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驚喜中反映過來的邢小川,發現自己現在全身衣服已經被化了大半,跟血塊凝結在了一起。脫下身上衣物,運起靈力,青光自上而下,全身一過,那些血塊就都紛紛掉落了下來。血塊下的皮膚已經毫無傷口,看來到了外顯期自身的皮膚外傷也都全好了。
難怪修真後,就極難修煉極限煉體功了。不知道,現在的自己是該喜還是該憂,也不知道師父知道了這件事,會不會失望,畢竟看的出師父對自己寄予了厚望。
「唉」邢小川重重的歎了口氣,還是不再去想了,船到橋頭自然直。打開房門叫來下人,打了一桶水,先把身上難聞的氣味去除掉。
等邢小川沐浴更衣後已經是巳時了,知道今天還有比試。不在耽擱朝比武場走去。
比武場跟昨天一樣場外滿滿噹噹的站滿了人,邢小川從人群後面走到吳教頭的身邊,並沒驚動其他人。
吳教頭看的正起勁一見旁邊走過來一人正是邢小川,便笑罵道:「這小子還真能睡的。」
「呵呵,師叔不好意思,師侄我不甚酒力。」
「好了,先別說其他的了,先看郝大師的比賽。」吳教頭催促道。
邢小川這才往場中看去,郝大師正和一個四十多歲穿著黃袍的中年人對峙著,看來前兩場的比賽已經結束了。邢小川也不急著問吳教頭前兩場的比試結果,先專心看起場上的比賽。
此時的郝大師已經拿出了他的兵器,反手握在手上,一股瞬勢即發的姿態擺在那裡。
那黃衣中年人正是東北王最後一場沒上場就讓永昌侯認輸的修真者。此時的他身上散發著一層寸餘厚的黃色金光。這應該是他自身的靈力護體,跟那些武者的真氣護體一個效果。
就在這時,那黃衣中年人突然雙指往郝大師所在方向一指,一道金光從他腰間射了出去,猶如閃電般射向郝大師。
在場的多半是有見識之人,這種飛劍法器也沒太引起轟動,邢小川也知道飛劍類的法器是絕大多數修真者的首選法器,並非說它攻擊最強法力最高,卻是因為它的煉製最簡單,造價最低。一般低階的修真者都不會有太多的靈石,有這樣一把飛劍法器已經是很不錯了。
而郝大師這邊好像事先察覺到一樣,身形一晃化著一道輕煙消失在大家的視野之中。
郝大師就是用這招在上一場比試中獲取先機,從而一招獲勝的。黃衣中年人當然早已經防範著,放開神識鎖定了郝大師,手指一晃射向另一邊。
但郝大師的步法比飛劍要靈活的多,忽左忽右,輕易的躲了躲過去,那飛劍根本跟不上郝大師的節奏。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遲早會耗盡靈力。」黃衣中年修真者心中暗道。
於是,隨手一招飛劍飛回到那黃衣中年人的上空,把他抓了下來放回到腰間。
就在這一瞬間,郝大師驟然而至,運足真氣,匕首一揮,一道刀光打在對方護體金光罩上,金光罩一下子凹了進去,整個晃動了一下不過並沒有破開。
郝大師一擊奏效,「唰,唰,唰」三聲連揮三刀,隨著「乓,乓,乓」三聲,刀光狠狠的擊在金光罩上,金光罩越晃越厲害,一陣白霧過後,刀光跟金光罩一同消失了。
黃衣中年人大吃一驚,連退了三步,臉上現出恐懼的表情。
「沒想到這老頭的攻擊這麼厲害,難道真要使用那幾樣東西?」黃衣中年人心中思量著。
沒等他拿定主意,又是一道刀光毫不留情的急射而來,後面郝大師尾隨而至。不急多想靈力運於足部,腳趾一點騰空而起。同時伸手摸向腰間,一張黃色符狀的紙條拿了出來,仔細看的話,就可以發現這符紙上還用金漆寫了些潦草的不知道什麼字。
邢小川盯著這符紙仔細的看著,現在以他不弱於黃衣中年人的修為當然能夠清楚的看到這張符紙上的一切,不過這金漆寫的字邢小川也不認識。
「難道這就是當初木爺爺提到過的符菉?」邢小川回想起當初與木柯相處時提到過的種種,一下子就認了出來。
沒錯,這正是修真者特有的「符菉」,是制符人將自身的法術封印在特殊符紙上製成的,使用時注入靈力激發即可,其實就是借助他人的法術來進行攻擊或防禦,這種符菉只要是有靈力的修真者都能使用,特別是像內窺期的修士還不能使用法器,修習法術,對於符菉的依賴更加的大。不過這符菉是一次使用的消耗品,用過一次就沒用了。這種東西一般都是從專門製作符菉的人那裡買來的,一張低階的符菉對於一個低階修士來說可也不便宜,所以他們不到萬不得以是不會使用的。
當然,要成為一名制符者也不是那麼簡單的。用來製作符菉的符紙、丹砂和畫符筆都是用蘊含靈氣的物品製成的。像符紙就是用一種叫做「三葉草」的低級靈草製作而成,丹砂是妖獸之血調製而成,而畫符筆則是用妖獸的皮毛或者某些天材地寶之類的炭筆製作而成。
有了這些後還要經過不斷的繪製,累計經驗。一開始想學制符的新手,在制符上接連失敗個上百次是正常的事。要是碰上資質差點的人,就是持續失敗數百次,也不稀奇!只有在制符上千次以後,成功率才可能逐漸增加,這還只是指同一種靈符的繪製上。要是換了另外一種符菉,雖然不能說像新手一樣,但一開始的失敗率,還是高的驚人,令人歎為觀止。所以一個合格的制符師,要沒有數萬次的制符練習,根本不可能培養出來。這種材料上的消耗雖然比不上煉丹奢侈,但也不是一般修真者承受的起的。當然這些都是邢小川以後踏上修真界才知道的事。