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內侍送上筆墨,鍾進衛和溫體仁各自背身去寫了心中所想的名字,然後折起來分別呈給崇禎皇帝。
崇禎皇帝接過去一一展開看了起來,完了之後看了下鍾進衛和溫體仁,嘴角咧開,呵呵地笑了起來。
他看鍾進衛和溫體仁被他笑得莫名其妙的樣子,就讓內侍把兩張紙掛在地圖邊上。
鍾進衛和溫體仁等內侍掛好之後,定睛一看,一張紙上寫著「左應選」三字,另外一張紙上寫著「永平巡撫」四個字。
兩人看完之後,都無聲地笑了。
「真是英雄所見略同,其實朕心中所想的也是他。早知道的話,朕也寫上一寫了。」崇禎皇帝笑著對兩人說道。
左應選擔任永平代理巡撫,用了一年左右的時間,就差不多重建了被建虜屠城的永平城。
薊遼督師孫承宗巡視之後,便把情況上奏,因此在兩個月前就已經去掉了代理兩字,成為正式的永平巡撫。
這在大明的歷史上是非常罕見的,因為左應選只是一個舉人而已。他剛當上永平代理巡撫時,還曾遭到以周延儒為首的一夥人抵制過,不過現在都已物是人非了。
左應選有了永平的經驗,再去治理遼東的話,應該能駕輕就熟,比其他人更有可能治理好遼東。
他在永平的重建,得到鍾進衛的不少支持,也因此,鍾進衛知道左應選幹得不錯。而溫體仁一直擔任內閣首輔,所有政事都會經過內閣,因此也知道左應選的成績。
基於以上的原因,他們兩人不約而同地向崇禎皇帝推薦了左應選,也符合崇禎皇帝心中的人選。
天色已經不早了,反正事情已有了初步的定論,崇禎皇帝便放了兩人回家。
鍾進衛和溫體仁出了紫禁城,在午門處分手。臨行前,鍾進衛對溫體仁道:「溫大人,接下來元旦放假五天,好好休息啊!」
溫體仁聽得無語,要不知道情況的人,咋一聽中興侯的話,以為自己會出去鬼混啥的。
不過他明白鍾進衛的意思,因為之前的體檢結果並不好,因此他很關心自己的身體,提醒自己好好休息而已。
「中興侯,別瞧不起老夫,身體不比你差的。倒是你,更應該好好休息,年後出征,別累垮了身體。」溫體仁笑著回應道。
說完之後,他頗有感慨,突然又說道:「大明可以沒有老夫,但絕對不能沒有中興侯!」
鍾進衛聽得無語,沒想自己一句關心話,結果引來了溫體仁這麼多感慨。他當即又和溫體仁謙虛起來,說溫是武百官的表率啥啥的。
溫體仁的心情很好,和鍾進衛閒扯了幾句後,才告辭離去。
鍾進衛目送溫體仁遠去後,便一催胯下馬,小跑著往家跑。一路上,他看到不少人家已經在送神吃年夜飯了。
他剛看到自己的侯爵府時,就發現沒有輪值的於長儉在門口站著。看到自己回來,就往裡面喊,顯然是等候自己多時了。
鍾進衛到了府門口就翻身下馬,對身後的幾個番役道:「你們也早點回去吧,家裡都在等著你們。」
顧百川和王鵬等人笑著應了一聲,雖然表面不說,但在這華夏最隆重的節日裡,一顆心也早已飛回家了。
「年後等元宵節過完再來吧,好好休息休息,明年可是要打大仗的。」鍾進衛笑著吩咐他們道。
元旦是初一到初五,放五天假期,緊接著就是元宵節了,從正月十一開始,連續放十天假期。中間給他們多放幾天假,就能有比較長的時間,可以安排他們自己的事情。
「侯爺,這可不行,您的安全是最重要的。」顧百川一聽,連忙推辭道。
鍾進衛微笑著罷罷手道:「沒事的,我又不出京。再說有老四他們跟著,就足夠了。」
顧百川堅持了下,見鍾進衛還是要放他們假,才感激地帶著手下謝過。
他們一年四季基本都是跟隨在鍾進衛身邊,很少有和家人團聚的時候。要說不想家,不願和家人多待一會,那是騙人的。
正當他們想告辭離去時,鍾進衛又從懷裡掏出了紅包,給他們每人發了一份。
顧百川等人見中興侯早有準備,不管紅包裡有多少錢,這份心思卻讓他們很是感動。互相祝福了一番之後,才上馬離去。
鍾進衛看著他們遠去後,轉回身子準備進府時,卻發現閻應芳出現在了府門口,懷裡的小子正掙扎著下地。
「啊呀,這麼冷的天氣,別凍到了。」鍾進衛幾步走過去,連忙一邊說著,一邊一把抄起了兒子。
這個小傢伙一歲兩個月了,雖然剛學會跌跌撞撞地走步,但還是非常喜歡自己走。
以侯爵府的條件,身上都全副武裝著,基本不大可能會凍到。不過閻應芳沒有解釋,只是伴隨在鍾進衛身邊,一臉幸福地隨著丈夫和兒子入府。
接著自然是送神,吃年夜飯,發紅包,整個侯爵府都洋溢著喜氣。
不過,對於鍾進衛來說,卻很可惜沒有電視可以看。他此時倒是非常懷念後世時,那年年挨罵的春節聯歡晚會。現在就只能抱著兒子,和老婆嘮嘮嗑了。
「這些天奴家整理出了那些實驗資料,夫君看看怎麼處理好?」閻應芳在和鍾進衛聊了一會後,就把心事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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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她對鍾進衛的稱呼,也在小傢伙出生之後,就不知不覺地發生了變化。不但是她,府裡的人對鍾進衛的稱呼,也從「少爺」轉變為了「老爺」。
鍾進衛知道閻應芳的那些實驗資料是什麼,因為是他給的指導。許多東西原本似懂非懂,實驗之後,就瞭解了具體的過程和原理,讓閻應芳更執迷了。
其實化學一途,在古代就有,比如用火燃燒,比如煉丹等等。但古人差不多都只知道這麼做,會出現什麼情況的表面現象,對於深層次的原因和形成過程,卻沒有人去研究。
閻應芳因為想做出鍾進衛所說的那種印像機,一頭紮了進去,卻喜歡上了這種改變物質的遊戲。
鍾進衛見閻應芳帶著崇敬地目光看著自己,期待自己的安排。他認真想了下,才說道:「這樣吧,我讓人在《明報》裡給你專門開闢一塊專欄,發表你那些東西。等到聚集一定的人氣之後,就給你專門搞個《化學報》之類的出來,形成學術期刊。」
對於別人來說,要這麼做很難。但對於鍾進衛,卻只是一句話的事情。
閻應芳一聽自己的東西能出在報紙上,頓時一臉的激動。這應該是所有人的夢想,哪怕閻應芳是女人,也不例外。
「夫君,這個那個,今晚的洗衣機隨便怎麼洗」閻應芳說完,小臉紅成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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