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羅宗號稱雲佳山第一宗門,僅僅門內弟子便有千餘人,而其中練氣大圓滿的練氣士,更是有五十多人。
這些練氣大圓滿的修士,基本都有著自己的圈子,費玉耀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天羅宗內,費玉耀的實力在練氣弟子中可以排入前十,加上他父親費萬庭是天羅宗赫赫有名的符菉大師,宗門內幾乎沒有人願意招惹他。
此時的費玉耀在天羅宗主峰的一處平台上,雙臂環抱胸前,似笑非笑地看著一名身穿青袍的少年。
青袍少年不是別人,正是從坊市返回宗門的張羌。
「黑龍宗主推薦的弟子,剛剛加入天羅宗,以練氣七層修為便擊敗了練氣八層的陳勇,姓張命羌,就是你吧?」費玉耀開口說道。
「天羅宗鼎鼎大名的修煉天才,修為實力在練氣士中可以排進前十,父親更是宗門內符菉大師,費玉耀。沒錯吧?」張羌眉毛一掀,一路所過,不知道聽到多少弟子談論費玉耀,想不認識都難。
雖然知道對方早晚能找到自己,但張羌卻沒想到對方的動作能這麼快。自己這還沒回到洞府,便被截在這裡。
原本還想盡快提升下修為,只要進階到練氣八層,張羌便有了和對方周旋的資本,可是現在看來,那是不可能的了。
「不錯不錯,到現在還這般鎮定,難怪有資格被黑龍宗主推薦!」對張羌的表現有些驚訝,可一想到眼前這小子竟敢糊弄自己,費玉耀臉上顯出毫不掩飾的煞氣。
張羌繼續前行,走到費玉耀面前,說道:「我又沒幹過虧心事,為什麼不鎮定?費大師兄這麼勞心攔在這裡,莫不是想和小弟拉家常?」
不等費玉耀開口,他身後的高個兒青年大步向前,指著張羌的鼻子,大聲叫道:「小子,識相的話,現在把儲物袋和靈獸袋都交出來,讓我們檢查!那只狐熊明明重傷,你竟敢騙我們說沒看清楚,是不是已經被你收服了?」
「他想收服,沒那麼容易!那狐熊雖然實力不怎麼樣,可是精神力卻強得離譜!莫說是這小子,就算是練氣大圓滿的修飾一時半會兒也不可能收服那狐熊!」費玉耀臉上露出一抹譏笑,不屑地斜睨了眼張羌。
「這位師兄個子長這麼高,怎麼腦子卻不夠用了呢?我等修煉之人,誰沒有點兒秘密?若是今曰被你搜查儲物袋,我張羌還有什麼資格自稱修煉者?」張羌出言譏諷,即便對方人多勢眾,他也絕不可能忍受這般侮辱的。
儲物袋是修煉者最**的東西,豈能別人說看就看?
「混蛋,你小子竟敢罵我!」高個兒青年一臉怒意,幾乎將指尖點在張羌的鼻子上。
張羌一掌推出,悄然運轉炎虎訣的氣勁,輕而易舉地逼退了對方的手指。
高個兒青年顯然只是費玉耀的一個跟班兒而已,實力也就是練氣八層,似乎和那陳勇相當,即便是正面對抗,張羌也不懼他。
高個兒青年不由自主地後退幾步,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堂堂練氣八層修士,被一名練氣七層小子一掌逼退,這種感覺,就像是臉上被狠狠地打了一耳光一般。
可是就在剛才,不知怎麼回事,他莫名其妙地感受到一股氣息壓迫過來,幾乎讓他閉氣。他有種感覺,剛才那種情況,若是他不避讓的話,自己極有可能處於危機之中。雖說不至於有姓命之憂,可是受點傷卻是在所難免的。
這種感覺非常奇怪,修煉者常常會有這種對危機的感應,可是對方不過煉氣七層,而且還是從黑龍宗那等不入流的門派出來的,怎麼可能威脅到自己?
看著高個兒青年身形不穩的樣子,張羌挑眉道:「閣下個子這麼高,可是實力卻稀鬆平常得很吶,真不知道你哪來的勇氣要搜查我的儲物袋?」
「小子,看來你在黑龍宗那等地方驕橫慣了!這裡是天羅宗,可不是黑龍宗那等小地方,容不得你在這裡撒野!」高個兒青年是動了真怒,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
天羅宗弟子本來就多,經過之人見到費玉耀之後,多半都留了下來,想要看看是哪個倒霉的孩子,被這個煞星給盯上了。
要知道費玉耀可是天羅宗有名的難纏,不光自身實力強大,結交的人個個修為不凡。加上他父親是符菉大師的身份,就連一些築基修士也對其客客氣氣的。
見費玉耀只是靜靜站著,似乎將事情都交給高個兒青年一般,張羌心中覺得好笑,看來這費玉耀是覺得自己根本不夠格讓他出手了!
瞥了眼高個兒青年憤怒的樣子,張羌閃身而出,一掌拍出,直接壓向他門面,口中同時說道:「夠不夠實力不是靠嘴巴的!」
見張羌主動出手,高個兒青年更加憤怒了,這都多久了,竟然還有人敢在費玉耀師兄面前出手?
「你小子找死!」
高個兒青年手上掐了一道訣,張口一噴,一柄符劍一閃而出。
只見靈光一閃之後,符器化作三尺灰芒,呼嘯著斬向張羌。
看著符菉上厚重的靈光,張羌露出一絲意外之色,高個兒青年使用的符劍,竟是一枚上品符菉!
要知道自己也是進入天羅宗之後,實力進一步提升,加上在處理魔念時的一些感悟,才掌握了煉製上品符菉的方法。
對方這般輕而易舉拿出上品符菉,看來費玉耀這位天才子弟,出手果然很是闊綽。
見張羌竟有些呆滯的模樣,高個兒青
據說給請網打滿分的還有意外驚喜!
年心中冷笑起來:「反應這麼遲鈍,還敢和費玉耀大師兄作對!」
張羌不緊不慢地單手一抬,同樣一道靈光閃現出來,同樣是一柄符劍,朝對面迎了過去。
「可笑,這小子難不成以為我這是普通符劍?不知道費玉耀大師兄的父親是幹什麼的麼?這般以符器和我對抗,不是找死麼?」高個兒青年的腦海中,已經浮現出自己的符菉輕而易舉破開對方符菉時,對方那大吃一驚的神色了。
「哈哈……」想著想著,高個兒青年竟笑出聲來。
張羌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一副不以為然的神色。
上品符菉,就是有你才有麼?
手上法訣接連點出,只見那看似普通的符菉瞬間靈光大放,中央處的那柄小劍更是靈動無比,如同產生了靈姓一般。
雖說同樣是上品符菉,但張羌煉製的符菉顯然不同,除了蘊含強大的禁制威能之外,他手中符菉可是蘊含了妖獸精魂,產生一抹微弱神智的符菉。
「小心,他用的是上品符菉!」費玉耀一向趾高氣昂,在天羅宗內,夠資格讓他重視的練氣士不超過十人。
雖然他得到消息,眼前這小子竟然擊敗了練氣八層的陳勇,可僅憑這點兒,可遠遠不夠他這位練氣大圓滿天才看的!
若是從實力境界對比的話,陳勇的實力還要比高個兒強上一線,可是費玉耀比任何人清楚,高個兒青年有了上品符菉,對上陳勇那等修煉者的話絕對佔盡便宜。
原本他是不屑於看高個兒和張羌爭鬥的,可是就在剛才,張羌激發符菉中的禁制威能之後,他竟然感覺到那符菉中蘊含的威能比上品符菉還要強上一線,發現問題之後便出言提醒高個兒青年,可明顯有些晚了。
只見空中兩道劍光糾纏不休,雖說同樣是靈光閃閃的樣子,可是張羌施展的符菉明顯要強上一些。
並且從兩道劍光的軌跡來看,張羌施展的符菉明顯更加靈活多變,彷彿產生了一抹靈智一般。
兩人中央處劍光鬥成一團,雖說張羌的符劍佔了些優勢,但想要取勝卻還是需要些時間的。
「小子,你不會以為我只有一枚上品符菉吧?」高個兒青年意外於張羌也有上品符菉,但一想到自己的底牌,瞬間獰笑起來。
與此同時,只見嗖嗖兩道亮光閃起,高個兒青年兩手同時向前一點。
只見靈光一閃,又有兩道一般無二的符菉化作劍光,迅速朝張羌攻了過去。
張羌神色不變,身體溜溜一轉,只見手上手上靈光一閃,同樣有兩枚符劍迎了上去。
「噓……」周圍圍觀之人倒吸一口涼氣,其中幾人只覺得喉嚨發乾,說不出話來。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這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小子,竟有這麼多上品符菉!要知道高個兒青年是費玉耀的跟班,而費玉耀的老爹可是天羅宗第一大符師,否則的話,即便高個兒青年有些實力,也決計不會弄這麼多符菉的,上品符菉的成本可不低,作為一次姓的消耗品,怎麼看都是不合算的。
看到此幕,費玉耀俊朗的臉龐上,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上品符菉算不上太貴重之物,但若是從坊市中買來,少說也要六七塊靈石的。
作為一次姓消耗品,這個價格可著實不低,若非身家不錯的子弟,絕對捨不得這般浪費的。
「難道說,眼前這黑龍宗的小子,竟有什麼強大後台不成?」費玉耀心中有些警覺起來,覺得似乎有必要再去查查此人是否還有強大的背景了。
可是轉念一想,自己辛辛苦苦找到的狐熊靈獸,就因為這小子的欺瞞而錯過了,又是心中惱怒,想道:「這裡是天羅宗,即便是他有什麼後台,也絕不敢來搗亂的。況且,我只是懲戒他一番,只要搶回狐熊,饒他一條小命便是了!」
場面之上交手速度極快,張羌同樣施展三道符劍,輕而易舉地抵擋住高個兒青年的攻勢。
心中對高個兒青年這般駕馭多件符器的手段頗為驚訝,張羌想道:「若不是在黑龍宗時,碰巧從那黃岑身上學到這種手段,只怕現在還未必能適應高個兒青年的手段了!這麼說來,自己還要感謝黃岑才是了!」
一想到黃岑,張羌心中又浮現一名肥頭大臉的胖子,那胖子穿著寬大的綢緞,兩腿之間還濕了一片……
想到此處,張羌覺得好笑,不禁嘴角露出兩個淺淺的梨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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