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一樣,在我的認知範圍內,事情最有可能是這個樣子的,那些人是李建成派來的,他不想再留著我了,或者說,他已經成功地擺佈了李世民;又或者,他不想那麼費事了想要直接殺了李世民;再或者,他已經不是李世民的對手;
而眼下做出的這一切,似乎是一種他認為妥當的報復,無論是哪一種,如果是他的話,那麼他想殺我的心是很赤誠的。
可是李元吉又為何會違抗。故意做給我看,還是出自真心。
一切形如迷霧。根本不是我這個層次能夠輕而易舉看得出的。
薇語放下梳子時,我對著鏡子照了照,然後淡淡道,「我們去看看殿下吧,我能去吧?」
她似乎有一些猶豫,然後堅定地點了點頭,看來,我是不能出去的,可是這一次,是她比我還想出去去看李元吉,因為如果她知道了事情的經過也一定已經猜出了事情的真相。那麼,她現在的樣子是在擔心李元吉。也是因為這樣的心思,而完全不顧我不能出去的什麼吩咐了。
還沒等我真的邁出步去,就聽到有人在廊下叫著殿下。
然後,就聽到他在問,「姑娘醒了嗎?」之後是一陣疾迅的腳步聲,可能是已經得知我醒了過來。
我看了一眼薇語,她顯然也聽到了外面的聲音,於是退到了我身後。只是一眼我就看到了薇語有些濕潤的目光。一切的猜測差不多都是對的。這丫頭喜歡李元吉。
能夠弄明白人物的關係是一件有助於瞭解身邊狀況的好事情。看來事情正在向一種有利且有趣的方向發展,唯一不明的是,我能能抓得住這次機會。
忽然覺得有一些有趣了,就是一種可以勉強稱作是動力的東西,有些想要發現的東西會讓人增加興趣。真的是太好了。現在的這些事情不要總想著要救人要報仇,那樣的話就會太沉重了,首先會將自己嚇倒的。那樣會是很邪乎的想法。
看薇語的樣子應該是沒有點透,不過李元吉又不是傻子,他不會自己明白嗎?眼下。屋子裡的三個人都是各懷心腹事,尤其是薇語的改變,期間我叫她,她都沒有聽到。看來太有戲了。也許她此時的心境我是能利用一下的。雖然不能很好但是利用一下唄。我也是到這種走投無路的地步嗎,要不然不可能這麼損的。
我故意指使薇語在李元吉面前晃來晃去,「去為殿下上杯茶。」
這還不算,我又讓她將茶煽涼。總之,是要讓她能在李元吉面前多次出現。
可是這個李元吉每次都會比別人的算計快一步,一下子坐在我面前,其實禮儀上不應該是這樣的,而且他這樣做的話我就會看不到薇語,他看著我,聲音平淡。「都下去。」
我一下子噎住。這人是來拆台的吧。唯一的辦法就是比他更拆台。
我看著他,眨了眨眼睛,「殿下有什麼話要說的嗎?」
「想讓你不要那麼累。」
他大概是看出了我的意思。那麼索性我也乾脆直接一些,「殿下那些蒙面人不會是皇上派來的吧。」我明明知道是李建成,可是卻說成是皇上。不過是想探探他的虛實。
面色依舊平靜,一點兒也不像被拆穿了的樣子,也還能笑得出來,真是讓人佩服,「反正不是什麼陌生人。不過派來的刺客還算隨和,對我們手下留情。」
我看著他,他轉回身將那杯茶遞給了我。
我咬著下唇接了過來。「可是最後呢,殿下將他們弄去了哪裡。他們回去了嗎?」
「去了他們該去的地方。」
「那我們好像應該是離開這裡才對的,不過殿下真的是很仗義救了我一命,就只是有一點我想忍著來著,就是一直都沒有忍住才問的,殿下若是這樣行事就與他們的目的不一樣了。這樣會不會有危險。」
他沒有及時吭聲,當然這個問題於他而言真的是不太好回答,也很有可能心中還沒有做出真正的決定。
我也在默默地想他能下定決心與他哥為敵的可能性有多大。或者說他只是想留下一個我。又或者這一切的一切不過都是一個局。如果是那樣的話,他又要做些什麼,來保持這一局的完整。
我的角色其實是最有意思的。一邊被他坑,也一邊想要坑他一坑,我所做的一切也是以這個為根本目的,雖然不會太簡單,不過不是說苦心人天不負嗎。可是現在一切的未知如果想要讓它們變成是已知,就只能通過我這樣顯得漫不經心的問答。現實真的是有點意思。雖然也不一定就能問出點什麼,況且得到也可能是假答案,還根本有可能是中了另一個圈套,但是眼下這也是唯一的辦法。
我努力看著他,想要看到他那個以語言織成了答案到底看起來會有多麼的可信。儘管這個只是看起來那麼膚淺。
李元吉始終沒有做出回答,他的樣子似乎是沉浸了某種思考,也可能是在後怕,李建成會是未來的皇帝,縱然他是他的親弟弟,但是身處同一位置的李世民卻是他們的死敵,這種所謂兄弟的親情在真實的背叛後面到底還有多少所謂的意義,他不是不明白。
我的心中忽然湧起一陣失望,這個應該不難做出選擇吧,因為結果很是顯而易見,他唯一能依靠的就是他的哥哥。當然我為什麼要想這些呢,是我糊塗了,這本來就是一場騙局,這個騎虎難下的局面其實本來也是要做出來給我看的。
而我只要看看問問就好。不過他也得有個回答也才能方便我做出二樣來啊。我是想在面前好好地二一二的,也很顯然他現在還沒有打算給我這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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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那麼難於回答。趁著這機會我都能睡一覺了,我打了一個哈欠,其實不過是想催催他。
「身體怎麼樣了?」
不是吧,公然就露過了這一題,是因為難於回答索性就不理了嗎,但是不得不說,這樣的做法可以算得上是標新立異。
「那麼難說嗎?」比起什麼危險,他不回答才對我來說是更危險的。
「只是不知道,所以在想,可能還要再做一些分析,這些人是不會說出真相的。這樣百里挑一的刺客,他們的訓練很是精到。」
難道,他是真的在保護我,這樣的念頭一經從腦海裡跳出來,就像是一記重錘砸在頭上,怎麼可能,最可笑的笑話裡也寫不出這樣的話來。
「殿下不覺得,這個謊言不是那麼的天衣無縫。」
「簡直是孤零無憑,我也是這麼認為的,所以才會說不出口。不過他們能找到這裡,就說明他們還是會再來的。所以你不要隨意出去走動。」
「看來,他們的來和去,都會給我的人生帶來痛苦。」
李元吉配合著苦笑,「還真的是有點這個意思。」
「只是,這樣的宮殿他們也能找得來,難道不是殿下的內部出了什麼問題。這個才是最可怕的。」
「確實如此。」
他一笑了之了嗎,這樣就可以了嗎。我似乎一直不能找到讓他感興趣的話題。
我們是在嘮家常嗎,還是他覺得他這樣誇我,我會跟只小貓似的很開心。
這個在水下,本該如空空傳說一樣的地點,決不就是像這樣被人輕易發現的,也就是說,那個來殺人我的神秘組織,一定是授意於知情人,也就是太子。但是果真是如此的話,就又會產生一個新的問題。他既然是太子,那直接下命令有多爽快,誠然也不必如此大費周章。問題出現在哪了呢。會不會是眼前這位與他的哥哥產生了什麼不可知的嫌隙。
嫌隙與他的愛情一樣地可愛。
可是這一次他是學奸了,無論我說什麼,他都會很快地跟我站到一個立場上,搞得我們更像是同夥,雖然我一點也不明白在他身上存在著的貓膩。卻任是誰都能看得出,他很好地將我變成了他的同夥。
看來這一次又是他勝出,結果連一點點的懸念都沒有。
我有些失力地靠在欄杆上。低頭絞著手指。一下接一下,人也變得了無生趣。
直到我感覺到肩上散發著溫暖氣息的手將我拍了拍。我的對視讓他看起來有一些別樣,因為他馬上迴避了我的目光,我在那一閃之間似乎看到了他眼睛裡浸出的淚光。可是我馬上就否定這樣的想法,這就是在自欺欺人,可是我哪有那個功夫,再那樣下去,可真是要變老了。
氣氛如此詭異,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我總覺得,他會說出什麼可怕的話題來,果不其然,一會兒的功夫,他的視線已經轉了回來,我抬起半張臉,只打算瞧他一眼,然後低頭,可是他卻抬起了我的下巴,我有一瞬間的恐慌。這與他的格外鎮定表現得格外對比突出。更突出的是他說這話的腔調,異常地慢,卻是異常地堅定,除此之外還有很多的感覺,但是那些都不是我能形容得出來的,況且就是形容出來了,也會覺得太不切實際,這樣的他根本不像是之前的他,「珂兒,我們離開這裡吧。」
我呆住,就我自身而言,當然一直都在為這個離開而努力,但是一說到是我們我就立即有點搞不懂此時的狀況,他的意思是什麼,連眼神都這麼的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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