兩聲作響。
一刀落空,第二刀又如電般的揮了過來,逍遙抬頭一看,這是一個蒙面的忍者,身穿與眾不同的金色服飾,除了手中的長刀,在他的腰間,還插著一把雙刀,這是神忍的權力,眼前的忍者,就是忍者組織中最強大的巔峰層次。
「飛雪式!」忍者大喝一聲,四周突然出現了四柄旋轉的刀形,手中的長刀往空中一伸,手臂帶著刀轉動起來,四柄刀形組成了最具有殺意的刀形陣,雙臂一抖,刀形向著逍遙急速的射了過來。
「飛你媽啊,又是你們這些**忍者,活得不耐煩了麼,老子送你一程。」逍遙迎著刀形沖了直去,身體詭異的變化姿勢,那四柄刀形,竟然就從他的身體貼身而過,沒有傷到分毫。
只是一交手,逍遙就知道,眼前這個神秘的金衣忍者,比黃忍強大很多,他們的刀式,已經擁有真元的融合,那力量與混天神力一樣,可以達到心隨意動的境界,每一招刀法,都帶著強烈的殺意,若是意志稍稍弱些,都會被劍意控制,任人屠殺了。
刀鋒如雪,一道三丈餘的刀芒,就算逍遙身形如風,卻也被割破了前胸的衣服,一道細細的刀口,在他的胸前浮現,逍遙低下頭,手指沾了一縷血絲,慢慢的放到嘴裡,很腥很夠勁。
自從修真之後,他已經不再受傷了,小小的一個忍者,竟然可以突破他的防線,讓他受傷,一種難言的憤怒從心田生起,哪怕眼前的是神忍也是一樣,逍遙殺機如火般的燃起,豪邁的笑了笑,然後大笑。
「為什麼不出來,你們還等什麼?」
從名人會所出來,逍遙腦海裡一片凌亂,但是這一刀,血融於身的刺激,讓他一下子明白,原來在他的身體中,多了一種烙印,一曲知音,讓他與那個彈知音曲的女人,心靈交融,相隨於共。
逍遙醒了,是一種驀然的開朗,頭再抬起的一刻,一雙晶眸變得紫紅,那是一種野性的殺戮氣息,瞬間把他整個包圍起來,殺小rb,那的確需要一種野蠻而殘酷的殺戮,不過很顯然,這一刻的對手,並不僅僅只有眼前的神忍。
腳步聲,很輕很輕。
一個老人雙手撇在身後,身體有些彎曲的走了出來,就如日暮西山的垂落,這樣的老人,半身已經入土,但就算是如此,也沒有人可以小覷於他。
老人走到另一側,抬起頭來,那蜷曲的身體慢慢伸直,就像是充氣了一般,有了強壯而霸道的氣勢,他看著逍遙,眸裡寒光一動,不緊不慢的說道:「你實在太危險,危險得我不得不把你殺掉,年輕人,你的確是一個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