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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百四十五章 無從 文 / 張冉雅

    我憂憂怨怨的一顆心想個不停,雖然一直立志簡單過活,可是,上天丟給我的這副亂攤子還真是不一般的亂,本來,我想對著這個亂攤子「哼哼」兩聲的,後來才想起,我哪有資格「哼哼」。

    這就是現實,上天給你的,無論是好、是壞,你都就只有接招的份兒,哪裡容得你講得上條件。

    於是,我就像現在這樣,對什麼都看起來無動於衷了,原來不是真的無動於衷,而且是已經有動於衷過了,仍然沒有用。

    最後,就只有大家一起看書,我得想一個讓他生得出興趣的話題,最近,我看了一本手抄本的書。當然也不是我看的,那個,是杏月給我讀的,這個丫頭真的很厲害,起碼到現在為止,我還沒有發現什麼是她不會的事情。她讀的那本書裡面講的就是經商做生意,我能產生現在的這個想法,主要還是因為李暉琢成天賣人的勾當,雖然是無本的買賣還是黃金萬兩的收益,但在我看來真是一樁灰色勾當,一看就能讓人生出真是卑鄙小人的感覺。

    其實,那也就是只有卑鄙小人能幹出來的灰色勾當。不過,杏月讀給我的書上說做生意的辦法很多,也就是說想要搞到銀子的辦法是很多的,我決定趁著今夜月黑風高,跟他說上一說。所以我拉開了架勢,喚了一聲「將軍。」大抵是我用心,本來他似乎是看得挺全神貫注的,但是我才一喚他,他就痛恨地轉過臉來看我。

    這個速度麼,再加上他讓我陪他,他好像是有些怕黑。很快就讓我聯想到他病得不輕。我真是想仰天大笑,可是這又不能怪我心冷,若是他是個好人,我怎麼會如此待他,想要對他落井下石。

    很快我就收了笑臉,換上去一副鄭重其事的樣子,對他端然一笑。「將軍每日只是研究兵家可有覺得煩悶。」他顯然知道這句並不著緊,我說這句就是為了引出下面的內容,並沒有回答是還是不是,只是笑著看著我。

    丫沒有別的地方讓我真心佩服就是這長相真的很出眾,有的時候我違心地說他不如新冰公子,可是再仔細一看,就得在心下暗歎,丫長得太是耐看。我那些討厭他的心思怎麼突然就一個倒栽蔥似地沒落了。可我卻沒有功夫答理這些什麼沒落的事情,因為我馬上想到了那些書上的內容。還想要攛掇著這位大將軍開上一家酒店,將隨便的什麼酒冠以大將軍的酒名賣出去,又正當又日進斗金。大家喝的不是酒而是精神麼。但是後來這個事情就在形容這個意思上犯了難,什麼是精神我想了半天先將自己繞了進去。

    回神時發現,自己想得太久,都忘了李大將軍他正瞇著眼看著自己。還好自己的眼神還算得上是鎮定並沒有什麼大起大伏。只是模糊地說了說自己的意思。可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這位大將軍智商還是不錯滴。他一下子就明白了我的意思,關鍵是我還大不明白的時候他就已經明白了,還反過來給我講了講我要向他表達的其實是什麼意思。只是一轉眼就聽了我個目瞪口呆。

    我只得巴巴地點頭,想和這樣的人才說話真的是不累人,如果有人想和我說明這個想法我真不知道是等到猴年還是馬月才能領會得了他的意思。不過一想起他先是一個大惡人來著,我對他那點敬佩之情也就淡淡隨風了。

    我盯著對面已經比我還明白我的意思的大將軍,心底暗歎了一聲,要不要將全部的好處都生給他啊,我們做為平凡人到底還要不要活啊,人生真的沒有出路了。對面如朗月出塵的人精歡歡一笑,更加色爛春山了幾分。

    我低下了頭,生怕被他看到我眼中色癡的目光。關鍵我一直認為這是一種病是需要治的。可這不是還沒有來得及嗎,若是有一天上天容我站得遠一點再遠一點,我就一定會戒掉這個愛看他的毛病。這個真的是病,真的是病啊。

    「夫人不覺得這樣的話很丟為夫的身份在我們大唐為商之人皆是輕賤。」他一副很高貴的樣子,掀了掀一不小心落到肩頭的長髮,將自己搞得甚為的飄逸。

    我在心裡大大地啐了他一口,不過臉上奉出的可是真誠無比的笑意,「將軍大人當然也有如此一說,只是將軍大人看到只不過是表面文章,況且此語若是同一個尋常人說,也顯得將軍是有幾分的誠意,可是將軍手頭上的生意也不是生意嗎,若是第一出來做做興許有不一樣的收穫。」

    我怎麼不知道李朝的三六九等,可是他不是一直想皇上與幾位皇子轉移在他身上的注意力嗎,這就是個良機。說來也不是真的就要他做什麼生意,他那個樣子就喜好搶的,可能也看不慣做生意的細水長流,只是如此說出來給皇上聽聽就能去了大大的一團疑說出來也還是他合適。

    我就麼說本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找一個話題,為了能不這麼古怪畢竟我們兩個呆在一個屋子裡古怪極了。可是此時眼巴巴地說出來時不覺得有什麼,這麼一品味就覺得似乎是有一種極濃的關心繞在裡面根本都化解不開的意思。

    這個,這個也太容易讓人誤會了吧。我真是神精大條了會做出這樣連自己都要鄙視自己的事情,我後悔得恨不得能掐自己兩下。

    而李暉琢其人好像也正是這麼理解的,看來我做得確實是太直截了當了,他都已經看得這麼明白了麼,想想今後的日子不定得是多麼的暗無天日,我想哭的心都有了。

    他伸出爪子來,一下子覆上我的手,「想不到夫人竟然一直掛懷著為夫。」我本來是不想讓他得逞的,縮了一下手,可是每次動作都不及他的快,遲了一點兒,正正好好地他抓住手尖。

    我啊了一聲後就沒有抽出手來。

    他低了頭又起用了另一隻爪子在我手背上溫撫個不停,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現在我可是真的懷疑自己又用錯辦法了。事情沒有經過三思果然是不行,頭腦一熱不經腳心出來的辦法更是坑人。

    不過他中了一點毒之後確實變得有點不一樣了,今天在他這個密閉的一畝三分地裡也顯得特別的規矩本分,讓人看著有那麼一點點的討喜。只是事情還沒有到最後階段我也不敢打保票,他不會露了狐狸尾巴出來。

    只是呢,他冷不丁一這樣文氣起來,我倒是想要處理一下他了,能生出這樣的想法來首先將我自己都嚇了一大跳。不過這個想法一升到心頭,又和上次的一樣了,收不住了,我湊近他看了一眼他那百年一現的文氣樣。心裡動了動。果然顯得有一點點好欺負。想想他從前也欺負我那麼久了,就是來了這麼個反手拍也不是多大的壞事。又且著這些什麼誰怕誰,誰給誰臉色看的事情也都是要一早就練好的,我們總說等到長大了,等到時機到了,需知這人生有命活著的任何一段可都是人生中的重要時刻,想要長久地欺負他,就要平時多練練手,可是我為什麼要長久地欺負他呢。

    想到這些就不得不再勸一下自己,我說的這個長久就是度日如年的意思。真的真的是很單純地沒有其它意思的意思。

    可是眼下這個兩眼一抹黑的我要如何將他欺負呢。其實這事挺難的,我頭一個能想到的辦法就是將他賣了,也賣給一戶大家族當面首去得了。我看了一眼他的書案有一本書就擺在最明顯的地方可見是個愛物,我走過去,瞥了兩眼,有一個數認得是四,其它就不認得了,哎本來是想玩個巧取豪奪的,但是書這種東西實在是讓人生不得趣味,我基本上都是一看那東西就頭疼的主兒。當然不會拿走一本這個,看著是我欺負了他,其實是我自作孽。所以我很快就放棄了打這本書的主意。

    我再仔細打量著這一桌子上的東西到底還有什麼是他愛重的呢,這個書案太大了,是自己屋裡的二倍還大上面的東西林林種種還真的是很難讓人一眼就眼看得出這書案主人的喜好。

    「夫人怎麼不高興了。」我那憂傷的樣子一定是已經很濃重了,都被他瞧出來了。我一定是跟這人有仇,你看看,他這一桌子跟皇上家的國庫似的,管什麼玩意都有,叫我真是無從分辨。被他說中,不樂意時,我還想索性不憂傷了,隨便拿一個什麼看看他的臉色就好。只是下一瞬,就想到,這人可向來都是喜怒不形於色的人,雖然很愛笑,可是在臉上的那些笑意從來可是不對應他的心思的。要是這樣的話。我差點都要放棄了。

    「怎麼,剛剛還是好好的,這會兒上就不高興了呢。是因為我沒有答應嗎。為夫答應了,只不過,我們不去賣酒,我們去去青樓什麼的,也是會給看當今皇上如此的印象的。而且還會少了不少的折騰。夫人說是不是?」

    我看著他唇紅齒白的樣子,心想,這人還真的是能夠大膽地利用我的計劃啊,就只是,這個計劃已經給他改得對他自己如此的有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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