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如此拚命的修煉,看來是為了三年後的谷槐榜之爭吧?」宋之山又說道。
「谷槐榜之爭?」邢小川不解的問道。
「哦,看師兄的腦子,又忘了師弟是剛進宗的,肯定對宗內的很多事情都不甚瞭解。」
「谷槐榜之爭就是我谷槐宗每十年舉行的一次精英選拔賽,這是一場面向宗內所有外顯期修士的賽事,不管是內門的還是我們外門的,只要是符合外顯期的修為都可以參加。而最終奪得前十名的,就能獲得由宗內長老親自煉製的築基丹一枚,和一件高品法器。」
「有如此好之事?」邢小川愕然的不可思議道,相對於高品法器來說,它更加的看重築基丹。
只聽宋之山又說道:「當然不會那麼簡單。首先,想進這前十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因為,這是面向宗內所有外顯期修士的,並沒有年齡上的限制。其中,自然不乏那些外顯期功法到了大圓滿的弟子,他們中還有些是之前築基沒有成功仍然停留在外顯期大圓滿修為的,可以說這些人無論是在功法還是法術的掌握上都是比較精闢的,而且這些人都是對築基丹勢在必得的。而由於宗內就是要以此選出外顯期的翹楚,並沒有扼制這種現象。所以曾經一度出現,同一個外顯期大圓滿的弟子連續好幾屆奪得前十名的局面。能擊敗這些人的都是些靈根極好之人,比如說變異後的雷靈根、風靈根、冰靈根等。
其次,選出的這十人,築基丹和高品法器並不是白拿的。必須要為宗內參加五嶽七派的「虎趵之行」。」
「五嶽七派?虎趵之行?難道是天雲大陸七大派共同參加的盛會?」邢小川猜測道。
「你說的一點也不錯,正是五象門、向真教等這天雲大陸的七大派。虎趵之行就是進入一個叫「虎趵澗」的禁地。」
「禁地?」邢小川不禁皺眉道,因為他對於這禁地之所,多少有所知道,木柯曾經跟他說過在修真界被修真者稱之為禁地的地方都要特別的小心,因為這些地方都是極度危險的,普遍都是處於那種環境惡劣地處偏僻之所,有的是一些妖魔的巢穴地,必須一路斬殺才可通過,有的充斥著一些莫名的能量,比如說空間驟風,能量因子等,還有些更是存在一些上古禁法,必須要費力破禁,才有希望進入其內。
「師兄,這虎趵澗是個怎麼樣的禁地啊?為什麼七大派都要進入其中啊」邢小川好奇的問道。
「師弟,你是專門交易靈藥的藥仙樓的管事,想必你也知道,在我們修真界一些珍貴的靈草、靈藥都是無法人工摘植。」
邢小川點點頭,確實有這樣的情況存在。
「而這「虎趵澗」其中就生長著這些外面沒有的靈藥,所以才會引來七派冒險進入其中的,那些被派進入其中的修士在其中所得可以任選三分之一自用,其他的才交於門內,這對於任何一個外顯期的修士來說也絕對是巨大的誘惑。其實這虎趵澗還是我們谷槐宗的前輩所發現的呢。他位於唐古拉山脈的內層……。」
「唐古拉山脈?」邢小川大驚失態的喊道。
宋之山見邢小川聽到唐古拉山脈如此的大駭,也不解的問道:「怎麼師弟之前也去過唐古拉山脈?」
邢小川自覺失態不好意思地解釋道:「我確實是進過其中,還誤入了內層,差點把命交待在那裡了。」
宋之山見邢小川一臉的餘悸不像有假便說道:「看來師弟確實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
「在我們谷槐宗前輩發現這處所在之時,當時是被唐古拉山脈深層的修妖者所佔據,想要僅憑我谷槐宗一宗之力驅趕這些修妖者根本是不可能的,所以經過宗內當時的長老決定通知了其餘的六派,經過七派合力圍剿總算趕走了那些修妖者。
七派修士進入其中大肆收刮了一番,如此幾年後虎趵澗的大量靈藥、靈草慢慢的減少,有些進入其中的修士為不落人後甚至連那些靈藥、靈草的幼苗也不放過。就這樣虎趵澗的靈藥、靈草,以千計的減少著,有些甚至於絕種了。
此時的七派這才認識到,不可這樣無度的採摘下去,為什麼當初在那些修妖者手中還能有如此的積蓄,必須考慮到可持續性,因此經過七派的商議決定在虎趵澗由七派修士共同擺下大陣。以後每十年進入其中一次,而且為了控制好靈藥、靈草的採摘,只能由外顯期以下的修士進入其中。當然,還有一個目的是進入其中的外顯期修士在裡面也能得到歷練,因為其中不但要斬殺一些伴生妖獸,還要防備著其他修士的偷襲,在裡面修士完全是摘下了平時友好相處的面罩,露出了凶狠的獠牙。為了一株奇藥,甚至於不惜向同門出手的。可以說在裡面來源於人類修士的危險,大大的高於來自妖獸的危險。」
邢小川也不是第一次聽到修真界人心的險惡,對這些也沒做太多的反應,他現在想的還是那築基丹的獎勵,「相信憑借自己手中符寶,在谷槐榜上佔一席之地是沒什麼問題的,只是被外人知道符寶的存在,必定會遭之追問,到時候不好解釋,還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看來這三年還得把時間傾注於修煉上。」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又探聽到虎趵之行,這次的拜訪已經超預期了。接下去又跟宋之山聊了些無關緊要的事,就匆匆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