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交替,又是新的一天開始了。
郡主一直擔心硍水城的戰事,也沒睡多久,早早的就已經起床了。邢小川跟青雲上人自己也不知道昨晚是聊到幾點才休息的,不過對於他們修真者來說,打坐一個時辰比睡上一晚還要來的舒暢。所以在郡主起床後,邢小川也穿戴整齊的走了出來。
早飯後,邢小川告別了青雲上人帶上郡主,重新踏上了去雲復城的路程。青雲上人從昨晚的私聊中也已經知道邢小川此行的重要性,所以也沒有阻攔,就叮囑他回來時定要從此過,再好好聚首一番。
……
接下來的一路相安無事,十天後邢小川跟郡主在日夜兼程下整整比預計提早了兩天就到了雲復城。
雲復城不愧是夏侯國的都城,城牆全用整塊的青石壘積而成,城牆上十步一兵,城門口守門士兵都是個個身強力壯。城內商舖林立,吆喝不斷,街上車水馬龍絡繹不絕,最為難得的是城中百姓臉上都洋溢著滿足的笑容。看來當今的皇帝把這雲復城治理的相當不錯,要是天下都城的百姓都像雲復城這樣,相信也就不會再有戰爭了。
此來上京郡主已經做好周密的計劃,首先當然是找到撫遠侯在京中的好友禮部侍郎周大人,再由他引見給皇帝。至於怎麼說服這位皇帝就要看郡主的口才了。
這位禮部侍郎周大人,本就出身撫遠城,多少也是經過撫遠侯暗中的舉薦才有今日的成就,自然他對撫遠侯也是感恩戴德。通過撫遠侯的信件,這位禮部侍郎相信了郡主跟邢小川的身份。也知道此行非同小可。二話不說,當天就帶著郡主跟邢小川入皇宮見皇帝了。
夏侯國現在的皇帝叫夏侯燁,年號宣武,所以稱為宣武帝。宣武帝在專門私見大臣的重臣殿召見了郡主跟邢小川。
邢小川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個世界上的皇帝,而且距離還是那麼的近。這位宣武帝身穿金邊黃袍頭戴紫金皇冠,五官端正,古銅色的肌膚散發著陽光的氣息,特別是他的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好像能攝人心魄般,讓人心中自然的產生畏懼。這種能力邢小川也有,那是在他放開神識,利用「穿透術」盯著一個凡人時才有的效果。而這宣武帝僅憑著他的眼神就能有這樣的效果,全是因為他所散發出的帝王氣息,那種手掌千萬人生死的權力。
見到宣武帝,郡主跟周侍郎都很自然的拜倒下去,邢小川卻是沒事人般照樣立於那裡盯著宣武帝。這倒不是說邢小川高傲,而是在他的骨子裡就沒有向長輩以外的人下跪的思想。
不過,在邢小川看似平常不過的事,可把跪在那裡的周侍郎嚇得冷汗直冒。一般平民見皇帝不下跪那是大不敬之罪,而邢小川又是他帶進皇宮的,難免會有連坐之罪,他現在已經後悔為什麼那麼草率就把邢小川帶進宮。
跪在地上的周侍郎一個勁的給邢小川使眼色,就盼他能乖乖的跪下來,而邢小川卻依然故我,全然不見周侍郎的眼色。不過,宣武帝接下來的動作卻把這位見多識廣的周侍郎差點驚得下巴掉下來。
只見宣武帝走到邢小川的旁邊,親自從一旁端來一把椅子,微笑著的說道:「仙師請坐。夏侯燁有失遠迎還望見諒。」
說完,又對著旁邊的內侍吩咐道:「來啊,給郡主,周愛卿看座。」
周侍郎還是不敢相信旁邊這位看上去年紀輕輕的少年竟會是一位仙師,懾懾的問道:「聖上,您是說這位小兄弟是位仙師?」
「呵呵,周愛卿你怎麼一下子變糊塗了。撫遠侯會讓郡主在沒有安全的保證之下不遠萬里來我皇城嗎?而郡主身邊只有仙師一人,那麼他的能力還用懷疑嗎?」
周侍郎恍然大悟,直拍自己的腦袋自檢道:「呵呵,老了不中用了,全被仙師的年紀給迷惑了,還望仙師對之前的怠慢能見諒。」
「周大人不必客氣。」邢小川回應道。
旁邊的郡主也馬上說道:「周世伯,您不必在意的,小川沒有那麼多虛禮的。」
「不知道聖上是怎麼看出我是修真者的?我觀聖上自己應該不是修真者吧?」邢小川不解的向宣武帝問道。
「哈哈,小川仙師,我自然是無緣天道了,但在我皇宮裡面嘛……」宣武帝適可而止。
但任誰也聽的出,宣武帝言下之意是皇宮內不乏修真者。邢小川一下子意識到皇宮不比其他地方,裡面絕對是臥虎藏龍,自己還是小心行事。
看著氣氛冷了下來,郡主直奔主題說道:「聖上。您應該知道我此行的目的,希望你能出以援手。整個撫遠侯必定牢記聖上的恩澤。」
「嫣兒,你我有十年未見了吧?記得那時你父帶你上京時,你才六、七歲的樣子,整天跟在我們這些王子公主後面偷跑出皇宮,每次跑出去就賴著我們要給你買糖葫蘆,沒想十年過去了,當年同是小搗蛋的你,已經長的如此的出塵。我想等二弟,三弟,四妹,五弟再見到你一定會驚的眼珠都掉下來的。今晚我就大擺宴席,宴請你跟小川仙師。」宣武帝絕口不談郡主的來意,倒是敘起舊來。
「聖上。」郡主眉頭一皺,又起身跪倒了下去。
「好了,嫣兒,你起來吧。家國大事,你不懂。還是不要摻和了。」
郡主跪地不起,振振有詞的說道:「聖上,我生為撫遠侯的兒女,在撫遠侯的封地即將被破,百姓即將受戰火蔓延之時,你讓我如何食之下胃,睡之安寢?……」
「好了,眹累了,你們都下去吧。來人,好好招待仙師跟郡主。」宣武帝一下子打斷了郡主的話語,又馬上下了逐客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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