硍水城位於撫遠城之北,依橫江而建。而橫江正是撫遠侯封地跟東北王封地的分割線,所以這硍水城也就成了撫遠侯駐軍的重地。
此時的硍水城是一片的廖清,沒有了往日的喧鬧,原本商賈林立的鬧市街現在也全是大門緊閉。因為就在這幾天,撫遠侯將跟東北王和嘉定侯的盟軍開戰,大家都知道這次的撫遠侯凶多吉少,所以那些稍有財力的都搬出了此城,原本這擾亂軍心的行為是不該有的,但撫遠侯此人沒有梟雄般的氣魄,也許在他心中也不看好這場戰鬥,也就並沒有攔住那些人。現在城中的都是些老弱婦孺,還有些祖輩都生活在這個城沒地方可去之人,他們只能盼望著撫遠侯能阻止盟軍渡過橫江,從而倖免於難。
離硍水城中將軍府不遠的一條街道上,一道青影一晃而過,青影出現在了將軍府的大門處,現出一皮膚黝黑的少年,這少年正是兩天前按照杜澤風吩咐趕往硍水城的邢小川。邢小川利用「御風術」趕路,也整整兩日的時間才趕到這裡。
「什麼人在將軍府門前逗留?」一身穿盔甲的士兵見邢小川停在將軍府門前,大聲喝道。
「請幫我稟報一聲,就說撫遠侯府來人要見侯爺。」邢小川淡淡的說道。
那士兵一聽來人是撫遠侯府的,態度稍微好了點,但還是冰冷的說道:「請在此稍候。」說完,這士兵就走了進去。
約莫一會的功夫,那士兵小跑出來說道:「侯爺正在議事廳跟眾位將軍商議要事。請你先去正廳等候。」
於是,邢小川跟著那士兵進了將軍府。
等了足足有半個時辰的時間,邢小川才感覺到有三個穩重步伐的人朝這邊走來。連忙起身迎了出去。
「邢小川參見侯爺。」沒等撫遠侯看清來人,邢小川就拜了下去。
「小川,你真是小川。你回來了,那嫣兒呢?」撫遠侯看清邢小川,急忙問道。
「侯爺,請放心,郡主一切安好,已經回到撫遠侯府。」
「好,好,好,我心中的一塊大石終於落下了。」撫遠侯努力的擠出一絲笑容。
不過也就那麼一下,撫遠侯又恢復了之前的愁容問道:「小川,那你師父怎麼樣了,你怎麼不留在府中照看你師父。」
「侯爺請放心,我師父正在不斷的康復中,估計再有個七、八天我師父就能安然無恙了。」邢小川回答道。
「小川,你說的是真的嗎?哈,哈,哈,杜兄沒事,杜兄真沒事?」相比之前假笑,這次撫遠侯才是真正的開懷大笑。
「小川,是誰把杜兄醫治好的,我回去一定要好好重謝他。」
邢小川看了看撫遠侯身邊那兩位身穿重甲,一副威嚴的中年大漢。撫遠侯會意到了邢小川的意思說道:「小川我給你介紹一下。」指著左邊一臉絡腮鬍的大漢介紹道:「這位是胡有成胡將軍。」又指著右邊的身材高大的那位介紹道:「這位是易凡歌易將軍。這兩位都是我撫遠侯世代家將,絕對是信的過之人。」
撫遠侯又向兩位將軍介紹道:「胡將軍,易將軍,你們可能已經聽出來了,這位小哥正是杜大師的高徒。」
「嗯,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易凡歌開口說道。
邢小川抱拳不好意思道:「兩位將軍剛才多有得罪,我也不在隱瞞各位,我是位修真者,這次前來是師父要我助侯爺一臂之力,我師父的傷正是在用我從唐古拉山脈帶回去的靈草治療。」
一話捲起千層浪,撫遠侯跟兩位將軍都用震驚的眼神看著邢小川。不知道是不是地域的緣故,撫遠侯跟永昌侯從沒有過修真者的供奉。而現在就將迎來一個,這能不讓他們震驚嗎?
「侯爺,侯爺。」
邢小川連叫了兩聲,撫遠侯才從震驚中清醒過來,歉意的說道:「不好意思,我失態了,小川走,我一定要大宴一番。」
「呵呵,侯爺,這不必了吧,還是先看下橫江對面的情況吧。」邢小川見撫遠侯要搞得那麼隆重,也不好意思起來。
撫遠侯一聽邢小川提到戰事,剛才的好心情一下子化為烏有。
「哎,我們撫遠侯這次怕要遭難了。十八萬對三十萬怎麼打?而且我估計就這一兩天時間裡面他們就要發動進攻了,那就是三十萬對十萬啊。」撫遠侯說到這裡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現在他們正在趕製戰船,把所有的戰船都連在了一起,一旦進攻,如洪水傾瀉勢如破竹根本擋不了。」
「戰船連在一起?」邢小川心中突然閃過一絲計劃。於是問道:「侯爺,你能說他們戰船連在一起,是怎麼回事嗎?」
「是這樣的,東北王跟嘉定侯的封地都是以遊牧為主,他們更擅長騎射,不擅長水戰。他們怕渡江時產生頭暈,嘔吐現象,所以想了個辦法把所有戰船連一起,到時百船齊開,那士兵就猶如平地一樣了。」
「果然是這樣。」邢小川眼中閃過一絲興奮,心中思考著,「我沒有借東風之能,但這個世界有武者宗師,利用先天真氣完全可以達到東風的效果。上有孔明借東風火燒赤壁,今有我邢小川借先天真氣火燒橫江。」
「侯爺,我有一計可破對方盟軍。」
撫遠侯見邢小川一臉的興奮,不像有假,但實在想不出集眾多將軍都沒有破敵之策,而邢小川隨便這麼一想就能想出來。他哪裡知道邢小川是盜用了上古聖賢的智慧,自己根本就沒動腦去想過計策。
沒等撫遠侯回答,邢小川又說道:「侯爺,我想到橫江邊看下情勢不知可否。」
「這,沒有問題,胡將軍煩擾你帶小川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