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雪,走。」
安迪從後面喊了一聲,然後他接連不停的朝外面扔了幾張3級魔法卷軸。外面那一群護衛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被炸得是七倒八歪。
趁著這個機會,安迪和夜雪認準一條路線,死命的朝外面跑去。小風這個時候悄然出現在人群外圍,噴出一個又一個火球幫著安迪他們開路。
跑出一段距離之後的安迪,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嘴角露出了一絲無法琢磨的笑容。
讓你們跟著我,等下有你們哭的時候。
安迪在前面帶路,走的不是直線,而是不段的繞著一些建築跑。後面追趕他們的護衛追得是稀里糊塗的,既然要逃跑怎麼不快點跑出去,反而在院子裡繞圈子玩呢。
「夜雪,你先走,跳過這座院牆。」
「一起走。」夜雪不答應。
「嘿嘿,放心,我可沒心思和他們打,是要給他們玩個好玩的。上去等我,看我給你變魔術。」
聽到安迪這麼說,夜雪半信半疑的跳到了院牆之上。
安迪看著後面追趕的人越來越近,才掏出一張最普通的一級魔法卷軸。朝著一個不起眼的地方扔了過去。
「轟。」卷軸砸在了地上,發出一個很小的爆炸。
「轟隆隆。」
緊接著,就聽見整個侯爵府,不停的發出一陣爆炸聲。而且在爆炸中,還不時的包含著什麼飛針、飛刀……
不少護衛都被這突如其來的爆炸弄得暈頭轉向,放棄了追趕安迪他們,應付起那些突然出現的機關。
原來,安迪攻擊的那個地方,正是整個侯爵府機關的中心點。那裡一旦被破壞,整個侯爵府裡所有的機關就會全部被激活。
這麼多詭異的機關,足夠這些護衛們喝一壺的了。
在小風的幫助下,安迪心滿意足的跳上了院牆,和夜雪一起離開了侯爵府。
「那個蘭斯你把他怎麼了?」夜雪邊走邊問安迪。
「嘿嘿,和那個盜賊一樣,都成了白癡。」安迪得意的說。
「喳喳,小小年紀,竟然如此心狠手辣。」
一個陰測測的聲音,從他們的背後響起,在這個無月的夜晚,顯得更加滲人。
「什麼人?」安迪猛的一回頭,卻一個人影都沒瞧見,心中暗道不好。
「路過的。」一道似鬼如魅的人影,出現在他們前方的路上。
這個人影就像是憑空出現的,連小風和夜雪事先都沒察覺到他的氣息。如此強大的敵人出現在面前,可不是一件好事。
安迪手一翻,左右手一邊一張魔法卷軸。
打。
先下手為強,管他什麼來頭,打過了再說。安迪給夜雪使了個眼色,倆人一起發起了進攻。
呼嘯的爆裂火焰、一閃而過的羽箭、犀利的風刃,紛紛破空飛向那突然出現的人影。
「咦?」那人輕呼一聲,叫聲中沒有太多恐懼,反而帶有一絲驚喜,彷彿是看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安迪他們的攻擊很有趣嗎?可以很肯定的說不。
既然那個人在如此攻擊之下,尚有一副玩耍的心態,可見並沒有把安迪他們的攻擊當回事。
能夠做到這樣的人只有兩種,一種是實力足夠強大,強大到可以忽視他們的攻擊;另一種就是眼前這個人是個白癡。
顯然他不是後者。
看著眼前這個人,安迪的心裡冒出一絲不祥的預感。
果然,他們三個的攻擊直奔那個人影而去,可是那個人影卻不閃不躲,也沒有發出任何防禦手段,只是站在那裡任由魔法攻擊。
不過接下來的一幕,可是讓安迪他們打破頭也想不明白。
夜雪的箭準確無誤是射中了那個人影,可是卻在人影上面一穿而過,絲毫沒有停留。小風的風刃也是如此,根本沒有給那個人影帶來任何傷害。
爆裂火焰倒是在人影身前炸開了,可是一陣火光過後,那個人影仍然毫髮無損的站在那裡。
安迪他們產生了一種錯覺,好像那並不是一個人,而只是一個人的影子而已。
「你到底是誰?」
一擊不中,安迪沒有再費力扔出第二張魔法卷軸。他不怕強大的對手,不過對這種無法攻擊的敵人可是不好下口。
「喳喳,不打了嗎?」那個人影的口氣中帶著一些失望,「既然你們不打了,那就輪到我了。」
聲音剛落,就見那個人影把手一揮,一團灰綠色的陰影朝著他們撲了過來。
「火盾。」
安迪立刻撕開了一張三級火盾魔法卷軸,想要擋住陰影的攻擊。
不料,古怪的事一個接著一個,剛剛那個人無視安迪他們的攻擊,現在這團陰影竟然也無視火盾的存在,毫不停留的就從火盾中穿過,然後輕飄飄的砸到了安迪和夜雪身上。
看似輕飄飄的陰影,卻蘊含著巨大的能量,安迪和夜雪同時被擊倒在地上。
旁邊的小風一見安迪被打倒了,雙眼幾欲噴火,嘴裡不停的吐出一個個火球和風刃。可是對那個人影卻一點傷害都沒有,直接穿過人影飛到了後面。
「咳咳,小風,停下。」安迪咳嗽了兩聲,叫停了小風,像它那種打法,一點用處都沒有,白白浪費了體內的魔力。
「嘖嘖,太不抗打了。」那個人影看了看倒地的安迪和夜雪,微微搖了搖頭,一副失望的模樣。
對面究竟是個什麼怪物,各種攻擊對他都無效,而且魔法盾還擋不住他的攻擊,這讓人怎麼打啊?安迪的腦子飛快的轉著,想要想出一個主意。
不知道神識攻擊對他有沒有效果,一個想法出現在安迪腦子裡。
不管了,反正也沒別的辦法,總不能幹坐在這等死吧,那可不是安迪的性格。
想到這兒,安迪在神識海裡把神識不斷的壓縮,直到他的神識被壓縮成一個很小的圓球。
「叱。」
包含著安迪怒火的神識之球,朝著那個人影飛奔而去。
「喲呵?有點意思啊。」
那個人影見到安迪弄出這麼一個新鮮玩意,嘴角微撇,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緊接著,就見他的嘴一下子張到了最大,不知道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