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安迪的眼神,司馬心中覺得非常不安,這是他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你……你要做什麼?」司馬衝著一步步朝他走近的安迪,驚恐的發問。
「拿你,做個試驗。」安迪古怪的笑了笑,那笑容讓司馬更加恐懼。
安迪走到司馬面前,二話沒說,伸手就在他的後腦劈上一掌。司馬只覺得眼前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趁著司馬昏過去的一瞬間,安迪就釋放了一縷神識,悄然侵入到司馬的腦海裡。因為人昏過去的瞬間,神識的抵抗力是最弱的,所以安迪入侵的很是順利,很快就和自己的神識建立了一個聯繫。
按照老狼交給他的方法,安迪將自己大量的神識全都輸入到司馬腦海裡,在那裡肆虐的吞噬著他的神識,就像一頭餓狼衝進了羊群一般。
安迪的神識遠比一般人強大得多,這下更是如魚得水,將司馬的神識吞噬一空,才悠悠然回歸本體。
這時的司馬,只剩一具空殼身體,連一絲知覺都不剩了,神識吞噬就是這麼霸道。可憐的司馬身為一個大盜賊,竟然落得一個癡呆下場。
他的神識回到自己腦海的一剎那,安迪就覺得一股劇烈的疼痛從腦海中傳來,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自己腦子裡,想要撕裂開一樣。
「啊……」
安迪雙手抱頭,咬緊牙關,從牙縫裡擠出一絲痛苦的叫聲,豆粒大的汗珠一顆一顆的從他身上擠出。
嗎的,死老狼竟然不說明白,這副作用也太大了。安迪現在疼得是一點力氣都沒有,只能抱著頭在地上亂滾一氣,弄得身上髒兮兮的。
「安迪,你怎麼了?」夜雪看著安迪這個樣子,急得手忙腳亂,想要去扶起安迪,卻差點讓安迪給打到。
安迪現在根本就聽不到她的聲音,全部的精力全都在跟那股疼痛較勁。
兩股神識就像是兩伙暴徒打架,而安迪的腦海就是他們的戰場。他們之間如果不打完,安迪就沒得消停。
饒是安迪經常接受老狼的神識磨練,也禁不住這麼強大的衝擊。偏偏這個時候他又不能昏迷,否則有可能把自己也變成個白癡。安迪只好強忍著劇痛,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不停的接受折磨。
過了將近能有一刻鐘,安迪的神識才將那個人的神識全部融合,疼痛才慢慢的消失了。
終於,安迪長出了一口氣,停止了在地上滾動。
「你怎麼樣了?剛才嚇死我了。」夜雪關切的問他。
「第一次用這玩意,不熟練。」恢復過來的安迪現在一點疼痛的感覺都沒有,如果不是看自己身上這副模樣,還會以為是在做夢呢。
「那以後還是不要用了。」夜雪有些擔心的說。
「嘿嘿,放心吧。老狼教給我的東西,死不了人。就是太痛苦了,丫就是個變態狂。」
安迪可是一點沒冤枉老狼,不管是之前的神識分裂還是剛才的神識吞噬,每次成功都是伴隨著劇痛出現。
司馬,盜賊,為蘭斯侯爵效力,今天來的目的是綁架精靈。安迪從那一大堆的信息裡,提取出了他最關心的一條,恨得他是直咬牙。
沒想到一個侯爵,竟然會做出如此下三濫的事情。今天看見夜雪的人不在少數,估計再過兩天整個米蘭城都會知道這個消息,那時候來的可就不止這麼一個盜賊了。
「怎麼辦?」
夜雪可是自己邀請來的,一來到人類社會就遇上這樣烏七八糟的事情,讓安迪的心中燃起一股不可抑制的怒火。
必須給那個蘭斯侯爵一點教訓,否則任誰都把自己當軟柿子捏,豈不是太沒面子了。
「查出來是誰派他來的了嗎?」夜雪問。
「嗯,是一個叫蘭斯的侯爵。怎麼樣?今晚有沒有興趣跟我去給他添點熱鬧玩玩。公爵府裡肯定有好多寶貝啊。」安迪詢問著夜雪,他覺得這種事情夜雪必然不過錯過。
果然,夜雪一聽到這個,兩隻眼睛裡就閃出一堆小星星,「去。」
「跟我來。」安迪把該拿的東西都拿好,又把那個叫司馬的癡呆扔到了小風背上。倆人一狼就悄悄的從藏書館裡溜了出去。
今天晚上,正是那種風高月黑殺人夜,米蘭城,注定要掀起一陣血雨腥風。
安迪融合了司馬的神識,自然也就知道了蘭斯侯爵府該怎麼走。而且最主要的一點,侯爵府裡所有的防禦措施,都是這個叫司馬的人佈置的。
所以,現在侯爵府對安迪來說,就像是去自己家那麼輕鬆。
很快,就來到了侯爵府後巷,把司馬往地上一扔,也不用去管他的死活。
蘭斯侯爵,這個時候正坐在桌前喝著小酒呢,一想到今天晚上就能擁有一個完美的精靈,他的小腹就忍不住有些火熱,下身也蠢蠢欲動。
至於司馬會失敗,他是一點都沒有想過。司馬平時給他做過不少的暗地勾當,每一次都是乾淨利落的完成,今天這一次,當然也不會出差錯了。
侯爵府是一片佔地很多的建築群,裡面的各種建築極具奢華。
人工河流蜿蜒整個侯爵府,為了附庸風,府裡面栽種了不少的名貴樹木,一些極其罕見的花草,盎然的綻放在這個夜晚。
看著極為安靜的侯爵府,如果不知內情冒然闖進去,將要面對的會是數不盡的機關陷阱。因為蘭斯侯爵是一個極為怕死的人,加上他開設賭場,經常會逼得人家破人亡。自然會有人鋌而走險想要加害於他。
所以,蘭斯侯爵才讓司馬將整個府裡都佈滿了機關,只有他和司馬兩個人知道全部的機關所在。
不過,今天侯爵府裡的這些機關,對於安迪來說可是一點作用都發揮不出來了。
「這邊有魔法觸發陷阱,那裡是重力陷阱,那邊是……」
一進入侯爵府,安迪就拉著夜雪,詳細的給她介紹每一個機關的位置。幸虧夜雪腦子好使,要不然這些亂七八糟的機關就能弄暈她。小風則不用那麼麻煩,一個神識共享它就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