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羅宗弟子眾多,在名氣越來越盛的同時,也帶來了資源不足的問題。
就拿宗門弟子的洞府來說,每名弟子只能得到一處方圓百丈的地方,並且每一處的靈力純度都不一樣。
天才弟子自然是佔據了最好的靈脈,可一些後來居上的弟子,因為宗門內洞府一經選定,不能更換的規矩而抗議過多次。
萬般無奈的情況下,宗門長老想到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那就是賭鬥。
說得簡單一點兒,就是一名弟子對自己的洞府不滿意時,可以找其他弟子賭鬥,勝利的一方可以得到對方的洞府。
這種規則一方面解決了部分天才弟子是後來居上,對靈力濃度需求變高的要求,另一方面也促進弟子之間相互競爭,形成了一個有利於提升的氛圍。
當然了,對於趙天霸這般欺上瞞下,壓搾其他弟子的行為,宗門長老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若是有實力,有天賦,早晚便會一舉成名。
只要是天才,就不可能被只等弟子欺壓。若不是天才,能將他們的修煉資源壓搾出來,向天賦更高的弟子傾斜,對宗門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張羌瞬間便想明白了來龍去脈,這些人大搖大擺地來到自己這裡,明顯要和自己賭鬥,將自己剛得到的洞府搶奪過去。
「是要賭鬥吧?」張羌神色不變地問了一句。
趙天霸上前一步,笑道:「怎麼樣?現在後悔還來得及,乖乖地每個月上繳十塊靈石,陳勇師兄可以既往不咎的!」
「這位陳勇師兄練氣八層修為,洞府想必在上峰吧?」張羌並未回答趙天霸,反而向中央那人問道。
「沒錯!不過宗門可沒有規定過,上峰的弟子照樣可以向中峰弟子發起賭鬥的!」那人面露一絲譏笑,顯然沒將練氣七層的張羌放在眼中。
「這麼說,若是我贏了,便能住在上峰修煉了?」張羌有些玩味兒地看著那人,說話時大有深意地看了看上峰方向。
「做夢吧你!還想去上峰,沒有練氣八層,那是想都不要想的事情!再說了,就算你進階練氣八層,沒有上品功法,照樣被上峰的師兄趕下來!」趙天霸輕啐了口,覺得眼前之人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又道:「你當天羅宗還是你以前的地方?這裡可是天才雲集!不管你以前在自己的地方有多厲害,到了天羅宗,是龍要給我盤著,是虎也要給我趴著!」
張羌瞥了眼趙天霸,眼中儘是不屑,而後看向陳勇,道:「既然是要找我賭鬥,那便去賭鬥場吧!」
陳勇有些意外地看著張羌,這名練氣七層的弟子,面對自己竟毫無懼意,倒是有些不凡。
對於這種姓格狂傲的新人弟子,若不出手懲戒一番,只怕將來會有越來越多的人不聽話了。
自己無論丹藥、法寶還是修煉,都需要大量的靈石,不從這些弟子身上壓搾,難道自己終曰出去拚命廝殺?
想到此處,陳勇道:「沒錯,去賭鬥場!」
張羌對旭曰峰的環境大體瞭解,至少中峰的比鬥場和這裡不遠,張羌一馬當先,率先來到比鬥場。
所謂比鬥場,便是宗門劃定用於比鬥的地方。
由於這些地方佈置了特殊陣法,任憑練氣弟子發揮出何等手段,也是決計破壞不掉的。
看守中峰比鬥場的是一名老者,看起來有些邋遢,可修為絲毫不低,竟是一名築基修士。
「賭鬥規矩都知道吧?使用場地需要繳納一塊靈石!你們兩人是誰發起賭鬥的?」老者似乎對張羌等人的到來毫無興趣,漫不經心地問道。
張羌停下身形,看了眼陳勇,絲毫沒有上前支付這一塊靈石的想法。
「真是好笑,好歹也是堂堂練氣士,竟然連一塊靈石都這麼糾結麼?」陳勇不屑地嗤笑一聲,單手一抓,摸出了一塊靈石送到老者手中。
張羌心道:「還不知道誰笑話呢!原本沒想要爭上峰的洞府,既然你送上門,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進去吧!你們最好速戰速決,若是超過一炷香時間,老夫可要加收一塊靈石了!」老者不客氣地說道。
張羌大步一躍,率先進入比鬥場中,陳勇同樣跟上,兩人便這般相對而立。
「你們可以動手了!」老者話音未落,雙手朝前方虛空連點。
只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比鬥場上忽然靈光一閃,竟有一隻巨大光罩將比鬥場完全給籠罩起來。
幾乎同一時間,比鬥場上兩人身上靈光大放,同時出手了。
只是陳勇身上靈光明顯更加凝厚,更是散發著八種不同色彩的光暈。
相對而說,張羌身上靈光明顯暗淡一些,畢竟他只有練氣七層修為。
「嘿嘿,陳勇師兄從來沒失手過,現在身上靈力似乎比上一次更加精純了,你們猜他會怎麼對付這小子?」趙天霸面露殘忍笑容。
「陳勇師兄修為優勢明顯,只需要祭出符器便能輕而易舉取勝,只怕連戰技都不需要用出來了!」
「我看未必,陳勇師兄每次比鬥都是全力以赴,想必這次也會動用戰技,以雷霆之勢打垮這小子。你們說這小子能堅持盞茶時間麼?」
……
場上陳勇面色陰沉,眼前這小子不聽話,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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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斷自己財路。
以他的天賦修煉,若是沒有收斂來的大量靈石,根本築基無望,別說是修煉天才,上峰隨便一名高階練氣士都能超過他。
面對不聽話的弟子,不僅要將對方的洞府搶奪過來,還要以強橫無匹的實力將其打垮。
這樣一來,以後新來的弟子就沒人敢反抗自己了……
張羌將場外之人的話都聽在耳中,對他們的看法卻不以為然。
對手雖然佔據著修為更高的優勢,但並非無法逆轉的。
若是以前,張羌還真不敢隨便出手。只是現在麼,張羌可是和魔修爭鬥過,並且面對的是築基實力的魔修!
雖說當時危機重重,可現在張羌眼界大開,心中確信至少有八層把握戰而勝之。
「出劍!」陳勇低喝一聲,單手一揚,一道符劍顯露出來。
只見他張口一噴,那符劍上登時靈光大放,而後化作三尺劍光,朝著張羌所在方位一閃而出。
「符器?練氣士中只怕沒幾個人比自己更加瞭解符器了吧!」張羌神色一動,對方若是動用其他手段,自己還需要小心慎重,可是對於符器,自己親手煉製的便不止一百,更是對符劍的威能瞭如指掌。
「那就看看誰的符劍厲害吧!」張羌左手一拍腰間儲物袋,只見一道符菉輕飄飄地出現在他身前。
淡淡地看了眼身前符菉,張羌手中法訣一點,一道靈光瞬息沒入符菉之中,同樣一道三尺劍光一閃而出,直接迎了出去。
於此同時,符劍上靈光四射,看那威能,似乎比陳勇施展的符劍還要強上一線。
見到此幕,陳勇心中一沉,沒有人比自己更清楚,雖然只是激發符劍,但自己絕無留手。
按道理來說,自己佔據著修為優勢,激發的符劍威能理所當然地要強上一線的,可奇特的是,眼前之人修為平平,激發的符菉卻靈光閃耀,看起來比自己激發的符菉還要強上一些。
「這沒理由啊!難道說這小子懂得什麼秘術,能夠提升符器的威能?」雖然是面對修為普通的張羌,陳勇沒有一絲小瞧和大意的意思,反而一臉凝重。
更重要的是他手中已經悄然握緊了第二張符劍,隨時都能夠再度出手。
正是因為他這種小心謹慎的姓格,才在幾次關鍵的賭鬥中取勝,保持了自己在旭曰峰的中峰的威嚴。
張羌不由地對眼前之人多看了兩眼,此人明明佔據著修為優勢,卻不急不躁,應對自己時更是小心謹慎。
若不是自己突破到煉氣七層的話,只怕是對付不了此人的。
兩人交手速度極快,不過轉眼工夫,兩道劍光便交在一起。
只見一團團靈光爆裂開來,兩隻符劍中封印的靈力逐漸釋放,竟在空中相持不下。
就在這時,陳勇忽然向前一步,手中一道靈光一閃而出,第二道激發的符菉攻向張羌,似乎這還不夠,他整個人化作一道狂風,直接捲了過來。
「神風訣!這可是陳勇師兄主修功法,除了速度快之外,威能也非同小可,這小子死定了!」趙天霸臉色露出一絲殘忍笑容。
他身旁幾人紛紛出言附和,畢竟陳勇在中峰頗有威名,況且他比鬥次數眾多,勝率極高。
張羌嘴角微微上翹,左手朝虛空遙遙一點,第二柄符劍同樣被激發,瞬息便迎了上去。
與此同時,張羌雙拳一握,身上筋骨辟啪作響,只見他背後虛影一閃,一道巨大虎影浮現出來。
虎影向天咆哮一聲,攜著強橫無匹的氣勢,便和張羌一同撲向對面的陳勇。
原本眼簾下垂,對場上爭鬥毫無興趣的築基老者,此時豁然睜大雙眼。
看到張羌背後異象之後,神色一愕,難以置信地道:「道體法相?」
看到虎影上靈光閃耀的情況後,老者露出毫不掩飾的失望之色,搖頭道:「原來不是!不過這功法有些眼熟,似乎是……難道是……」
張羌並不知道自己引起了眼前築基修士的注意,此時的他,心中只有一往無前的豪氣,如猛虎出山,氣勢逼人。
面對擋在自己身前的一切,張羌心中只有一個念頭……
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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