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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兩百一十七章 一字鬼神驚(下) 文 / 誅胖土豆

    台下之人紛紛動色,陷入沉思之中,兩人寫的字乃是道經開篇,可謂人人皆知的常識。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

    但他們直到此時才懂得字中的真意,兩名以書入道的人,讓他們看到了道經的非凡之處!

    「好!」不知道是誰叫了一聲,台下接連歡呼起來。

    他們聽到書生這般一說,便覺得道經並非修煉者的開遍入門典籍,而是蘊含萬物萬法的無上神通。

    此時的他們,一個個目不轉睛地盯著台上,想要聽更多的講解。

    要知道修煉者入門時都會學一些道經,但像書生和孟玉露這般對道經真正理解之人卻是萬中無一,只聽范書遙又道:

    「既然『道』為萬物之祖,小生斗膽取一字!」

    孟玉露雙眼一亮,她孟氏自孟王以後便蕭條沒落,族中更無一人可以和她匹敵。

    正因為此,她常感心中寂寞,此刻見書生手提低劣獸毛筆卻不卑不亢與之相爭,不由地心中歡喜無限,對他口中的字更是期待起來。

    「道為萬物之始,還有什麼字能和它匹敵?」徐紫瑤也皺起眉頭,看著張羌問:「你知道麼?」

    張羌搖頭道:「我對古典籍可是半點兒不懂,不過我相信小師弟的本事。」

    徐紫瑤道:「你可真是樂觀,不過我確不這麼認為!」

    張羌早看出眼前婦人有不凡之處,對方這麼說顯然是知道什麼,便問:「那道友有何高見?」

    「高見倒算不上,不過我對孟王卻有所耳聞!」見張羌來了興趣,徐紫瑤笑道:「孟王便是靠著一個『道』字領悟出書中真意,後創造出《孟王書》。可見這個字不簡單。想要贏只怕不行了!」

    張羌笑道:「輸贏又有何妨?自我進入修煉界以來,從未想到會見到這種別開生面的比試。書生和孟玉露,讓我大開眼界,可見萬物萬法。奇功秘術絲毫不亞於道法神通!」

    徐紫瑤看著張羌滿面笑容。眉宇之間氣度盡顯,彷彿范書遙和孟玉露這般奇人天才也比不過他一般。不由地心中一凜。

    「他……不可能吧!」徐紫瑤蹙起眉頭,心想道:「難不成他看到兩人交手,便有了新的感悟?否則怎地會氣度都有些變了?」

    張羌不知她心中所想,指著台上說:「瞧著。我小師弟要出手了!」

    只見范書遙提起獸毛筆再度一揮,橫著畫出之後驟然停止,眾人疑道:「怎地不寫了?是不是寫不出來了?」

    他們往常只對神通鬥法感興趣,從未想過會想今日一般饒有興致地看著兩人以書道切磋,此時關注勝負,更是心癢難耐。

    孟玉露皺起眉頭,她在族中感悟孟王書時。有一日清風拂過,吹起她身側的道經總綱,碰巧露出了這「道」字。

    她心念一動,便悟出「道」字的非凡之處。自此踏入書道之中,《孟王書》也終於入了門道。

    先前范書遙說有字能與「道」匹敵,她正被撓到了癢處,憑著敏銳的直覺,知道這或許是難得一遇的機緣,便道:「怎地不寫了?」

    心中擔心范書遙藏拙不給她看那字,孟玉露熱切道:「要不你好好想想再寫?」

    范書遙微微一笑,道:「小生不是已經寫好了麼?」

    孟玉露神色一動,緊盯著虛空中那一橫,驚道:「一?」

    這只是一個普通的數字,更沒有多少含義,如何能與「道」字匹敵?孟玉露問:「後學孟玉露請教,『一』字何解?」

    她自感悟書道以來,已漸漸明白訣竅之處,所謂的字並無輕重高下之分,最重要的是解法,她要聽的就是范書遙如何解釋。

    范書遙道:「『一』字,同樣解成三字:『心要專』」。

    那日他在海邊碰到張羌三人時,江城子曾問他如何能看到遠處海上奇景,他回答「要用心看」,此時的「一」字,便是表達他這種專注的舉動。

    「一?」孟玉露喃喃自語,道:「心要專?心要專!」眼睛越來越明,似乎看到一扇大門在朝自己打開一般,抱拳道:「後學孟玉露受教了!」

    范書遙連道:「不敢,不敢……」

    「此子真是不凡!」徐紫瑤讚歎一句,聽張羌沒有回應,不由地看了一眼。

    這一看之下又是神色微變,此時的張羌面有紫氣籠罩,眼睛睜著卻毫無神采,彷彿對眼前世界一無所知一般。

    「這……難不成又有了感悟?」徐紫瑤想著之前和張羌還約定祭龍大典上鬥一番,可就這麼一會兒時間對方接連有所感悟,這對他可是大大不妙啊!

    「只有和比自己更強的人交手才能進步!」徐紫瑤深深地看了眼張羌,悄然轉身離開,消失在人群之中……

    她已經打定主意,在祭龍大典之前要閉關不出,原本她以為此次出關已經和江城子相差不遠了,但此刻看到對方的師弟師妹都這般天賦絕倫,不由地壓力大增。

    張羌腦海中不斷重複書生說的三個字:「心要專……」他似乎抓住了某種特別的東西。

    「心要專,這是修煉方法?」張羌沉思許久,那種感覺有漸漸遠去之勢,抬頭看書生正在台上重新寫那個「一」字,不由地神色一動,道:「難不成是一種力量?心之力?」

    「如果專心可以產生力量,會不會

    和肉身力量一般,另闢蹊徑?」張羌皺起眉頭,精神一斂,將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心口處。

    他體內兼備金木水火土五種不同力量,此刻同時匯聚到心中,只覺得六識陡然一亮,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沒錯,這是一種新的力量!」張羌一喜,心想:「不妨叫它心之力!今天可真是不虛此行,小師弟給了我大大驚喜!」

    ……

    范書遙想著先前對方的「道」字只寫一次便能自行運轉,最終化作人形,心中佩服得很,抱拳道:「小生今日大開眼界,多謝指教!」

    有心學習孟玉露的手段,范書遙想了片刻,提筆便又將「一」字寫了一遍。

    只見一字扭曲變形,緩緩化作人形,拳頭撐著右臉,作思考狀,當真是「心要專」的恰當描繪。

    「心專則萬事易!」書生喜道:「成了!」

    只見那人形忽地模糊起來,變成一道濃霧,匯聚之後,又恢復成了「一」字。

    「再來!」這次范書遙同樣沒有任何動作,那「一」字扭曲變化,又變成了思考模樣的人形。

    不同的是,每一次變化都會增大許多,這般十餘次之後,那思考狀的人形彷彿山嶽一般高大,直入雲霄!

    眾人紛紛變色,看著比下峰還要高大的人形,心想若是朝他們一掌拍來,他們可是躲都沒法躲了!

    正在這時,天上忽地響起一道驚雷!

    張羌只覺得心口一沉,彷彿有重物擊在心臟上一般,緊接著點點雪花飄落下來。

    奇特的是,雪花上分別有赤橙黃綠青藍紫七色閃現,那些雪花化開之後,虛空中出現重重花朵模樣,或是紫羅,或是水仙,一時之間五彩繽紛起來。

    「天花亂墜?」張羌正疑惑時便聽到身側之人發出驚呼,瞧他生著一對黃眉,奇道:「那又是什麼花?」

    黃眉老者說:「天花不是話,是異象!」

    張羌依然不解,續道:「可是有什麼含義?」

    此時異象似乎是書生引起,看起來絢爛多彩,若真是好事的話,他這位師兄也替書生感到高興。

    黃眉老兒說:「古語有云:『天花亂墜,地湧金蓮』,這八個字乃是天道昭顯,對修煉者的極大認可!書生雖然只引起了天象,沒有達到地湧金蓮的程度,但這已經很了不起了!我猜他將來的成就會直追孟王,成就一代王者!」

    「有這麼厲害?」張羌搖頭不信,這時感到周圍場景一變,那些花朵紛紛一散而開,七彩之色逐漸聚攏,似乎要凝成一團。

    張羌感應到手腕處傳來灼熱之感,疑惑地看了看七彩異象,這時忽然覺得腳下有動靜,定神一看,更是詫異地叫了起來:「這時什麼?」

    只見低下朵朵蓮花浮現,自他腳下開始,逐漸擴散,將其牢牢圍在其中。

    蓮花有紅的,白的,甚至還有紫色的,相互輝映顯得美輪美奐,張羌閉目深吸,似乎能感受到陣陣清芳傳來,不由地心曠神怡。

    「地湧金蓮,你們看啊!」黃眉老者露出難以置信得神色,當先大聲呼叫起來。

    眾人循聲看來,驚呼道:「天花亂墜,地湧金蓮!這百年難得一見的異象竟出現了麼?」

    到了此時,他們完全對書生佩服之極,認定了書生將來能成就新一代王者!

    孟玉露神色複雜地說:「范書遙,恭喜你了!」

    書生不解,問道:「小生見識淺陋,不知眼前發生了何事?」

    他雖常讀聖賢之書,卻並未有瞭解修煉界的東西,所以對這天大的異象也是一無所知。

    孟玉露道:「這乃是王者之象!先祖當年入道之時,曾引起天象,當時天花亂墜,我後來聽人說先祖的成就,多半和這異象有關的。」

    「原來如此!」范書遙露出恍然之色,道:「這乃是天垂象!天道昭顯,大道茫茫,我范書遙終於得到認可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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