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又能怎麼辦呢-經過這樣反覆的驚嚇,我的反驚嚇能力一定能得到充分的提高。臉皮的厚度相應也會提高的。
結果,卻讓人真的是很鬱悶,頡利沒有看我的表情,而是在看我的手。我想了想,要是能在手上,也做出來這樣鄙視的感覺就好了。當然,那個才是,最最最不可能的了。
然後,我覺得,我最最要感謝的,就是我的肚子,因為,昨天沒有吃好,還飽受驚嚇,所以,現在,它大大地叫了一聲。
場面一下子變得很是反轉。
本來,聽到這個,還是在一個帥哥面前面聽到這個,最正常的反應,應該是當之無愧的抬不起頭來的,可是,我就是亟亟相反地,將頭抬得高高的,很榮幸、也很開心地對他說,「殿下我餓了,你也一定餓了吧?」話題就這樣轉開一個角度,讓人終於覺得可以呼吸一下了啊。
山高皇帝遠,現在連小婢也是遠的。他很是歡樂地搖了一下頭,「不是我不想起來,而是你一直抱著我的。現在要逃走的也是我。」
我真是無話可說了還,逃不走的怎麼能是他。那明明就是我,是我啊。然後,我再看了一下,我們現在的現在的形式格調,忽然忽然好像看到一個很反轉的事實,怎麼變成了一直是我在拉著他。我怎麼能對自己這樣的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全由著自己胡來呢。而且,現在也被人家給點出了呀。簡直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啊。
但是,我更好奇的是,不過是一個動作,之前不是這樣的。而且,我為什麼會這樣呢。意欲想出其中的道理時,頡利那邊,已經先行不滿起來,「其實,從昨天晚上一直到現在,我都被你這樣拉著,真的是很辛苦的。」然後,他還給我指了指,他用來證明,他確實很辛苦的例證,就是他腦門上,根本瞧不出來的類似於細汗的東西。
我本就是一個不省心的公主。也一直擔心,這個頡利會給我找出什麼樣特色的麻煩。今天,這是終於忍不住要現出了他的原形嗎。本來,還想牙尖嘴利一下的,但是,仔細想想今兒個真的不太適合這樣做的,因為,真的是沒有站住什麼道理的感覺啊。
我轉過頭來,對他說,「殿下,這個當中一定是有誤會的。」
他搖頭,「人證物證皆在,你就不要挑肥揀瘦的不承認了。」
「人證?物證?」
「外面跑了那個,還有這床。」
我不堪他冤枉,便想就此跟他理論個清楚。我說,「殿下,這個當中,你應該想,它是這樣的,本來我們也是一夥的,你看有沒有可能,是殿下你昨夜特別特別的疲憊,所以一不小心認錯了床……」
他瞪大眼睛看著我,「然後呢……」
是啊,我說的是什麼啊,然後什麼的也沒有不同啊。
不過,我還是很有定力地繼續說,「我想的理由是不太好,可是,殿下的腦袋好,所以由殿下來想一個。那一定就是最好的辦法了。」
他撓了撓腦袋,「我倒是也想想出一個得體的說法來,可是,你看看不知道怎麼的,就是死活想不出可怎麼辦呢。」
我說,「我要是模仿一下什麼天子之類的,跟殿下震怒一個,殿下受了刺激,是不是就有可能想起來了。」
他那模樣很是正式地感歎了一回,「我們這個情況,如果是去了天子什麼的眼前,他給出的結果,一定是讓你以身相許。沒得再簡單了。這個一想就能知道的。」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也就是說,誰也沒有辦法將我們從這個誤會中解救出來了?那我們自救好不好。我已經忘了這個事了,殿下可不可以也順道忘一下。」
他直接就搖頭,「公主殿下的說法,真的是有欠妥當,我可是受害人,受害人一般都是心理上會出些問題的,也就是說,我本來是想忘了這個的,可是,就是這顆心一直不那麼做,這個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我可憐巴巴地看著他,「本來就是一個小事,也不用向別人昭告了吧。」
他很是配合地點了一下頭,然後,又馬上開始搖頭,「但,事情好像是這樣的,不是我們想要告訴給誰,而是我們已經給人家看到了。這個也是真的。」
我想就算今天他的風格是賴皮,也會記得有那麼一點點的知書達理。可是,很遺憾,沒有。
不僅沒有,看過來的眼神,反而還變得有些氤氳,那真的是很神奇的一種目光。我覺得,以我的這個身份是不便看的。
我滿以為,這就只是一個他知我知的極小極小的事情,可是,現在,看他臉上透露出來的那番光景,竟想是將這番事情鬧大的景像。
他想要的是什麼,難道是我的道歉。那我當然會道歉給他的,一百次不夠的話一千次。這個的話是可以直說的啊。
可是,他現在的樣子,分明表示他才不喜歡什麼道歉。
本來,我也想用一個比較強硬一點兒的手法,一舉將他搞定,可是這麼多年來。卻從未有強硬打壓過某一惡勢力的我,對這個打壓的方法真的是感覺無力啊。
所以經過他的脅迫之後,我就只能是傻傻地看著他。還有就是眼淚好像已經在眼圈裡面繞了。
他咳嗽了一下,低頭頭抿了一下唇,「其實,我沒覺得這件事情,公主殿下什有什麼吃虧的。小王雖然是個異族,但好歹也是稱雄一方。而這些年來,從未遇到過敵手,你出去惹禍的時候,我還能幫你打退壞人。我們共結一下連理,看著像是強強聯合。」
>聽了他這樣逗趣的話,雖然知道他是在笑話我,可是,我還是要忍不住,想以捧他的方式,將自己從這個笑話裡面摘出來,畢竟這就根本是一個恐怖的笑話。
但是想是這樣的,說出來拒絕,只能是更高明的。
我天生就不會什麼高明的東西,最高明的一個存在,就是我天生好像有公主臉,當然一切的幸運都被這個給用盡了。
所以,之後,我一直就是很倒霉的,「能和殿下發生這樣的誤會,真的是很有面子的一件事情。因是一個突發事件才會這樣的糾結。而且,這家的小姐也是喜歡殿下的,殿下又與那位員外伯伯有些正事上的往來,所以,順道娶一下人家的小姐才是正理。如今,與我這個不一定是不是公主的人,有了這樣的事情,當然也會讓人有一些心驚膽戰。只怕,這樣的事情會對殿下亟亟的不利。綜上,應該避開的也是我啊。」
說過之後,自己首先同意了一下,這樣的說法,簡直就是句句在理。
我已經很久,沒有從這個腦子裡面,拿出這麼多的道理來了。只是沒有想到,這一次頡利不是理智聰明的回應,而是開始裝出一副傻乎乎的樣子,他這是想要裝傻裝到底了。
要不是,現在的形勢,對我這麼的不利,我真的是想要將他拉下床好好地質問他,我是與他結下了什麼解不開的仇疙瘩了麼,他這樣一意地想要讓千言反感我是不是太過了啊。
他做出唏噓的樣子,「這些拒絕的話,要是說,也應該是由我說的,畢竟是受害者麼,我覺得我有權利先說的。可事實上,因為是公主殿下先說的,所以我體會到了被拒絕的傷心的感覺,是以,我是絕對不會將這樣話,說給我喜歡的公主殿下的。我這一生都不會說出這樣讓公主殿下傷心的話來的。」
這是什麼跟什麼啊。
他一定就是故意的,他難道沒有看出來,他不說我才會傷心的。
想了一下,我覺得,我還是放棄跟他玩這些太正式的東西了。還是直接一點兒的比較好。
他那樣曼妙的狡猾,我不是一向都不是他的對手嗎?怎麼說也是認識了這麼久了,也是見識了這麼久的,這一點我怎麼能看不出來呢。
就只是,他這一番奇怪的說法當中,不知道又藏著什麼樣的古怪想法,也不知道遭殃的又是哪個。他這個人的聰明就在於,這麼眼睜睜的是在跟你說些瞎話,可是,另一邊上,犯事的那個人,又不會讓你知道切實的是哪一個。但是知道也是被騙,不知道還是被騙,問題是不是就成了,還是不知道會好受一點兒啊。
其實,這也正是他的高明之處啊。當然也很可怕。
在他面前,我一直就像是一個小朋友,倒是直接被人叫成小朋友也好聽著順耳一些,可大家偏偏都要叫我公主。聽起來倒像是在說我的不是。
我還是與他實話實說了吧,「所以呢,殿下,這個是不是就是在耍賴呢,殿下這樣的樣子,倒是第一次啊,這樣了的話,會覺得殿下看起來不僅不威風,還掉了很多的感覺呢。真的是不好不好。殿下還是要威風凜凜的比較好。」然後,我也送了他一陣唏噓。希望他能被我刺激得蹦下床去什麼的,就最好了。
他翻動一下身體,拿出自己的手來看了一下,「稱王稱霸的日子也有一天會膩歪,不知道是不是如公主殿下所說,我現在這個狀況就是膩歪了這樣的生活的真實寫照。」
我應變的本事不大好,一下子就被他的說法給嚇著了,變了臉色地那麼看著他。一動也不能動了。p——55889+dsuaahhh+257087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