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元容哭著跑出去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他的表哥李進章,也不往自己的房間跑,直接就往位於另一個院子的李進章房間而去。
只是沒走多遠,就有兩個丫鬟攔住了趙元容的去路,「小姐,夫人吩咐,請小姐回房。」
「讓開,滾」趙元容本就在氣憤委屈中,所說之話也豪不客氣。
「小姐」那兩小婢一下子跪了下去。
「連你們也要擋我?」趙元容氣極道。
「小姐,請別難為我們。」
「表妹,怎麼了?」這時,一道極富磁性的聲音落在趙元容的耳朵,正是讓趙元容魂牽夢繞的表格李進章。
「表哥。」趙雲容帶著哭腔跑上前去,就像是找到了依靠般扎進了李進章的懷中。
「表妹,為何如此不快?」李進章柔聲問道。
「娘親,娘親,要我以後不要去找你,人家心裡委屈。」趙元容帶點哭腔,帶點羞澀的說道。
「這是為什麼啊?」
「娘親說我們還沒成親,這麼整天在一起會招人口舌。」
「呵呵,我還以為什麼事。別人看是別人的事,我們何必理會那麼多。現在我就帶你出去走走,我看有誰敢說三道四。」
「嗯」趙元容破哭為笑道。
「表少爺,夫人有吩咐不讓小姐出門的……」
「好了,我知道了,要是姨娘問起,你就說是我要帶表妹出去的。」說著,趙進章也不在理會那兩位小婢,拉起趙元容的手就往外走去。
那兩小婢也知道自己攔不住李進章,見兩人已經走遠,立馬往內堂跑去。
兩人剛一出趙府,趙元容就開始抱怨道:「表哥,你這幾天都去哪了,我怎麼老是見不著你人啊?」
「這幾天商行我負責的東南線路出現點問題,我要去處理,所以就出現比較少了。表妹可千萬別怪我呀。」李進章嬉皮道。
「哼,誰來怪你。」趙元容小臉微微一紅道。
「只是娘親今天不知道怎麼了,就是不讓我見你。我理論了幾句,就被她呵斥了。從小到大,娘親從沒對我這樣過。我真不想再回家了。」趙元容隨意的說道。
「哦,表妹既然想在外面呆幾天,何不就由我來幫你安排一下。」
趙元容其實也就是在氣頭上的一句氣話,並不說真的不想回家。但是被李進章這樣一說,趙元容自然不好推辭,再加上自己也想以此讓娘親擔心一下,就會更加的重視自己。
於是,趙元容就在李進章的帶領下,來到了一座自己陌生的別院。別院裡丫鬟,老媽子都有,和自己在趙府的生活沒有兩樣,住下來也更加的情願了。
然後,李進章就借口商行有事要暫時離開了。離開前還答應了趙元容會盡快的回來。
……
李進章自然不會如他所說的去什麼商行。卻是直接來到了趙府賬房院。
見到李進章竟然明目張膽的進入賬房院,為李進章做假賬的那幾位賬房先生都疑惑了起來,不知道李進章想幹什麼。
然而,李進章接下去的話,卻讓在場的賬房先生為之一愣後,又一個個都莫名其妙了起來。因為李進章盡然要求這些賬房先生全都為他做假賬。
這些賬房先生都以為李進章是瘋了,沒有一個人理會於他。
但是當李進章一掌劈在一掌書桌上,那張桌子一下癱了下去後,這些賬房先生才知道這李進章不是瘋了,而是膽大妄為。
不過就在這時,趙氏匆匆趕來,後面還跟著唐紀和六位手持兵器的護衛一樣的人。
趙氏看看現場的情形不用問也知道了大概痛心的說道:「進章,我趙家對你不薄啊?你竟然會做出這等事情出來。」
「不薄?哈哈,你們既然知道我的父母是被奸人所害,你們想過為他們去報仇嗎?
沒有,你們從沒想過。而且你們還想讓我也忘掉這段血海深仇,只想讓我成為你們趙家的上門女婿。是的,這是我李家的仇恨,你們沒有責任,沒有義務,那就由我自己來吧。」既然已經翻臉,李進章也不客氣。
「原來,你一直都在耿耿於懷這件事。但你是這麼多年卻從沒有提起過。我們也絲毫看不出這件事對於你有任何的影響。沒想到你的心機是如此的重,盡然會隱忍那麼多年,就想平常人一樣。看來為了今日,你是處心積慮了很多年了。」趙氏恍然大悟道。
「沒錯,為了能活下去,為了能有報仇的機會,我不惜隱忍這麼多年,等的就是這一天。姨娘看在我媽的份上,你交出趙家的印璽,我不為難整個趙家,甚至是這棟房子,我也可以留給你們。」
「進章,我真沒想到你的胃口這麼的大。想要趙家全部的生意,你現在變的我一點也不認識你了。我真不知道以後在下面見到妹妹該如何向她說起。
你只怪我們沒有為你李家去報仇,但你又如何知道,這全是在保護你,你以為我趙家有錢就能為所欲為,就能在吳國呼風喚雨,那你就錯了,即便是以現在的趙家去跟你仇家鬥,那也不過是雞蛋碰石頭。」
「不,你不可能,你瞎說。」李進章不敢相信的大喊道。
「信不信由你。」
「哼,姨娘你也別在這危言聳聽了,還是將趙家的印璽交出來吧。我知道姨父已經交給你保管了。」李進章催促道。
「你就是拿到了印璽又有什麼用,沒有老爺的筆跡你還是什麼事也辦不了的。」
「那你就別管。」李進章冷笑道。
趙氏見李進章那胸有成竹的樣子,內心一下子咯登了一下,恐懼地問道:「進章,難道老爺去孟國也是你安排好的?」
「哈哈哈……」李進章瘋狂的笑道:「姨娘你終於是想通了,估計現在姨父已經被控制起來了吧。」
「進章,你?」趙氏恨恨的道。
「我原來也沒想這麼快就翻臉。但誰知道你個老傢伙平日裡不看賬本,偏偏在我做假賬的時候去看,你們以為這幾天你們的那點小動作能瞞的過我?你們不知道現在趙府的所有護衛都是我的人吧。」
「各位快將他拿下。」唐紀對著旁邊的那幾位護衛說道。
還沒等這幾位護衛出手,從他們的身後一下子竄出了二三十人,其中還有好幾位的宗師人物。」
一陣大戰後,唐紀帶來的人終究是雙拳難敵四手,死的死,傷的傷。
李進章冷笑道:「姨娘現在可以將印璽拿出來了嗎?」
「我的確是把你想的太簡單了,但你也別想從我這拿走你想要的東西。」
「是嗎?」李進章微微一冷笑:「姨娘怎麼不問道表妹去哪了?」
「蓉兒?」趙氏又是咯登了一下,「你,你,你把容兒怎麼了,你把他帶哪去了。」這一刻趙氏終於是膽寒了起來。趙元容是她唯一的女兒,要是連她都出事,估計非得瘋掉不可。
「表妹,現在很好,但一會就不知道。所以姨娘,你還是快將印璽就給我。」
唐紀見旁邊的趙氏,已經微微有點心動出於對趙家的忠心,唐紀立馬阻止道:「夫人不要啊,這位卑鄙小人就是拿到了印璽,也是不會放了我們的。」
「將這老傢伙給我殺了。」李進章一下子發狠道,在唐紀發現他做假賬他就已經恨透了唐紀,現在他又多管閒事,李進章當然是殺心大起。
一位手持大刀的大漢,得到李進章的指示,一下子舉起了大刀對著唐家的當頭劈去。
「不要。」
還沒等趙氏喊出來,大刀已經揮了出去。就在大刀即將砍到唐紀的一刻,一道鬼魅般的黑影一下子竄到了唐紀的身前。
「鐺」大刀直接看在了來人的右肩上,大刀一下子震動起來,幾乎要脫離大漢的右手。然而,被砍的那個人,也只是肩頭的長衫被砍了一道口子,其他一點傷口也沒有。
「極限練體者?」場上幾位宗師武者一下子認了出來。
這位來人,正是邢小川了。
原來,邢小川來跟趙氏辭行,當時見趙氏一臉的愁容已經有所懷疑,但趙氏並沒有如實相告。原本以為自己可以很灑脫的不理會這些世俗之事。但邢小川卻發現離開趙府越遠,內心之中就越不能平靜下來。
邢小川知道自己是不能放任趙府的事不管了,於是就又急速趕了回來。
這時剛好有碰到趙元容跟著李進章出去,邢小川那種修真者微妙的預知感,對於李進章的不信任感越來越強,於是他便跟在兩人的後面。
只是,讓邢小川失望的是李進章並沒有對趙元容做什麼事。還以為自己的這種預知感失誤了。
但是,邢小川在跟著李進章進了趙府,又見他露出了獠牙,才肯定自己的預知感並沒有錯,而是這李進章太過於能隱忍。
於是,邢小川就神不知鬼不覺的又返回到了那座別院,救出趙元容,剛開始趙元容是死活也不肯跟邢小川走。邢小川只好,將趙元容打暈,暫時安頓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
而邢小川自己則又回到賬房院,伺機保護趙氏。沒想到果然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