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我有這方面的天分吧,看來我的沐氏菜譜裡可以加一項『西式甜點』了。」
沐青悠高興地說著,絲毫沒有留意到夏宇愈來愈黑的臉色。
夏宇放下叉子,突然開口問道:「今天有誰來過?」
「……」
沐青悠被問得一愣,她轉頭不解地望著他,明眸中閃過一抹慌張。
夏宇是知道什麼了嗎?
她咬了咬唇,思忖片刻後,緩緩地搖搖頭,「沒有人來過,怎麼了?」
聽到她的回答後,夏宇的心頓時墮入谷底,她並不知道,在未聽到她的答案之前,他是多麼渴望她會向他誠實地坦白,如果她真的那樣做了,或許他不會追究。
夏宇不由心底冷笑,原來這一切都只是他的癡心妄想,直到此刻,眼前這個狀似無辜的女人還在用她的偽純在欺騙他。
這樣的女人,他該心慈手軟嗎?
「真的沒人來過嗎?」他又問了一遍,算是給她又一次的機會。
沐青悠咬住下唇,雖然她和夏明陽之間並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但她怕告訴夏宇之後,他又會像前幾次一樣亂想,他們剛剛緩和些的氣氛,她不想再被破壞。
「當然沒有,你也不想想這裡這麼偏僻,怎麼會有人找來。別亂想了,趕快吃蛋糕吧,多給我提提意見。」
沐青悠巧妙地將話題岔開,她以為夏宇不會將這件事放在心上,卻沒想到這一切不過是夏宇試探她的局。
可惜的是,她沒有通過測試。
夏宇一把甩開沐青悠的手,隨後大手狠狠地朝她的臉上扇去。
光——
一記巨大的巴掌聲響徹餐廳,沐青悠被這突來的力道打倒在地。
她捂著臉頰,一雙眼睛中充滿著不可置信。
「夏宇,你為什麼打我!」
「呵,你這水性楊花的女人,竟然還有臉問我!沐青悠,我再問你一遍,今天究竟有誰來過!」
「……」
沐青悠皺著眉,突然,她眸光一驚,原來他知道夏明陽來過這裡,他是故意試她的。
「夏宇,你在試探我?」
她的語氣中隱含著些許慍怒。
夏宇冷笑一聲,走近幾步,道:「試探又如何,如果你沒有做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還怕什麼試探!」
沐青悠聽完,頓時板起臉,她艱難地站起身,冷聲說道:「夏宇,你太過分了,你從心底裡就不信任我,既然如此,又何必留下我!」
「哈哈!」
夏宇彷彿是聽到了一個最可笑的笑話,他狂肆地大笑著,臉上的五官變得猙獰可怖。
「沐青悠,你還真會倒打一耙!你和夏明陽背著我做出對不起我的事,現在竟然還有理來指責我,你是不是吃定我不會把你怎麼樣!」
說完,夏宇單手向前,虎口死死扣住她的脖子。
「唔——」
沐青悠吃痛地擠眉,抬起雙手想將脖上的束縛掙掉,可結果卻是徒勞。
「夏宇,你鬆手!」
「……」
她發現自己越是讓他鬆開,他就越是收緊。
這不知是她第幾次感受到瀕臨窒息時的感覺,她甚至已經開始習慣了。
慢慢地,她不再叫喊,一是累了,二是知道夏宇不會真的將她掐死,以他的脾氣,他不會讓她這麼輕易地就死去,他會讓她受盡折磨,生不如死。
果然,夏宇鬆開了手,而後單手揪起她的衣領,好像拎小雞似的將她拖到樓上。
她並沒有形容錯,夏宇真的是將她『拖』上樓,就像是拖著一個沒有生氣的殘破玩偶,樓梯的稜硌得她後背生疼,頭上,四肢,不知撞了多少下,估計一會兒就該出現青紫的瘀斑了。
夏宇將她拽進臥房,隨即大手一甩,她整個人便被扔到床上。
她還來不及喊痛,夏宇就已經欺上她的身,沒有任何前戲,直接了當的解決。
除了最開始時,她喊了一聲,之後便再也沒有出過聲,即便再痛,她都咬緊牙關忍著。
眼淚順著眼角止不住地流,不過一瞬,便浸濕了一大片。
此時,夏宇還在她的身上發洩,每一下都好像是報復似的,恨不得將她徹底穿透。
整個過程中,沐青悠始終偏著頭,兩人沒有任何對視。
不過,她感受到他火熱憤怒的眼神直直地射在她的臉上,可是她不想看到他,現在的夏宇是冷血殘暴的魔鬼。
夏宇使勁地運動著,鷹眸一眨不眨地觀察著沐青悠臉上的表情變化。
該死的女人,她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不,他不能接受她對自己的無視!
他要讓她知道誰才是她的丈夫,誰才是她的天!
隨後,又是一番猛烈的進攻,他抬手扣住她的下巴,硬生生地將她的頭掰正,讓她面對著他。
「沐青悠,你就這麼不想看到我嗎?」
「……」
「呵,這由不得你,我今天就要讓你知道你究竟是誰的妻子!」說完便是一記狠狠地提醒。
沐青悠的牙齒已經將下唇咬破,鮮紅的血染紅了她蒼白的唇,卻顯得她的臉色格外慘白。
此時,她的額頭佈滿了層層細汗,雙手五指緊緊抓住床沿,身體在不由自主地輕顫。
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被掏空了一般,大腦混沌得無法思考,眼前的人影也開始變得模糊。
身下似乎有股溫熱在汩汩流出,彷彿將她的生機也帶走了。
她覺得眼皮越來越重,臨閉眼前,她看到的是夏宇憤怒猙獰的臉,他在不停的晃動、晃動。
之後,沐青悠陷入了昏迷,當她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
她還躺在那張大床上,只不過她的身上沒有了夏宇,四周也安安靜靜的,好像一個人都沒有。
她試著活動了下,身下傳來的劇痛讓她差點兒哭出來,沒有辦法,她只好一動不動地躺著。
眼淚還是不爭氣地流了出來,她不知道後來夏宇又對她做了什麼,可是她永遠不會忘記他近乎發狂的暴行,那個溫暖深情的男人這次是真的不在了。
這時,一陣清脆的鈴聲響起,沐青悠微微一怔,隨即轉頭看到床頭櫃上的手機,她咬牙伸出手夠到手機。
剛一接通,電話裡就傳來葉萱焦急的聲音:「悠悠,你終於接電話了,謝天謝地,我還以為你出什麼事了呢。」
沐青悠清了清嗓子,虛弱道:「萱萱,我沒事,讓你擔心了。」
葉萱聽出她聲音的不對勁,追問道:「你聲音怎麼了?是不是夏宇對你做什麼了?」
「沒有,只是有點兒著涼,不用擔心。」沐青悠還是沒有告訴她實情,葉萱的脾氣她知道,如果讓她知道夏宇做出那種事,她一定會去找他。
「沒事就好,我今天打電話來就是想問問你考慮得怎麼樣了,那個計劃什麼時候進行?」
計劃……
如果葉萱不提,她自己差點兒都忘了。
對啊,明天就是夏明陽的婚禮,也是她唯一能躲開夏宇監視的時機,如果她不好好把握的話,估計再想逃就比登天還要困難了。
只是以她現在的身體,能逃得出去嗎?
「悠悠,你怎麼不說話了?你不會是臨時想變卦吧?」
「當然不是。只是我現在的身體很虛弱,恐怕很難實施那個計劃。」
「沒關係,我已經和顧子墨計劃好了,到時候他會駕駛直升飛機去接你,你不用費任何力氣。」
「你說顧子墨來接我?」
「嗯,我們本來想派人去接你,但顧子墨怕節外生枝,就打算他親自去接你。你放心,顧子墨辦事很靠譜的,一定不會有問題。」
「嗯……」
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道低沉的男聲:「她醒了嗎?」
沐青悠一驚,嚇得立馬掛了電話,然後迅速閉上眼睛假睡。
吱嘎——
房門推開,夏宇走了進來,他瞅了眼床上還在『昏迷』的人,轉身對身後的人說:「你們倆好好在門外守著,有任何情況立馬向我報告。記住,看住了她,她要是不見了,我拿你們倆是問。」
「是,夏總。」阿德和阿凱利落地回答。
直到聽到關門聲後,沐青悠才睜開眼,剛才夏宇的話她聽得真切,原來他已經派了人看守她,這樣的話,顧子墨又怎麼能把她帶走呢。
整整一天,沐青悠都在思考著這個問題如何解決,身下的痛緩解了些,她也能下地行走了。
不知不覺,天已泛黑。
當聽到開門的聲音時,她還想套用白天裝睡的那招,卻不想被夏宇逮個正著。
夏宇冷睨了她一眼,輕嗤道:「還想用裝睡騙我?」
「……」
沐青悠低著頭,沒有答話。
夏宇緩緩走到她面前,抬手揚起她的下巴,深邃的黑眸注視著她。
「你現在心裡一定很恨我吧。」
「沒有。」沐青悠淡漠地回道。
「真的一點兒都不恨我?」
「是的,不恨。」
看著她冷漠的眼,夏宇頓時沉下臉,靠近她又問了一遍:「難道你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沐青悠抬眸,表情不卑不亢,「沒有。」
「好!」夏宇的大手猝然收緊,隨後將她推倒在床。
這一次,他用了更大的力,只因為她那一句『沒有感覺』。
過程中,夏宇俯下腰身湊到她耳邊,寒聲道:「沐青悠,你想逃離我,除非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