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吉含笑四顧,「這裡確實不錯,是一個只能出現在想像之中的地方,可是,它卻如現在這般,出現在我們的眼中。不過,比它出現得更早的是我的想法——我只是想要拋棄它。確實是這麼想的。後來乾脆只這麼想了。」
我是聽錯了嗎。還是產生了幻覺。
我認真地看著李元吉,縱然這個眼神上不能起到什麼說服作用,當然也還是要表達這樣的心意,「其實是不合算的。殿下銷您不再仔細算算什麼的了嗎?」
他也認真地看著我,比任何一次都認真的感覺,「不是那麼算的。」
我真是失望了,本來也沒有抱有什麼希望,「看來,只有入眠是對的,睡夢會人虛懷若谷,如果在那時也是小器的,這輩子可能就沒有什麼指望了。注定一直會小器下去。」我站起來衝他福身,應該沒有什麼比這個更好的了。
他不緊不慢地輕笑,「但是剛剛梳洗了就要再睡嗎?對於我將來要過的日子這樣的懶惰像是不道德的。」
我訥訥地站了一會兒,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混淆現在的氣氛,卻也真正地做不出什麼有力的回應。
最後,乾脆不裝什麼表情了,「可能是因為,從沒有見過殿下這般商討的面孔,所以視覺疲勞。而疲勞時,又不知道會說什麼、做什麼,所以,還是先安靜一下為好。這個就是以免冒犯了殿下的意思。」
他一副無可無不可的樣子,外加一臉的奧義深含,「所以,睡過覺會就會改變,這麼說也沒有什麼錯,因為很多的錯事都是此時做出的,啊,要好好地想一想,是要這麼說的。」
看看啊。看看啊,我們之間這是打的什麼啞謎,我不再等什麼可惡的答案了,直接躺倒在床上閉上了眼睛。反正是無話可說,就用等行動來表示吧。
不知道最後受逼迫的到底是誰。可,他好像是默許了。也許還會認為那是不和我一般見識呢吧。哼,隨他的便。
緩緩的腳步聲,逐漸放輕,再到合門聲,我使勁地聽著那腳步聲遠去。終於長長地吐出一口氣來。
沒有力量的人生,真的會是讓人不知所措。
因為任人擺佈是這樣的簡單。失去一切也是這樣的簡單。而想要扭轉又是這樣的困難。
看來,我的人生是在要在簡單中進行。
若然要是想進一步發展,就只能在對酒當歌之中發展了。也就是說來點兒更簡單的,否則還能做些什麼呢。除了最簡單的。
真是的,人生怎麼會這個樣子呢,看起來只能如此的自棄,如此的以酒當歌。
這可真是。瞧瞧這麼個簡單的做法。真的會讓人覺得可以生活下去了嗎。
如果要是出了什麼不測又會是什麼樣子。
白日與黑夜一樣都真是長啊,讓人想了這個又想那個。安心等待與輕舉妄動哪個會換來一點點的機遇。
到了後來,失眠才像是真正解決一切的辦法。
這可如何是好呢,像我這樣的小姑娘,真正應該過的應該是那種為了一個眼色想破腦袋的日子,而不是放過全部的眼色,想要過刀光劍影的日子。那樣對我來說也太難了。
這世上真的有應了妙策而解決的問題嗎,就算有了妙策可是真正在起作用的也會是天意。太多的見識讓你越來越想知道我們是應該乖乖等待還是真的要做些什麼。於是,一切也重歸到簡單的地步。
天意真的是越來越讓人放心,它是這樣的無處不在,無處不應。這才是天意本來的樣子。
它就是這樣接入我們的生活的,看慣了我們拚命的樣子。卻總是悠閒,年幼的我們,始終年幼地活著。看來有時候,我要讓天意稍安勿躁才是。縱然是不可行的,可是有太多的人正在為此執著。
呃今天的白日夢是有一些深刻了的說。
本來還想再來點深刻嘗試。可是脖子上一個突出的溫度。讓人不得不打一個激靈先,那什麼,不知道是在何時,我面前站著一個人,將他手中的劍橫在我頸間,雖然還沒有真正的深入血肉,可是我的想像力終究是太好,我已經覺得自己已然不能說話了,還聽到了自己的血不斷冒出來的聲音。
這刺殺頻率也太高效了吧,就不能給人以喘息之機嗎?
「不要出聲,否則我可能會控制不住它。」蒙面人聲音平淡如泉流。
我立即點頭如搗蒜。這個時候,不要說讓我不要出聲,就是讓我做出什麼千古華章來,我都會不辭辛苦地做一個出來。
「起來。」唯露出的眼睛在這二字之間噴吐出來一個力量。讓人不敢忤逆的光線。
我蹦起來的速度像一隻兔子。原來,潛力這東西都是這樣用的。看來,我本來應該是一個傑出的人,唯一的一個缺點卻能決定全部,那就是太懶了,懶得將另外的所有優點發散出來。
我自他眼神中一陣琢磨,終於怯怯開口,「那什麼,我還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要做的,也就是說現在還不能死,你的這個看起來就很鋒利的劍可要拿穩了。另外,聽說有人可以用整個人生來換我的性命,雖然我也是剛剛才聽到的,但是好像挺可信的。所以,如果你殺我一次得到的東西小於一位殿下的價值的話,真心地請你換個選法。」
可能是我的要求過於可笑,所以接下來聽到的笑聲,真實的笑聲,其實如果你是在等一個對手的答案,而笑聲可能是最悲觀的答法。
我格外心虛地看著他,「要說得再簡單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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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嗎,用我和李元吉殿下換一些東西,比直接殺了我要好,雖然這個看起來是在為我著想,可是從另一個方面上說,這樣選也許之於素未蒙面的你會更加好一些。」
他目光煥亮,「公主殿下平時都這麼為人著想的嗎?」
我目光則是閃爍不定,「啊?那個,那個……」
「人們都在說,當今先皇家裡的後人只剩下了公主你一個,所以我才會想要試一試,試一試,公主殿下您是否能接得起這個大任。」
我抬起頭仔細看著他。
他將橫在我頸間的劍還鞘。
「你說什麼?」不是我不肯相信,而是他的見面禮也太那什麼,還有,這個說起來神秘如世外桃園的地方,好像不僅不桃園還十分地四海遠名揚。最近到方的人也太多了點,而且大家幾乎都是如履平地。
「殿下聽到的就是,而且時間緊迫,也來不及重複。」
重複的話也沒有他說的這段長。
他直接拉起了我的手,向外面走。
我不解地問他,「你是要帶我逃走嗎?」
他並沒有回頭,不過卻有點頭。
「但是那個,那個這位大俠,我們這麼出去的話需要殺不少的人吧。要不我們偷偷溜出去。」
「那樣會很麻煩。」
「這麼高大上的事情,哪有會簡單的道理,況且您這樣一出現我那簡單的生活就真的是要複雜起來了,我還有得選嗎,不過大俠可以選吧,不選一下嗎?」
「選項夠多嗎?李元吉這樣小氣,他不會讓我們那樣選的。」
「的確如此。但是那樣就不選了嗎,相比較而言,他更不喜歡大俠來這裡。不僅見到我,還要帶我離開,每一樣他都不會喜歡。」
「誠如殿下所言,不過時移事異,此時他會喜歡我鬧出很大的動靜這樣的出去。」
真是奇怪,這人的說法可真是奇怪,「難道這裡已經被大俠的人包圍了嗎?」
「說出來會讓殿下失望在這世上想要救殿下並搭上性命的人真的不是很多。或者可以說很少。」
「真實的答案都這麼醜陋嗎?」
「也有好聽的。就是像這樣的,名字叫作好聽的。」
「大俠是在詼諧。可是這個時候的詼諧好像是在做結束語,這樣一點都不吉利。」
「聽到你說這句就已經不吉利了。」
真是奇怪我忽然覺得他是一個好人,這種一點根據也沒有的想法說起來也不是第一次了,不過眼下更奇怪的是我竟然非常之覺得這個想法比有都是根據的想法還要真實的說。
他回過頭來看了我一眼,「我們要不要喊一聲,這些侍衛藏了一天了,也許會有些麻痺。」
我被自製的口水嗆了一下,那什麼,他真心不像是要劫持我,並成功出去的樣子。就算實力強勁,也不需要如此囂張吧,而且,一般來說囂張也應該是重兵圍困於別人的時候。我小聲地問他,「大俠,您實話實說,這地方是,您的人是不是將它包圍了。雖然不太知道在水下要怎麼包圍才能密不透風,但是,是不是已經那樣做了?您這氣勢,也太能說明那個了。」
他笑了一下,「是不是天生氣勢,難自棄了?」
我只得歎氣。看來是問不出什麼,卻也不必著急,反正是要看到結果的。
結果是院中空無一人。
看來,他這個樣子可能會真的鑽了什麼空子。是不是他說出如此的大話就是因為已經解決了一切。
我轉過頭去看他,他那個架勢好像是真的要叫人的樣子。不會吧,不會吧,有人會有這樣的興趣愛好。自找麻煩。真的是自找麻煩好不好。我還來不及說一個不字,他已經引吭高歌起來,「這裡有刺客,這裡有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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