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附近的腐屍都被召喚到了那邊區域,邢小川伏在辛巴的背上,狂奔了近半個時辰,被腐屍啃過的修士的屍體倒是碰到了好幾具,但腐屍卻一個也沒再碰到。
這一路上紅髮魔修沒有再理會邢小川,但是也沒有對邢小川跟在身後有何不滿。
兩人、一獸這在猶如迷宮般的死亡谷狂奔了這麼久卻仍然不見任何的出口。
當然,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死亡谷一向都是有來無回,根本就沒有諸如地圖之類的指標,唯有憑藉著自己的感覺朝著一個方向而去。
這時,前面的紅髮魔修突然毫無徵兆的停了下去。
「噢嗚」辛巴下意識的一聲輕吼,也停了下來。
「何方鼠輩,躲在這裡,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紅髮魔修朝著一處怪石叢林處,怒喊一聲,一股氣流從這紅髮魔修的口中噴出。
地面上的怪石,一下子如遭到襲擊一般,飛射起來,緊接著石與石之間撞在一起,碎石起飛。
紅光一閃,怪石後面一位頭髮有點灰白的老者飛身而出。
見著這老者,邢小川不由的一怔。因為這老者竟然便是笑南山的領隊金姓師叔祖。
「咦,你是我笑南山的弟子?」這金師叔祖也一下子認出了邢小川,大感意外的問道。
緊接著金師叔祖也不等邢小川答應,便臉色陰沉的說道:「身為我正道笑南山的弟子怎會和邪道魔頭在一起?難不成你便是魔頭安排在我笑南山的內奸?」
這也難怪這位金師叔祖會如此的猜測,幾萬年來在這天雲大陸,道修和魔修絕對是不死不罷休的死敵。從沒有過像現在邢小川以道修的身份而和魔頭混在一起。
此時,紅髮魔修卻故意不說話,他就是想看看聽聽這小子會怎麼回答。
「金師叔祖,我想知道何為正,何為邪?」邢小川開口便強硬的問道。
這金師叔祖明顯一楞,他從沒想過邢小川盡然會這樣反問過來,臉色又是一沉,理所當然的答道:「哼,魔修是為邪,我道修是為正。」
「我想請問金師叔祖,背叛宗門聯合外敵顛覆自己宗門算不算邪?為一己之私,殘害同門算不算邪?」
「哼,你說這些我不知道,正邪之分早在幾萬年前,先輩被已經分好了。魔修就是邪。」
「好,好,好,好一個魔修便是邪。」邢小川氣極反笑。
「道修之中那些打著除魔衛道的旗號去幹一些小人的行徑的假仁假義、偽君子之流,就因為他們是修道,所以他們依然是正道?而魔修之中行事張揚卻不失原則,作風豪放卻不背信棄義,但因為他們是修魔的,所以他們依然是邪。多好的定義?」邢小川連連的諷刺。
「哼。」金師叔祖冷哼一聲,卻無言以對。
但邢小川依然不依不饒咄咄逼人的問道:「其實修真界無論正邪雙方及其他修真派,口頭上怎麼說的,但實際上執行的都是弱肉強食的那一套。我說的是也不是?」
「啪,啪,啪。」
「好,說的精彩。」一旁的魔修此時大聲鼓掌道。
「哼,我不與你爭論正、邪,今日我既然見到你跟這魔頭在一起,那我便代表掌門,代表笑南山,逐你出門。以後你再也不是我笑南山的弟子,而是人人得而誅之的魔頭。」金師叔祖說道。
「哈,哈,哈,你正當我稀罕你笑南山的頭銜嗎?」邢小川反笑道。
金師祖一怔,難道這小子真是魔修混到笑南山的奸細不成,剛才也不過是隨口一說,後來想想,魔修和道修的功法幾乎沒有相似之處。這小子根本就不可能修魔後再修道,或者修道之後再修魔。但是現在看邢小川對於一個宗門如此的不屑,反而又讓他認為自己的猜測十有**是對的。
「這次困在這死亡谷之中,也不知道能不能出去。今日我便把話給挑明了,金師叔祖,哦不,金道友,可還記得清嵐宗?」邢小川雙眼直視金姓修士。
「清嵐宗?」金姓修士怎麼會忘了清嵐宗,他可也是剿滅清嵐宗的功臣之一。
邢小川見金姓修士有點觸動,繼續說道:「我便是清嵐宗少宗主,也就是木震的孫子。」
「不,不可能,當初剿滅清嵐宗的時候,只逃出去一個人。不可能還有第二個人逃出去。」金姓修士不敢相信的大叫道。
「今日我便先向笑南山要點利息。」邢小川也不解釋,而是發狠的說道,一副想要動手的架勢擺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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