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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記得,之前很久,我自己對自己的做出的那些告誡。說是那些,其實整理一下,也就只有一條,那就是謹言慎行。雖然好像做得不是太好,其實從世人來看,告誡通常就是用來做不到的。也有這麼一說的。
但是,即使就是有這個意識也是不錯。怎麼說呢,如果你有這樣的意識的話,還可以,有事沒事地發現,自己原來是這麼的頑固不化,又做錯了一次什麼的。讓自我提高的過程變得格外清楚些。通常也就會甚為及時地總結得出,自己很可能就是一個冥頑不靈的人。
本來以為,李元吉是一介皇子,什麼好的沒見過,什麼好的沒穿過,什麼好的沒玩過,人生到了他這個地步,對於一般日常生活的物件,就只有一個感覺,那就是司空見慣。但,其實,他這個人著實並不是那清高,似乎對很多東西都很感興趣,還是十分的興趣那種。有的時候,我都覺得,他真的是跟見多識廣這個詞兒有點兒搭不上邊兒。
當然,也有可能,他主要是在使用,這種當下在這條街上很流行的表情——少見多怪的表情而已。
但是,齊王殿下,我們真的是要一直這樣逛下去了嗎?我真的想知道,這麼逛是想逛出花來嗎?
但是似乎事情往往是這樣的——所有安心不良的人,都會在這個有意勾引他們出來的時間點上正好出現。
這個近似於是一條千古不變的規矩。而且尤其多會被小說家用到。
所以,我忽然意識到,這很可能也是一場勾引。兄弟兩個貌似勾結在一起,勾引誰。其實用勾引這個詞有些不地道,大可換成是『誘』敵上鉤。
而之於人選,我第一個想到是頡利。
看這樣的規模,還有李元吉與李建成這種層次想要偶遇的人一定不會是一般人,我覺得從理論上就非頡利莫數了。
人物如果設定成了是頡利,那麼一切也就全都對上了。我能猜到這個不是說明我有多聰明,之前,李元吉不是抓住了頡利的手下了嘛。但是,李元吉的利用要不要用得這麼快啊。
我想了好一陣,回過神了,眼前的一幕,真的是讓我覺得像是在做夢,還是那種一下就深沉的夢境。一個冰冰涼硬邦邦的聲音在前面響起,可是,那個本來應該有距離的聲音,彷彿像是能一下子就鑽進人的耳朵裡一樣,讓你根本沒有辦法不聚精會神地聽下去。
我抬起眼睛,那個方向上的塵世一下子成為了背景,來人還是少年的模樣,可是卻有卓然的氣勢在突顯。看上去,並不是好欺負的樣子,此時,也並沒有將這種外形收斂,所以鋒利得有些突出。
他的目光彷彿是隨著身邊飄來飄去的風,來到我身邊的。落在我身上的時候,我打了一個哆嗦。可是,他卻一直這樣看著我。就像這樣看著我,是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似的。
我頓時覺得有些壓抑,還沒有來得及想這種壓抑到底要如何排解時,突然被一隻手拉得退後了一步,李元吉的動作極是伶俐,我還沒有反應出來,他是如何做到的,我就已經被他拉到了身後。
而我手中正握著的,李元吉用手下人的銀子買的一隻帕子也一時失手,被風吹得在地上翻滾。看著它那麼快地奔向另一個方向,我只有愣愣地出神。
頡利的聲音在對面響起,不論我如何不想他在這裡出現,可是做為一個事實,他已經出現了,時光彷彿一瞬倒流,如果我沒有來中原,一切又會是如何,我有點想不出了。
我再次從李元吉的身側探出頭時,忽然發現那方帕子,已經握在頡利手中了。
我們的距離真的是很近,我可以看得清他力量分明的指骨,而此時,他只是這樣握著這方帕子,手指上也已經蘊滿了力氣,似乎是在表達著一種心意。是因為我的走失嗎?也許不會吧。
我,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小姑娘,哪裡會有什麼真的重要。他從前也不是將他所做的一切壞事,全部毫無隱瞞地告訴給我嗎?而我所能理解的,他之所以會這樣做,是因為他並不在乎我是怎樣看他的,他一直都是一個很自我的皇子。
李元吉現在是什麼表情,我看不到,可是,頡利的表情上是有笑的,不過那是矛盾之笑,此時若是他不這樣笑的話,場面也許還不會變得這麼可怕。
考慮到我們曾經是朋友,我這一次向頡利用笑了一下,可是他似乎明顯就出神了,我想,我是不是又做了什麼冒失的事情。
頡利用八成也是在覺得,我是一個冒失的丫頭。只不過,現在沒有說出來,只是礙於沒有辦法將這個思想傳遞給我。
我覺得,真的不好再這樣一直盯著他看,所以很老實地將自己重新藏了起來,默默在心中對比著,他們誰的優勢會大一些呢。
頡利的聲音在這個時候,響起,「齊王與太子,真的以為我丟了那個珠子,就不能光明正大地帶走珂兒了嗎?」
這個名字,貌似是他第一次這樣叫我。本來也還覺得有些彆扭的,可是,大家還是將我的姓名統一一下比較好,要不然,我得有多糊塗啊,有的時候,他們跟我說話,我都不知道他們叫的是誰。那樣著實也會比較麻煩。這個頡利還真的是很有眼力見。
李元吉說話的時候,後背上的衣服一動一動的,這個時候不會就用上了內力吧。也就是說,他這是在時刻防備著呢。真是一個多心的孩子。這樣搞不少會短命,「頡利殿下的身份,此時與之前已是不大相同,我不信你會失信於這天下之人。當然,殿下就是那麼做了,
也是未嘗不可,不過,這樣的要求已屬非分,恐怕父皇也再不會答應。」
我的注意力成功被他們的對話轉移,他們說的那個珠子的是什麼東西,應該就是之前李元吉偷來的那個東西。那珠子的玉質著實不錯,不會他們一起都看上了吧。但,這個又跟我有什麼樣的關係。我的好奇心開始蹭蹭上躥。
這個可是關於我的事情,當然需要我上心,但是,他們怎麼都會這樣的關心,還有,李元吉與李建成剛剛是玩了苦肉計,可是他們顯然是白忙了一場,因為頡利並沒有在那個時候上當。
珠子,珠子,難道我真的跟這顆珠子有什麼特殊的關係,而我現在怎麼一點兒也想不起來,又是因為我那倒霉的失憶的原因吧。
那些太過遙遠的過去,我一點兒也記不起來,就導致,我現在的這個人生變得,一會覺得失憶是一件可遇而不可求的幸運事,它導致我根本無從產生身世上的煩惱;又在有的時候,我想,我能將自己的最重要的一段生活忘得一乾二淨,該當是一種極致的痛苦。對比來講,這個還是有一種非常之有特色的痛苦。一般情況下被大家笑話的可能真的是太大了。屬於那種人生比較不幸的範疇。
他們的對話仍在繼續,這個是我唯一能夠有可能瞭解事情全貌的機會。我當然會特別注意。
在他們的對話中我獲得的已知條件是這樣的,這個珠子是皇上給頡利的,好像是在發揮著一種信物的作用。而李元吉的意思是這個珠與頡利能否帶走我有關。
這就讓我產生了一定的困惑,因為從我認識的那個李元吉來看,他想要做的事情,一般都不會受什麼國法家規與道德等這方方面面規範的事情。就算再怎麼搞出了人間突破,他也會盡力去突破。
可是此時,他居然對自己想要搞突破的這件事情,做出了這麼細緻的拉證據的動作,還真是讓人覺得他是一個正直的人。
我覺得,李元吉在我認識他的過程中,這一次的他真的是很正直的一個他。所以說,做人如果一直做一個好人,想被天下傳揚好人的名聲就會很難,除非你真的步步高,達到一個絕高的標準。
而要是你一直是個壞人,然後再做一件好事,那件你好人的標準好像反而是一下子達到的。
可是李元吉也有命不好的時候,就比如現在,他明明是在做一件好事,可是,我根本就看不到他的臉,即使想要記住這一刻有些特別的他,也只能靠他的背影來幫忙了。
也就是說,如果有一天,我打算懷念一個好一點兒的李元吉,想到的,就只能是他的背影。這樣的他,在我的人生中留下的整體感覺就會是神秘莫測。
他們一直在沉默,我隱隱覺得,他們這是在給笨笨的我,留下充足的時間,將這一切的一切都想得清楚明白,那樣他們真的還是要再給我一點時間用於想明白,李建成為什麼也想要留住我?
李建成,不是一直在試圖阻止自己的弟弟這樣做的嗎?從他屢屢派來的殺手的陣容,以及那般一次次超長髮揮的規模來看,他這個要除掉我的願望,還是很熱切的。我覺得,他坐在自己家裡,就會有事沒事地想起我,而且只要一想到我,就會在那個剎那熱血沸騰。所以之後才有了那般派出殺手的行事。
可是現在李建成似乎完全改變了這一想法,當然他的這種改變,很有可能就是笑人無,妒人無——55889+dsuaahhh+248539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