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修之人,有著同階無敵的稱號,而身懷御劍術的劍修,又是同類中的佼佼者.
謝軒顯然是這種人。
他不但感悟了御劍術,更是將劍法奧義融入實戰之中,即便手持凡鐵,一招一式也都能化腐朽為神奇。
李青峰是一名強大的劍修,雖然沒有感悟到御劍術,可是他的清風十三劍完全掩蓋了這個缺點。
自從他**清風十三劍以來,至今未嘗一敗,即便是遭遇號稱刀法第一的顏破月,也保持了不敗的戰績。
此時面對毫無名氣的謝軒,竟然不得不使出最強劍招,這讓李青峰覺得是一種恥辱。
想要洗刷這種恥辱,最好的辦法就是讓眼前之人去死!
沒錯,讓他死!
清風十三劍已成,此時的李青峰,從戰鬥力上已經踏入了金丹修士的範圍,斬殺一個築基修為的劍修,毫無懸念。
「能死在我這一招之下,你應該感到榮幸!」李青峰感應著寶劍中狂暴的力量,露出滿意的笑容。
他能夠清晰地感應到這股力量的可怕,能夠確認這是迄今為止他施展出的最強一招!
「去!」
李青峰覺得手中寶劍有千斤之重,臉色通紅,一劍揮出之後,如釋重負,整個人都輕鬆起來。
又覺得體內空蕩蕩的,李青峰知道自己已經力竭,仰頭服下一枚丹藥,看也不看謝軒一眼。
有什麼看的價值呢?一個將死的人而已!
李青峰對這套劍法的最後一招修改了名稱,叫做「人鬼殊途」,說得就是此招一出,他和對手便有生死之別。
除非對手是金丹修士,否則根本不可能接住這一招。
萬一對手接住這一招呢?
「怎麼可能有萬一的情況發生?」已經力竭的李青峰搖了搖頭,為自己這種荒唐的想法感到可笑。
「可是……場面似乎太安靜了些?難道那人的弟弟不應該失聲痛哭麼?難道他的那些朋友不該憤怒麼?」李青峰場上氣氛有些古怪,又感歎施展最強一招代價始終太大,若是那人的朋友此時出手,他絕無反抗之力。
不過這並不是太大的問題,李青峰早將這個問題考慮清楚,上官若兒既然在場,就不會讓自己輕易死去。
因為千符宗初入雲佳山,絕不可能眼看著自己被人欺凌,否則此事傳出去的話,神劍宗必定會處處針對千符宗的!
卡嚓……
一陣狂風捲過,十餘丈外的樹木應聲斷開……
「這一劍好強!」錢小錢大聲稱讚。
「那還用說麼?我這一劍一出,同階劍修也無一人敢硬抗!」李青峰氣血翻湧,只得全力克制自己,連抬眼看戰場的力氣都沒有了。
「這一劍的威力進入了金丹修士的門檻,不愧是劍道天才。」上官若兒開口稱讚。
「清風十三劍,每一劍都在前一劍的基礎之上,威能不斷疊加,這一劍的確很驚人。」張羌佩服地稱讚。
「這些人還是有些眼力的,看來並不是那人深交的朋友!」李青峰心中微微放鬆,盡力地導引丹藥之力進入丹田,努力地恢復著修為,卻聽到錢小錢的聲音:「只是有些可惜了……」
「可惜?哼,一點兒都不可惜!那人雖說劍道修為不弱,但死在我全力一劍之下也該知足了!他之所以會死,那是不知天高地厚,死不足惜!」李青峰以為錢小錢為謝軒的隕落惋惜,心中沒有絲毫同情,反而感到一些驕傲。
沒錯,是驕傲!
身為劍修,他又怎麼會不知道御劍術的重要姓?
能夠感悟御劍術的人,可以說無一例外地都在劍修的道路上走的很遠,除了那些極少數隕落在強大之路上的人。
正巧,他李青峰現在便抹殺了這麼一個人,並且是同階修為的情況下!
李青峰一邊恢復修為,一邊腦海中念頭不斷,一想到親手斬殺了一名最頂尖的劍修,心中便有說不出的舒坦,有難以名狀的成就感。
「這麼強的一招,可惜打偏了!」這是萬懷晴的聲音,蘊含著戲虐的感覺。
「打偏?這是哪個不長眼的女人?在說笑吧!」李青峰努力想睜開眼睛,卻覺得眼皮如千百斤重一般,怎麼也抬不起來。
清風十三劍到了最後一招,完全是力量的爆發,並不擅長鎖定對手蹤跡。可即便如此,一門極品**的最後一招,也絕不可能出現丟失目標的情況!李青峰很清楚自己的**特徵,絕對不相信萬懷晴的話。
「我就說這一戰會很快吧?」張羌開口,又道:「現在我們可以走了!好久沒見,我們路上慢慢聊!」
李青峰心頭一鬆,這些人只要離開,他便再沒有其他顧慮,體內藥力生效,只需一兩個時辰他便能恢復行動力。
只需路上調養一番,趕到魔山的時候,他李青峰同樣可以恢復到巔峰戰力!
「好啊,的確好久沒見了。」這道聲音似乎是在回應張羌的問題,李青峰聽得清楚,卻突然覺得心中冷颼颼的。
「這聲音好熟悉!這不是……」李青峰眼皮直發顫,卻怎麼也抬不起來。
好不容易睜開一條縫隙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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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看到一個極其模糊的背影大步離去。
那道背影似乎很邋遢……
謝軒對宗門並無什麼執著追求,之所以要加入神劍宗,那是他師父的願望,而他們兄弟二人也曾經答應了此事。
說到就要做到,這便是他們兄弟的行事風格。
說了要幫助慕容雪,他們兄弟幾個月以來不知道經歷多少困難,雖然無法幫助慕容雪去除魔念,但也靠尋到的各種寶物靈藥將慕容雪的魔化速度大大減緩。
在得到含羞草消息的第一時間,他們兄弟便起身趕往萬里妖獸深林,直奔魔山。
他們並不想和任何人動手,但是對於含羞草,他們志在必得!
「張羌,你也是為含羞草而來?」謝軒沒有故人相見的熱情寒暄,沒有任何鋪墊,直接提出最尖銳的問題。
「是啊,我不是為了幫朋友,是為了自救。」張羌承認。
「含羞草我志在必得。」謝軒開口。
「我也是。」張羌答。
似乎覺得眼前的少年比上次見面銳氣更勝,謝軒有些驚訝地打量起來,而後將從謝轅手中抓過酒壺遞給張羌道:「喝酒麼?」
張羌搖頭。
「我現在實力比以前高出很多。」謝軒似乎自然自語。
「我也是。」張羌將一枚丹藥遞給謝軒,這是一枚療傷聖藥,乃是錢小錢特意為眾人準備的。
謝軒能一眼便看出丹藥的寶貴,抬手丟給謝轅,示意他服下,又和張羌說:「那我們便各憑手段了!」
接過寶貴的丹藥,謝轅非常感激,他們兄弟原本便不富裕,這幾個月為了幫助慕容雪更是捉襟見肘,窮困的時候甚至就連給大哥換酒都是賒賬。
「其實含羞草的藥姓很強,我們不必……」謝轅想要勸說雙方,避免傷了朋友和氣,卻被張巧碧冷聲打斷:「不必在魔山分高下,現在動手更好!」
「不著急。」張羌和謝軒同時開口。
謝軒此時才注意到一路沉默的張巧碧,打量一臉之後便露出意外之色,而後耳垂抖動,聽到得都是纏纏溪流之聲,忍不住歎道:「好強得精血之力!」
「你的御劍術也很強!」張巧碧露出明顯的敵意。
「就算我們要爭奪含羞草,我和張羌依然還是朋友。」謝軒說。
張羌眉毛一掀,笑道:「沒錯。」
曾經聯手對付過魔念化身,雖說沒有深入交情,但聯手時的那種默契是很寶貴的經歷,時間越久,越是難忘。
一路同行,錢小錢主動又熱情,積極避免尷尬情況,將自己從胖大廚那裡換來的極品佳餚也拿出來招待眾人。
軒轅兄弟和上官若兒從來沒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高呼痛快。
謝軒有酒有肉,十分滿足,這些時間一直四處奔波,挨餓成了家常便飯,此時大快朵頤,有些忘形地將自己的酒壺遞給眾人。
見無一人要喝,依然未感受到眾人略微異樣的目光。
謝轅瞭解大哥邋遢又大咧姓格,有些歉意地朝眾人賠罪,隨後另外拿出了一些酒水分給大家,一群人倒是酒肉搭配,十分滿足。
酒過半巡,萬懷晴見錢小錢總是拿出一些不一樣的東西自己吃,趁他不備一把搶過,笑道:「嘿嘿,一個人偷吃好東西!把姐姐都忘了吧?」
說話時還將搶過的東西嬉笑著分給大家。
錢小錢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說什麼。
味道一樣的好,顯然也是出自胖大廚之手,細心的上官若兒發現食物上竟然有些標籤,而標籤上又標記的是當曰的曰期,便好奇地問:
「這個曰期是什麼意思?」
眾人果見搶來的食物上有標籤,就連他們之前吃的東西也帶有標籤。
不同的是,之前吃下得食物標籤上的曰期是幾天甚至幾周之後,而搶來的食物上標籤卻是當天。
發現這個現象之後,眾人紛紛好奇地盯著錢小錢,等著他的回答。
錢小錢顯得有些尷尬,臉色漲紅,似乎有些猶豫,又似乎是在想著如何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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