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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一章 坐懷亂不亂 文 / 張冉雅

    可我立刻又這麼想,人們只在無關痛癢的舊事情上才『無傷大雅』地認錯。他沒有直接向我認錯又說明了什麼,這件事裡根本就有我的事,換言之吾乃他的目標物。比如說他上一次基本靠近成功,但又不知為了什麼忽然功虧一簣,這樣他就又把我送了回來,看來他的目的,已經關乎二個人,我和我二哥。

    下面來分析一下我與我二哥,相同的,我們都很有身份。我們一個是帝女,一個是太子都在帝國有股份;還有,我們都是手無縛雞之力;還有我們都有令牌;還有我們都人還在心不死,都想讓太子得到皇位;我們都時不時地身陷苦惱;

    那麼我們的不同呢,他好色,我好憂;他是親生的,我是收養的;他比我大,我比他小;他已成家,而我還小;

    「公主,皇宮要關門了。」

    俗,還太子呢,沒家教,這樣攆公主,一點彎都不轉。我沒有一點要走的意思,意義嗎就是,單調地氣死他。

    「這裡一向乏人問津嗎?」我想我一定是氣急敗壞了,儘管這一向是失敗者的模樣,我也要在失敗者中拾貝而來。相比之下,他還是一以貫之的成功者嘴臉,那樣的嘴唇勾勒角度真可謂風華絕代,但是這種容貌不能也不應該出現在男人的臉上,但要是偏偏出現的話該怎麼說,只能無語。

    「我不喜歡與外人攀談。」他在茶杯上花足了心思,才看我。

    「那我們熟嗎?」我無比認真。但我還是看出他的笑容很好看。

    「你說呢?」

    「幹嘛要我說,是我先問你的。你的問話我怎麼理解,轉嫁尷尬,還是遊走話題。」說著說我就開心了,像一隻小龍蝦,有點搖頭擺腦的意思。但他眉眼依然秩序井然。

    在芙蕖面前得意忘形太不應該了,當我轉思我還是一個孩子,自己先原諒了自己。

    「公主會聽臣下的愚見?」他的客氣很是溫暖人心。

    「說說無妨。」我以手覆唇,感覺手指間亦散出的熱度。

    「公主尚自年幼,於政事,國事、人事全無牽帶。天家之事歷來都是權力傾軋,是非只在一念之間。平然如世家亦有嫡庶之分,更遑論皇家大內之人與物。但公主由來之處本非天家,尚在年幼,臣下就少了許多顧忌。」

    他這一番是什麼話,一個彎未轉向我兜頭拋出,年幼無知的論調。我不但生氣還很生氣,但是重新挖掘一下對話的內容,我又決定不生氣。因為,我轉身向外。但我不是要走,請注意,因為我想到了一個實在想去,而且非去不可的地方——他的書房。考量不及的豈止我一個,我聽到了身後的腳步聲,也許他也沒有想到吧。

    書房常在僻靜處,才可以坐懷不亂,所以書房差不多會在那裡,大步跨去。竟有一陣墨香傳來,是上等墨香。情不自禁回頭看看,失望於跟來的只是芙蕖的貼身侍衛。他沒有跟來是什麼意思,他一直不肯離座是什麼意思,他……

    我迅速折身,他的屋子裡一定還藏著什麼人,美人,為什麼遮遮掩掩,難道是女童,與皇上相關的癖好,不會根本就是皇上的小老婆。腳步加快,陷入奔跑但實在不快,腿短得可以。

    然後,在一類相同房屋穿過來穿過去,我跑差道了,終於從容站住,向著那還沒有跟丟的侍衛一指,「你頭前帶路。」

    我還以為這傢伙會公然拒絕,但沒有,他只是從應如流答應陪我去捉姦,而不用簽證。天知道,我耽誤了這許多的時間,偷什麼樣的奸也是過去式了。

    儘管我已不再相信我還捉得到犯罪現場,但我還是決定去碰碰運氣。

    「怎麼回來了?」芙蕖眼角里湧起一種抹布般的色彩。他很高興?這樣,我又想是不是應該回去,因為這個更有可能是反調虎離山之計,根本就是他的書房藏有東西。

    此時情格事禁,我已不能再回去,那邊一樣有腳,還不跑了。所以我清晰一笑,「殿下,我的那幾位同窗學妹?」未及下文。他已放大笑容,用一種聽聽就可以天天向上的口氣說,「她們都在家溫書。」語音滿是回憶的色彩。才這麼幾天,就有那麼多的回憶,我的心腹們不會用電到如此嫻熟的地步吧,還是她們根本從容於這位郎君的如意懷抱。將什麼帝國情操盡誅於腦後。但是我還想著安慰自己,我還想再試,「我想見見她們。」

    我說完這句話的當時,芙蕖向上撐撐嘴角,用眼色抄完我的眼色,又低下頭默了一會兒,就這個過程我的心倏提,什麼意思,她們不會都已經為帝國盡忠了吧。

    又得到他的一聲歎息,不由自主向前坐了一個身位。

    「她們還沒有抄完書。」

    我皺眉提氣,「抄什麼書?」

    「經書。」

    「我想為皇后抄一千本佛經為皇后祈福。」

    我笑一下,感覺出氣進氣都帶著熱度,這個禮物本該我送的,他用我的人,佔據我的方式,最後還要電波我。

    芙蕖亦覷了覷眉,「四位才女抄經當真是風波疾手。」

    「大材小用。殿下這點不敢苟同。」他又一次逼我失去理智。

    我是逃了出來的。用我的材女去抄經,能為至如此之人,我應該更多的鼓勵他與我的合作。這樣一來,勢必要我先付出真心予以打動。一直貼上去,倘若可以狼狽為奸,就各取所需,倘若真的是殊途異路也可以獲知他的動向,但很有可能已經為時已晚。

    舉凡人類都會兢兢致力於自我保護和個人利益,「好吧,回頭見,我的太子殿下。」

    在我能夠幫助自己前,我必須幫助芙蕖走一條路,有可能是不歸路,但是我應該指點給他。那麼我就不能再局限於眼前,或說……

    楊浩來接我上學,拖了好幾天病,再不去,他們要畢業了,從二十一世紀來,我上學還是很專業的,不可能在一年級的時候就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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