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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六十九章 陰陽索魂玄靈曜 文 / 墨從雲

    不管青雲心中如何焦急,他也沒有去打攪蕭龍戰,他強壓著心中那份急切和忐忑等待著蕭龍戰的消息。

    「是不是暗地裡在罵我呢?」蕭龍戰咯咯地笑著退後鈴鐺。

    「你看到了什麼?」青雲感覺眼前一亮金光退去,他脫口而出。

    「你小子以前不是一個危險人物就是一個非常招人恨的傢伙。」蕭龍戰不緊不慢地開著玩笑。

    「我問你,你看到了什麼?」青雲有種把蕭龍戰捏在手中的衝動。

    「別急,別急,聽我細細說來。有種蟲子叫做『陰陽索』,我想你一定沒有聽說過,我現在告訴你這種蟲子一直在你體內。你不要著急問,聽我說完。」蕭龍戰見勢不妙躲到銀月鈴鐺中繼續說道,「這種蟲子據說可以連通陰陽,就是說它能向橋樑一般聯繫生死。我對這種噁心的寄生蟲瞭解也就這麼多,我反覆思考後覺得把這種蟲子植入你的體內有兩種可能,一是,控制你的思想,讓你成為蟲子豢養者的工具;二呢,就更可怕了,你可能是被作為一件容器,要裝盛別人的靈魂或是生命。你有沒有時常腦海中會出現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比如從未經歷過的場景?」

    「有,經常會出現,你知道原因?」青雲苦笑著問。

    「這就對了,其實道理和像我製作十門九靈陣有很多相似之處,可能最大的區別就是我用的是光質或石質的符篆,而他們用的是無比噁心的蟲子。」

    青雲似懂非懂地問道:「那我原來控制自如的黑色力量那裡去了,也和你說的蟲子有關?」

    「問的好!我下面就給你來答疑解惑。四隻眼的雪鶴還有一個名字——重睛,那幻世之眼你也領教了它的厲害,它一對眼睛透析世事、明達來生;而另一對眼睛可以明察秋毫、洞悉一切。那條一直寄生在你脊柱中的蟲子當然逃不過重睛的法眼,由於曜石氣息上的親近它不再攻擊你,不僅如此還為你清除一個天大的後患。可重睛不知道陰陽索最可怕的地方在於它一旦進入身體,就成為宿主身體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而你體內的陰陽索也是可憐的宿主,它進入你身體起到的是一個媒介的作用。誰想到你有一個無比強大的身體和靈魂,所以這只寄生蟲一直沒有得逞,但它也控制了你的一部分意識,否則你腦子裡不會有那些亂七八糟的外來記憶。非常湊巧你撿到了月眼曜石這件寶物,曜石的一個特質恰恰是吸納,於是陰陽索中的寄生體用了一種未知的方法讓曜石進入你的身體,靠著曜石蘊藏的力量不斷壯大,最後準備徹底佔領你的身體。」

    「你的意思是這曜石的力量一直是由別人控制,而不是我自己!」青雲瞠目結舌地說。

    「這都是我的猜測,也是最合理的解釋了。」

    「猜測?合理!」青雲聽了半天就是個猜測,他當然大為不滿。

    「對,是合理的猜測。但有一點我不大明白,月眼曜石是先退出你的身體的,難道陰陽索沒有控制住它?」蕭龍戰似乎對自己的推斷也不大滿意。

    「既然那條蟲寄生在我體內,必定靠我過活。我身體極度虛弱也是它最脆弱時候,失去對曜石的控制也就是順理成章的事了。」青雲繼續推測著。

    「不對!你身體虛弱時才是它興風作浪的好機會,一定是咱們的月眼曜石主動離開你的身體,這樣陰陽索就失去了力量來源,沒有實力去奪取你的身體。就是這樣子的,你出身玄靈谷可能就是不可多得的玄靈之體,千載難逢優質身體。這就是他們選擇你作為陰陽索受體的原因,一切似乎都在順利進展時,你撿到了上古遺物月眼黑耀。曜石主動進入玄靈之體,暫時留在你體內。不論它是讓陰陽索利用它神奇的力量,還是主動離開你身體,都是為了保護你。」蕭龍戰進一步完善著自己的推斷。

    「什麼月眼曜石,這兩件東西有著不同的淵源,也不是我一起得到的,它們根本就不是一體的!」青雲根本不相信蕭龍戰的鬼話。

    「那你的命也太好了,散落在大陸的寶物也被你合二為一。」蕭龍戰不明就裡地說著。

    「說點正經的吧,教我破解陣法,以我現在的能力繼續困在這裡就是死路一條,但是連累到你後悔就晚了。」青雲不再搭腔,乘機逼迫蕭龍戰破陣。

    「不著急,你玄靈谷的人應該有掌握黑曜石力量的法門,我想你的能力很快就會恢復這種能力的。由於剛才月眼曜石的刺激,十門九靈陣可能會有兩個石門同時開啟,你趕緊恢復力量吧。」蕭龍戰輕描淡寫地說著。

    「再說一遍,我雖然去過玄靈谷,但我不是玄靈谷的人!」青雲幾近崩潰。

    「那你就是騙人了。玄靈之谷,萬物之始,孕天育地,開啟鴻蒙,日月宇宙,皆出其裡。那是何其神聖的地方,不知多少人窮其一生也難覓它的蹤跡。因此所有人都知道玄靈谷確有靈性,只有它認可的人才能進的谷內。你不是玄靈谷的人又怎能進入谷中。」蕭龍戰告訴了青雲他認定的原因。

    青雲眉頭一皺,是啊!當年在平涼山中所有的人都不知道有這麼個玄靈谷,自己也是一次次躲進山谷逃避剃刀和他爪牙們的毒打。「玄靈谷內空空蕩蕩,除了一間石屋就只剩怪石嶙峋的石頭了。好像聽你的意思,裡面居住過許多人?」青雲繼續打聽道。

    「當然,那裡居住著天越最神秘的族群,燭龍就是他們中的一支。他們也被稱為龍族,他們人數極少,世代守護著玄靈谷的秘密。」

    「還有呢?」青雲急切地問,說不定可以瞭解他的身世。

    「沒了。除非你是他們中的一員,否則知道他們存在就不錯了。」

    「哦。」青雲顯得有點無奈,他輕輕歎了口氣,揚起頭略帶幾分傷感看著已經中天的圓月,蕭龍戰也沒了動靜,天坑中安靜得闃無人聲。

    突然青雲發出一聲怪叫,「怎麼了,又怎麼了,不是叫你恢復力量嗎!」蕭龍戰不耐煩地說。

    「月亮,月亮照在石門上祭台上什麼也沒出現!」青雲慌張地指著祭台嚷著。

    「不是說兩個門同時開啟嗎,大呼小叫什麼!」

    「你不是開玩笑吧,就我現在的狀況恐怕只有等死了!」青雲像洩了氣的皮球一般打不起一點精神。

    「那只有等死了。」蕭龍戰似乎一點也不在乎,他認定青雲一定隱藏了什麼。

    「你真的見死不救,我死了你還能好嗎?」青雲咬牙切齒地說。

    「我覺得你小子死不了,起碼現在死不了。」

    青雲恨恨地說:「那你就等著吧。」青雲自己心裡清楚,那已經非常熟悉的冰冷氣息徹底和他失去了聯繫。但不管怎樣他必須做些準備,他可不想不明不白的死在這裡,小羽毛還等著他呢!

    青雲看了看身上緩慢恢復的皮肉,強壓心中的煩躁盤腿坐了下來,心中默默的誦讀著陸莞教給他的獝火口訣,起碼這是他可以熟練控制的技能。冰冷的感覺雖然極其微弱但還是慢慢從腳底湧出,青雲多少看到了一些希望。

    「這是什麼破爛,趕快停下來!」鈴鐺中的蕭龍戰大為不滿地鑽了出來。

    「獝火,我學過它的口訣,其他的原來都靠我的本能來使用,現在它們統統不見了。」青雲睜開眼睛兩手一攤說道。

    「天越戰士都是靠本能戰鬥的,你現在練習的垃圾法門只會損傷身體,以後不要用了!」蕭龍戰嚴肅地對青雲說。

    「可我已經失去了本能!」青雲又閉上眼睛。

    「本能是不會消失的,天越戰士的本能是要在戰鬥歷練中被激發的!」蕭龍戰不客氣地進入青雲的鼻孔裡,騷擾青雲繼續練習。

    「我又不是天越戰士,你那一套對我來說一點用都沒有。」青雲用力擤了一下鼻子說。

    蕭龍戰激動地說:「來到龍血山你就是一名天越戰士,我現在把天越戰士修煉的基本要領傳授於你。」蕭龍戰堅決不讓青雲習練獝火法門。

    「你所說的那個時代到現在不知過去了多少年,天越戰士再厲害最後還不一樣被打敗,說明你們的技法是失敗的,起碼是有缺陷的!」青雲反駁道。

    「混蛋!閉上你的嘴!天越戰士雖敗猶榮,他們用自己的血肉捍衛了族群的尊嚴,我決不允許你小子侮辱他們。如果不是有那些無恥的叛徒……之前你得到的靈符就是他們對你戰鬥的褒獎,如果它們和你不死不休你恐怕早就變成這裡的白骨了。」蕭龍戰變作白色的人形站在青雲面前,他雙目圓睜,氣勢咄咄逼人。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更沒有要侮辱他們。我是說……」青雲也覺得自己言語上有些過分,可又不知道如何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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