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小川臨時開闢的洞府內,三道不同顏色的光忽明忽暗,時而如氣流般漂移,時而如炊煙般上升。不用說,這三道光正是邢小川,蚩刈和辛巴了。
此時離蚩刈醒過來,又過了五日。這五日時間裡,邢小川和蚩刈兩人沒再交流過一句,因為大家都將時間用花了修煉恢復之上,整整五日沒一位停歇過。雖然,一連呆在這地方已經有十日,也沒見一具腐屍或者其他的東西,但兩人都不知道,想要從這死亡谷走出去接下去會遇到怎麼樣的危險。
特別是蚩刈,由於元神大損,連掉了好幾個境界,現在的實力只相當於一位築基中期的修士。雖然他表面上沒有表現出對於境界大跌有任何的沮喪,但只要看他這五日時間裡玩命似的修煉,便知道他心中有多著急。
這一日,兩人一獸如往常一樣沉浸在修煉之中。
突然,只聽到「嗷」的一聲驚天吼聲傳來,整個山頭都為之一震,洞府之中碎石霹靂巴拉的掉了下來。
然後,一陣陣有規律的大地顫抖不斷傳來,像是地震餘震一般。
洞府之中的兩人一獸,連忙各位收斂功法,驚醒過來。
「蚩大哥,你可知道剛才是什麼吼聲。」邢小川站起身子問道。
「這吼聲不像是腐屍的吼聲,我所熟知的妖獸之中也沒有發出如此吼聲的。」蚩刈微微皺眉道。
「那蚩大哥我們盡快離開此地吧。聽這吼聲,這怪物絕非凡物。」邢小川立馬決定道。
「小弟所言即是,我們快走吧。」
「噢嗚」辛巴朝著邢小川輕吼了一聲。
「大哥,辛巴讓我們上他的背,我們不能飛行,這樣目標太大。而奔跑起來,辛巴的速度比較快。」
「好。」
一道紅光從洞府內射出,向著巨吼聲的相反方向而去。
但是,當邢小川和蚩刈一出洞府便已經後悔了起來,因為兩人同時感受到了,遠處正有兩隻眼睛盯到了他們。
於是,邢小川在辛巴的背上往後看了一眼,這一眼不看不要緊,一看卻沒差點將他驚恐的從辛巴背上掉下來。
只見,一頭足有他們剛才所呆的矮山那麼高的巨獸正一步一步朝他們的方向跑過來。每跑一步,大地都為之一震。
這怪獸長著一副猙獰的面容,面似豺狼,頭生獨角,卻有一雙如人類一般長滿鬃毛的手掌,而且竟然也是雙腳行走。
「辛巴,快跑。」邢小川大喊道。
這時,在邢小川的上中一道更加快的藍光一閃過來,卻又直接從空中掉了下來,一位身穿道袍的白鬚老者。
邢小川和蚩刈同時一怔,都看出了此人正是進入死亡谷的道修之中的一位金丹期修士。
這人現在全身血跡斑斑,臉色蒼白,嘴角還留著一絲精血,身上的道袍也不知道是被何物抓扯成了條狀,極為的狼狽。
「救,就,救命。」
這人此時完全沒有了,正邪道魔之分,見到蚩刈連喊救命。
「嗷」身後的怪獸大吼一聲。
突然,急速奔跑之中的辛巴,被一股強大的吸力一把吸了過去。三人一獸,竟然同時被吸到了那巨獸的腳下。
「哦,狻猊獅,這個界面竟然也有狻猊獅。」怪獸突然大嘴一咧的口吐人言起來,話語清晰異常,幾乎和人類一般無二。
「噢嗚。」辛巴不甘示弱的吼道。
「既然你是狻猊獅,本王就放你離去。但是這兩人必須留下,我已經很久沒有嘗到人肉的味道了。」
「噢嗚,噢嗚……」辛巴連吼數聲。
那怪獸竟然如能聽懂辛巴的語言一般,說道:「不可能,我不可能放了這兩人。雖然我看在上界妖尊的面子上不對你出手,但是你要是不識抬舉,我不建議替妖尊教訓一下你。」
「噢嗚,噢嗚」
「哼,你太自不量力了,盡然還敢挑戰與我。雖然站在這裡的只是本王的一絲妖力所化,但也遠非你所能抗衡的。」
「噢嗚。」辛巴直接一口淡藍色的火焰噴向那怪獸,邢小川同時仙之巨劍形成一劍劈下,而蚩刈的腕刀也射了過去。
「哼」怪獸怒哼一聲,一口粘稠狀的綠色稠液一口噴出,辛巴的火焰和邢小川的仙之劍一接觸到這稠液,一下子就被腐蝕掉了,蚩刈的腕刀則直接被鎖住魔氣,從空中掉了而去。
蚩刈飛身過去一把接住了兩把腕道,突然又發出「啊」的一聲慘叫,兩把腕刀脫手而出。而蚩刈剛才接住兩把腕刀的手已經是一手血泡,變的血肉模糊。
要知道蚩刈的身體可是金丹中期魔修的身體,運比一般的凡人要好不知道多少倍。
現在他的手只是一接觸那點綠色稠液便被侵蝕成這樣,可見這綠色稠液的威力。
「想跑。」怪獸突然,轉向另一邊,直接一拳砸下。
原來,在邢小川等和怪獸比鬥的這一空擋,那位金丹期修士竟然想偷偷摸摸的溜走。只是卻一下子被這怪獸給識破了。
「轟」巨拳一拳而下,地上現出一個深深的大坑。
那修士雖然躲過了這一拳,但是怪獸沒有直接收拳,而是巨臂猛然一掃。
那修士避無可避,直接被撞飛出去,半空中一口精血噴出。
怪獸另一隻手,同時一比劃,竟然就將那修士如抓小雞一般捏在手上。
「救命」
「卡嚓」,怪獸抓住修士的手一縮緊,修士頓時全身骨頭斷裂一命嗚呼。
那怪獸直接就將修士整個扔進了自己的嘴巴之中,開始咀嚼了起來。
看著滿手鮮血的怪獸,邢小川和蚩刈對視了一眼,看來自己是真的要把命交代在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