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的風聲,瞬間就淹沒了我的驚呼。不過,我心底的驚奇卻在慢慢地積累。他到底是想幹什麼,還有,我原來都不知道,他有如廝的本事。
而現在,所有的這些,也都不再是重點。
重點是,我們怎麼能做到一直像這樣向上啊,而且還是用飛的啊。這個目的它是什麼啊?不會是最後為了能痛快一點兒的摔死吧。啊!那可是讓人要瘋了啊。
不過,這種事情,你總要和我商量一下才好的吧。你可千萬不能自作主張啊。這裡面還有我的命在的。
最後,我覺得,我還在空中。而且也就要暈過去了。這兩個感覺是如此的清楚。在迷糊中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可是,再一睜開眼睛的時候,竟然發現,自己不知道是在什麼時候被他放了下來。此時的狀況說得好聽是活了下來,不好的,就是委頓在地面上。
我手腳並用地從地面上爬了起來,可是腳踏在地上感覺,怎麼還像是在半空中那樣,來來回回地一直搖晃著呢。搖晃中我衝著他發火,「你到底想要幹什麼啊。」
他有些無辜地看著我,「屬下因而害怕殿下受到驚嚇,所以……」字裡行間真誠無比的感覺。不過這樣卻叫我格外生氣。
「知道我的反應這麼大,就應該早就提醒我的。」可是他卻說都不說一聲。
他伸出手,要扶著我的意味。
還真是的,「我說不要拉我。」我瞪著他的手。
他慢慢收回手去。
我才想起來,要看一下周圍的環境。然後,就想死的心都有了,這裡還是那個地方,樹啊,花啊。正對著的湖水,可是那棵做了痕跡的樹呢,前面的樹上,只是光禿禿的樹幹。現在,這個事情可是獨具風格了啊,難道我們是出去了嗎。被他說得神乎其神的機關。就這樣被征服了嗎?
或真或假,四下裡的風景,驀然給人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這不會是我執著心思下的極端幻想吧。
最近,我真的是沒少做美夢。這個也只是其中之一。還好,現在我都有學會自己叫醒自己的本事了。腦子裡在大聲地給自己喊停。一定要停下這種胡思亂想。還是想想眼前吧。不管是看著,想著都是一副很危險的樣子。
可是這棵樹真的是那棵樹啊。葉子也很像,形狀也很像,還有地點也是。但是,記號也是真的沒有了。難道,是這裡的樹木也非同一般。它們不是那種,一生只在一個地方生長的東西,反而是那種在一個地方長得太久也會煩了。心思活絡了,想要到各處走走什麼的?真的是奇怪死了。
我正在被心中的各種奇思忙得不亦樂乎時,身後的人已經開口。「如殿下所見,我們已經出了機關。還請殿下早時移駕。」
啊,我不會是聽錯了吧。這麼容易就做到了嗎。那時,還說得跟難於上青天似的。我的目光開始扭來扭去,不相信地打量著四周。他似乎早就知道我會有如此反應一樣,並不催我。只靜靜等在一邊,候著我慢慢反應過來的樣子。
可是。我就是轉不過這個彎來啊。這個明明是一個急轉彎好不好。之前,還好好存在的危險。這樣一下子就不存在了,可怎麼好呢。
我吞下一口口水,然後,看了看身後的路,對著他問,「你說的是真的,可是怎麼做到的。」他也沒有做什麼吧,最起碼,也沒有手持一柄大斧什麼的,用來剁開一條跟那樣的事情也沒有做過啊。克服困難的辦法難道就只是用說說的?這些可都是我親眼看到的。
他還是依如故我地不說話,看來,又是要我自己開動腦筋啊。
想想,剛剛他攜著我做的動作,好像是一直向上一直向上。對啊,奧秘是在這裡的,這個機關只能是在四面八方這幾個方向上的禁錮,對於向上的地方是鞭長莫及的。
我早就知道,他會有辦法的。事實看起來也的確如此。這個強大且萬能的人啊。
不過,說真的,現在的我很後悔,沒能成功地劫持他幫助我前進。衝破所有機關。
經過這樣結實的驚嚇,我對他送我回去的事情,已經不是很上心了,因為我根本就不想回去。看著他的眼光也加進去好奇與不滿。話說我到底要怎樣才能脅持得了他呀。
他則一貫的不理睬我。不過,我現在真的是懶得說話。現在心裡的感覺很奇怪,惱他的,惱自己的。總之,一片的混亂不清啊。都有點,算不清楚,這樣,自己到底是得到了還是失去了啊。總之,是覺得不合適得厲害。
後來,也好歹在這些糊塗裡面,理出了一絲清明來,莫要因為這一時的問題傷實了他才好。既然,他這麼的有厲害,以後,還是要想盡辦法攀上關係的。
關係啊關係。怎麼樣才能有點兒,不幫我,會說不過去的關係,在我們的未來的關係中出現呢。
他並沒有催我,可是,我也找不到理由再行拖延了,因為,天馬上就亮了。可能,甜聲姐姐早就已經發現我了,趕回去也是沒有用的,即使是有他這樣的高人,也不能逆轉已經發生的事情啊。那樣,他就不是人而是神了。
我沒有料到他會主動開口。
「她不知道的!」他的聲音雖然輕,卻很肯定。
我聽了他的話,嚇了一跳,本能地問他,「誰?」
不過,心裡已經反應出來了,他說的是甜聲姐姐。可是為什麼呢,他怎麼會如此的肯定。
緊接著,我有些迷惘地問他,「是真的嗎?」
bsp;他臉色淡淡,不過,點頭,點得倒是極痛快。看得出,極其肯定著這個說法。
我一見,心裡馬上就跟上了各種猜測。不過,還是很識相地壓抑著,並沒有口快心直地問出來,話題,到底應該怎麼樣才能獲得更加合理的深入呢。
事情簡直都變成了懸疑類型的了。
之後,便是一前一後行進中的漫長沉默。我終於忍不住了,「你是跟她商量的嗎?真的是那樣嗎?」我心下想著,如果真的是用說的,那他的口才也太好了一點兒,畢竟,這種事情可不像是那麼好說通的。甜聲姐姐的堅持,我也是放在眼裡的。可是,他為什麼又會那樣的確定呢。他已經在我面前確定過好多事情了,每一次都沒有空口無憑。每一次都能落到實處。
雖然,我嘴上不肯承認,但是,在心裡,竟然已經是在默默地相信他了。這樣的事實,真的是太可怕了。我竟然會這樣簡單就相信了他的話,甚至在某種程度上,還覺得,他比我自己都更可信些呢。我對我自己都已經是信任危機了。竟然去相信他了。我這是體嘗到了被自己背叛的感覺了嗎?
這樣子,也不太爽啊。
不過,我們先去看了一眼甜聲姐姐。
她果然睡得很熟。我變著法地問了一下,在她屋子外面的當班的侍女,得到了我最想要的證實,她果然一夜都沒有出去過。
原來,真的是他說的那樣。至於原因,剛剛也問過他,他不是又不搭理我了嗎?這個節奏就又是要我猜了唄。這一天天的,要我猜的東西可真的是很多啊,在這樣下去,我都可以探尋出了關於人類的生命的意義了。從而可以去關注人了,這樣太過分了有木有。
終於,好好地靜了一下心神,我又變回了跟從前一樣,沒有什麼想法的樣子,轉過身來對他說,「這次,謝謝你了。不過,不是大恩不言謝什麼的。說不定,日後我也可能報答上的。」心裡才不是這樣想的。這個程度上的他,我是一輩子也別想著,能也幫他一次了。畢竟,他的能力從這幾次,我見識得也是夠充足的了,之所以這樣說,純屬是為了面子上好看而為之的。正在心裡淒涼著的時候,他極恭謹地跟我告退。
我到底是怎麼了,他沒有什麼做錯的。我們又不是一夥的。可是為什麼一說他要走了,我就覺得特別地不好受呢。最後,我想明白了,我為何會有這樣的心思。是因為我真的是太缺少一個能幫我,又這麼厲害的幫手了。
他半低著頭,倒退著退出了幾步,然後,直接就走開了。
我還留在原地未動。後來想著,還是不可大意了,萬一甜聲姐姐在這個時候醒了,那麼之前的所有努力,可就是前功盡棄了。於是,也快步走回了屋子,脫下衣服,伸了個懶腰。
這下子才發覺,自己真的是有些累了,可這種累,又不是單一的累,它彷彿是從我思想裡面延伸出來的,那樣的長啊。連精神都已經開始疲倦了呢。沒有多長時間,就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直到陽光照在我臉上太長的時間,從舒服到熱再到變癢,我才睜開眼睛。
床幔之外有影影綽綽的人影。靜止不動。不用多深的打量,只要一看到那樣的形狀,我就知道一定是甜聲姐姐。她不會是假裝睡著的吧。清醒之後的我,突然想到了,這樣也是有可能的。昨天,我真的是太糊塗了。
但是,不管怎樣,先自亂陣角也是不好的。要鎮定啊要鎮定,我一定要保持應有的鎮定才對。
我挑動了床簾,她察覺了,很快過來服侍。
我在默默尋找她的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