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火焰的標誌張羌見過,並且見過不止一次。
就是這個標誌,讓他家破人亡,若非福大命大,自己也早命喪賈鶴和趙成等人之手。
前往天羅宗的時候,更是巧遇有凡人因為手戴玉蓮,被修煉者追殺!
在荒漠綠洲時,就連金丹期的駱玉笙也因為使用了玉鏈寶物被神秘人追殺!
這些線索匯聚起來,似乎都指向了張羌手腕的崑崙!
「看來真是有人在尋找崑崙了!」張羌心中一沉,抬眼便看到萬懷晴若有所思地看著他手腕處。
見張羌目光看來,萬懷晴問:「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這血焰標誌我見過,並且根據顏色的深淺有所不同。」張羌如實說道,只聽張巧碧問:「他們是什麼勢力?怎麼如此凶殘?我看這人徒有蠻力,卻並非修煉之人,會有什麼寶物值得修煉者動手?」
錢小錢說:「世間事紛繁複雜,有很多我們想不到的,這人很不幸,我們幫他埋了吧!」
說話時揮動鐵輪,三兩下便擊出一隻丈許大坑。
眾人一起動手,將慘死之人埋入坑中,這時張羌神色微動,朝南面看去。
只見一老一少兩人慢步走來,老人佝僂著背,少年圓臉微胖,皮膚白淨。
兩人身邊跟著一群羊,羊群的最前方是一隻似羊非羊的牧羊犬。
正是守關者和錢小東。
「前輩……」張羌抱拳行禮,又道:「小東,好久不見!」
錢小東湊了上來。壓著聲音問:「張羌大哥。你們怎麼從這裡跑出來?」
張羌餘光發覺錢小錢尷尬地摸著鼻子。正考慮如何解釋時,便聽到萬懷晴說:「我們在點金族遊玩,碰巧發現一處好玩的地方,莫名其妙就出來了,連我們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小東,你知道原因的話一定要告訴晴姐,好不好?」
駝背老人有意無意地朝他們出來的方位瞟了一眼,淡淡地說:「小東。這邊可是你負責守護的,怎麼有了漏洞,也沒跟我提起過?」
錢小東朝小錢吐了吐舌頭,乾笑道:「我忙著放羊,哪兒能發現什麼漏洞,如果我發現了,早就給堵起來了!對吧,小錢?」
錢小錢面對這位真正的天勇者,微微有些尷尬,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然後神色一肅,恭敬地朝駝背老人行了跪拜之禮。
張羌等人神色一愕。覺得不明所以,卻看到駝背老人欣然接受,淡淡地說:「看來錢歸雲給你說了不少事情啊!不過你既然選擇離開點金族,就忘掉這些不相干的事情吧!」
錢小錢道:「晚輩領命!多謝前輩成全!」
錢小東直接拉著小錢手腕說:「小錢,天勇者的事情,真是對不起啊!」見小錢不以為意,又壓低聲音說:「不過當年你從這裡溜走,我可是至今都沒告訴過爺爺!今天他自己發現的,怪不得我啊!」
「小東!」駝背老人聲音一沉,錢小東吐了吐舌頭,連忙回到他跟前,老老實實地站著。
萬懷晴抱著牧羊犬笑道:「小東,將牧羊犬送我好不好?這小傢伙長得真可愛!」
「不行!」駝背老人竟然和錢小東異口同聲,萬懷晴愕然,而後無趣地說:「真小氣!小的小氣,老的也小氣!」
張羌摸了摸身側一隻白羊,笑道:「小東,你的羊長得真好!」忽然神色一動,猛地縮手,驚道:「這是什麼?」
只見一團淡淡白霧順著他的手向上,而後噗地一聲散開,只聽錢小東說:「張羌大哥你別緊張,這種力量能淨化血煞之氣,沒有害處的!不過你真厲害,這種力量柔和,一般人感應不出來的!」
疑惑地看了看周圍羊群,張羌感應到身體的確無礙,才讚道:「原來這些白羊也非凡物,真是長見識了!」
萬懷晴看張羌緊張,撲哧一笑,然後抱起一隻白羊笑道:「小東,要不送我一隻小綿羊好了!」
「這……」錢小東猶豫,詢問的目光看向駝背老人。
「不用看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決定!」駝背老人橫了他一眼,顯然沒興趣過問此事。
只聽錢小東說:「晴姐,若是你帶著白羊,需要早晚餵它青草,時常給它洗澡才行啊?」
「這麼麻煩呀?那算了!」萬懷晴登時改變了主意,道:「我們很忙的,哪兒有時間照顧它啊!宰了烤肉還差不多!」
噗地一聲響,她懷中綿羊忽地焦躁不安,掙脫了跑向遠處。
錢小東笑:「晴姐你嚇到小羊了!」
萬懷晴撇撇嘴說:「感情這白羊都成精了!」
「因為這些羊都是我養的啊!」錢小東得意,見到爺爺面色冷冷的,忙說:「張羌哥哥,我還要放羊,你們早早離開吧!這裡我會收拾的!」
這時駝背老人忽然開口:「張羌,我曾和一位朋友打賭,你們離開點金族之後,會向西而行!」
「向西?」張羌皺起眉頭,不明白老者的意思,只聽萬懷晴冷哼道:「你讓我們向西,我們就向西麼?我萬懷晴偏偏要向東!」
張羌聳了聳肩,道:「好啊,我們就向東行,能多看看風光也是好的!前輩,我們告辭了!」
說完之後,眾人一路向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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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張羌的背影,錢小東好奇地問:「爺爺,你明明賭得是向東而行,幹嘛非要說向西?」
「我不這樣說,怎麼可能贏了龍延庭?」駝背老者瞇起眼睛,錢小東問:「龍延庭真那麼厲害麼?七八年前就能知道今天發生的事情?就連張羌大哥他們走得方位也能預知?這太不可思議了吧!」
駝背老者沉默,似乎是在深思,許久之後都沒回答。只是深深地歎了口氣。最後才以低不可聞的聲音哼道:「他。豈止是厲害?」
言語中情緒極為複雜,似乎蘊含無盡的失落,又有無限的敬佩一般……
張羌走了一陣,再次將小衍棍催動成靈舟模樣,載著眾人一路飛行,大約小半日功夫,遭遇一行五人,而其中三人他都認識。
收起靈舟。張羌眉頭臉色一沉,透出幾分冰寒之意,只聽萬懷晴冷喝道:「好你個姚百浪,竟然抓住月蘿母女,身為金丹修士,你要不要臉?」
原來前方五人中便有姚百浪,而月蘿母女則是身帶鎖鏈,每走一步都叮噹作響,由於鎖鏈沉重,她們氣色顯得都很差。
「張羌。你們……」月蘿忌憚地看了眼身後劍眉青年,本想說:「你們快走!」可轉念一想。又改口道:「你們救我媽媽離開吧!」
她受多少苦都沒有關係,可是母親剛剛離開魔獄,便被人強行戴上枷鎖,這如何受得了?
張羌大步向前,擋在姚百浪跟前,錢小錢眉頭緊皺,身子一躍而出,和張羌並肩而立。
姚百浪偷瞧了眼身旁劍眉青年的臉色,沉聲道:「我道衍聖地辦事,無關人等迴避!」
「管你是什麼聖地,今天不放了月蘿母女,你們休想離開這裡!」萬懷晴怒喝一聲,和張巧碧各自守住一個方位。
「嘿嘿,哈哈!道啟,姚百浪,我沒說錯吧?這一局你們輸定了!」李幽若身後一名和尚哈哈大笑起來,只見他身上鐵鏈黝黑,連頭頸腳踝都被鎖上,比之月蘿母女更加淒慘。
不過和尚雙眼明亮,臉色微白卻仍有一股出塵之意,顯得很是不凡。
「天機子,你閉嘴!」劍眉青年喝了一聲,又道:「姚百浪,看來這些人和你恩怨未了,等你了結了私怨,再來找我吧!」
說完之後,他拉了拉和尚身上鎖鏈,轉向朝南而去。
「錢小錢,你們真要我動手不成?」姚百浪雙手各提出一隻圓球,滴溜溜旋轉不停。
「姚百浪,你這個混蛋!快將她們身上鎖鏈解開!」萬懷晴雙手用力,卻怎麼也拉不開鎖鏈分毫,不禁暴跳如雷,大聲喝叫。
「心魂鎖鏈,哪有那麼容易打開?莫說是我沒興趣幫你們,就算我有心,也不可能打開這鎖鏈!」姚百浪冷笑。
張羌一手抓住月蘿身上鎖鏈,另一手猛然揮出,小衍棍帶動風聲,呼嘯著砸向鎖鏈。
鐵鏈忽地一顫,然後叮鈴鈴響動起來,眼看小衍棍將鎖鏈局部砸彎,張羌正要加把力,卻聽到月蘿抱頭慘叫起來:「啊!」
此時的月蘿臉白如紙,氣息忽暗忽滅,生機驟然變弱,似乎有生命之危。
「月蘿……你沒事吧?」李幽若一臉著急,可惜眼睛只能看到眼前三寸,連月蘿的模樣都看不清楚。
姚百浪神色微變,深深地看了小衍棍一眼,似乎想要將這件寶物給記住一般。
見到月蘿淒慘模樣,姚百浪微微皺眉,冷聲道:「別說你無法破開鎖鏈,就算你手中寶物真能破開它,月蘿受到牽連,也會心神俱滅!」
張羌見月蘿痛苦難忍,不敢再輕舉妄動,心念一轉,沉聲道:「晴姐,巧碧,你們去攔住那個劍眉青年,或許他身上有解開鎖鏈的方法!」
萬懷晴和張巧碧相視一眼,同聲道:「那你們小心!」,幾乎是一瞬間,化作流光一前一後地向南追去。
姚百浪目光掃過張羌和錢小錢,嘴角掛機譏諷笑容,道:「錢小錢,冒牌天勇者的身份不好受吧?哼哼,你知不知道,五星誅魔本就是我道衍聖地的一個局而已?當年魔族對你們動了手腳,我道衍聖地將錯就錯,把你們當成了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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