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爺爺,祝你生日快樂,福如東海,壽比南山。「一個稚嫩的童聲在酒店大廳的門口響起,宣鬧的大廳裡頓時安靜了下來。一個五六歲大的小男孩子,手上抱著一大束鮮花朝著大廳的正中央走過來,牽著他的正是任校長最小的兒子。任老先生聽到小孩子的聲音,拄著枴杖急忙走了過去。
任老先生一臉笑意的朝著曾孫走去,可是這時身後的任校長卻面露難色,心中的不安感頓時又增了幾分。任老先生將枴杖遞給身邊的人,自己伸手抱起跟前的曾孫,笑著問他最近生活的怎麼樣。正在任老先生抱著小孩子走回桌旁的時候,大廳裡又走進來幾個人,走在正中間的是一個年紀大約六十歲左右的男人,身後跟著四個穿黑色西服的男人,五人正朝著任老先生身後走來。
「任校長,任校長,學生來給您祝百歲大壽來了,您還記得我嗎?」任老先生身後的男人詢問著說道。
任老先生聽到這個聲音似乎覺的有些耳熟,但是又想不起來說這話的到底是誰,輕輕放下曾孫,回過頭去想看清楚身後的人。任老先生定眼看了幾秒,突然失去知覺朝後倒了下去。好在任老先生的孫子反映快,及時的抱住了任老先生,這才倖免他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
大廳裡的眾人見到任老先生昏倒,立刻都圍了上來,任校長夫婦撥開人群走到中間,任校長當場就愣住了。白衣姑娘所說的事情全都如實發生了,任老先生會怎麼樣,任校長根本不敢往下想。任老先生的孫子叫了任校長幾聲,任校長沒有回應,只是呆呆的蹲在一旁,他只好抱起任老先生朝休息室裡走去。
大廳裡的人都目視著任老先生被送進休息室裡,任校長的夫人招呼大家繼續用餐,任校長還愣在原地,只是這時已經站了起來。任校長感覺有人在他身上蹭了一下,回過神去看是什麼人,這時發現一個穿白衣服的姑娘已經走到大廳轉門去了,任校長立刻追了出去。
追到門外的時候,白衣姑娘已經不見蹤影了,任校長歎息著把手伸進褲口袋裡面。發現口袋裡多了一張條紙,紙條看樣子是從什麼便條本上臨時撕下來的,紙條上娟秀的字體寫了一行小字。寫道:「任校長,三天前所說之事,都已如一發生,如果您想救令尊的話,請將瓶內的藥水給令尊服下便可。至於我的要求,只是讓想任校長在開學的時候把將我特招進去便可,我想這麼簡單的事情,任校長一定能辦到的。」
任校長握著紙條站在酒店門口,任校長的夫人急勿勿的走了出來,將任老先生的情況簡單說了一遍。大致意思就是任老先生快不行了,現在送醫院也來不及了,那瓶子裡的綠色液體給不給任老先生服下,讓任校長盡快做出決定。
任校長這時也是非常為難,如果不讓任老先生服下的話,他現在是必死為疑了。但是那瓶子裡裝的是什麼東西,他們誰也不知道。任校長咬了咬牙,把心一橫,說道:「不管了,馬上給爸爸服下,照想那個姑娘也不會來害我們一家人的,再說她還想到學校裡面來上學。」
綠色的液體慢慢流進了任老先生的口中,床邊的幾位家人都神色焦急,這時的任校長反倒一點也不慌了。坐在床邊靜靜的抽著煙,看著任老先生的呼吸慢慢的平和了下來,任校長將屋子裡的人都趕了出去。只留下了他自己一個人,如果那個小瓶子裡的綠色液體真的能救任老先生,那這件事情是絕對不能傳揚出去的。
大廳裡鬧的沸沸揚揚,紛紛開始猜測任老先生是不是犯了什麼病,都要求把任老先生送進醫院裡去,有的人乾脆將救護車直接叫了過來,救護車已經停在酒店門外了。
半個小時之後,任校長一臉笑意的從休息室裡走了出來,他身後又有一位黑髮的中年男人也跟著走了出來。大人都驚疑地問這黑髮的男子是誰,任校長笑而不答,身後的黑髮男子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說道:「剛才讓大家費心了,老朽只是見到了多年未見的學生,一時激動才犯病了,剛才吃過藥已經好了很多了。大家請繼續用餐吧,今天大家一定要喝的盡興,不醉不歸。「
聽這個聲音倒是和任老先生一模一樣,只是這個男子的相貌身格和任老先生卻大相逕庭,因為眼前的這個黑髮男子顯然是一個四十歲上下的中年男人,和之前鬚髮花白的任老先生完全是兩個人。
大家又開始小聲議論起來,任校長張開雙手往下壓了壓,示意大家靜一靜,然後說道:「大家靜一靜,其實家父一直在練習中國的傳統氣功,剛才服過藥之後已經沒有什麼問題了。家父也想年青一把,所以把頭髮染回了黑色,大家就不必再猜疑什麼了。「
任校長雖然這麼說,但是大家其實還是不相信的,即使染髮能把頭髮變黑,但任老先生臉上的皺紋為什麼比之前少了許多。而且之前還是駝背,從休息室出來之後,背也直了起來。
生日宴繼續了下去,歡笑聲暫時將剛才的事情都覆蓋了下去,但是任校長還是隱隱有些擔心。
方秋公司的最近都沒有生意,已經到了經營不下去的地步了,眾人都圍坐在辦公室裡,準備投票決定要不要將公司關閉掉。方秋一臉惆悵的看著在坐的幾人,田宇正捧著書本專心的看著。蘇特倫和南月在認真的考慮著這個問題,王子俊還在回想著盜竊案件真相,舒慧拿著筆在紙上畫著圈圈。
「都考慮的怎麼樣了,要不要將公司關閉掉,誰先發表一下自己的意見。「方秋問道。
「那個,我覺的還是不要關吧,反正我們也不是為了賺錢而來的,只是為了瞭解這些超自然的現象而已。「蘇特倫舉手說道。
「但是也不能不考慮公司經營的問題,每天都這樣往裡面虧本也不是個辦法,每天的租金都是要錢的。而且我們還買了這麼多的器材,我自己的錢已經快花光了。「方秋搖著頭說道。
「如果是因為錢的話,我可以出的,雖然不能和方秋姐你比,只要我們大家一起湊一湊的話,應該還能支持一段時間的。「南月用手托著下巴,睜著大眼睛說道。
「方秋,我想還是再堅持一段時間再說吧,錢的事情我們先不要考慮了,我這裡還有錢,還不至於要到關閉公司的地步。「田宇放下手中的書本說道。
「我知道了,白夢靈來這裡的目的根本不在於那幾個箱子,她一定還有其它的重要事情沒有完成,找箱子肯定只是其中的一件小事。「王子俊突然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指著桌子說道。
舒慧拉了拉王子俊的衣襟,小聲說道:「子俊哥,現在大家正在談論要不要關閉公司的事情呢,你怎麼又說到白夢靈身上了。「
王子俊尷尬的笑著坐了下來,叉著手臂說道:「我看先不要關掉吧,畢竟我們苦心經營了這麼久了,關掉了也太可惜了。而且我們還有一些重要的事情沒要調查清楚,等到實在不行了再談這個問題吧。「
「還有什麼事情沒有調清楚的?該查的不是都已經查清楚了嗎?「舒慧看著王子俊問道。
方秋端起面前的紅茶喝了一口,說道:「白夢靈的事情還沒有結束,按說他這樣的少數民族,應該都是去往民族大學的。而且我也派人查了一下她的入學記錄,她居然是任校長特批進來的學生,後來我又按照她檔案上所填的高中,打了電話過去,他們學校說根本沒有白夢靈這個人從他們學校畢業。「
「任校長特批進來的?她面子還真夠大的。「王子俊諷刺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