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龍宗的清晨,雲霧蒸騰,霞光絢麗,太陽彷彿在微笑一般,照射的光芒很是柔和。
張羌抬眼看著前方圓形石塔,手中拿著一塊拇指大小的白色玉石,苦笑不已。
「原以為成為內門弟子可以領到五枚靈石的,沒想到只領取一枚,下一枚要等兩個月之後才能領!」無奈地搖了搖頭,張羌將玉石收了起來。
拍了拍腰間乾坤儲物袋,張羌微微一笑,暗道:「修仙者的手段果然奇特,就這麼一隻普通的袋子,裡面便有數丈大小空間,只需念頭一動,便可存取物品,真是方便!」
進入石殿一層,張羌見一名枯臉老者悠閒地半躺著,便走過去抱拳行禮。
瞥了眼張羌,老者道:「身份令牌拿來,還有用手握著桌上那塊灰色石頭。」
張羌依言而行,將身份令牌拿出之後,伸手握在灰石之上。
只見灰石靈光一閃,接著便浮現出三層光暈,張羌心中一動,想道:「這石頭真是特別,看來這光暈的層數便是用來檢測我的靈力修為了!」
「去吧,你可以選擇一部下品或者中品功法。當然,若是肯付出一塊靈石,便可以選一部上品功法!」老者解釋一句便閉上雙眼,不再理會張羌。
來到木架之前,張羌緩步移動,看到感興趣的功法時便拿起看上幾眼。
可惜功法只能看到威力和一些最基本介紹,具體內容卻沒有。
「火焰術,通過靈力激發五行之火,修到頂尖時可以焚化靈器!」張羌搖了搖頭,將功法放下。
在來之前他心中已經有了打算,像這種五行之法是不能選的,原因很簡單,他不過練氣修為,體內靈力如何能支撐起這種法術?即便是能支持片刻時間,自身靈力耗盡之時,豈不是只能坐以待斃了?
「凝劍術!」張羌好奇地拿了起來,低念道:「上品功法,以此法催動靈器,可提升靈器三成威能!」心想:「黃寶寶那種豬頭,即便是修煉了上品功法,也是不堪一擊。若是我掌握此術,輕而易舉便可秒殺他!」
這種功法雖然厲害,卻不適合張羌。莫說是靈器,即便是符器他都沒有一件,拿著這等功法有何作用?更何況,他還欠著林奇十塊靈石,好不容易弄到一塊,可不能隨便花掉。
張羌繼續翻看了十餘部功法,均感不滿意。倒不是這些功法威力不足,而是不適合他的情況。
按照他心中計劃,自己除了靈力之外,原本就有著武者巔峰的實力,加上經過神秘煉體之法改造之後,自己身體遠比同階修士強橫。
他想要的功法,便是能將自己長處發揮出來,同時不需要靈器配合的功法。
幾乎將一層的功法看了個遍,張羌心中無奈,自己沒有靈石便弄不到靈器,即使領取了凝劍術這般功法也發揮不出其未能。五行之法雖然未能不弱,可是靈力不足的缺陷是在太明顯,經歷過生死歷練的他決不允許自己有這種致命缺陷的。
他可是親眼見過那賈鶴不自量力,使用兩件符器而導致靈力反噬,生死交戰之時遇到這種情況無異於找死。
可是,哪有適合的功法?修煉者都注重靈力運轉,體格幾乎和普通人無異,自然不會創造出兼顧力量和靈力的功法。
正煩惱時,不知從何處掠過一陣清風,張羌看到一抹灰塵散落下來。
抬眼一看,書架正上方頂部有一部功法露出一角,上面滿是灰塵,顯然是不知被遺忘了多少年的功法。
好奇之下,張羌輕輕一躍,將功法取了下來,抖落上面灰塵,張羌露出一絲訝色。
「焱虎決?」張羌翻開書頁,一連串字映入眼簾:「焱虎,乃是上古白虎神獸後裔。吾天生神力,不弱於妖獸之體,可自修靈之後卻無處可用,窮盡一生心血,自焱虎妖獸身上悟得此法,依法修煉,可至築基巔峰,即便結丹也有一線可能!」
「有意思,這人竟想到向妖獸學習,妖獸之體天生強橫,必定能發揮出他天神神力的優勢!」張羌心中一喜,自己雖然算不上天生神力,但在神秘煉體之法的刺激下,力量與曰俱增,早晚也能達到這位前人的層次。
這麼看來,焱虎決分明就是為自己量身定制的!
按照功法上的描述,此法能同時發揮出靈力和本體力量,即便威力不如焱虎妖獸,也相差不遠。一招一式少說也有百斤之力。
想想都覺得興奮,自己隨意一招便能發揮出百斤之力,即便是高階練氣士也不容易硬抗吧?
「我就要它了!」張羌將焱虎決丟給枯臉老者。
「咦?焱虎決?」老者驚訝地打量張羌,道:「這都多少年了?老夫幾乎都要將它忘了!這功法不簡單啊,明明是中品功法,威力卻比上品功法還強大!」
聽到老者這麼一說,張羌心中一喜,覺得自己真是撿到寶了,卻又聽老者道:「不過你別高興得太早,這功法上次有人練,已經是三十年前的事了!你猜那修煉之人後來怎麼樣了?」
不等張羌回答,老者便說道:「他進入築基期沒多久,便爆體而亡了!這部功法對血脈要求極高,本是適合妖獸修煉的,那人也是憑著天生神力才修煉到築基期。可是隨著修為的提高,這功法對體格的要求也不斷提升,我看你遠沒有那人壯碩,還是另選一本吧!正因為此,這部功法才從上品功法變成中品功法,至今也無人學習了!」
張羌聞言有些猶豫,心想道:「這樣看來修煉此法的確冒險了些。可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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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部煉體功法也果真神奇無比,至少比今曰看到的所有功法都要厲害,簡單的幾個動作便讓我血脈沸騰,只怕比那些上品功法還要強!」
片晌之後,張羌道:「多謝師兄,我就要這部功法了!」
老者欲言又止,見張羌神色堅定,無奈地搖了搖頭,取出一枚玉簡,道:「年輕人,好自為之吧!」
張羌已經打定主意,若是自己築基時氣血不足,便轉修他法,反正這部功法也只能修煉到築基期。
心中恨不得馬上修煉,張羌急匆匆地離開武技閣,可是剛走出遠,便被迎面而來的兩人擋住去路。
其中一人肥頭大耳,滿臉油光,正是黃寶寶。他旁邊之人濃眉大眼,五官稜角分明,倒是和那黃天化有幾分神似。
幾名過路弟子見到有好戲上演,立馬駐足圍觀起來。
張羌瞥了眼黃寶寶,冷笑一聲,道:「黃寶寶,你褲子洗乾淨了?」
黃寶寶氣得肥肉直顫,指著張羌的鼻子吼道:「你這個混蛋!我要你死!」轉而對身邊之人說:「黃岑大哥,就是這個人,他……他當眾侮辱我們黃家之人,說我們都是廢物!」
張羌也不解釋,暗恨黃天化不顧身份倚強凌弱,更是逼得自己欠下十塊靈石。
要知道自己原本就急著想要弄到十塊靈石,這樣以來,還沒任何收入,便先欠了一身債,心裡不知道有多鬱悶。
看著眼前黃寶寶那豬頭般的模樣亂嚼舌頭,張羌也懶得解釋,喝道:「沒錯,話是我張羌說的,黃寶寶,你家一窩全不是東西!」
黃岑面色陰冷,沉聲道:「我今天就替叔叔教訓你!」說話同時,手中取出一柄小劍,張口一噴,只見靈光一閃,小劍化作三尺灰芒,朝張羌激射而去。
「符劍!」張羌心中一凜,在隱龍山時,他便兩次險些命喪此寶之下。此時再見到,便覺得眼前黃岑和賈鶴一般無二地可恨!
張羌雙腿猛踏地面,急速向側面撲去,同一時間,劍芒噗噗兩聲,在地面石板上留下一道醒目劍痕。
可想而知,若是身體被斬中的話,只怕要立即成為殘廢!
張羌時而打滾,時而狂奔,可是劍芒如同跗骨之蛆,緊追不捨。
黃岑本身就是練氣士,更是有四層修為,施展符器的威能自不是賈鶴可比。
不過幾個呼吸間,張羌便數次險些被斬中背心,心中一橫停下身形不再躲避。
見到此幕,周圍人紛紛歎了口氣,心想這一戰毫無懸念,眼前這小子不死也要重傷了!
張羌神色不變,雙掌向前推出,同時五指成爪,繼而環抱胸前。
「嗷嗚!」
奇特的一幕發生了,眾人只覺得耳朵轟鳴,似乎有猛虎在身邊咆哮一般,接著便看到張羌背後浮現一隻巨虎虛影,眼神冰冷,但凡被盯上之人,皆感到如醉冰窟,冷顫不止。
張羌一無符器與黃岑對抗,二無戰技與之爭鬥,儘管如此,他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這一招乃是他翻看焱虎決時看到的第一張圖,雖然沒來得急修煉,但靠著直覺模仿出來,總好過坐以待斃。
「抱虎歸山!」張羌低喝一聲,不退反進,雙手向前一推,直奔灰色劍芒而去。
只見他背後猛虎虛影忽地撲向前方,隱約間能看到虎牙上的點點寒光。
只聽彭地一聲響,灰芒哀鳴一聲,變成小劍掉落在地上,接著噗地一聲消散開,正是靈力耗盡廢掉了!
黃岑呆呆地看著前方猛虎虛影,如同真實的妖獸一般,壓迫得他喘不過氣。
見到此幕,黃寶寶身軀一顫,感到兩腿不住抖動時,莫名想起自己上次當眾**的醜態,一臉驚恐之色,默念道:「不要,千萬不要……」
所謂怕什麼便來什麼,黃寶寶只覺得下身一抖,瞬間便濕了一片……耳中登時傳來大片哄笑之聲,實在丟臉到了姥姥家,連忙抓起衣角死死地蓋住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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