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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四章 芸香逸 文 / 張冉雅

    楊?珂,凝固。下面是膳時了,不會廢寢忘食吧。當然不會,皇家中有規矩,連吃飯都有。可就是正經的維持帝國沒有規矩。這個孽呀。

    會過晚膳,楊?珂腆著肚子,抓著新得的癢癢撓,皇家的飯就是好吃,香得我都要忘記生辰八字了。但是楊浩、狐狸,腦海中老是出現他們纏綿在一起的畫面,這個我得去救火。

    我要出宮,很不可能,從前我是草根平頭百姓,趙錢孫李時這個宮我出不去是因為進不來,但現在,我突然公主了,就更出不去是因為我不能夠出去。所以要簡單的收拾一下,兩個小宮女。

    可喜習慣性的答,是。然後她的思想電光火石之間飛速醒味,怎麼會是兩個小宮女,公主說了什麼,自己又回答了點什麼,這裡是皇宮,這裡只有自己和公主,這裡沒有第三個人,這裡怎麼會有二個宮女。然後一切貌似是這樣的,她家公主也要扮成個宮女。

    「公主。」可喜吐字音調上揚

    與公主對眼,公主目光肯定。可喜目光弱下。

    然後兩個宮女走了出來,可喜是人精,出宮難不倒她。那個誰——漏兒被我安排到被窩裡,秀月宮已經整體熄燈睡大覺,沒有軍情會半夜送到四歲公主被窩中。所以這個事準保萬無一失。

    其實現在外面天還不是很黑,秦王府近得很。轉眼即到,從門進去,因為我不會爬牆,小胳膊小腿的,是公主這事,牆不認。

    所以花了買路錢,正經八百踱進王府,秦王一塊肉也不缺坐在中堂,公主駕臨?他居然一動不動仍然堅持面有憂色。

    上步,落座,喝茶。打量他一氣呵成。

    「你是誰。你,公主……」我看了一會兒他的嗓子眼,然後又看了一會兒他的後腦勺。最後看他整個人抖得很有節奏,他不是怕我這個公主本身,而是怕公主的毛病亂打小報告有時候還會學舌。

    楊?珂細細琢磨,吾有前科嗎,還真有大花盆的那一次。宮外總是有皇室的番外。她這個紅彤彤的公主自然少不了被人廣播。

    自己要是身處他這個地位,也會這樣敬拜公主,雖然未必是真的恭敬。

    楊?珂照目花廳四角,芸香逸出中廳,儼然霧境,末了才幽幽打語,「秦王最近在忙什麼。」

    楊姓的王孫前途不會灰暗,況我今天白天還聽他讀書,這樣我瞭解他的一切。那這樣四歲的公主,不是今天才學會說話,又曾經說過很多話,讀過很多說,說出這句話就像是話中有話。

    楊浩抬起頭,看那意思,很多的事情出入頭腦,而他還未選准挑說哪個。

    但是楊?珂有一種直覺,狐狸好像已經得手了,撞,他怎麼得手的。撞,他怎麼能夠將如果我愛一個人,則我愛所有人的思想灌輸給這位王爺的。因為他的眼神在瞧向四歲的自己時,流傳的一種感情他就不像是堂兄妹之間的尋常眼神,溫情脈緒自眼光中逶迤開來。

    轉開重看。這次眼明手快,秦王的眼神應該沒了去了,但是還在。

    「秦王最近在忙什麼?」楊?珂一心慌又說了一遍。

    秦王緩緩抬起頭,人本來就很帥,楊朝沒有醜人,這楊?珂是素知的,但她不知的是,如果只有十四歲的帥哥發自真心笑一個會是什麼樣深度和廣度。現在試驗了一下,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真的是一點都不可以想像,真的是水火無情,限量版的帥。

    想當初,自己只是一介民女,混到大隋撈了一個美差替公主投河,再想當初這位王爺投胎正確,生在楊家,不是將是王,但是已經搖向一變,自己坐著,他不是站著是跪著,但是他這是什麼勾搭眼神,自己給了他一個烏雞白鳳眼,話說,我這個身體是四歲,我感覺不到愛字的真情實感,對於愛來說公主現在可稱行屍走肉。

    所以楊?珂火氣蹭蹭向上躥。你聾了還是啞了。但是他不回答日子還好過點,他一回答整個一下午他的一點點細微動作都報告給公主,想喊停都插不進話去。

    這一急過後公主就長大了。因為公主逃出秦王府後的日子,馬上要過年,公主又長了一歲是五歲。其實已經六歲,為什麼一再強調就是因為它的重要性,四歲或五歲去扶大廈於將傾,是笑話。六歲就不是笑話?還是有一點可笑。

    過年了,過年了,宮中祭祀不斷,公主處處有用,比如說小的一點祭祀,可以借公主過去撐撐場子,二公主在準備嫁人,這個不能嫁,我記得我這個二姐姐可是李世民的小老婆,難道的似乎,她是二婚。還來不及想這個,狐狸去辦的事情是成了,楊浩被勾引,但就不知道他去勾引楊浩之後,楊浩怎麼會跑到本公主這兒來拋媚眼。

    狐狸拍了拍肚子,撓了撓肚子又生吞了二香蕉才回答我的疑問,「因為我讓他愛上了你。這叫複式勾引。」

    我崩潰,「你怎麼不早說。」

    狐狸一臉無辜,「你也沒問。」

    我忽轉笑意,「好吧就是這個,我要報復。我保證從此之後你吃到的香蕉都會是鹹的。」

    狐狸吃東西時很專心,他沒有心思聽。不過他會在一個時辰後反應過來,因為他是狐狸,他有很多不同於人類的地方。就是因為這個我才始終相信,我可以扶住帝國,讓他緩一點再緩一點倒下去。

    我不能過上什麼好日子,因為帝國已經岌岌,我不是被粘在公主位上,我會被任何一雙手拉下來。這樣,我把目光放向遠方。它越過楊浩遠落在殿前的梅花上,它摩挲過光陰,又向更遠的地方飄,在那高牆的外面他們在忙什麼,盡快的覆滅帝國,我們一樣幽逶婉轉,所不同的是我們有著根本相背的目的,我們是水火,平衡是消融。

    但是楊家的女人們從來都不肯消停,她們的眼界裡帝國何至於倒。**之爭寵激流暗湧代代皆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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